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可惜戴夫已經很不科學地瘋了,他的心理不可預測,與其糾結這個不如去研究一下怎麽才能獲得生命的大和諧……

糟糕我想我一定是被這種奇怪的氛圍帶壞了,我絕對不是那種會關注生命大和諧的植物!我是一個那麽正直純良的……曾經的人!

還是繼續說豌豆射手吧。它分裂了以後更加喜歡往外跑了,說實話我真是替它捏着一把汗。這可是末日環境,不安全。嗯,菊花不安全。

在這個世界裏,死亡不可怕,只要有孢子塊莖和種子在,植物可以無數次地複生——不然怎麽說這裏的植物都容易精神分裂呢,任誰每天被掰成無數個分|身,還得拼盡全力守住貞操,到最後也得分裂。

所以像火炬樹樁那樣被做成投石車實在略可怕了一點。因為它并沒有死,只是換了一種形式來精分,每天還得被一個穿着老土藍襯衫的禿頭僵屍壓在屁股底下,用來操縱投籃侵害植物陣營的權利——簡直是身心上的折磨。

在戴夫這裏,他很少會讓僵屍真正接近他的房門。一般而言僵屍還在老遠就被解決掉了,所以我一直無從得見火炬樹樁。

豌豆射手作為遠程火力,更沒機會與火炬樹樁碰頭,所以才老是往外面跑——可惜從它每天毫無起色的表情來看,進度似乎很慢。估計以他一根筋的性子,還在疾控中心大門外徘徊着等待機會的可能性比較大。

嗯,我的意思其實是,即使真有機會它也發現不了……

其實我真心想勸告它直接敲門就行了,誰不知道埃德加博士是個多麽懂愛的反派呢——那些看似威脅實則關心黃色小紙條,已經将它的拳拳之心暴露無遺。

可惜想到不久之前纏繞水草拜托我給墓碑苔藓跟豌豆射手搭紅線的事情,我不知道該說啥。這關系亂的,快成一首回文詩了。

不過最近我好像覺得墓碑苔藓不那麽執着于每天偷窺豌豆射手了,而是跟纏繞水草呆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開始我還以為是纏繞水草在給它出主意,後來我才發現……出主意至于那麽溫柔嗎,至于臉紅嗎,至于牽觸手嗎。

這世界完了,兄弟都去搞基了。

就連長得那麽醜的櫻桃炸彈兄弟倆都在追求生命的大和諧,這個世界已經沒法再糟糕下去了。

我找到戴夫嚴肅地表示:“這世界要崩潰了。”

戴夫正在煮一鍋黏糊糊的東西,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忙不疊地連鍋帶着裏面的東西扣到了頭上,于是我只見到白色偏灰的黏狀液體從他額角鼻梁上緩緩流了下來……我真抱歉。

看到出聲的是我,戴夫的表情立刻變壞了許多,随手扯下鋼鍋放進盥洗池裏,非常不爽地看着我:“崩潰?不好意思,我一個本本分分的宅男為什麽要管這世界崩不崩潰?”

是這樣嗎……抱歉真是高估你了。

我帶着一臉歉疚的表情說:“既然這樣,我本來想說……算了不說了,我告辭了啊哈。”

十分鐘後戴夫暴躁地找到了我:“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麽?”

我無辜地望着他。

據說如果你想讓一個本來不想聽你講話的人對你想說的事情心癢難耐,就必須要——欲言又止。

當然我還是不敢調戲老板戴夫的,畢竟他現在掌握着我的命根子——這句話聽起來略奇怪啊,不過不要在意這種小事了,我的意思是植物的命脈還捏在戴夫手裏,我還是跟他河蟹相處比較好。

我誠實地坦白自己的擔憂,然後戴夫非常輕蔑用大小不一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摘下頭頂的鋼鍋,從冰箱裏拿出一塊什麽東西放進去煮。

“這是什麽?”我好奇地問。

“腦子。”戴夫說,“兄弟搞基算什麽,見識淺陋就回去找個對象吧。”

我一直覺得他的邏輯很成問題,這樣真的能做得了科學家嗎?另外……我驚恐地退到門邊:“你居然也吃腦子?”

戴夫端起小鍋試了試裏面的溫度,然後對我說:“我又不是活人,為什麽不能吃腦子——你跑什麽,你又沒長腦子。”

我的心情很複雜。雖然說他這句話很有道理,一棵植物是不能長腦子的……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在罵我…………

戴夫看了我一眼:“你想對了。”

我警告他:“都說了上帝視角是會被讀者刷負的,你這樣屢教不改到底是你欠揍還是作者欠揍?”

戴夫說:“作者欠揍。”

星星:“…………”

我一直以為水池裏的河蟹只是一個傳說,但這一次我真的見到了,許多螃蟹殼上有着-2花紋的生物突然從水池裏爬了出來,把上面冒出來的不和諧物體拽進了水底,我甚至還見到了浮上來的泡泡,還伴随着咕嚕咕嚕的聲音。

既然兄弟的事情無解,我又詢問了戴夫關于這個世界到底是鬧哪樣,以及僵屍是怎麽死而複生的問題。

戴夫說:“不知道。”

“你這是報複我吧?”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戴夫說:“都說了不要拿你老板當超人使,為什麽我就一定要客串十萬個為什麽?想知道就去問西蒙啊。”

我立刻從這句話裏發現了什麽。

“我記得西蒙沒跟你說過他的名字,你們倆有私情?”

“不要嫉妒,想知道就去問他好了。”戴夫回答。

等等不要随便拉郎配啊!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子展露出嫉妒的表情了啊!你這眼神能看清顯微鏡嗎!還科學家!

但是這個問題梗在我心裏太久了,我決定還是冒着被調戲的危險去問西蒙,僵屍到底是如何死而複生這件事。

我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豌豆射手正帶着怨念孜孜不倦地豆轟我面前的僵屍,而投石車僵屍正在僵屍陣營的最後方沖着我們這邊投籃,打得我身後的雙子向日葵直慘叫。

兩棵植物瑟瑟發抖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樣子仿佛是窮搖劇裏穿來的。

我剛一開口,就發現圍觀者甚衆,連兩棵向日葵都一邊慘叫着一邊把金黃色的賣萌臉努力伸過來聽八卦。西蒙面色凝重地表示不能公開這個秘密,如果我想知道的話,就需要去院子外面跟他單獨見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