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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芮眼睛瞪大,一瞬間呆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怒極反笑:

“憑什麽呢?我管你同不同意!”

聶聞星看上去大受打擊,但也不敢做什麽過激的舉動,只是一直用那雙眼睛死死盯着白芮,牙關咬得很緊,她只是重複着:

“我不同意,你休想離開我,休想!”

白芮嘲笑她:

“現在知道不同意了?當時在奶茶店門口你怎麽不問問我呢,問問我同不同意吃你的臭口水?”

聶聞星張了張嘴,随後閉上了眼睛,但心裏怒氣沉重,她一掌打在桌子上,桌上擺的果盤差點掉到地上去。

白芮連忙搶救,把果盤抱在自己懷裏,拿出牙簽繼續吃,邊吃還邊刺激對方:

“你就是個瘋子,變态,根本不配有對象。以前的我為了……裝了那麽多年,現在我只想一拳打爆你的狗頭。”

聶聞星手緊緊握拳,放在桌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打人,卻又死死忍住。

白芮把最後一塊橙子送入口中:

“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想的太多,說的太少,還喜歡先斬後奏,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你賺錢那麽多,我建議你拿錢去看看心理醫生,真的。”

白芮話音未落,聶聞星忽然開口:

“我找過,他們都治不好我的病,只有你。”

白芮挑了挑眉,終于把視線吝啬的放到了聶聞星身上:

“你還真有病啊?是什麽病?”

聶聞星難以啓齒。

白芮揮了揮手:

“反正我也不感興趣。”

聶聞星卻忽然伸手放在自己襯衫上,開始一粒一粒的解紐扣。

白芮吓得叉子都掉了:

“你瘋了?你幹嘛?”

這女人怎麽開始脫衣服了,總不會是想……在自己這裏洗個澡吧?

白芮遏制住腦海裏奇奇怪怪的想法,剛才那些怒氣已經被聶聞星古怪行為給磨沒了,她現在只想知道聶聞星這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麽。

聶聞星脫下了襯衫,随意扔到地毯上,上半身只穿着內衣,手指又摸上了褲子,開始拉褲子拉鏈。

白芮起先有點慌亂,後來只是靜靜看着。

她并不想知道聶聞星到底想幹什麽,她只是看見對方顫抖的手指、發紅的眼眶,還有不斷起伏的胸口,就明白這并不是有關欲望的展示。

聶聞星站了起來,美好的身材在白芮面前一覽無餘。

她身後剛好是天鵝絨綠的窗簾,而她全身潔白,只穿內衣內褲,長發從肩上落下,襯得她仿佛純白的天使。

眼睛紅紅的,她像是在哭,手指帶動着手臂都開始顫抖,胸口不斷起伏着,很緊張。

“我的病是,不能被人上。”

聶聞星口齒清晰,說出這話的同時,眼淚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白芮這像是徹底吃了一驚,她仔細回想,确實如此,這幾年來,聶聞星每次和自己啪,她都穿着內褲,也從來不讓自己去碰她的身體。

一開始,白芮還覺得,聶聞星可是金主啊,天天讓金主給自己服務可能不太對吧,她就試着去給聶聞星服務過,但哪怕是聶聞星已經睡着了,只要白芮手指一放到那裏,聶聞星就能瞬間蹦起來,非常嚴肅的拒絕她。

幾次之後,白芮也對此沒了興趣,每次就像個木頭人一樣被擺弄。本來嘛,這種事情如果只有一方參與進來,就實在沒什麽意思,味同嚼蠟。

結果現在,聶聞星大概是瘋了吧,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白芮想起以前,還是她中學時期剛發現自己性取向那會兒,她在某些地下雜志上看到了關于同性戀人群的介紹。

确實有那麽一小波人,是完全不讓伴侶觸碰自己性器官的,一般來說這種人被叫成“鐵T”。

但她們的理由各不相同,非常混亂,白芮也确實沒見過這樣的人,只是看看就過去了。

直到此刻。

白芮感覺無話可說,上下打量着面前赤條條的聶聞星,最後笑了一下,打趣道: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是個鐵T嗎?”

聶聞星卻搖了搖頭,出乎預料的回答:

“不是。這是我的病。”

白芮呆住了,她感覺這世界變化的真快,堂堂一個在外人面前霸氣強大風流倜傥的女總裁,私底下竟然有這種難以啓齒的病!

這跟那些硬不起來的霸總有什麽區別?怪不得是狗血文裏的反派啊!白芮自己在心裏吐槽。

但盡管如此,白芮還是問:

“你有病,但這和強吻我有什麽關系啊?這事兒總不能推給你的病了吧?”

聶聞星就這樣站在地毯上面,目光看着地面,半天才說:

“你可以懲罰我,這件事是我沖動了。”

穿成這個樣子站在人面前,嘴上還說着要懲罰……白芮不得不想歪了,也有點躍躍欲試。

哪個姬仔,看見這樣的大美女脫光站在自己面前,能不起壞心眼呢?

況且按照聶聞星說的,白芮碰她,反而是對她的懲罰的話……那白芮還真是沒有不碰的理由了。

她慢慢的舔了舔嘴唇,站起身來,帶着一身的水果味兒,走到聶聞星面前,順手摸上了聶聞星的後背。

白芮手指溫熱,可聶聞星卻像被燙了一下似的,身體猛地一抖,随即顫抖的更厲害了。

聶聞星緊緊閉上眼睛,卻依然有淚水從眼角滑落,身體各種部位都開始發紅,完全沒辦法控制的那種。

就好像有人在她體內開始點火,火焰肆虐着從最薄弱的皮膚處透露出來,而這僅僅只是碰了一下。

白芮真的驚了,她轉身回了卧室,丢下一句:

“既然要懲罰,那我就要上全套。”

聶聞星愣愣站在原地,壓抑住惡心想吐的感覺,全身能量都用來自我抑制了,連回頭看看的力氣都沒有。

她只緊緊閉着眼睛,眼淚生理性的落下,手指縮成一團。

她剛才說的,是埋藏在她心底裏許多年,從未對別人講過的話。

可她主動的告訴了白芮,這些話,壓在心底時那樣沉重,真正說出口來,卻又輕飄飄的仿佛瞬間消失。

聶聞星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想法,她只知道如果是白芮的話,或許可以突破自己那層堅硬如鐵的屏障。

而如果白芮不行,那麽這輩子應該沒人可以了。

“啪啪啪”的破空聲突然響起,安靜的酒店房間裏,像被人扔了一把火,氣氛驟然熱了起來。

白芮手上拿着一根皮帶,嘴角挂着邪惡的微笑,走了過來,不停甩動着皮帶,在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以前你是怎麽對我的,現在我就怎麽對你。”

白芮笑得像嗜血的惡魔,她當然讨厭聶聞星,可讨厭的是自己被壓在身下。既然聶聞星今天腦子抽了,主動送上門來,那白芮就可以完成自己多年來幻想的畫面:

把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壓在自己身下,用各種手段折磨她,欺負她,她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要十倍奉還!

白芮手中的皮帶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直接被扔在聶聞星的肩膀上。

冰冷的牛皮貼在身上,聶聞星猛的睜開眼睛,身體反應越發嚴重。

白芮緩緩的把皮帶從聶聞星脖子上繞緊。

她欺身上前,右手捏住皮帶扣子,左手将皮帶往身後拽去,嘴角揚起詭異的微笑。

“感覺如何,我的聶老板?”

聶聞星漸漸感受到牛皮貼緊脖子,皮膚被擠壓,整個身體難以動彈的窒息感。

她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

身體早都已經記住了,躲都無處去躲。

“你……玩別的……不要這個……別勒我……”

聶聞星過早的開始掙紮,她滿頭大汗,雙臂擡起猛的扒住皮帶,就要往下扯。

白芮感覺奇怪:

“我這還沒用力呢,你反應就這麽大了啊?這到底算個什麽病?”

聶聞星只顧雙手緊緊抓着皮帶,臉頰漲紅,是完全不正常的紅,不是被窒息的勒出來的,而是一種驚恐、害怕的慌。

白芮手确實都沒怎麽用力,皮帶剛剛搭緊他的脖子,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這就不行了,那當初勒我的時候,你就那麽下得去手啊?怎麽不想想我行不行呢?”

白芮左手非但沒有松,反而咬着牙,更加用力,将皮帶拽得愈發緊了。

聶聞星這個時候已經完全不像,那個永遠運籌帷幄的聶老板,反而像是個無助又無措,渾身發紅、失去反抗能力的普通年輕女人。

她只是用雙手抓着皮帶,眼睛裏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非常可憐的用那雙淚眼看着白芮,試圖從嘴裏擠出話來,卻又沒辦法說話。

她脖子和臉、鼻子、眼睛、耳朵甚至手肘和肩膀,全是不正常的通紅,整個人像放到熱水裏煮過,令人覺得驚悚,可她又完全沒有反抗,只是用眼神和眼淚,不斷哀求。

“求……求你……”

白芮察覺到了不對,但還是沒有松手。她心裏有一點不忍,可更多的卻是殘忍的報複欲。

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是以牙還牙。

“以前我能撐過去,現在你也能!”

白芮厲聲喊道,手下卻放松了皮帶。

她松開了右手,往下摸去,直接粗暴的深入。

聶聞星慘叫一聲,是貨真價實的慘叫,完全沒有一點愉悅的味道。

白芮很掃興的擡頭一看,聶聞星雙眼已經紅腫到快要凸出來,那樣子就仿佛,白芮放進去的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一根燒紅的鐵棍!

“呵!陣仗好大,這麽大年紀了在這裝雛兒呢!”

白芮冷酷無情,雖然沒有繼續,但嘴裏還是冒出這樣的話來。

她拿出手,随意摸了摸,等聶聞星平靜了一點,忽然一用力,直接把人甩在了沙發裏。

聶聞星淚眼朦胧,表情是白芮從未見過的脆弱與絕望。

白芮舔了舔嘴唇,俯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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