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chapter40

chapter40

[chapter40]/半夏小說首發

天氣預報說本周有雪,天邊陰沉了幾天,雪卻遲遲未落。

縱然沒下雪,十二月底依舊很浪漫,聖誕節才過,又迎來跨年。

謝青頤說是說處于休假狀态,但也不是完全不工作,譬如跨年夜晚,她就得去跨年演唱會演出——鋼琴彈唱。

她從小練鋼琴和小提琴,算不上十分精通,上節目還是能拿得出手。

在化妝間做造型時,她捧着手機與秦玖閑聊。

Diane:「baby,今晚跨年怎麽過?」

阿玖:「單身狗還能怎麽過,找個party随便耍。倒是你,今晚跟你家情哥哥什麽計劃啊?」

Diane:「打工人打工魂,我還在打工,點煙.jpg」

阿玖:「你節目不是排挺前的?9點就能結束吧,跨年還是來得及的。」

阿玖:「說起來,前兩天聖誕節氛圍那麽到位,你們喝點小紅酒,你再穿個小紅裙配黑絲,不怕撲不到他。」

提到聖誕節,謝青頤也有點郁悶。

她裝備都買齊了,可蔣骁一個大客戶那邊遇上些麻煩,他當天下午趕去港城。

等他再趕回來,聖誕節早就過了,那些裝備也都閑置,現在在謝青頤的衣帽間吃灰。

秦玖安慰她:「沒事,聖誕年年有,明年再用也不浪費。」

Advertisement

又道:「跨年夜可是個好機會啊,這次他不加班吧?你可得抓住!」

Diane:「這次要是再叫他跑了,我謝青頤的名字就倒過來寫!握拳/」

阿玖:「加油!」

謝青頤回了個表情,又切到置頂的那個騎士頭像窗口。

Diane:「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jpg」

一個小貓從盒子裏探出頭的賣萌動圖在屏幕上跳動。

不一會兒,那頭回道:「在。」

Diane:「你在幹什麽呀?」

William:「準備跨年禮物。」

Diane:「???」

Diane:「什麽禮物!雙眼冒星星.jpg」

William:「保密。」

Diane:「切~這麽神秘?」

視線從聊天窗口挪開,她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妝造已經做好大半,還差一點小細節。

于是她對鏡咔嚓自拍一張,發了過去。

Diane:「當當當,今日份仙女美照,請注意查收。」

William:「已查收。」

William:「五星好評。」

看到這消息,謝青頤忍不住去想那一貫清冷的男人發出消息時的表情,是面無波瀾?還是像她一樣嘴角掩不住笑意?

Diane:「我這邊應該9點前就能收工,你來接我下班嗎?」

對面安靜了十幾秒,才回了消息:「應該不能。」

謝青頤:“???”

啥玩意,他竟然拒絕接她?

這人會不會談戀愛!這個時候拒絕女朋友,标準錯誤選項啊!

William:「我在家等你。」

謝青頤頓時更加無語,冷冰冰回了個「哦」過去,就截圖反手發給秦玖吐槽。

Diane:「這種人為什麽會有女朋友?微笑/」

阿玖:「………看在他那張臉的份上。」

阿玖:「你多多調/教吧。狗頭/」

謝青頤撇了下嘴,也只能默默安慰自己。

看在他臉的份上。

看在他準備了禮物的份上。

看在他是自己挑的男朋友份上。

嗯,要是晚上準備的禮物她不喜歡,她一定咬死他!

晚上8點30,謝青頤的鋼琴彈唱節目在滬城電視臺跨年演唱會上線。

水墨山水的舞美煙氣缭繞,待煙霧散去,一襲白色點染墨色長款旗袍的謝青頤坐在鋼琴前,纖纖十指如蝶翼于黑白琴鍵蹁跹。

她姿态修長,背脊筆直,墨發以玉簪挽起,妝容淡雅,宛若古畫裏緩緩走出的典雅美人兒。

屏幕前的觀衆們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刷屏——

「我靠,這tm是謝青頤?」

「風格完全變了啊,剛才都沒認出來。」

「她這個造型也太絕了,我的天,仙女下凡。」

「突然有點期待《月滿西樓》裏的蘇寒煙了,感覺氣質好貼哦。」

「怎麽全是關注顏值的,就我一個人注意到她是真的會彈鋼琴嗎!!」

「她竟然是真彈,而且看指法和熟練度,不是臨時抱佛腳的那種。」

「月亮十年老粉說一句,妹妹不僅會彈鋼琴還會拉小提琴,而且她的書法也很不錯哦,之前好幾部劇裏女主寫書法的鏡頭,都是她親自上手,沒找替身。」

「我們妹妹才藝雙全,粉她不虧!」

不少粉絲借機給路人安利。

又又又一次,#謝青頤水墨旗袍造型#上了熱搜。

就算她上熱搜次數頻繁到讓路人都心生反感,但人就是一種自我矛盾的生物。

抱着一種“我倒要看看你憑啥又上熱搜”的心态,依舊有一大批網友控制不住手指點進去,然後就被那組現場圖片驚豔,開始懷疑女娲為什麽如此偏心。

「誰能想到這樣一位斯斯文文小美人,竟然會打人撕逼耍大牌呢?」

「這位妹妹真是老天爺追在屁股後面喂飯吃。」

「要不是知道她是xqy,我差點就被她美色蠱惑入坑了!」

「可惡,這女人怎麽這麽會長!」

莫說路人了,就連黑粉看了這組圖,都忍不住罵一句:靠,有病啊,長這麽漂亮。

跨年直播在各大平臺都可收看,外網上也開了直播。

與國內黑夜相反,N城正是陽光明媚的清晨,枯枝有鳥雀啾鳴。

高級公寓內,頭發亂糟糟的、眼窩深陷的歐陽昊盯着屏幕上那溫柔彈唱的旗袍美人,喉間一陣酸澀。

她是那樣美好。

可這樣好的她,為什麽……

為什麽會選擇蔣骁那種人!

一想到自己花重金調查來的資料,歐陽昊只覺一顆心被火油炙烤一般。

難受,不甘,嫉妒,還有……憤怒。

蔣骁,那卑劣的下賤的雜種。

他憑什麽能和月亮在一起?

那種人給月亮提鞋都不配。

是了,月亮肯定是被蔣骁蒙騙了。

就她那矜傲不容沙子的性格,如果知道蔣骁在M國的過去,肯定會覺得惡心。

屏幕裏表演結束,旗袍美人姿态優雅從鋼琴前起身,盈盈朝鏡頭颔首微笑,準備謝場。

歐陽昊看着她離開舞臺,再看屏幕右上方“直播”的兩個字,沉默片刻,拿起手機——

再次看到謝青頤這個頭像,他只覺得諷刺。

他和蔣骁圈子不同,并沒有蔣骁的微信。

但這兩天多方打聽,總算找到個中間人,知道了蔣骁的新頭像。

她是高坐寶座的公主,他是拜倒她裙下的騎士。

可笑的是,自己之前還誇過她的新頭像好看,很适合她。

現在想想,真是蠢死了。

「月亮,聽說你和蔣骁在交往。你被騙了,他其實是個……」

是個什麽呢。

指尖停在屏幕良久,一條消息删删減減,最後還是不知道如何發出去。

直接把蔣骁的身世發給月亮嗎?她會不會信呢?就算信了,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這種相隔萬裏的感覺實在太糟糕。

最終,歐陽昊什麽也沒發過去,而是訂了一張最快回國的機票。

他要當面與她拆穿蔣骁的謊言,讓她知道,他才是最适合她的那個人。

國內9點天色全黑,冬風呼嘯,刮得人臉都疼。

上車之前,謝青頤收到趙秘書的電話,說是蔣骁派他來接她。

在地下車庫換了車,樂樂坐着保姆車引走門外蹲守的狗仔,謝青頤才坐着另外一輛車駛離電視臺。

副駕駛位,趙秘書毫不吝啬贊美之詞:“謝小姐,您今晚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我看網絡上很多人都在讨論,誇你鋼琴彈得好呢。”

謝青頤放松肢體靠坐在車座,邊刷着粉絲們的贊美邊道:“還好吧,我一直很有才,只是美貌太過,掩蓋了我的才華。唉,長得太美也是一種罪過。”

趙秘書:“………”

大小姐真就凡得毫不客氣。

車子繼續往前行,開了一段路,謝青頤察覺到不對:“這好像不是往禦景苑的方向吧?”

趙秘書應道:“是,這是往熙園的路。”

謝青頤詫異:“熙園裝修好了?不是說還得三天嗎。”

趙秘書見她這反應,也意識到什麽,笑道:“原本是還要三天,蔣總讓他們趕工,昨天就竣工驗收了。謝小姐,蔣總應該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謝青頤挑眉,這倒的确是個驚喜。

不過,如果這作為新年禮物的話,或許還不大夠。

“趙秘書,他今晚很忙嗎,為什麽不親自來接我?”

“這……”

趙秘書搖頭,也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

稍頓,他又盡心盡責補了一句:“謝小姐,蔣總對您的事一向上心,今晚沒接你,肯定是有事絆住了。”

謝青頤想想也是。

總不可能熱戀期這麽快就過去,他現在就開始對她敷衍。

四十分鐘後,懷着對“跨年禮物”期待以及“可以入住新房”的興奮,謝青頤到達熙園。

熙園是一戶兩梯的布局,趙秘書送她出了電梯,便不再往前:“謝小姐,跨年快樂,祝你和蔣總有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他先行告退。

謝青頤還想着那句“愉快的夜晚”,明明從趙秘書嘴裏說出來很正常,到了她的腦子裏就變得有了顏色。

輕晃下腦袋,謝青頤走到那緊閉的雙開大門旁。

門口是指紋鎖,她的指紋一早就錄了進去。

也不是第一次來,但這會兒站在門口,謝青頤莫名有點小緊張。

輸入指紋,門口很快響起門鎖打開的提示音。

推開門的一霎,謝青頤像是推開一個未知的世界。

門口的地毯是她選的,粉藍交織的油畫風,此刻上面整整齊齊擺着一雙淺粉色兔子毛絨拖鞋。

謝青頤邁進屋子,在玄關處換着拖鞋,邊打量着屋內的布局。

視野開闊,風格輕奢又不失溫馨,處處都依照她的喜好來裝點。

客廳和餐廳燈光都亮着,卻空蕩蕩,不見人影。

謝青頤:“……哥哥?”

她喊了一聲,沒人應。

于是她又喊了一聲:“蔣骁?”

依舊沒人應。

這會兒她心裏就有點不高興了,是人不在家,還是故意不理她?

待走到客廳,看到桌上擺着的一大束淡紫色玫瑰,皺起的柳眉稍稍舒展一些。

她彎腰抱起那包裝精美浪漫的玫瑰,又拿起上面的燙金小卡片——

e to the bedroom.”

謝青頤:“……”

心底冒出好幾個問號,同時還有一句“男人,你這是在欲擒故縱?”

竟然邀請她去卧室……

唔,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雖然知道不應該,得矜持,但嘴角還是不自覺翹了起來。

她抱着花束,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走到卧室前。

別看她和秦玖口嗨的時候吹得天花亂墜,真的到了這一刻,克制不住的緊張。

尤其想到待會兒要發生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謝青頤你出息一點,別慫!自己男朋友,又不是偷情,你緊張個鬼!”

腦子裏的聲音在叫嚣,又過了三秒,謝青頤才鼓足勇氣,擡手敲了兩下門。

“咚咚——”

“哥哥,你在裏面嗎?”好沒出息,聲音為什麽會顫啊!

她閉眼懊惱,隔着門板屋內傳來男人清冽的嗓音:“在,進來。”

謝青頤:“……”

他的聲音聽起來清清冷冷,倒叫她混亂的思緒平靜幾分。

抿着唇,她故作淡定推開門。

主卧室很大,此刻只開着一盞微弱的壁燈,濛濛的光看起來迷之暧昧。

謝青頤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視線落到床邊時,不由頓了下。

只見一道裹着被子的高大身影背對着她,一動不動。

謝青頤:“……?”

怎麽就裹上被子了呢,還沒到事後吧?

而且這一動不動的僵硬姿勢,他是被綁架了?

種種疑惑浮上心頭,沖淡幾分旖旎,謝青頤走上前:“哥哥,你這是……卧槽!”

當看到男人的正面時,謝青頤眼睛都直了。

腦子裏是無數的卧槽閃過。

她算是明白蔣骁為什麽要披着被子了——

昏暗燈光下,容色英俊的男人穿着黑白女仆裝,那或許是他能買到最大的碼,但他身形高大,再大的女仆裝穿在他身上都顯得有些緊。

換做別的男人穿,或許覺得怪異變态。

可蔣骁長得本就俊美,頭發自然搭下時,更有一種憂郁避世的清冷之美,陰而不柔,脆弱溫潤。

更別說此刻他冷白皮膚泛着薄薄的紅,局促又羞恥,垂着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謝青頤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點燃了,一個勁兒往腦子竄,十分上頭。

這…這也太好看了吧。

簡直好看到她想一秒撲倒他。

見她除了一句“卧槽”之後再沒發出任何聲音,蔣骁薄唇輕抿,還是擡起頭。

就見眼前的女孩兒直勾勾盯着他,整個人魂都沒了似的。

蔣骁:“……”

默了三秒,他輕咳:“你……拆禮物嗎?”

略啞的嗓音鑽入謝青頤的耳朵,也鑽進她的心裏。

小鹿跟打了雞血一樣,拆禮物,拆禮物!

她看着男人脖間系着的那條粉絲絲帶,雙眼放光。

他說的跨年禮物,是他自己嗎!

lsp的血液在沸騰,謝青頤覺得自己奇奇怪怪的xp好像被激發了。

她沒忍住咽了下口水。

蔣骁:“……”

謝青頤:“……”

dbq,但是真的忍不住!

瑩白的臉頰也不禁變得滾燙,她紅着臉,小聲道:“現在…現在拆嗎?”

蔣骁:“……嗯。”

這衣服他穿着很不适應。

要不是她一直念叨着,且他答應了她,他絕不會穿這個。

謝青頤見他答得這麽幹脆,還以為他開了竅,總算不保守了。

心裏雀躍的同時,她捏了捏手指,鼓起勇氣上前。

或許是太激動了,腳步都有些不穩,踩到毛絨地毯上莫名絆了下,她整個人直接朝蔣骁撲了過去。

這回是真撲倒了。

女上男下,黑色眼瞳對上綠色眼眸。

謝青頤:“……”

蔣骁:“……”

沉默對視三秒,謝青頤感到那扶在腰上的手掌收緊了些。

是她壓着他了嗎?

她腦子混沌的想,可是這個角度看他,真的……很好看啊。

像是被那雙幽綠眼瞳蠱惑,她緩緩閉上眼,低下了頭。

蔣骁喉結微滾。

那本想推開的手掌轉而握緊,那抹柔軟溫熱的唇瓣覆了上來,帶着淡雅清甜的花香。

晦暗光線下,鼻息纏繞,天旋地轉。

再次用口鼻自然呼吸,已經換了位置,謝青頤摟着男人的脖子,躺在床上仰視着他。

男人額前發絲微亂,那雙黑眸幽幽散着熱意,居高臨下緊盯着她。

脖間那個粉色蝴蝶結有些亂了,喉結半遮半掩。

謝青頤忽然領會到,何為男人的性感。

細白的手指朝他伸去,小指尖勾住蝴蝶結的一角,她笑眸彎彎:“這就是你給我的跨年禮物?”

蔣骁垂眸,掃過她同樣淩亂的發,啞聲嗯了下。

稍頓,又問:“喜歡嗎?”

謝青頤眼底笑意更深:“目前……還行。具體評分,等我拆完禮物再說。”

她手指一用力,那粉絲蝴蝶結就松開。

她盯着男人的喉,黑眸微動,忽的仰起身子,吻了上去。

蔣骁身形陡然僵住。

修長的手指收緊,他克制着。

這時他該推開她,告訴她女仆裝就是禮物的全部。

可她的燎撥叫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崩塌,女孩兒輕軟的呼吸拂過他的下颌、薄唇、耳朵,像海上的塞壬,像伊甸裏那條小蛇。

他甘願沉溺。

寬大的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勺,男人反客為主,用力吻上她的唇。

那條長長的粉色絲帶掉在價值不菲的羊絨地毯上,很快又被其他遮掩。

最後一盞壁燈也被關上,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窸窸窣窣聲響停下,男人低啞的嗓音在熾熱的空氣中響起:“不行……”

禮物內容超出他的設想,有些東西他都沒來得及準備。

黑暗裏女孩兒聲音羞赧又嬌氣:“我有。”

“在客廳的包裏。”

說出這話她也很不好意思,整個人鴕鳥似的埋在男人的胸膛裏,小聲道:“不許問!”

奶兇奶兇的,像只随時會咬人的貓。

蔣骁也沒問,只抵着她的額,低低問:“月亮,你真的……确定嗎?”

謝青頤覺得這人真是太直男了。

她包裏都準備那玩意了,這還不夠确定嗎?

這話她答不上,索性攀到他肩頭,張開嘴咬了一口。

這一下不輕不重,卻能清晰感受到牙齒切入皮膚的刺感。

她咬着他含糊不清哼唧着:“那我不要你了。”

“不行。”

蔣骁抱緊了她,高挺的鼻梁深深埋進她脖間:“你得對我負責,不能不要我。”

謝青頤被他這樣一抱,心裏又變得軟乎乎的。

正糾結着要不要說句軟乎話安慰她,男人抓過床邊的毯子圍着,出了卧室。

謝青頤一怔,而後臉頰灼燒般滾燙,扯過被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胸腔裏的心髒仿佛随時會跳出來。

天,她好緊張。

但外面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那份緊張更是飙到了頂峰。

被子被掀開,帶進來一些外面的冷意,但很快又被男人的體溫捂得暖和,甚至有些熱。

她的額上都沁出一層細密的汗。

“乖。”

他從背後擁上來,手掌轉過她的臉,熾熱的薄唇落在她緊閉的眉眼間,啞聲安撫:“月亮,我愛你。”

壁燈再次亮起時,謝青頤困倦依偎在蔣骁的懷中,耳尖微動:“好像下雪了?”

她聽到窗外有沙沙的聲音,像是雪粒擊打着窗戶。

“嗯,下雪了。”

蔣骁親着她的發,扯過輕薄的羽絨被遮住她露在外的纖薄肩頭:“想睡了嗎?”

略啞的嗓音透着餍足,謝青頤連帶着臉也往被子裏遮了些,壓根不敢與他對視,只小聲嗔道:“早就困了。”

她哪知道會過去這麽久。

突然就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包裏就準備了一盒,不然今晚她就別想睡了。

“困的話,現在閉上眼睛,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啊。”謝青頤明白他的意思,難為情起來:“不好吧。”

“開始不是還挺嘴硬?”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笑意。

她嘴強王者怎麽了?

“你別管我,你先去。”她手握成拳推了他一把,男人的胸肌在放松狀态下是軟的,她克制着沒去捏兩把免得又惹火燒身,低聲咕哝着:“我緩緩。”

她不願意,蔣骁也不勉強她。

等他沖完澡回來,卧室床上早沒了人。

心髒不禁猛地一跳,以為她後悔了,撂下他跑了。

走到卧室外,聽到客房內浴室裏的動靜,那種慌亂心悸感才緩緩褪去,緊鎖的濃眉也舒展開來。

重新折返卧室,暖融融的空氣裏還彌漫着绮靡的味道,今天才換的新床單已經亂得不像話。

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新的床單被套,蔣骁動作利落換上。

整理幹淨,他走到窗邊,淅淅瀝瀝的小雪粒已經化作鵝毛雪片,紛紛揚揚從漆黑天穹飄落。

不知站了多久,門外傳來聲響。

蔣骁關了燈,走回床上躺下。

黑暗裏他聽到她輕手輕腳摸索過來的動靜,無奈又好笑。

待她在床邊躺下,他翻身,将她圈在懷中。

驀得撞入那溫暖好聞的胸膛裏,謝青頤就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兔子,身子僵了下:“你…你還沒睡啊?”

“等你。”他道。

“等我幹嘛。”

謝青頤奇怪,轉念想到剛才自己照鏡子時的那些痕跡,臉上的熱意再度湧來。

平日裏瞧着光風霁月、無欲無求,果然都是裝的。

“等着和你說第一句新年快樂。”

蔣骁擁着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語氣鄭重又噙着溫柔:“寶貝,新年快樂。”

嘿嘿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