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心髒跳動

051心髒跳動

這邊還不知道已經被實況直播出去的幾個人，因為要開始正式錄節目，被各自的編導叫走。

直播主持人拍拍心口，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剛才這個小插曲，不要緊，不要緊。

她不知道，何止是有人注意到，而且就像往水裏丢一顆魚./雷，炸出一堆潛水的魚。

直播忽然中斷，回放也被删掉，但早有機智的網友錄屏，發在沁竹cp超話。

彈幕和評論瞬間炸了鍋：

“主持人心虛什麽？所以是真的吧是真的吧！”

“要我說，小情侶在節目裏還是收斂了，這是什麽撒嬌小女友！”

“快給媽媽狠狠do！”

“樓上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我們竹子還是個單純寶寶。”

“不是有蘇老師手把手教嗎？”

“對對對，蘇老師可是說過小竹子叫她老師的話，就要教點什麽的。”

“蘇老師是指蘇沁？人家天仙臉上寫着‘沒有世俗的欲望’好嗎？”

“一定是還有人沒有看小竹子直播，某些老師連雲霄飛車都知道，不要太懂！”

“謝謝，這就去看。”

吳可作為特邀嘉賓，不需要跟着節目流程表演什麽才藝，其他人去忙，她閑得無聊，就用小號登進cp超話溜達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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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她是2G沖浪選手，很多網絡流行梗都搞不清楚，但自從看完《明戀》第一期，不知道怎麽就點進這裏，仿佛找到了一顆快樂星球。

看到裏面最新一個視頻貼，她險些把剛喝進去的水噴出來。

再看一眼評論，大腦宕機，徹底喪失語言功能。

不得不說，網友們的想象能力實在太過出衆，再拼拼湊湊，就要拼出一篇小黃蚊了。

吳可默默關掉超話，放下手機，再看下去，怕沒有辦法直面蘇沁這個好友。

這些粉絲也太誇張了點，蘇姐姐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哪可能這麽會啊，還手把手教，真是……

可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這些評論在她腦子裏走一圈，就跟行軍的螞蟻一樣，留下一串腳印。

吳可腦海中不知不覺就浮現出那些粉絲評論的場景，該死的互聯網！

夏茉竹的節目在後面，跟編導對完流程，走了一下位，就又回到化妝的帳篷，看吳可一個人坐在那裏，就想過去打個招呼。

但她剛走過去都還沒開口，吳可前輩看她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眼神還有點恍惚。

“吳可姐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夏茉竹問。

“沒有沒有沒有。”吳可擺擺手，“可能是有點消化不良。”就不該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茉竹點點頭，很周到地說：“蘇沁前輩的節目好像還在彩排，沒辦法過來陪吳可姐姐，你有什麽需要告訴我就好。”

那邊的帳篷被堵着，她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

吳可那眼神就跟看剛進門的兒媳一樣，又慈愛又滿意，說：“小竹子真是個好孩子。”

夏茉竹心裏暗暗想，吳可前輩怎麽跟蘇沁外婆說一樣的話。

“那前輩餓不餓？我給你拿點水果吃？”她試探着發問。

其實有這麽多工作人員在，也不需要她特意招呼吳可，但一想到對方是蘇沁前輩的朋友，又一個人坐在這裏，她覺得讓人家落單很過意不去。

“沒關系，我不餓。”吳可忽然拿出手機，“咱們還沒有聯系方式呢，加個微信？”

“好！”夏茉竹受寵若驚，拿出手機調出二維碼，“那吳可姐姐掃我吧，你比較方便。”

“西天第九九八十一根竹子。”吳可念出夏茉竹的昵稱，“這名字取得還挺有意思。”

夏茉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随便亂起的。”

吳可加好友的時候看到夏茉竹的最新一條動态，是說自己要參加這個戀綜了，這時間，就比蘇沁正式确定參加節目早一天。

會這麽巧嗎？

吳可大偵探的雷達滋烏滋烏地響，但剛加上好友，也不好這麽明目張膽盯着人家朋友圈看，發送完好友申請，就先将手機放到一邊。

夏茉竹加完好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顯得有點局促。

吳可主動挑起話題，問：“我記得你剛參加完《夢想偶像》的時候，人氣挺高的，應該比好多二線演員的商務都多吧，我這個不怎麽上網的人都知道你，但好像沒看你接多少gg。”

夏茉竹認真回答道：“我那個時候邊跟團裏的通告邊複習來着，沒那麽多時間，我想考上跟蘇沁前輩一樣的學校。”

“哦？為什麽？”吳可來了興趣。

“好像也沒有為什麽。”夏茉竹仔細想了想，“蘇沁前輩在一個采訪裏說過演員的人生是一場長跑，不謙虛地跑下去，永遠不知道會在哪裏跌落。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我記得很牢，想着要先好好學習才能有一天站到跟她同樣的高度。”

她難為情地吐吐舌頭，“我是不是有點太嚣張了。”

吳可對于夏茉竹這番回答很是吃驚，看着傻乎乎的一個孩子，但似乎又比同齡人成熟許多，難怪蘇沁會對她這麽不同，換作是她，也會想要多了解這個小朋友一點。

“想站在蘇姐姐那樣的高度啊。”吳可肚子裏的壞水又卷起來，“那萬一有一天你比她火了，她不高興怎麽辦？”

“啊？”夏茉竹對這個問題毫無準備。

吳可：“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說不定哪天你超越了她，她把你當成對手，你會怎麽辦？”

娛樂圈這樣的名利場，有太多好朋友為資源反目的事情發生，她很好奇夏茉竹會怎麽作答。

夏茉竹很認真地思考一番，低下頭，語氣變得嬌羞：“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蘇沁前輩會表揚我的，能當她的對手，我得多厲害啊。”

吳可看夏茉竹的表情，一點不像演的，大約是真的相信蘇沁不會不高興，而且還會為她感到高興。

一向不相信緣分的她，都覺得這兩個人就是上天特意放在一起虐狗的。

“兩位老師，篝火晚會要開始了。”

有工作人員過來叫她們。

“好的。”夏茉竹應了一聲，迅速站起來，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蘇沁的節目。

“吳可姐姐我們出去吧。”走之前，還不忘招呼上前輩的朋友。

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搭好一個舞臺，兩支話筒，一架鋼琴，還打着很有氛圍感的星星燈。

夏茉竹坐到邊上的一個位置，把中間的觀衆席讓出來。

她左右張望一圈，蘇沁前輩、嫣然姐姐還有安諾姐姐都不在。

待人基本到齊，導演說：“咱們的篝火晚會還有一個重量級嘉賓登場，那就是三金影後——莫欲凡女士。”

一個帳篷的簾子拉開，裏面走出一個穿着寬松棒球服的女人。

莫欲凡，才剛過29歲，就已經把國內所有具有含金量的獎拿了個遍，是娛樂圈公認的老天追着喂飯吃的天賦型演員。

看得出節目組的确是下血本了。

導演自豪地說：“這算是莫老師的綜藝首秀，很感謝老師來捧場。”

夏茉竹跟着大部隊鼓掌，但也只是驚嘆了一下三金影後氣質真好，就又開始四處找尋蘇沁的身影，人怎麽還不出來？

“大家不用這麽看着我，随意一點，我就是來當個觀衆。”莫欲凡頭上戴着一個棒球帽，只畫了淡妝，看起來确實是來進行某項休閑活動的裝束。

在場她跟梁書算認識多一點，兩個人自然而然坐在一起。

一坐下，莫欲凡就小聲偷偷問：“怎麽沒看到蘇沁？”

“嗯？”梁書有點意外，“你們認識？”

莫欲凡：“不認識，就是看夏茉竹一個人坐在那裏，覺得有點奇怪。”

梁書更加一頭霧水：“奇怪？哪裏奇怪？你不是在問蘇沁麽？怎麽又扯上別人了？”

莫欲凡皺起眉，看梁書像看外星人：“你們不是一起錄的節目嗎？”

梁書沉默半晌，說：“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算了算了。”莫欲凡不動聲色地看一眼獨自坐在那邊的小竹子，又将視線收回來，正襟危坐。

一切準備就緒，之前一直不在場的三個人終于出現。

蘇沁穿着黑白相間的白色裙子坐在鋼琴前，宋嫣然和安諾一左一右坐在話筒後的高腳椅上，看起來，是三個人共同表演一個節目。

蘇沁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更不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表演什麽才藝，但既然節目有要求，她也不會搞特例，便給別人的節目當個伴奏人員，也算完成任務。

夏茉竹選擇的邊角位置，剛好離蘇沁很近，這麽近距離看着仙女一樣的人，心髒忽然有點不受控制，咚咚咚咚咚地幾乎要從喉嚨裏沖出來。

蘇沁前輩為什麽什麽時候出場都這麽美呢？

明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白裙子，在她身上，都像廣袖流仙裙一樣。

一向自信得都有點自戀的夏茉竹，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在蘇沁面前都有點普通。

她像個小粉絲一樣，從懷裏變出兩根星星形狀的熒光棒，只不過，是綠色的星星，因為蘇沁喜歡綠色。

鋼琴先響起，黑白琴鍵在蘇沁手下清泠地跳動。

宋嫣然和安諾一人一句，兩個人音色有一點相近，但又能明顯聽出不同，竟有種經年的默契。

“Do you ever feel alone

Standing in the road

Don't know where to go

In the air my memories flow

Faces in a row

Take a long way home.”[1]

夏茉竹緩緩張大嘴巴，這是中午在夢裏夢到的，蘇沁前輩哄她睡覺的歌。

雖然不是蘇沁親口唱，但也有種奇妙的感覺。

宋嫣然和安諾是主舞臺唱歌的人，夏茉竹的目光卻一秒都沒離開彈鋼琴的人，兩只漆黑的瞳仁裏映着暖黃色的燈光，像冬日裏的火光，帶着融化一切冰雪的暖意。

只是綠色熒光棒打在臉上和頭發上，綠油油的，有點好笑。

直播有好幾個機位，方便各家粉絲找到看自己偶像的最佳位置，離夏茉竹最近的機位，最開始大家還能保持理智，但随着歌曲過半，直播觀衆也裝不下去。

-你小子敢不敢看別人一眼？

-好家夥，除了晃手上的熒光棒，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擱這兒裝循環動圖呢是吧！

-老婆有這麽好看嗎？

-沁姐快看你老婆一眼！

-她太愛了！

-還在直播呢，收斂一點啊你！

-我是假的，她們都不可能是假的。

-救命，這眼神我能看一萬遍。

整首歌曲演唱完畢，鋼琴聲很徐緩地停下來，蘇沁的視線落下來，很精準地落到夏茉竹的方向。

滿屏只剩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為花了錢的特效彈幕太多，兩個人的臉都被全部擋住。

夏茉竹對上蘇沁的目光，手心裏冒出一層汗，大腦也是一片空白，渾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似的，眼神不知該往哪裏看，很怕蘇沁發現自己一直在看她。

為什麽會這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總之，就是既心慌又心虛。

夏茉竹僵硬地将兩只手舉起來，像搖沙錘一樣，兩只手同步前後搖擺，綠色星星熒光棒配合着她的動作，更顯滑稽。

主持人走上臺：“剛剛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我的耳朵都要聽懷孕了。”

蘇沁沖主持人禮貌點一下頭，走下臺，徑直來到夏茉竹旁邊。

夏茉竹手心還在出汗，攥着熒光棒，往旁邊挪了一點，給蘇沁讓出坐的位置。

“鋼琴真好聽。”她憋了好久，終于憋出這一句話。

蘇沁坐下來，口中也只蹦出一個：“嗯。”

夏茉竹感覺旁邊有點涼氣，問道：“是不是有點冷啊？你穿的太少了。”

“還好。”蘇沁剛說完這句話，就打了一個噴嚏。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披上。”夏茉竹像只靈巧的大狗狗一樣，飛快跑走，進到帳篷裏，完全忘記旁邊就是一個直播機位，也沒有在意什麽鏡頭不鏡頭。

蘇沁将臉轉到舞臺的方向，手随意地擡上來，遮住小半張臉，看似是在認真觀看接下來的節目。

臺上陸思宇正在唱歌，看到蘇沁看過來，粲然一笑，唱得更深情。

夏茉竹不知道蘇沁的外套放在哪裏，只好把自己的外套拿出來，是一個有點搞笑的大佬表情貓貓頭連帽外套。

她有點難為情地将衣服遞給蘇沁，還要給自己挽尊說：“我只是今天碰巧穿了一件随便買的衣服，不代表我的穿衣品位。”

蘇沁接過外套，披上之後，指指夏茉竹身後的直播彈幕，說：“粉絲說你衣櫃裏全是這樣的衣服。”

夏茉竹立刻回頭，看到上面的字，表情像是吞了十斤水泥，怎麽還有當面拆穿人家的！壞粉絲！

蘇沁：“上面還說，你剛剛一直在看我。”

頓了頓，“眼珠都沒動一下。”

“怎麽會有人告假狀的！我剛剛還看嫣然姐和安諾姐了呢，我很認真地在聽她們唱歌！”夏茉竹兩只耳朵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被熱氣蒸的，紅得不像話。

蘇沁：“彈幕說直播有回放。”

夏茉竹就像是一下看破紅塵，四大皆空，瞬間臉也不紅，氣也不喘，說話也慢條斯理：“是嗎？現在的高科技真是很有趣。好像快到我的節目了，我先去準備。”

說完，平靜地站起來，繞到舞臺背後。

蘇沁又認真看了幾行粉絲彈幕：

-我們小竹子一害羞就同手同腳。

-蘇老師別見笑，孩子有時候是有點傻。

-我們竹子害羞過頭的時候就開始表現得像沒事人，比如剛剛那樣。

-我們竹子真的很喜歡蘇老師嗚嗚嗚。

蘇沁看着這些話，想起自己剛出道的時候，也會有粉絲手寫信寄到公司，每年都會有相同的署名，例數她今年的作品，就像是看着她長大。

蘇沁看着直播屏幕說一聲“謝謝”後，重新看向舞臺。

“接下來出場的是今天的重量級表演，會是什麽呢？”主持人小小賣了個關子。

一段大氣磅礴的國風音樂響起，夏茉竹拿着一把劍從舞臺背板後面出來，剛剛披着的頭發變成很有少年氣的高馬尾，整個人幹淨得就像剛剛破土而出的嫩芽。

雖說沒有換古裝，甚至身上的衣服有點可愛，但舞劍的動作幹淨利落，仿佛一下就将人帶到快意江湖的世界。

這兩年沒什麽登臺的機會，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篝火晚會，夏茉竹拿着軟劍舞蹈的時候，還是會有種熱血噴張的感覺。

在這一刻，在座所有人都有點認不出臺上的人，不是那個會跟前輩撒嬌賣萌的小竹子，而是一根挺拔的玉樹臨風的君子竹。

宋嫣然睜大眼睛，嘴巴也保持着半張的樣子，她還以為小竹子說舞劍是開玩笑，沒想到用的居然是真劍，她看着都害怕，但在竹子手裏，就跟被馴服的劍妖一樣，又聽話又靈動。

吳可悄悄從原來的位置移到蘇沁不遠的地方，但沒有打擾蘇沁觀看節目，如果說剛來的時候是抱着吃瓜的心态，現在，她已經只是單純想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是如何相處的，對彼此的真誠，無論如何也演不出來。

夏茉竹表演到一半，蘇沁拿出手機，按下錄制鍵，不知剛才是看走神，還是錄個視頻只是她的突發奇想。

音樂結束，夏茉竹額頭上都是汗珠，臉有點泛紅，但表情很開心。

“謝謝大家看我表演。”她向臺下鞠一躬，仿佛又回到參加比賽的時候，做着自己熱愛的事。

夏茉竹直起身子，眼睛不由地就去尋找蘇沁，看到她拿着手機在拍自己，又開始不好意思，硬是在臺上站出軍姿。

主持人看一眼夏茉竹，又看一眼臺下的蘇沁，差點忘記自己的主持工作，好半天才開口：“感謝小竹子給我們帶來這麽精彩的節目，下一位嘉賓該有很大壓力了吧？”

夏茉竹從臨時舞臺下來，放下手裏的劍，一路小碎步跑到蘇沁面前，問：“我剛剛的表演還可以吧？”

“很好。”蘇沁将手機收起來，拿出一張紙巾，“先擦擦汗。”

夏茉竹就跟沒手一樣，坐下來，把腦袋伸出去。

蘇沁也像是對此司空見慣，擡手幫面前的人擦掉額頭和脖子裏的汗珠，仿佛不知道這在別人眼裏是一個多麽親昵的舉動，才敢在鏡頭前這樣肆無忌憚。

被節目組成為重量級嘉賓的莫欲凡坐在前排C位，但看兩眼節目，就要回一下頭，像是背後有多麽吸引人的東西。

穿梭在幾個直播間的粉絲忍不住留言：莫老師別是為了磕cp才來的吧！

莫欲凡放在座位上的手都忍不住摳凳子，但表面還要維持端莊穩重的形象，十分辛苦。

吳可在後面注意到影後的小動作，眼神一動，該不會是同道中人？

齊天正在臺上陶醉在自己的rap世界裏，臺下一半的人表面上是在看他，實際上心思都跑到就近直播屏的網友彈幕上去。

平時按照傳統的方式錄制節目沒有反饋，也就沒什麽感覺，但被觀衆彈幕一帶，很難不跟着走。

或許這就是大家一起看節目的樂趣。

宋嫣然眼睛看着舞臺，餘光掃着彈幕，還互動起來，問：“第2期節目快播了，你們有磕的CP嗎？”

一開始，大家還都很矜持，全都說：“不磕不磕。”

但沒兩秒，齊刷刷的“沁竹”排了一排。

宋嫣然眉頭一挑，笑意從唇角傾瀉而出：“嘿嘿嘿，你們只能看節目，我能看現場，氣不氣。”

作為流量小花，宋嫣然黑粉很多，也有好些來看直播想趁機嘲笑她的，結果看着看着，被她這毫無包袱的嘚瑟樣直接圈粉，黑不動了。

最後你一言我一語地當場聊起來，分外和諧。

那些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元老的cp粉都忍不住開始質疑，是不是磕晚了？

夏茉竹不知道周圍發生什麽事，看節目看得最認真，還跟着齊天的拍子一起小聲唱起來，壓低聲線後，和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蘇沁聽着耳邊的聲音，臉也不自覺偏向這邊，聽得很專注，以往從來不聽這類型音樂的人，竟也覺得這首歌很好聽。

夏茉竹唱着唱着發現蘇沁在看她，腦子裏一句詞都沒了，上一秒還帥氣地押着韻腳唱rap，下一秒就叽裏咕嚕開始說亂碼。

蘇沁噗嗤一聲笑出來。

倏然之間，全世界，夏茉竹只能聽到自己心髒瘋狂跳動的聲音。

注[1]出自歌曲《日日（D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