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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陳勝利都氣笑了,合着就沒有證據亂說呗,“那我還說是李建自己摔的呢,我也看見了,和我哥可沒關系。”
“你當我傻,我大孫子又不眼瞎,他能摔成那樣,就是陳牧幹的,村裏就陳牧和我大孫子有仇。”李招娣堅持道。
陳牧:“如果你再拿不出證據胡攪蠻纏,就讓公安查,到時候就看李建禁不禁的起查,別其他的沒查出來,李建自己再進去。”
可不能讓公安查,李招娣雖說對她大孫子做過的事不是一清二楚,但大概是知道的,除了劉寡婦,她孫子和不少人勾搭過,要是查出這個來可不得了,能蹲大獄吃木倉子。
“說不定你孫子除了李建還和別人勾搭了,人家家裏打的呢。”陳牧繼續道。
李招娣心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轉念一想不對,李曉青那丫頭不敢騙她,“放屁,我孫子老實的很,就是你打的,你別想着騙我,不就是為了紀初那個狐貍精。”
“有人都告訴我了,紀初那個小賤人,勾搭了你還不夠,還想着勾搭我孫子,我孫子啥也不知道,就上了當,你知道後就打他,活生生打斷了他的腿。”
聽到李招娣罵紀初,陳牧臉黑的吓人。
“你再胡說,李建的另一條腿可能也保不住了,你不說是我打的嗎,那我不做一回不就白讓你冤枉了。”
李招娣看着陳牧不像說假,被吓到了,忙對着陳滿河道:“你看看吧,我就說是陳牧打的,他打了一條腿還不夠,還想着另一條,這是要把人打成殘廢啊。”
陳滿河巴不得他這樣,但面上仍假情假意道:“李建那孩子平時是不靠譜,不過也沒壞心眼,你這咋還想把人家打成殘廢呢?”
“那行,我去報公安,就說有人想殺人,人家肯定來調查,到時候第一個就能查出他和劉寡婦的事。”陳牧和她在這說話不過就是為了知道背後給他造謠的是誰,肯定不是李招娣自己想到的,不然她等不了這麽多天。
看陳牧還真走,李招娣急了,他咋就是不認。
“是李曉青那個死丫頭,是她說的。”李招娣脫口而出。
李曉青正在不遠處看熱鬧呢,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她奶那個廢物,一點用沒有,不過幸好她想好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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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曉青從樹那邊走過來,見大家都看着她,她像是為難,最後咬咬牙對陳牧說:“是柳惠柳知青說的,本來我也不信,但她就說是你,我就随口和我奶說了一句,誰知道她來找你了。”
“柳知青,就那個和紀初關系挺好的那個?”
“是,前幾天我看她們還一起吃飯呢。”
“那她都這麽說了,說不定真是真的呢,不然她好端端說啥謊啊。”
“別是真是紀知青讓陳牧去的,後來她又和柳知青說漏嘴了。”
大家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李建以前可是拿蛇吓過紀知青,當時就有人說陳牧揍了李建一頓,現在一看,可能從那時候倆人就結下梁子了。
陳勝利接受到眼神,跑着去叫柳惠。
陳牧看着李曉青,她眼神很篤定,跟柳惠确實告訴過她一樣,但陳牧知道不可能,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李曉青手裏有柳惠很大的一個把柄。
柳惠的把柄都不用想,就是她和李建的事,他了解李建,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告訴李曉青,那看來這就是李曉青自己說的,她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但陳牧奇怪的是,李建這個事根本不是他做的,李曉青為什麽認為是他做的?
柳惠聽到陳勝利的話一激靈,她什麽時候和李曉青說過這個,她們倆就沒說過幾句話,不知道李曉青為什麽誣陷她。
“柳知青,你想想她為什麽不說別人,非要說你。”陳勝利提醒道。
柳惠臉色一白,看來李曉青也知道她和李建的事了,那待會她肯定拿着這件事威脅她。
陳勝利看出她的驚慌,安慰道:“沒事,到時候你什麽都不要承認,她又沒有證據,你還能說她污蔑。”
柳惠聽着他的話穩了穩心神,李建現在還昏迷着呢,幾次她都做好了他親口說的準備,所以她還真不太怕李曉青。
李曉青看柳惠過來,跑着去迎接她,到了跟前才用所有人都聽不到的聲音威脅她:“到時候你就說是紀初告訴你的,我們就咬死了這件事,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和李建鑽柴火垛的事告訴大家,你看着辦吧。”
李招娣也信了李曉青,一把拉過柳惠:“你快說,我大孫子是不是陳牧打的,你快說啊。”
劉蘭花看人證越來越多了,擔心柳惠害怕不敢說,還鼓勵道:“對啊柳知青,你就放心大膽的說,今天我在這,誰也別想着欺負你。”
陳滿河也道:“柳知青你就說,我這個大隊長也在這呢。”
“柳知青,你就把你咋和我說的,和陳牧說一遍,包括你咋知道的,是不是紀知青和你說的?”李曉青引導道。
只要柳惠咬定是紀初告訴她的,紀初就是不承認大家也能信一大半,到時陳牧肯定就和紀初有了隔閡,然後她再和陳牧說這件事都怪她沒夢到,要不然指定告訴他。
随後再說一些以後的事,陳牧說不定就能相信她。
反正當務之急,就是先把紀初和陳牧拆散再說,倆人散了比什麽都重要。
柳惠在大家的期待中,緩緩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啥,咱倆根本就不熟,我不知道你為啥這麽說,這麽污蔑我。”
李曉青傻眼了,一動不動看着李曉青,她難道就不怕她把她和李建的事說出去。
“咋回事,你這個死丫頭?”雖然陳牧跟沒爹沒媽一樣,但李招娣也不敢随便惹他,這狗崽子打小就狠,萬一,萬一他到時候真把她大孫子另一條腿打斷,或者真叫公安過來,這不就完蛋了嗎。
李曉青後背被打的火辣辣的疼,既然柳惠這麽不識擡舉,那就別怪她了,“你咋不承認呢柳知青,明明是你和我說的,這事你不承認,那你和我哥處對象的事呢,你倆還……”
其他的李曉青故意不說,讓在場的人七嘴八舌的猜。
大家一聽柳惠竟然還和李建處過對象,也吃了一驚,這柳知青平時看着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還和李建有一腿。
柳惠早就預想過這個場景,倒也沒有太心慌,“大隊長,你看怎麽辦吧,我一個外來的知青,就這麽被人造謠,還造這種亂搞男女關系的謠,要是大家相信了,我咋活,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柳惠說的決絕,眼裏全是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滿河道:“曉青丫頭,你是咋知道的,這種事可不能說謊。”
李曉青堅定道:“大隊長,我咋能拿着這種事說謊,我和柳知青無冤無仇的,要不是知道她和我哥處對象,我也不能信她的話啊。”
“李曉青,你是鐵了心污蔑我是吧,那我也不能受這委屈,我這就去城裏找公安,我看他們管不管。”柳惠擡腳就走。
李招娣慌了,咋又找公安了。
李曉青也沒想到她竟然不怕,還敢去報公安,一時沒了主意,她只知道柳惠和李建有一腿,後來還因為這個和李建結婚了,但她不知道倆人具體到哪一步了。
李建這個廢物現在還沒醒,李曉青知道,就算李建醒了他可能也不會說,畢竟和劉寡婦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萬一再扯出柳惠,那他真是亂搞男女關系了,李建又不傻。
在李曉青預想裏,柳惠要是不想嫁給李建,不想受到指指點點,就應該聽她的。
何況她又沒提前通知她,柳惠一害怕也得跟着她走啊。
“哎,你這孩子脾氣也是急,咱這不是解決着嗎。”陳滿河連忙攔住她,現在這個關頭,村裏可不能在他的帶領下出事。
大家看着這事真是越來越精彩了,正想繼續看下去呢,就見趙其铮帶着村長劉德福過來了。
“滿河啊,我聽有人說李建是陳牧打的,不是啊,李建被打的那個晚上,陳牧和趙知青倆人都在我家裏呢,我家裏水井壞了,都修不了,還是趙知青說陳牧會,倆人鼓搗了一個晚上呢。”劉德福跑的氣喘籲籲。
李曉青傻眼了,這種事只能陳牧做的出來,李建上輩子根本沒斷腿,這輩子對李建來說最大的變數就是陳牧和紀初在一起了,所以除了陳牧沒人會這麽幹。
但劉德福根本不可能說謊,他畢竟和劉寡婦有關系,絕不會在李建出問題的情況下,幫着陳牧說話。
顯然,大家也能想到這一點,所以存疑的是李曉青說謊,還是柳知青說謊,但看着柳知青的樣子,李曉青說謊的概率大。
李曉青有些慌,張嘴想說是都是李建告訴她的,但李招娣突然給了她一巴掌,還是打的臉。
李招娣手勁大,李曉青半天沒緩過來。
“你這孩子怎麽沒事瞎造謠呢,糊弄了我還不夠,還鬧成這個樣,你這樣讓柳知青以後咋做人?”李招娣看出她想說啥,但她孫子現在還沒醒呢,禁不起別的事了。
“大隊長,柳知青,陳牧,都是這個死丫頭的錯,這是心裏還記挂着我上回讓她處對象的事呢,說起來也怨我,這丫頭心比天高,我就說她誰也比不上,當時正好柳知青從我家大門口過去,随口我就說了柳知青幾句好,這是讓她記住了,所以這回給人家柳知青造上謠了。”
李招娣認錯認得快,心裏卻還在罵,罵陳牧這個狗崽子不早說修水井的事,罵劉德福這個老不死的不早來,還有李曉青那個死丫頭。
“你要是不承認我說的,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綁了賣到老王家,你不信你試試。”李招娣湊到李曉青耳邊說到。
王大富受了不少罪,剛被放出來。
陳滿河知道事情只能這麽着,也原諒了李招娣的認錯,還代替陳牧原諒了,但和李招娣說,人家柳知青不能白被冤枉,李家得上門道歉,還得補償。
李招娣害怕再出別的事,答應的很是幹脆。
大家沒熱鬧可看,沒多久就散了,還是多數人相信了是李曉青造的謠,這下她剛靠着王大富進大獄洗白沒多久,又回去了。
李曉青想反駁,但她知道李建是李招娣的命根子,要是真供出李建,李招娣真能把她綁過去,李曉青聽到王大富已經出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發抖。
但她使勁掐自己手心,告訴自己先別害怕,舉報的時候她做的很隐蔽,就算王家有些手段,也不可能一時半會查到,而且就算到時候查到了,她還能往別人身上推。
突然。李曉青靈光一現,她想好了,誰都靠不上,還是得靠自己。
換孩子這件事這麽大,對陳牧陳明傑來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陳牧還好,陳明傑可不一定,他才是實打實拿到好處享受好處的人,要是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最害怕傳出去,所以就得和他要錢。
她也不找陳家那幫人,就逮着陳明傑,到時候就算這件事爆出去,那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只要她死不承認,就算公安來了也沒證據她訛了陳明傑的錢。
只要她有錢了,攢上幾年,等以後政策松動,她也要和和陳牧一樣南下,去掙大錢,上輩子陳牧可是出去一趟就掙了不少錢。
想好之後,李曉青覺得自己以前真是想叉了,她為啥非得靠着陳牧才行,以後的事她啥不知道,尤其是那些政策,再說就算她不行,難不成她還不能找別人合作了。
說幹就幹,她得在陳牧捅出這件事之前把錢拿到手,到時候她老老實實的藏着,誰也不告訴,就算事情捅出來了,她也沒損失。
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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