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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芷芊狠狠埋汰了一把崔晨曦和他的女友。
豈可修!聶祺都沒說什麽,哪裏輪到他們來置喙!
小公主撇下手機,想起邵雅雅硬塞給她的禮盒,她上到衣帽間,抽出來瞅一眼。高級的禮盒裏面是一套純黑的性感睡裙。
高芷芊微愣,沒料到名媛送給她的東西如此接地氣。
企圖讓她挽回出軌丈夫的心嗎?
她摸了摸,手感挺絲滑的,不由玩心興起,摘了煙粉色的睡裙,套進這條睡裙。
腰身那兒勾勒得賊緊,她有點喘不過氣。
不過帶子細,露出精致的鎖骨,她對鏡轉了一圈,又将微卷的長發捋下,垂落兩肩。
正臭美着,找不到她的聶祺恰好推開衣帽間的門。
一時間,四目相對。寂靜無聲的尴尬在空氣中點燃。
高芷芊連忙捂住胸口,躲進框立的全身鏡,細聲細語道:“你別誤會,我只是在試新裙子!”
他不吭聲。
覺得沉默詭異的高芷芊緩緩從鏡子旁探出個小腦袋,想要看他是不是走了——
聶祺已近身到鏡前,高大的陰影籠罩到她的眉眼。
高芷芊秒慫,肩膀瑟縮着,一抖一抖的,臉頰飄着兩朵滿溢的紅暈,小聲念:“你相信我,我真的在試裙…”
話沒來得及說完,男人單手抱起了她,将她的腦袋按在胸膛前,十分牢固。
“......?”高芷芊還慫着,身上的性感睡裙布料少得可憐,她忽然覺得後背飕飕涼,還是正常的衣服暖和。
聶祺穩摁她腦袋,胸膛的心律跳得稍快,一下又一下的,像樂器粗重的呼吸。
高芷芊的臉已經燒紅得能演繹炒熟的番茄,忍不住亂想到天際邊去。
他的味道,依舊挺好聞的。奇怪,他們的衣服雖然分開洗,但是阿姨應該不會區分開洗衣液吧,她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是常用香水的味道,雅致的玉蘭香。
聶祺的味道好像跟衣皂香統一了似的,但又高于普通香皂的氣味。
她越想越遠時,沉默許久的男人終于開腔:“這是普通裙子麽?”
高芷芊紅着臉,硬着頭皮胡扯下去,“是...我買的最新款......”
不等她胡謅一個牌子名字,聶祺将她抱到陽臺的落地窗,就着月色和室內燈光,輕輕碾吻她的唇。
高芷芊有點小懵,唇瓣被他親得缱绻,撲面迎來的壓迫感。
“...你要是不喜歡這款式,讓我脫下來扔了...”她喘息間請示,慫得像臨陣逃脫的逃兵。
聶祺眼神黝黑,一邊凝視她一邊親得更狠。
她身上的玉蘭香,搖搖欲墜的裙擺,好像在刺激他一樣。
正意亂情迷着,高芷芊忽然輕呼一聲,脆弱的尾指被窗面的縫隙割傷了,沁出一點血珠。她向來細皮嫩肉,膚質如上好的凝玉,挨不得一點碰。
小公主總算找到個終止的理由,碎碎念道:“趕緊去翻出創可貼,這種小傷口非同小可,要不及時處理會得破傷風的......”
微小的血珠被濕熱的舌頭卷走,聶祺轉移戰場,開始吮吸她的尾指。
高芷芊怔愣,反應過來立刻推搡他,“不要這樣...我就這點血你怎麽那麽變态呢...”
她實在受不了他嘗她的血,而且再吸下去她就沒理由貼創可貼了,縫子比指甲縫還小,沒一會兒估計就凝住了。
高芷芊胡亂掙紮着,然後被聶祺單手牢牢按住,繼續舔舐卷吻她的尾指傷口。
她沒法,微惱道:“你都按疼我了,你這是家暴你知道嗎!”
聶祺擡眸回望,依舊緊按住她肩頭,回了句:“那就別動。”
高芷芊:“......?”聽聽!這是什麽話!
什麽不想被按疼那就別動,是這意思吧,野蠻狗男人!
高芷芊眼睜睜看着他把尾指頭的血吸得一幹二淨,再也用不上創可貼止血,然後繼續被他按到床上蹂.躏。
性感黑色睡裙,直接報廢了。
次日早上,高芷芊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聶祺高中時百分百是演的,就一披着小狗皮的野狼。
昨晚記憶還有點兒混亂,她好像摸到了他手臂上凹凸不平的傷疤,但是他穿着保守的睡衣,似乎也沒讓她看見腰腹的舊傷。
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卻把她弄得一片狼藉,過分離譜!
高芷芊決定離家出走幾天,讓他嘗嘗厲害。
被選中的倒黴蛋·崔晨曦,打開門瞧見穿高領針織裙的高芷芊,不由一愣。
“為什麽你這反應跟阿博一模一樣?”小公主微怒,先發制人。
崔晨曦摸摸鼻子,“你是不是又跟聶同學鬧矛盾了?”
高芷芊:“沒有!”
明明看上去就很有。
崔晨曦認命了,直接道:“你不愛住自己的房子,喜歡住我們的房子沒關系,可是萬一聶同學找到來,怪到我們頭上怎麽辦?”
高芷芊微眯了一下眼,頭一回覺得晨曦來智商了,雖然來得令她惱怒。
“不管,他就是仗着身份欺壓我,虧我還想報烹饪班學做飯,他不配!”
高芷芊也只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姐姐上門了。
崔晨曦嚴陣以待,真有個親姐姐都不一定那麽敬重,對着別人的姐姐則端茶倒水,熱情寒暄。
“阿芊在這裏住得挺好的,姐姐放心。”崔晨曦小嘴特甜。
高詩澤抿了口茶,望向鼓腮的傲嬌妹妹,徑直道:“聶祺很擔心你,快回去吧。”
高芷芊別過小臉,誓死不從的,“他,不,配。”
高詩澤無奈,拾起家主的威嚴,“芷芊,你比以前驕縱得不是一點半點,聶祺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厭煩他?”
總是三番四次鬧脾氣,這到底是過分在意,還是兩人八字不合?
姐姐認真了。
并且姐姐那麽忙,都願意百忙中抽出空親自過來一趟勸她回去,聶祺的面子就這麽大?
高芷芊止不住的幽怨,“他出軌了,對象是上個禮拜登頭條的女明星。”
姐姐不知情他出軌的誤會,她可以把這個當成理由。
“就為這事?”高詩澤挑了一下眉。
旁觀的崔晨曦一頭霧水。
令她意外的是,姐姐似乎了解內幕。高芷芊微怔,小聲叨道:“是他錯在先,我也是逼不得已...”
話音未落,高詩澤打斷道:“飯局我也在場,那女星挺豔,但聶祺壓根沒正眼瞧她,車庫的照片裏兩人也只是對視,沒拍到逾越的行為,芷芊,我本以為你夠機靈的,怎麽也被這種小打小鬧欺騙了。”
“......”高芷芊靜默。
她沒借口了,完蛋,要被姐姐打包扔回聶祺的狼窩了。
高詩澤失笑望着自己妹妹,倒是此時此刻才明白那晚聶祺請她來的用意。
原來就是想在一個恰當的時候,讓她做他的證人,讓芷芊心服口服。
轉眼已是秋末,雨季頻繁。
高芷芊自從被姐姐親自勸回來,再也沒鬧過脾氣。
她沒學做飯,開始玩起老本行,租了個樂室,每天去拉拉小提琴,陶冶情操。
聶祺很忙,但他再忙也能隔三差五傍晚前回家,除去重要的飯局,他幾乎每晚都能做出一桌不錯的飯菜。
起初高芷芊認為他是精力過剩,後來發現是他做什麽都很容易,別人做菜需要兩小時,他二十分鐘就做好了,猜不透熟能生巧亦或是天生做大廚的料。
高芷芊見狀,也打消了讓家裏廚師過來的念頭。
姐姐既然勸過她,安生點,少生事,她答應了就會做到。聶祺做的東西勉強入口,她不挑。
雨下得最大的一天,高芷芊回得極早。
大姨媽突然駕臨,她遭不住,腹部疼得緊,乘電梯時都茍腰,捂肚子的指尖泛白。
她扶牆強撐着輸密碼開門,客廳燈光明亮,她太難受,沒發現聶祺也早早回來了。
此時下午四點,天色該是明朗的湛藍,因下雨而烏雲密布,一下子暗淡。
高芷芊推開主卧的門,想找布洛芬的盒子,猝不及防撞見聶祺在換衣服,上身半裸,背部的肩胛骨起伏,肌肉線條流暢,令她詫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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