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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己曾經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所以當別人放假都在外面浪天浪地的時候，趙晗每天在家刷自己的計算機題。

神他媽的計算機題。

就在她再多看一眼計算機都會吐的時候。

除夕到了。

趙晗一家三口早早的吃過年夜飯後，就開始一邊等候春晚，一邊打電話發短信給別人拜年了。

趙晗不喜歡群發祝福短信，就給自己的老師們挨個送去了祝福。

和自己的好朋友們胡吹海侃了一頓後，突然發現何意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讓她快點進群看消息。

那架勢把她急得以為地球要爆炸了，趕緊進了寝室群。

結果進去一看，發現三個人在玩搶紅包游戲。

誰搶得最少誰就發紅包。

難道不是應該誰是運氣王誰發嗎？最少的那個已經夠衰了，為什麽還要在人家身上雪上加霜？

不過，只要一想着四個人中有一個倒黴鬼等一下輸的傾家蕩産，就莫名覺得很好玩是鬧哪樣？

十分鐘後……

趙晗真的沒想到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倒黴鬼。

十分鐘的時間裏，她竟然一次幸運王都沒當過，永遠都是最後一名。

她企鵝錢包裏的一百塊錢十分鐘內輸了個精光，現在已經沒錢繼續發紅包了，哭唧唧。

恰巧趙爸趙媽給同事們都打完電話了，就叫趙晗過去一家三口鬥地主。

是選擇賺錢還是輸錢，她當然選擇前者了。

收起手機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還沒給秦楚學長發短信拜年。

又默默解鎖。

看着手機顯示已發送的字樣，趙晗終于放下了手機，加入了鬥地主行列。

一個小時下來，趙晗看着面前的錢越來越多，不由得感慨：

原來自己真的是專坑自家人？

剛才發紅包輸的錢全贏回來了不說，還額外賺了不少，真的是大殺四方了。

可憐的趙爸不顧女兒死活，不管是地主還是農民，永遠都選擇和自家老婆結盟。

結果，二打一還是打不過。

趙晗悠悠地看着自家毫無作為父親自覺的老爸，開始挑撥離間。

“媽，可能你和爸爸這就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吧。哎呀，好羨慕啊。”

趙媽已經N多把牌連個2都沒抓到了，現在聽趙晗這麽說，馬上看着趙爸嫌棄道：“趙天民，你別往我這邊湊了，你今天手氣是沾了腳氣吧，把我都帶黴了，去去去，你自己玩去，我要和我寶貝女兒一起。”

趙爸一聽，準備反駁，結果收到自己老婆的一記眼刀，默默把話都吞回肚子裏去了。

哀怨的看了兩個人一眼，趙爸只得單兵作戰。

最後就是，趙晗帶着老媽把自家爸爸僅有的私房錢贏完了。

對不起了老爸，誰讓你每天在我面前虐狗呢。

趙爸被老婆和女兒欺負了，決定賬都要在老婆那裏讨回來。

夜也不守了，急吼吼的拉着老婆就要回房。

趙晗看着自己老爸那着急的模樣，淡定地轉過頭去看春晚，假裝自己沒看到。

沒事，你們繼續，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我還是個孩子：）

趙媽拍開了他的祿山之爪，準備和女兒坐在一起看春晚。

沒想到他半摟半抱就把她推進房了。

砰地一聲把門關了。

回房之後趙媽那個氣啊。

“趙天民你起開，女兒還在呢，你幹什麽呀，你給我出去。”

“你……”

趙媽：……？

反應了一下，啐道：“趙天民，你個老流｜氓，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趙爸一邊親一邊含糊道：“誰叫你那麽美，我不流｜氓你流｜氓誰，再說晗晗還是個小孩子，不懂，沒事咱們繼續。”

反抗也反抗不過，一會兒趙媽嘴裏就變了調。

“趙天民，你摸哪呢？”

“你給我讓開……”

“唔……你”

偶爾夾雜着趙爸的聲音：“乖……”

趙爸口中還是個孩子的趙晗一個人坐在客廳，撇撇嘴，心想：還好今天晚上外面的煙火聲音夠大，不用調高電視機的音量。

也不知道自家爸媽是怎麽做到的，都老夫老妻那麽多年了，還這麽恩愛，不知道的以為兩個人剛結婚呢。

而且一般男人有錢就變壞的說法也沒在老爸身上驗證，不僅主動上交工資卡，晚上也從來不在外面應酬過夜，每天看老媽的眼神柔得快滴出水來……

別人家都是爸爸把閨女寵得像個小公主，偏偏到了自家只有媽媽才是小公主，自己只是一個電燈泡。

吐槽歸吐槽，趙晗還是很羨慕爸媽的，兩個人相互扶持相愛了那麽多年，雖然偶爾也有吵架拌嘴的時候，可都很快開誠布公的坦白了，之後又重歸于好。

這麽多年從來沒什麽所謂的七年之癢和家庭危機。

在趙晗她們家，不論誰有不開心的地方，都可以召開家庭會議，當着另外兩個人的面把事情說出來，然後大家該批評批評，該解決問題解決問題。

趙晗小時候她爸覺得女生跳芭蕾很有氣質，非要把她送去學跳舞。

趙晗去了幾次，發現自己實在是不喜歡，就跑去和媽媽說自己不想月跳舞，想要學書法，後來三個人一讨論，行，你不想去就不想去吧，又給她報了個書法班。

電視裏主持人已經開始準備倒計時跨年了。

“五……”

“四……”

“It feels like nobody ever knew me until you knew me……”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這個點是誰打來的？

拿起一看，秦楚學長？

“喂，學長你好……”

“新年好。”

“趙晗，新年好。”

手機裏和電視裏同時傳來“新年好”的聲音，‘砰砰砰’，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煙花爆竹聲，一瞬間黑夜亮如白晝。

原來十二點了。

如此嘈雜，可趙晗還是清晰地捕捉到了秦楚的那聲“過年好”。

這是秦楚第一次沒叫學妹，而是喊了自己的名字。

低沉，悅耳，仿佛說的話就在自己的耳邊。

一瞬間，趙晗的心跳了跳。

她點點頭：“學長，新年快樂。”點完後又想起來對方根本看不見。

“學長，你還沒睡啊？”

“等着給你打電話。你呢？陪父母？”

等着給我打電話？祝福？其實只要發條短信我也會很開心了。

“爸媽已經休息了，我熬夜守歲呢。”趙晗聲音裏不知不覺就帶了一點撒嬌和抱怨的味道。

秦楚看着窗外的煙火：“是嗎？”那我陪着你。

不過，理智讓他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你給我發的短信是群發的？”

想起剛才收到的那條拜年短信：學長，新的一年祝你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七星高照、八方來財、九九同心、十全十美，秦楚脫口而出。

“怎麽會呢？當然不是群發啦，那可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打輸入的，怎麽啦？寓意不好嗎？那再來一遍，學長，新的一年祝你一生平安、二人同心、三生有幸、四季發財、五谷豐登、六畜興旺、七鄰友好、八面威風、九久康泰、十分歡快、百思無憂、千般稱心、萬事皆成！”

趙晗還真沒說謊，祝福語很俗氣，可還真就是她一個字一個字打上去的。

她從小就喜歡背成語，小時候只要家裏長輩生日或逢年過節，大家總要把她叫過去。

“來，晗晗，說幾句吉祥話。”

然後她就開始背：“祝您福如東海，四季平安……。”

久而久之，只要逢年過節她腦海裏就會自動蹦出各種各樣對應的成語。

雖然……大家的祝福語僅僅是改了一個稱謂。

但好歹不是編輯了一條然後發送給所有人啊！

秦楚聽着趙晗在電話裏毫不遲疑的就開始背成語，嗯，他信了。

他相信他不是群發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慢慢地，趙晗瞌睡來了。

秦楚聽着趙晗的聲音帶了點睡意：“學妹，你去睡吧。”

“嗯，好，學長晚安。”起身，關電視，回房。

“好，晚安。”

秦楚等趙晗挂了電話，翻出剛才趙晗發的短信，想起趙晗在電話裏說的“二人同心、萬事皆成”。

在嘴裏咀嚼了一下。

會的，我相信這些今年都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