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夢境很危險

夢境很危險

越羲看都不敢看清和一眼,後退一步心虛地站着。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索求無度的女鬼逼成這樣?

但一天一夜,除了等CD的時候,她一刻都沒休息過,就是鐵打的身體也遭不住啊。

女鬼斜睨着她,眸色深邃似藏着某種計謀,看得她心裏一顫。

該不會還沒滿足吧?

“過來。”女鬼說。

越羲不敢動,即使現在在夢境中,那種被榨幹的腎虛感還是讓她膽顫。

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剛進來清和就試過了,不知道誰執念這麽深,夢境防禦很強,以她現在的法力只能一個人出去。

如果把這個道修留在這裏,她定然出不去,說不定會被困在這裏,生機耗盡而死。

雖不是多喜歡這個道修,但她的東西就算死也要死在她手上,讓旁人害死就是打她的臉。

見越羲不動,她沒了耐心。

“過來!夢境瞬息萬變,危機四伏,你想死嗎?”

越羲一聽,立刻慫了,往清和身邊挪去。

床上嬌嬌軟軟,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不是說她沒用就是兇她。

女人吶!

越羲默默在心裏嘆一聲,擡頭發現清和正盯着她,一臉看穿她的表情。

咋的?還會讀心術?

清和什麽都沒說,轉身往熱鬧處走去,越羲松了口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既然是夢境,那産生這個夢境的人必然在場,只要找到她,搞清楚她的執念是什麽,夢境就會瓦解。

屆時她們自然能安全出去。

和風袅袅,春日暄暄,正是牡丹開得最豔麗的時節,昭烈帝最小的女兒和康公主宴請京城的才子佳人前來賞花。

和康公主性子溫婉,活潑可愛,與京城的貴女們交情頗好,再加上她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女兒,所以來的人很多。

京城年齡相仿,稍微有點家世的基本上盡數出動。

池塘裏的荷花還沒結苞,只有綠色的荷葉鋪在水面上,一直延伸到遠處,好像跟天際相接。

水榭上坐着兩個人,都是女子,但一人身穿鵝黃色氣胸襦裙,披帛虛虛搭在肩上,顯得随性;另一個穿着紫色圓領袍,頭發高高束起,眉眼間比鵝黃少女多了幾分英氣,有些雌雄莫辨。

“小舞怎麽突然想起來請大家賞花了?”

紫色圓領袍的女子說話間輕啜了一口茶,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

陳舞嘆口氣,無奈道:“我母後讓我多交些朋友,不要整日窩在府裏看話本子。”

紫袍女子一笑,道:“皇後娘娘也是為了你好,你看,多熱鬧。”

陳舞轉頭看去,佳人才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是極為賞心悅目的畫面。

她的眼裏漾開笑意:“确實挺好的。”

紫袍女子又說:“若不是今日這賞花宴,我見小舞一面都難呢。”

陳舞收回視線,朝她看去,差點淪陷在那雙含情的桃花眼裏。

她連忙騙過頭,将心中漣漪壓下。

不能有錯覺,崔屏看誰都這樣深情,更何況她是女子,她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崔屏煙波流轉,似乎看出了什麽,眼中暗光閃過,從袖子裏掏出一支簪子。

“小舞,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那時我可能要随我父親去大營練兵,提前祝你生辰快樂。”

她抓起陳舞的手,将簪子放到她手裏,珍而重之。

“這個簪子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你也知道,我母妃出身貧寒,這是她出嫁時我外婆交給她的,算是一種傳承。”

陳舞原本還覺得沒什麽,她這麽一說立刻就有了心理負擔。

“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能收呢?”

崔屏連同簪子一起握住她的手,桃花眼裏盡是深情。

“在我眼裏,沒有什麽比你更貴重,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陳舞望進那雙眼睛,像跌入了深不見底的湖底。

心在剎那間悸動,然後旁若無人地鼓噪起來,太安靜了,她甚至有些害怕心跳聲被崔屏聽到。

“禮物我收下了,我生辰時你一定要趕回來。”

十五六歲的少女,情窦初開,哪經得住這樣的撩撥。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崔屏長她一歲,因着崔候沒有兒子,所以崔屏從小就是男子打扮。

別的貴女在家繡花學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崔屏跟着父親在大營練兵,舞刀弄槍。

陳舞性子單純,一直到十四歲都以為崔屏是男子,每每見了總要甜甜地喚一句“屏哥哥”。

直到皇宮夜宴,崔屏飲多了,母後讓她帶崔屏去休息,她驚慌問男子怎同她一起休息。

殿中在座的眼神暧昧,母後也但笑不語。

彼時半醉的崔屏,把唇湊到她耳旁,說:“我們小舞還真是單純呢。”

回到寝殿沐浴,崔屏胸前白花花的兩團比她還大。至此,她才相信她叫了這麽多年“屏哥哥”的人是女子。

躺在一處,陳舞怎麽也睡不着。

明明用的同樣的香膏,崔屏身上的就是比她香。

崔屏把她按進懷裏,黏黏糊糊地說:“小舞還是不相信我是女子嗎?”

陳舞正要回答,手已經被崔屏抓起,放到了她胸口。

陳舞慌忙收回手,轉身背對着崔屏,離她遠遠的。

但掌心卻燒了起來,同時不對勁的還有她的心。

後來崔屏跟随崔侯去西南邊陲平亂,一年不見陳舞也漸漸忘記了那晚的心動。

這時候,崔屏回來了。

她面過聖之後,就是來見已經出宮立府的陳舞,送了她很多京城沒有的小玩意兒。

這是她回來後兩人第二次見面。

陳舞怕自己對崔屏重新心動,自那以後一直避着她,沒想到她拿了別人的帖子來,還送了這麽貴重的簪子。

那種悸動又出現了,并且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劇烈。

崔屏生得好看,五官是挑不出毛病的精致漂亮,尤其那雙含情桃花眼,就算盯着一只□□都能看出深情。

陳舞年紀小心思又單純,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撩撥。

只是崔屏的眼神看起來并不單純,深情背後有股子算計。

越羲從牡丹花叢旁看過去,在看清崔屏的長相後,眼神一凜。

這不是昨晚纏上她的女鬼嗎?

原來她跟陳舞是舊相識,而且兩人關系還不一般。

難道陳舞跟她狼狽為奸,把人騙進去再殺?

不是沒這個可能,越羲決定先靜觀其變。

院子裏的人是看不見她們的,但陳舞不一樣,她感覺花園裏好像多了兩個人,跟衆人格格不入。

但仔細看時,卻什麽都沒有。

崔屏問:“怎麽了?”

陳舞以為自己眼花了,回道:“沒事。”

崔屏深情道:“那小舞願不願意收下我送的生辰禮?”

陳舞臉頰慢慢紅了,羞澀地點點頭。

崔屏越發握緊她的手,但眼神卻露着精明和算計。

在陳舞看過來時,清和把越羲拉到了花叢後面,但越羲比她身量高,所以把被完全圈在裏面。

身後是冰涼的牆壁,面前是越羲的臉,而剛才越羲還親了一下她的鼻子。

雖然是意外,但越羲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

“那個……”

“小心點,如果被夢境的主人看到,其他人也會看到我們。”

清和打斷她的話,語氣倒是平靜。

越羲覺得對方怎麽說也是鬼,見多識廣,聽她的準沒錯。

不多時陽光毒辣起來,衆人都去了涼亭水榭,趁着院子裏沒人,清和擡手結印,探查了一番。

确定這是陳舞的夢境。

清和看向越羲,讓她把昨天遇到陳舞後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告訴自己。

越羲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補一句:“我覺得她不是壞人,但也有可能是僞裝。”

清和看她一眼,不屑道:“如果她想吃了你,從你闖進她的地盤就能下手,為什麽要留你到現在?”

越羲想不出來,畢竟陳舞已經是老鬼了,修為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想殺她易如反掌。

難道真的是想找個人說話,她們是意外才卷進來的?

清和不再理她,她結得印在遇到某個人後碎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

看來這個夢境還受其他力量的影響,且那人修為不在陳舞之下。

兩個這般修為的女鬼,若是以前,她動動手指就能碾死,但現在她修為被壓制,又是在對方的夢境裏,真的動起手來,恐怕連這個道修都保不住。

“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離我太遠。”

越羲身體被掏空之後,腦子也有點遲鈍,聽清和這麽說,下意識就覺得她又要把自己當工具。

越羲眼珠一轉,清和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當即黑了臉。

“別多想,我純粹是不想讓你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你給我的感覺,一般。”

越羲猶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是人話嗎?!

自己為了讓她滿足有多努力,手指都快磨禿嚕皮了,她竟然說這種話!

越羲氣得發抖,質問:“你昨晚可不是這麽說的!”

清和看着她生氣的樣子,覺得她氣鼓鼓的樣子十分有趣,心情好了些。

“也有可能是逢場作戲啊,畢竟你……不太中用呢。”

越羲越聽越氣,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發洩似的啃咬她的唇瓣。

什麽逢場作戲,水都快把她淹了,她就不信那種東西也能作假。

清和倒是挺喜歡這種粗魯的方式的,不由沉浸其中。

越羲本意是懲罰她,沒想她竟然享受起來了,立刻松了口。

清和眨眨眼睛,被撕咬得唇瓣有些紅,微張着似乎在邀請,誘人至極。

“我都翻白眼尖叫了,我不信你沒爽到!”

作為一個1,她絕不允許別人說她不行,這是尊嚴問題。

雖然她确實也沒有那麽行,至少也讓她獲得過快樂,怎麽能這麽诋毀。

清和突然一笑,抓着她的衣領把她拉到跟前,仰頭繼續剛才的吻。

舌尖一痛,是清和在報複她。

越羲哪能容忍她一再欺負自己,當即扣住她的後腦勺,嘬着她的舌頭,在她口腔裏掃蕩,直到雙方空氣差不多耗盡,才慢慢松開。

清和的長發略微淩亂,唇瓣比剛才更腫,豔紅的顏色比牡丹還嬌。

她把舌頭吐出來,上面有個小破口。

“我咬你一下你都要還回來?”

越羲攬着她的腰,神色認真地問:“真的很一般嗎?”

清和微愣,沒想到她還在在意這個。

這個人類很煩,為什麽要随口說的話放在心上?

若是以前,這種啰裏啰嗦的人在她手裏活不過一秒。

但面前的這個凡人,到底是她看中的爐鼎,便縱容她一些也無妨。

“本座…我随口一說,不用放在心上。”

越羲又自信起來了,怎麽說也是堅持了一天一夜的女人,怎麽可能不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她就覺得現在的姿勢有點太危險了。

不動聲色地放開清和的腰,還往後退了一小步。

清和瞥她一眼,心想要不還是殺了吧,不過就是拿她解了一下毒,幹什麽要用這種看她,她又不是豺狼虎豹。

忽而一陣風起,牡丹花瓣從兩人眼前飄過,她們所處的環境就變樣了。

一條空寂無人的長街,兩邊挂着燈籠,照得長街亮如白晝,叫賣聲交織,還有行人說話的聲音以及腳步聲。

看起來是條繁華的街道,要是不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就更好了。

越羲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面,所幸她膽子還算大,并沒有多害怕,只是後背有點發冷。

遠遠走來兩個人,一人身穿紫色圓領袍,長發紮成馬尾,不是崔屏是誰。

她身邊的應當是她的丫鬟,也是一副男子打扮。

丫鬟将一支簪子遞給她,道:“小姐,這是小的從街邊小攤上買的,要是和康公主看不上怎麽辦?”

崔屏随意看了一眼,笑得輕浮,“別擔心,我自有辦法讓公主接受。”

她說着伸手捏了一把丫鬟的屁股,丫鬟羞澀低頭,道:“小姐,我們還在大街上呢。”

崔屏壞笑一笑,說:“那今晚回府……”

丫鬟輕輕點頭,一臉嬌羞。

越羲看了只覺得崔屏越發面目可憎,氣得握緊了拳頭。

清和見她這樣,冷笑一聲道:“先別氣,這才剛開始。”

越羲繼續看,耳邊一聲鑼音,場景又變了。

這次街上的燈籠沒了,長街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崔屏身上帶着點點昏暗的光。

她由遠及近走來,聲音在空蕩的街上顯得尤為明顯。

“小姐,我們回府嗎?”丫鬟問。

“回什麽府?良宵在前,自然是去紅館喝一杯。”

丫鬟看她一眼,又問:“若是公主知道……”

“知道就知道了,我只是逢場作戲,她整日待在公主府,實在無趣得緊,哪有紅館的佳人們解風情?”

丫鬟閉嘴不言,崔屏轉身将她攬到懷裏,俯身給了她一個炙熱的吻,丫鬟被吻得七葷八素,又對她死心塌地了。

越羲從她的話裏聽出,這那紅館大概是青樓,剛消下去的氣又升起來了。

清和看着她像個河豚似的,眸色變了一下,又恢複如常。

看起來膽小怕死,倒是真性情。

兩人的身影自動跟着崔屏移動,看着她從進門就跟那些姑娘卿卿我我,進了房間更是放浪形骸,四五個伺候她一個,好不快活。

越羲不想讓這種場景髒了清和的眼睛,拉着她去了隔壁沒人的房間。

不多時隔壁就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叫聲,越羲老臉一紅,戰術性喝水掩飾尴尬,結果茶杯沒水。

清和湊近,在她耳畔輕聲道:“想喝水了?”

越羲往旁邊側身,清和随着她的動作黏上來,朝她的耳朵吹氣。

“我們是非要在這裏聽這個不可嗎?”越羲岔開話題。

清和道:“不是啊,是我自己想來。”

越羲:“……所以原來不是夢境強制的?”

清和攀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朵,聲音輕弱薄霧:“嗯。”

聽崔屏說感覺還不錯,所以就來了,來了之後發現果然很好。

屋子裏點着催.情的香,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用。

越羲內心是拒絕的,但在清和的撩撥下,沒有堅持多久就妥協了。

她把清和按在桌子上,在她的唇上、脖頸上輕咬吮吻。

清漂亮的眸子泛着水光,美得讓人失神。

無論意志多麽堅定的人看到,都會陷入其中。

越羲正要伸手,清和朱唇輕啓:“不是想喝水嗎?”

越羲腦子轟的一下,好像理智倒塌了,她蹲了下去。

清和感覺身上的每一寸骨肉都得到了安撫,有種回到千百年前,睡在三十三重天上的雲層裏的感覺。

不對,比那個還要舒服。

越羲掌心的噬情草又亮了一下,清和脈絡中的熒光綠淡了下去。

清和仰着頭,藕段般的脖頸上落着紅梅,鎖骨上交錯着在牙印,像是标記一樣。

證明她已經屬于某個人,成了她的私人物品。

越羲有了一天一夜的積累,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方法,清和在這種攻勢下,很快就眼泛白光了。

越羲感覺自己被澆了個透,起身時下巴上還挂着光亮的水漬。

清和呆呆的,倒是比清醒時軟了不少。

越羲俯身去吻她,動作溫柔,邊吻邊把她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過了一會兒,清和意識回籠,感覺到嘴裏鹹澀的味道,臉蹭一下就紅了。

越羲輕吮着她的唇,把她輕輕放到被子上。唇齒交纏,彼此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床邊有個小圓桌,桌子上放着木制和玉制的角先生,還有緬鈴和細繩,以及越羲認不出的東西。

她把緬鈴拿起來,清脆的聲音拉回了清和的理智。

“這是什麽東西?”

活了幾萬年的魔尊,從未經歷過□□,這方面的知識匮乏得可憐,看到越羲手裏的緬鈴,想不到它作什麽用處。

越羲倒是對這玩意兒不陌生,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小說裏經常提到,見還是第一次,她倒要看看,是不是跟書裏描述得一樣厲害。

清和眼看着她拿着那串鈴铛越來越近,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轉身欲逃,被抓着腳踝拉了回去。

“來一趟多不容易,我們把這些東西全部試一遍。”

清和一驚,發現她的掌心果然閃着綠色光芒。

又是噬情草!

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顫,眼角淚水都沁出來了。

越羲看着好幾個鈴铛消失,眼睛都看直了,漆黑瞳仁下隐約有綠色閃動。

清和被不适感逼瘋,抓着越羲的胳膊,用祈求的眼神看她。

越羲伸出舌頭舔舔唇角,啞聲道:“你不是一直不夠嗎,那今晚我們就玩個痛快。”

我要讓你知道,猛一是怎麽樣的!

夜漸漸深了。

打更的梆子敲了三下,紅館的某個房間,木制的角先生掉落在地。

打更的梆子敲了四下,玉制的角先生掉到地上,上面泛着水光。

……

崔屏在紅館待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趁街上人少回去。

紅館白天是不營業的,越羲一覺睡醒,胳膊酸的快要斷了一樣,那種熟悉的腎虛感,給她當頭一棒。

一個不注意,又被掏空了!

另一只胳膊被壓着,已經麻得沒知覺了,她轉頭看去,罪魁禍首在她懷裏躺着,好像也累着了。

出力的都是自己,她有什麽可累的?!

越羲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心裏的怨氣神奇地消失了。

實在太漂亮了,對着這張一張臉,怎麽生得起氣來?

清和昨夜被玩得太狠,再加上夢境壓制她的修為,睡了好久才醒。

睜眼看到越羲,昨晚的記憶湧上來,恨不得出手把她打死。

禽獸!嘴上說着自己被掏空了,實際該幹的一樣沒落、

清和生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

本來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解毒工具,結果自己反倒淪為了工具。

這讓橫行神魔兩界的魔尊,怎麽能忍?

越羲知道清和生氣了,她一把把人抱住,耍無賴似的在她身上拱啊拱,成功被踢了下去。

清和慢慢坐起來,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哪裏受了傷。

紅館漸漸吵鬧起來,越羲知道她們該走了。

清和手一動衣服就幹淨了,她利落地穿好衣服,推門走了出去。

越羲以為她丢下自己走了,衣服帶子都沒系就跟了出去。

門推開,清和站在二樓的走廊,背對着她站着。

聽到動靜,清和回頭,冷冷道:“走吧。”

越羲系好帶子,趕緊跟上。

出了紅館,清和把禁制解開,她們又開始按照夢境的變幻,開始出現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

崔屏撩妹很有一套,短短三個月已經拿下了陳舞。

昭烈帝和皇後不是很同意她們在一起,但陳舞執意要嫁給崔屏,他們不想讓女兒難受,沒過多久就答應了。

崔侯沒有兒子,未來的爵位十有八九是崔屏繼承,陳舞也不算是太低嫁。

崔屏本就是浪蕩的性子,招惹陳舞是為了坐穩爵位,但一想到要跟陳舞成親,一輩子被困住,她就猶豫了。

兩人發生了第一次争吵。

陳舞委屈的掉眼淚,而崔屏自始至終無動于衷,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越羲和清和站在一旁,各自沉默着。突然鼻尖一涼,越羲摸了一下,有些水汽。

擡頭看去,天空飄起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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