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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出發的名單在三天後定了下來,除了蘇翹和楊儒外,剩下還有兩名女同志和六名男同志,姜秀澤也在其中。
因為活動的保密性,研究所也沒大張旗鼓的辦什麽歡送儀式,就大家夥圍在一起說了些話,送了一些東西,就坐着車離開了。
他們要坐車去火車站,在那裏,會有送他們前去高原的火車。
“雖然心裏特別激動,但我還是挺舍不得的。”這一次,姜秀澤也和一同前往高原的名單中。
她原本正在熟雞蛋的,這是離開前,研究所的同志們塞給她的,大家給的不多,但也有七八個了,在這種天氣夠冷的時候,熱一熱能吃上兩三天。
“我也是,我一想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心裏就沒底。”另一名和她們一起前往的女同志叫杜鵑,年紀比蘇翹和姜秀澤都要大些,看起來十分沉穩。
“不用怕!困難是用來打倒的,而不是用來害怕的,我們既然争取來了這麽好的機會,就一定不能後悔!”楊儒說道。
“對,楊組長說的沒錯,咱們可是經歷了重重關卡才獲得這個機會的,可不能就這麽半途而廢!”姜秀澤說道。
不僅是她,車廂裏的所有人都抱着這樣的想法,大家熱血沸騰的坐上了火車,對即将到來的新征途期待不已,但很快,衆人的一腔熱血就被刺骨的寒風,凍得瑟瑟發抖了。
“我的天啊,怎麽會這麽冷啊。”姜秀澤覺得手都要動成冰了,從下火車開始,往外走的每一步就好像在赤着腳踩在雪地裏一樣,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凍起來了。
姜秀澤已經裹了兩件大棉襖了,還覺不夠,整個人不斷的打着擺子,就在這時,她的手裏突然被塞進來一個暖烘烘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白色布包。
“這是什麽?”姜秀澤看向蘇翹。
“暖手袋。”
這其實是蘇翹根據後世的“暖寶寶”做出來的,這種和空氣接觸後發熱的暖手寶并不難做,只是蘇翹材料有限,做不出那種可以黏在衣服上的,但捏在手裏暖暖手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蘇翹把袋子裏的暖手袋都拿出來,一人發了兩個,讓大家裝在口袋裏,既可以保溫還可以暖手,“不用怕浪費,我這裏還有好多呢。”
手心裏的溫熱,終于讓大家緩了過來,心裏對蘇翹感激不已:“蘇組長,你這腦瓜子也太靈活了,這麽好用的東西都讓你造出來了!”
“可不是,你也不看看誰是今年的狀元!”
“我就說蘇組長的包怎麽這麽重,原來都是裝着這些東西。”
大家的行李都不少,因為要來高原,氣溫低物資也少,光是衣服大家就裝了滿滿一大袋,但蘇翹的行李不僅多還重,開始大家還以為裏面是放着書本之類的東西,沒想到卻是這個。
這暖手袋蘇翹已經準備很久了,她雖然沒有真正來過高原,但也知道這裏海拔高,氣溫低,尤其現在快進入冬天了,寒氣更是擋都擋不住,只能把所有能想到的辦法都用出來。
大家依靠着暖手袋的溫度,頂着寒風不斷往前走着,終于,在走了差不多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卡車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副駕駛座鑽出一只手晃了晃:“是五所的同志嗎?”
“對,我是領隊楊儒。”楊儒走上前和那人交談了兩句,而後招了招手:“大家快過來,是軍人同志!”
和第五研究所一起前往高原的空軍小隊,要比他們先來幾天,布置好了各種儀器和設備之後,副隊長高影見天氣太過惡劣,就開着卡車過來接應大家。
第五研究所雖然來了十個人,但卡車車廂位置寬敞,裏面又放着村民給大夥做的坐墊,所以是可以坐下不少人的,高影笑着道:“那大家夥就坐後頭,讓幾位女同志坐前面的座位。”
大家都沒有意見,男同志們拿着東西就往後頭去了。
而蘇翹,雖然對嚴寒沒有太大的反應,但一進入車廂,就感覺胃裏難受的厲害,看來她這嚴重暈車的毛病,雖然穿越了也還沒改掉。
蘇翹沒說什麽,一上車就靠在後背上閉目養神了起來,倒是杜鵑和姜秀澤精神很不錯,和高影一直在打聽高原上的居住環境。
高影雖然是軍人,卻十分開朗健談,把裏面的情況介紹的清清楚楚。
卡車順着颠簸的路不斷往前,蘇翹越來越覺得難受,特別想問問還有多久才到,但又怕一開口就忍不住想吐。
就在這時,車突然停了下來,那位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司機開口道:“把這個給她塗上一點。”
他扔過來一個小瓶,姜秀澤一愣,才發現自己身邊的蘇翹臉色難看的厲害,她趕緊把那人丢過來的風油精給蘇翹塗上,問道:“翹翹,好點了嗎?”
風油精的刺激與清涼沖散了些許悶氣,蘇翹點了點頭:“嗯。”
“那快靠着再休息一會。”姜秀澤不暈車,但她聽別人說過,暈車的人一定要好好休息。
她把風油精還給司機:“謝謝你啊同志。”
高影笑道:“這位是我們隊長,趙青州。”
“這太巧了,翹翹也是我們隊長呢。”姜秀澤笑着道。
蘇翹沒力氣說話,一直到下車的時候,才找到機會跟趙青州道了聲謝。
趙青州點點頭:“舉手之勞。”說完正準備離開,突然又回過頭來,把那瓶風油精遞給了蘇翹:“以後應該還有派的上用場的時候,拿着吧。”
蘇翹一愣,突然想到以後還要坐飛機,到時候颠簸的可能會更厲害……
她想了想,收下了這份禮物:“謝謝。”
他們的新基地距離最近的村落都有一定的距離,為了保障基本的生活需求,每隔一天,高影都會開着卡車去村裏換物資,今天也是如此。
高影讓人把物資擡到廚房去之後,就帶着蘇翹幾人去了宿舍。
這裏的環境也和蘇翹想象中的一樣,簡單樸素,就連窗戶都是用報紙糊上的,冷風不斷的從縫隙中鑽進來,整個屋子裏的溫度和外面簡直沒什麽兩樣。
“翹翹,咱們要不要把這個窗戶修一下。”姜秀澤拽緊了蘇翹送她的暖手寶,感覺自己随時可能會凍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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