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聚餐

聚餐

商場人來人往，有人看到這副場景不由得駐足觀看，但是檀霄的目光卻只盯着眼前的人。

淺藍色的半透明包裝紙中有九朵純白的玫瑰，其間有尤加利葉做點綴，更是清新自然。

相較于那些紅得豔烈的花束，檀霄手中拿着的這束花算不得高調，可拿在他的手中卻足夠令人驚豔。

花店老板娘見江鹹驚訝着猶豫不決，微笑着開口道：“白玫瑰寓意着真誠和純潔，所表達的情感是多種多樣的。”

聞言，江鹹稍稍卸下自己的心理負擔，從檀霄手中接過了花束。

他将花湊近聞了聞，一股清香的味道鑽入鼻孔。

檀霄也彎了彎嘴角，對老板娘道了聲謝，随後和江鹹一起離開了花店。

兩人走在一起本就很吸引目光，如今江鹹抱着一束花更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快點上車吧。”

走到停車場後，檀霄幫他打開了車門，江鹹先把玫瑰花束放了進去，随後自己才踏上車。

檀霄調笑道：“剛剛還不想接，現在又這麽珍惜？”

江鹹系好安全帶後回道：“你懂什麽，這可是鬼王第一次送出的花，一般人哪有這待遇？”

檀霄笑了笑：“那你可得好好珍惜。”

晚上聚會前，檀霄對着鏡子不斷地調整自己的衣服和發型，甚至還噴上了香水。

江鹹好笑道：“去的都是我的同學，你這麽用心打扮幹什麽？不會是聽烏元嘉說有美女才這麽上心的吧？”

話音還沒落，他就被檀霄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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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霄把香水噴在空氣中，并命令他轉幾圈。

“美女我倒是不稀罕，帥哥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江鹹吃驚于檀霄竟會這樣開玩笑了，豎起大拇指道：“可以可以，我們學校的帥哥也不少！”

檀霄見他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也就沒再說什麽，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對江鹹道：“走吧。”

聚餐地址在舊城的一個娛樂商場內，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離他們的大學比較近。

有人在聚會開始之前還會去校園逛一逛，緬懷一下四年大學生活。

江鹹卻對這個沒多少興趣，大學四年過得凄凄慘慘，沒什麽好懷念的。

他來這次聚會也只是為了見見祝老師，這也算是大學裏唯一值得他想念的人了。

商場一樓是電玩城，二樓是KTV和電影院，三樓才是吃飯的地方。

由于高新區的發展，舊城區已經顯得有些沒落了，但是這裏有幾家比較出名的特色菜館，所以來這裏聚餐的人也不算少。

江鹹和檀霄乘着電梯來到三樓的一家以水煮魚出名的菜館，被服務員引到了一個包間裏。

他們是按照專業來聚的，有的系人多就多幾個包間，而江鹹他們整個系也就二十幾個人，這次也就來十幾個，一個包間就夠了。

祝炳戎坐在主位，不少同學都在和他敘舊，而當他看到江鹹進來時，立刻招了招手。

“小江，這裏。”

江鹹走了過去：“祝老師。”

“哎，過來坐。”

祝炳戎快到了退休的年紀，頭上的白發藏也藏不住，他之前還會時不時染回黑色，現在也懶得管了。

雖然只有幾個月不見，但江鹹還是覺得他突然蒼老了一些。

知道江鹹是祝老師的得意弟子，大家都自覺起身，讓江鹹坐到了他的身邊。

而檀霄則挨着江鹹坐下。

祝炳戎拉着江鹹的手道：“一開始你堅持自己的想法，沒有去博物館工作，我還在擔心你能不能找到滿意的工作，能不能處理好複雜的人際關系之類的，現在我發現自己真的是多慮了哈哈哈……”

“前段時間聽人說，你還投資了一個食品廠？”

江鹹點了點頭：“我之前一個叔叔辦的，我只是在裏面幫忙。”

祝炳戎笑了笑，嘆了口氣道：“看到你能生活得這麽好，我也就放心了。”

這時桑映也笑道：“祝老師時不時就愛念叨你，說你聰明好學，就是命不好，還經常向我們打聽你的情況，我看啊，他恨不得把你認成他的幹兒子！”

祝炳戎“啧”了一聲：“我看你最近的嘴是越來越毒了，看以後誰能管得了你！”

桑映卻不以為意：“我才不要別人管，我單身主義，自由自在一輩子！”

祝炳戎一向拿她沒辦法，說也說不過，只得無奈地笑着：“你啊，你啊……”

這時桑映又戳了戳江鹹：“這是誰啊，你男朋友？”

她一早就注意到了這個高顏值且目光只随着江鹹游走的大帥哥。

江鹹笑了笑：“師姐，你還是打趣祝老師吧，我實在不想和你交鋒。”

祝炳戎一臉“師門不幸”的表情：“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包間傳來一陣開懷的笑聲。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秦博文被幾個男生圍着走進了包間。

他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不少，當然架子也大了不少。

他笑着進入包間：“祝老師，好久不見！”

祝炳戎微笑着點了點頭：“坐，都坐。”

秦博文自動坐到了桑映身邊，笑呵呵道：“師姐，別來無恙。”

桑映瞥了他一眼，冷嗤一聲。

還沒等秦博文說話，又有幾個女生走了進來。

她們一眼就看到了江鹹和他身邊的檀霄，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我去……”

桑映笑道：“別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啊，過來，坐我這邊。”

秦博文見她拍着自己面前的位置邀請幾個女生，只能起身走到靠門邊的位置坐下。

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目光不善地看了江鹹一眼，但江鹹只顧着喝飲料，根本就沒有看他。

還是和他一起進來的男生識趣搭話：“聽說過老秦最近在江鶴軒手底下工作，掙了不少錢啊！”

秦博文摸了摸手上新買的表，笑道：“也沒有。”

“哎呀你就別謙虛了，我們都聽說了，江總不管去哪兒都帶着你，你可是他現在最得力的幹将！”

“那是因為我們大學關系就好，也是他比較重感情。”

其他人附和着，心裏卻羨慕他的狗屎運。

一開始他們都看不上秦博文那副狗腿的樣子，本來家境就不怎麽樣，可跟了江鶴軒之後就鼻子翹上天了，天天裝大款。

可誰讓人家拍馬屁功夫一流呢？敢拍，會拍，一拍到底！

又湊巧江鶴軒一畢業就繼承了公司，好事就讓他給攤上了。

他們上學時看不起這樣的人，可畢業後卻發現能攀上這種關系也是十分難得的，所以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表面上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男生如此，女生卻不然。

她們無一例外都被秦博文追求過，在秦博文看來是廣撒網，可是在她們看來只覺得惡心。

這時一個短發女生道：“聽說江鹹最近也開了一個廠子？江總，茍富貴，勿相忘啊！”

另一個女生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還是這種自己創業來得光明正大，想想都勵志。”

她們話說得這麽明顯，是個傻子也該聽出來什麽意思了。

秦博文的臉瞬間拉長，端起手邊的飲料就喝了一大口。

好在服務員開始上菜，尴尬的氣氛才有些緩解。

祝炳戎道：“來，吃飯吧。”

秦博文卻突然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敬他道：“祝老師，感謝您這四年來的栽培，要不是您，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他的話着實讓人尴尬，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有現在的成就和祝老師的栽培完全無關，全都是靠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但是幾個男生還是很給面子的，他們端起酒杯和秦博文一起道：“多謝祝老師栽培。”

祝炳戎舉起杯子：“我老了，喝不動了，就以茶代酒吧。”

幾人敬完之後，桑映也道：“我們也來敬一下祝老師！”

她故意等到現在，一點都不在意秦博文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江鹹也舉起酒杯：“多謝老師四年來對我的幫助，敬您。”

祝炳戎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時，秦博文又道：“你是該好好謝謝祝老師，要不是他在你窮困潦倒的時候經常幫助你，估計你連畢業都費勁。”

還沒等江鹹開口，他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擡頭才發現，江鹹身邊的男人正盯着他，眼神有些吓人。

秦博文咳了一聲，喝口水壓壓驚。

祝炳戎表情也嚴肅了些：“好了，以前的好與壞也都已經過去了，我更希望你們放眼于未來，把以後的日子過好，來，吃飯吧！”

“今天的菜好豐盛啊，以前我們來這兒都只吃了水煮魚和幾個小菜，其他貴的一樣都沒舍得點。”一個女生說着就開始動筷子。

秦博文搭話道：“那你就放開了吃，這桌我包了！”

桑映卻道：“用不着，我是你們的師姐，最近又賺了點錢，這頓我來請。”

秦博文：“師姐，這一頓可得一千多呢！我聽說你現在去了個高中當老師，工資能有多少啊！”

桑映正欲開口，就聽江鹹道：“江鶴軒給你開多少工資啊？”

雖然他覺得江鹹沒安好心，但在同學們面前顯擺一下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于是伸出戴着手表的那只手，露出了三根手指頭。

“雖然不多，但我才剛畢業，已經夠花的了。”

他話音剛落，江鹹就接道：“的确不多。”

秦博文：“……”

他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是三千吧？還要再加個零頭。”

江鹹：“知道啊，所以這個數很多嗎？”

秦博文冷哼一聲：“那你現在工資很高喽？”

江鹹：“沒你多。”

秦博文露出得意的表情：“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剛剛是在嫉妒我？”

江鹹：“你掙個窩囊廢不容易，我相信沒人會嫉妒你。”

“你……”

秦博文想要發火，可是一想到這是同學聚會，還有老師在，于是把心中的怒氣按捺下來。

桑映和其他幾人捂着嘴笑了起來，她道：“江師弟，你的嘴也越來越毒了。”

江鹹微微一笑，夾起了面前的魚片。

烏元嘉突然從門外冒出頭來：“原來你們在這兒啊，害我們一頓好找。”

江鹹朝他招了招手，烏元嘉卻只是道：“一會兒吃了飯去樓下KTV，我們訂好了房間。”

看了一眼檀霄，江鹹道：“要不還是你們去吧，我不是你們系的，不太好。”

烏元嘉：“好幾個系一起，你就來吧！”

秦博文：“英語系的也在嗎？”

烏元嘉看了他一眼：“幹嘛？又想撩人家啊？我出的錢，你別想蹭啊。”

秦博文“切”了一聲：“誰想蹭了，真幼稚。”

烏元嘉也不想再理他，只是挑了挑眉對江鹹道：“一定要來啊，好多單身的！”

他離開後，祝炳戎好奇道：“小江，畢業了也沒想着找個女朋友嗎？”

江鹹：“還沒遇到合适的。”

祝炳戎點了點頭，還是道：“你大學就喜歡獨來獨往，但老師能看出來，你其實也挺向往一個溫暖家庭的……”

“哎呀又說到這裏了！你看看我，你們都畢業了，我還是這麽唠叨，老毛病改不掉喽……”

江鹹卻道：“這有什麽，您這是關心我們。”

這時短發女生搭話道：“江師兄，你都不知道咱們學校有多少暗戀你的，只要你要求別這麽高，想找女朋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江鹹笑了笑：“我哪敢要求高啊，只不過我現在沒車沒房沒父母，人家跟了我也是受罪。”

女生卻不以為然：“沒關系，你有這張臉就夠了！而且你現在不是辦了廠嗎？來錢分分鐘的事！”

桑映卻早就餓了：“還吃不吃了？菜都涼了。”

“來來來，吃飯吃飯！”

酒過三巡，秦博文剛才沒把面子找回來，就又開始作妖。

他摟住旁邊男生的肩膀，道：“小王，聽說你還沒找到工作？要不要跟着我幹啊！”

王劼尴尬一笑：“之前找了一個，不太滿意就辭職了……只是江總願意讓我去你們公司幹嗎？”

秦博文“啧”了一聲：“只要我開口，沒有辦不成的事！”

王劼問道：“那你們公司還缺什麽人啊？”

秦博文：“職位多着呢，像什麽文員啊，客服啊之類的，雖然工資不多，但幹着也輕松！”

“這樣啊……”王劼尴尬地喝了口酒。

秦博文又道：“你上份工作肯定就是因為眼高手低才丢的，你想咱們歷史專業的出來能找到什麽好工作？先從基礎的做起，以後再慢慢往上升嘛……”

“王劼，你大學是不是輔修過設計，還得過設計類的獎項？”江鹹突然開口。

王劼一愣，随後點了點頭：“當時家裏也是覺得學歷史出來找工作太受限制了，我平時也喜歡塗塗畫畫的，就修了設計專業。”

“我看過你的畢設，挺有想法的。”

王劼自嘲地笑了笑：“沒什麽用，好一點的設計公司不要我，差一點的工資低事情又多，我又待不下去。”

“那你想來GF嗎？”

他倒是聽同學說過江鹹創辦的食品廠的名字，只是據他了解這只是一個剛起步的小廠，未來會發展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

“我……進去應該做不了什麽吧？”

江鹹：“我們現在正缺設計類的人才，産品包裝，網頁設計之類的都需要專門的人來幹，我覺得你可以勝任。”

秦博文突然笑出了聲：“江鹹，我可聽說你們廠還是關創貸款幹起來的，發得起人家工資嗎？”

江鹹沒有理他，只是對王劼道：“底薪八千，交五險，有正規合同。”

王劼眼前一亮：“真的？！”

江鹹點頭。

他在招聘網站上發布的招聘gg也差不多是這個價，但是有經驗的設計師看不上這點工資，而且覺得小廠沒保障，也有一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來應聘，但是江鹹看了他們的簡歷，發現他們的設計作品中規中矩，算不上好，但也稱不上是讓人眼前一亮。

王劼的畢設在以自然環境為主題省賽中獲過獎，并且被同學們發布到了校園帖，雖然只是第三名，但江鹹卻覺得他設計得十分出彩，一直以來印象比較深刻。

他以為王劼畢業後一定能找到個好工作，沒想到他如今卻辭職了，不過這也正好是個機會。

桑映開口道：“你就去吧，你還不知道咱們小江的人品嗎，還能騙你不成？”

王劼有點激動，端起酒杯站起身敬江鹹：“江哥，那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了！”

江鹹回敬道：“一起努力。”

祝炳戎滿臉欣慰，拍了拍江鹹的肩膀。

秦博文一整場飯局下來都沒顯擺成功，快結束時他突然站起身：“各位先吃，我去結賬。”

檀霄卻開了口：“錢已經付了。”

江鹹都有些驚訝，他什麽時候付的？

然後他就突然想起來，進店的時候檀霄讓他先進來找位置，說自己先去趟衛生間……看來他就是那個時候付的。

桑映立刻捧場：“我去，感謝江鹹的豪氣朋友，來，我們一起敬他一杯！”

所有人都舉起了杯子，只有秦博文臉色難看地回到了座位上。

這時，烏元嘉和幾個人一起走了過來：“江鹹，你室友是把所有包間的客都請了？！”

江鹹再次驚訝地看向檀霄。

檀霄點了點頭：“不多，就一塊付了。”

包間外的人“哇”了一聲：“謝謝大佬！一會兒唱歌一定要來啊！”

聚餐結束後，祝炳戎先行回去，離開時他拉着江鹹的手道：“小江啊，好好的啊！”

江鹹點了點頭：“我還會去看您的。”

KTV裏，都是些吃了飯願意留下來的各系同學，江鹹他們離開的稍微晚一些，等到了包廂，發現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此時烏元嘉正唱得開心，只有宋倩倩在為他搖鈴加油，其他人則都是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

見到江鹹他們進來，這些人終于可以轉移些注意力了。

“哇，這不是歷史系的江鹹嗎？他身邊還有一個大帥哥哎！”

“我去，真的好帥！”

先看到兩人的女生立刻招呼着他們往這邊坐。

大學時她們就覺得江鹹長這麽好看，理應評上校草的，可誰知有人發起評選後，江鶴軒卻位列第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他使的手段，但都只在背後吐槽他幼稚，連這種不正規的比賽都要壓自己哥哥一頭。

當然，他們也知道江鹹在學校處處受着江鶴軒的打壓，所以即使有很多人想追他，卻又因為害怕遭到江鶴軒的報複而放棄。

只有個別膽大的願意試一下，美其名曰想要嘗嘗“愛情的苦”，然而追了之後才知道江鹹也是個難以捉摸的，不管誰去表白都沒用，就連一開始向他表明心意的方婉婷最終也投向了江鶴軒的懷抱。

不過那些都是往事了，他們現如今都畢了業，誰還管以前的事！

“校草，坐這兒！”

江鹹回頭看了看門外，沒見到什麽其他人進來，随後他才發現那幾個人正盯着自己。

“就是你，江校草！”

這時烏元嘉也停止了激情演唱，和江鹹打招呼道：“來啦？！過來點歌！”

江鹹為了這些人的安全，決定還是保持安靜比較好。

他擺手拒絕後，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今天是七夕，KTV包間的布置也都極具浪漫氛圍，愛心彩燈，粉色氣球，還有老板貼心贈送的情人節巧克力。

江鹹拿起一塊牛奶巧克力，拆開包裝後遞給了檀霄，檀霄也很自然地接過放進了嘴中。

誰知這一動作被其他人看到後意味就變得不一樣了，有幾個女生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你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

江鹹覺得有些好笑，道：“沒有啊！”

那女生卻露出了一副“我不信”的表情，随後掏出手機找出了一張圖遞給兩人看。

江鹹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他們在花店前的照片。

“這……這照片是哪兒來的？”

那女生笑了笑，給他找到了原帖。

“有人拍下你發在了這上面，然後就有好多人轉發，一不小心就火了，不過也只能說你倆太般配！”

江鹹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檀霄，實在沒想到簡單收個花而已，竟然會被這麽多人讨論。

檀霄平時不怎麽看這些亂七八糟的帖子，也不了解現在的網絡傳播速度，估計他當時在買花的時候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會被人傳得這麽離譜。

正當他想要向那幾個人解釋時，檀霄卻拿過她們的手機看了起來。

翻了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後，指着其中一張對江鹹道：“這個還不錯。”

江鹹：“……”

他的話讓幾個女生更加興奮了：“所以你們真的談了嗎？現在社會對同性戀愛包容性很強的，不用躲躲藏藏的！”

江鹹剛要開口，就聽檀霄問道：“你們這麽好奇的嗎？”

那幾個女生愣了一下，随後解釋道：“我們只是覺得你們顏值都很高，很般配，如果真是誤會的話我們道歉！”

檀霄看了江鹹一眼，道：“不算誤會。”

江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只聽檀霄又開了口。

“雖然現在不是，但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