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18

chapter 18

這一晚，亞也睡得特別香。一切都美好的有點太不像話。直到她睡眼模糊地起床後，仍舊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她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容在唇邊靜靜綻放。深呼吸，她走出了房間。

令亞也失望的是，早餐時間她并沒有看到浦原。

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隊舍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日世裏一臉不爽地摔門走了出去，可是不一會就又走回來了。她看着亞也悶悶地說，“找你的。”

亞也奇怪地看着日世裏。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是誰找你了。”

帶着千萬個問號，亞也走出了隊舍。卻見二番刑軍大隊整齊地站成兩排，一看到亞也走出來，個個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A…NO……有什麽事麽？”

站在最前面的刑軍開口道，“奉總隊長的命令，帶你去一番隊審問。”

亞也還來不及問總隊長要審問她什麽，便被強行架走了。她着急地拼命環顧四周，卻仍不見浦原的身影。

——隊長，你在哪裏？

将亞也架到一番隊的途中，她看到了銀。銀的眼神中有很明顯地疑惑，可是就連亞也自己也莫名其妙。所以她只能很無奈地沖銀笑了笑。

終于，她攜着滿腔的疑惑走進了一番隊的會議廳。心裏頓時一沉。十二番個番隊隊長都到齊了，唯獨缺了浦原。看來這次總隊長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地要定她罪。而浦原，應該是被他禁足了。

山本用木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随後沉聲說，“關于瀞靈庭大量死神被害一案，今天需要結案了。”他将目光扔向亞也，繼續道，“上個月月初，也就是案件剛剛開始的時候，請問，淺川亞也你在哪裏。”

“現世。”

“和誰在一起？”

“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山本冷哼了一聲，“你是否每晚趁浦原隊長熟睡的時候偷偷趕回瀞靈庭犯案？”

亞也驚嘆，山本老頭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高。“不，我一直與隊長在一起，不曾獨自回來過。”

“昨天夜裏，你身在何處。”

“我一直留在隊舍裏。”

山本再次用木杖狠狠敲擊了一下地面，厲聲道，“你撒謊！有人舉報昨夜親眼看到你在追殺一名死神。”

“……不可能。”亞也有些震驚。難道，難道是藍染的鏡花水月麽？

“有誰可以證明你昨夜一直呆在隊舍裏麽？”

“浦原隊長……我昨夜一直與隊長在一起。”

話音剛落，卻見山本的眼神更冷了。“來人，傳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當隊舍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亞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回頭看向浦原。可是浦原卻連一眼都沒有看她。瞥都沒瞥一眼。

浦原經過亞也身邊的時候，她試着叫喚了一聲，可是浦原依舊沒有看她。仿佛站在那裏的她，是個透明人。他低着頭，亞也看不透他的眼神。

“浦原喜助，淺川亞也聲稱昨夜與你在一起，有沒有這回事？”

大堂內安靜了一會。亞也的不安越來越明顯，浦原的種種表現都令她害怕，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害怕浦原選擇傷害自己。她不是應該相信他的麽？

“沒有。”浦原擡頭看着亞也，那一刻，他的眼眸是如此的陌生。亞也有剎那間的感覺，感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浦原。“昨夜，淺川并沒有與我在一起。”

“隊長……”亞也難以置信地看着浦原，可是他在說完以後又将眼神投向了別處。

“證據确鑿，你還有什麽想狡辯的嗎，淺川亞也！還是說，你還有別的人證或物證？”

亞也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她無力地搖了搖頭，“沒有了。”

“來人！将淺川亞也押往二番隊刑牢，等候最終的審判！”山本最後一次以杖擊面，宣布了會議的結束。

亞也看着遠處的浦原，一字一句道，“所以說，昨夜的一切只是我的幻想是吧，隊長？”

浦原別過頭去，沒有回話。

***

亞也抱着膝蓋蜷縮在角落裏。變化實在是太快了，究竟昨天夜裏十一場夢，還是現在的場景是幻象？一定有一個是錯誤的啊，可是她怎麽都想不通浦原那麽做的原因。

一旁的牢門被打開了。亞也沒有擡頭确認是誰的意思。因為她知道，不會是浦原，如果不是浦原，那麽她一個都不想見。

“暫時先委屈你在這裏了。”

是夜一的聲音。

“喜助那麽做自有他的原因。你大可不必太過抱怨。”

亞也站起身，緩緩走到夜一跟前，“你們是串通好的對不對？你知道隊長那麽做的原因，是不是？”

夜一挑眉，“具體原因不清楚，不過保護你是肯定的。”

兀的，亞也想起了昨天下午浦原曾說過的話——亞也，我接下來所要做的一連串事情，希望你不要恨我。你做得已經夠多了，從明天開始，一切都由我來背負。

她笑了，是的，太過粗心的她忘記了浦原最開始的鋪墊。

“我明白了。夜一大人，請你轉告隊長，我不會恨他的。”

夜一拍了拍亞也的肩膀，“無論如何，相信喜助。”

“嗯。”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深夜，亞也被一個人推醒。待她睜開眼睛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吓得差點尖叫出聲。可是對方完全沒有歉意的樣子，還笑得特別燦爛。

“你來這裏做什麽？不怕被抓住麽？”

那人的笑意更濃了，“浦原隊長以為把你送進二番隊的牢房，就可以把你保護得很好。好像有點小看我們了。如果我想殺你，你現在就已經斷氣了。”

亞也看着眼前的銀，下意識摸向腰間。下一秒才想起斬魄刀被沒收了。

“藍染大人的确用了鏡花水月，不過，他本人留在了五番隊。”

“那你來幹嘛？別告訴我現在這個情況還想訓練？”

銀輕笑出聲，“淺川真是笨得可以，我是奉藍染大人的命令救你出去。”

“救我出去？可是，你們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讓我呆進大牢麽？”

“沒有哦。其實，從你開始在藍染大人手下訓練開始，瀞靈庭的死神死亡事件就與我們無關了。藍染大人也很好奇，是誰在孜孜不倦地模仿他的手法讓那些本就不存在的死神以屍體的方式呈現在大家眼前。從今天的事看來，的确是浦原隊長。他為了保護你一直在努力。”

……

銀輕輕拍了拍手，“好感人呢。”

亞也翻過身，“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我早料到了。”銀将一個小木圓筒放在亞也的身邊，“若是你改變主意想出去了，就打開這個。記得要在窗前打開。”

一陣微風拂過亞也的身旁。再轉身，銀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