3
第 3 章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說村東頭河溝子裏躺着個人,被人拉上來之後才發現,是老李家的大孫子,李建。
聽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人說是磕的,還有人說像打的,當事人倒是沒多說,雖說現在開春了,但這個天氣在河溝裏睡一夜可不是鬧着玩的,他們說人拉上來的時候身體還在打顫。李建撈上來不久老李家就收到消息啦,慌慌忙忙的把人帶回了家。
紀初一聽就是陳牧打的,罵了一聲活該。
不光紀初,知青點其他人聽完也若有所思,怎麽有這麽巧的事,昨天李建剛把紀初吓暈,今天就掉河溝子裏了,說不準就是紀初她對象幹的。
“紀初,你說,是不是你對象打的他?”張雪花問,其實她也不喜歡那個李建,每次見着她,李建那眼神就色咪咪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怎麽可能,你看陳牧像是能打人的人嗎?”紀初回回去。
這話一落,別說張雪花。就連聽見的林芳都有些無語,陳牧不會打人,紀初是在說笑話嗎?
看她們就不信,紀初才不在乎,陳牧敢揍,就不怕人發現,“不信拉倒,自己晚上眼神不好摔溝裏,和我們陳牧有什麽關系,這話你倆在我面前說這一次就算了,你們要是去別人面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林芳和張雪花才沒有那麽傻,李建就算被陳牧揍也是活該,誰讓他拿着蛇吓紀初,也就是紀初有人撐腰吧,要是換了她們,可能就這麽平白受着了。
紀初收拾好,開開心心的去學校了。
倒是張雪花,看她又是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高高興興的走了,又開始不順心了,憑什麽紀初每次都是這樣,受點委屈有人哄着,幹什麽總是有人兜底,永遠有人護着,她只管一個人順心就好了。
剛下鄉沒多久陳牧就開始幫她幹活,後來更是随随便便的越過大隊長閨女,當上了村裏小學的老師,都是女知青下鄉,怎麽她就這麽難。
張雪花不明白,難道就因為她那張臉?
林芳一看就知道張雪花又犯別扭了,忍不住道:“你別老盯着她,人家就是過的好,咱們羨慕不來。”
“憑什麽,都是來建設鄉村的,你看看咱們的手皴的,咱們的臉黑的,你再看看紀初的,手和臉甚至比剛來的時候都白嫩,不就是因為找了個男人嗎,要不要臉,沒出息。”張雪花越說越生氣。
Advertisement
林芳見張雪花依舊不聽勸,還說的更加過分,直接回了她一句:“你天天羨慕她的功夫,不如自己也找個對象伺候你,不就沒這些事了嗎。”
“我才不要,誰羨慕她了,我們以後都是要回城的人,誰要和她一樣,一輩子留在這裏。”找也是找個城裏的,當然,這句張雪花沒好意思說。
“那不就得了。”快要上工了,林芳沒空搭理她,張雪花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一方面羨慕紀初下了鄉也生活得好,另一方面背地裏又嫌棄人家找了個鄉下對象,她不別扭誰別扭。
不過說實話,林芳何嘗沒有這些想法,不過她沒張雪花那麽偏執罷了。
很多小村子是沒有學校的,都幾個合一個學校,南灣村算是一個大村子,才有在村子裏辦學校的資格,而且學生幾乎都是這個村子的,但即使這樣,老師資源也很緊張,紀初是教數學的,這學校數學老師一共倆,一個紀初,一個沈文婷,其實這還算好的,語文老師就一個。
紀初那邊剛到學校不久沈文婷就來了,倆人打了招呼,對于沈文婷,紀初還是喜歡的,畢竟她能當上這個小學老師,人家沈家也出了力。
同樣的,沈文婷也喜歡紀初,長得好看有禮貌還講道理的人誰不喜歡,更何況,人家還救過她小弟。
當然,還有一點,倆人都不喜歡陳家人。
紀初不喜歡一是因為他們對陳牧不好,但陳牧不讓她和陳家人接觸,至今還沒有那麽多矛盾,二是做的那個預知夢,如果說她以前只是讨厭陳家人,那之後就是惡心了。
沈文婷不喜歡陳家,是因為他們老沈家和老陳家從老一輩就開始的仇怨,不說遠的,就當大隊長這個事,要不是老陳家使詐,肯定是她爸的,再近一點,就是她和陳慧芝的矛盾了。
就拿當老師這個事來說,當時這個位子剛說招人的時候,她和陳芝芝都想當,但陳芝芝她爹是大隊長啊,她至今記得陳芝芝大搖大擺通知她,不要再費力和她争了,這個老師遲早是她家的。
結果呢,陳芝芝學歷不夠,沒用,就算她爹是大隊長怎麽樣,這個村子可不是他們老陳家一手遮天的。
而且這幾年陳家有些事情做的越來越過分,在村子裏的風評也越來越不好,所以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空出來的老師的位子,因為紀初做的大好事,加上人家本身的條件大家有目共睹,陳芝芝又沒當上,沈文婷還記得紀初當上老師時,陳芝芝氣歪了的嘴,笑死她了。
所以對于老陳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她都不喜歡。
一開始知道紀初和陳牧處對象的時候,沈文婷還同情過紀初,在她看來,以後誰嫁進老陳家就是遭罪,有陳芝芝這麽一個小姑子,還有陳娟那麽一個大姑姐,咋活啊。
但她爹說陳牧不一樣,陳牧不管是長的也好,做人做事也好,都不像老陳家人。
“對了,紀初,你知道今天李建被人從河溝子裏撈出來的事不?”其實這件事很多人默認是陳牧做的,但是,沒有證據啊,聽說李家人還想上門去鬧,被人一句話頂了回來。
你們咋知道是人家陳牧幹的?
是啊,李建還半死不活的,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李家人就是再着急也沒辦法。
“聽說了,可能是作孽太多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紀初笑着說。
沈文婷見紀初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別的表情,難道真不是陳牧幹的?
快到上課的點了,倆人不再寒暄,各自準備去上課。
其實紀初原本對于教師這一職業一直是抵觸的,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耐心,小時候輔導她妹的作業,倆人一直吵架,直到大學,她有一陣因為失眠導致心情不好,當時正好學校有支教名額,她媽勸她換個環境,去接觸新鮮事物,幾番考慮之後她報名了。
而且很神奇的事是,支教時遇到的那些小孩,她莫名的有耐心,和他們相處的很好,當時她離開的時候,有好多小孩舍不得,追着她哭,要不是學業沒完成,她差點留在那,從那之後,她莫名的招小孩喜歡。
所以自從她來到這裏,擔心的一直是和這些大人怎麽相處,從未擔心過小孩子。
紀初在安安穩穩的上課,這邊陳牧手上的活幹完了在發呆。
“哥,你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啊?放心,李建不敢說。”陳勝利以為他哥是擔心李建那個孫子往外說。
陳牧搖了搖頭,他既然敢幹,就保證這事捅不出來,而且那個孫子也确認不了到底誰揍的他,他操心的是這兩天他對象胃口不好,吃東西吃的也不多,就跟心裏裝着事一樣。
他得想想再給紀初弄點什麽新奇的東西吃。
陳牧正想着呢,陳明傑就過來了,還說有事找他,倆人往南邊樹林裏走。
“說。”陳牧找了顆樹倚着。
“陳牧,李建是你打的吧?”見陳牧不吭聲,陳明傑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是為了紀知青,但你這次太莽撞了,先不說李建是不是故意的,就說你為了紀知青打人,那村裏的人會怎麽看她,怎麽說她?”
陳明傑從早上聽到這件事就開始生氣,實在不明白紀初為什麽答應和陳牧處對象,作為陳家的遠房親戚,陳明傑自認為他對于陳牧的了解比紀初多,但秉持着背後不議論人的原則,他并沒有告訴紀初,可今天這件事,他實在忍不了,陳牧到底有沒有考慮過紀知青。
陳牧聽完就笑了,怪不得紀初和他說陳明傑這個人有病呢,也是,和陳家那幫人交好的人,哪幾個是正常人。
“誰和你說是我打的了,你看見了?李建說了?”
“再說了,就算我打的,和你有什麽關系,陳知青,我就和你說一遍,紀初是我對象,和你沒有一分錢關系,別老上趕着往上湊,不然下一次,掉河溝子裏的可能就是你了。”
陳牧說完就走,臨走還用肩膀撞了陳明傑一個趔趄,要不是他說到紀初了,陳牧眼神都不帶掃他一個的。
原地的陳明傑看着他走遠,把陳牧的真面目告訴紀初這件事不能再等了。
于此同時,李曉玉也到了知青點,她和張雪花關系好,這個地方也常來,不過這一回,她是來找紀初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