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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無敵的東黎一連吃了幾天帶符紙的飯菜坐不住了，細數下來都是折磨QAQ

太苦了太苦了。

在面對着姐姐端上來的湯時，他的笑容僵硬，“……今天就不用了吧？”

這幾天愣是沒找到機會換掉，讓他深深感受到了來自姐姐的愛，就是吧，這份愛，太沉重了，他快要不起了:(

他真的不想再吃苦苦的符紙了，這已經嚴重傷害了他幼小的心靈！

燕惜：“要的，前兩天你不是還挺喜歡的嗎，怎麽今天這麽不情願？”

“我的廚藝就這麽不行了嗎？”

不能吧，不至于退步得如此厲害。

東黎一頓：“……寶寶心裏苦。”十分委屈。

燕惜摸摸他的頭，耐心詢問：“心情不好？”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解釋了，可到底是為什麽心情不好呢？

作為姐姐，有義務開導開導弟弟。

東黎：“不。”

那燕惜就不明白了：“這是怎麽了？”

東黎挎着臉，認命：“算了，”不吃就是浪費了姐姐的心意，這樣不好。

天使協會的老頭，給他等着，這一年的苦瓜這老頭吃定了！

燕惜看得出弟弟興致不高，糾結再三只得說：“有事就和我說，面對面不好意思也可以手機上說，如果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也可以和歸因說。”

“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姐姐希望你過得開心些。”

東黎小口小口喝完湯，“嗯嗯。”

吃完早餐，燕惜把他趕去客廳，“看你心情不是很好，不用洗碗了。”

坐在沙發上，東黎把玩着手鏈，暗搓搓的計劃把天師協會的老頭整一遍。

到底是哪個設計把符紙弄進湯裏的？

這些年都沒有了解過天師協會，目前的認知僅限于必死劫裏的，要找出具體的人不是一下就能找到的。

金子乖巧的依偎着主人，十分不解：“主人明明不用忍耐的。”

離生還躺在東黎的肩頭，睡覺，他已經很久沒有安穩的睡一覺了，現在到了人間可以睡一次了。

東黎觑它：“不是忍耐，家人這種存在你不明白。”

金子歪了歪腦袋，冰冷的豎瞳裏盛滿疑惑，“家人不是用來吞噬的嗎？我們族群只能活一個。”

“自我誕生以後，它們都想吞噬我，可我不想被吞噬，只能把他們都吞了。”

異端。

只要異端誕生，所有族群都會不惜一切代價處死它。

因為異端是極其危險又不可控的存在。

可是，那又怎麽樣，就算是異端，此刻也乖乖的，更何況現在還成了他的寵物，有點危險性怎麽了，太過溫順的東西不是也見得多了嗎？

東黎根本不在意，還很有心情解釋：“家人，不完全是要你命的存在。”

金子：“它們想要我的命，只是太弱了。”

後續的事根本不需要這冷淡的口吻描述東黎都能想象出來，太弱了，根本不需要費力針對，只是玩弄幾下就沒了。

異端，生來強大。

東黎也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它們本可以有一個發展壯大族群的機會。”

曾經的族人欣喜的眼神止步于發現它是異端的那一刻，曾經的希冀和期待，化為了烏有，迎來的是無休止的厭惡和惡意……

金子腦中閃過族長希望族群強大繁榮，有族人能夠帶領它們變強，它也曾經想過，不是不可以，依照它的力量，足夠。

“只不過被它們弄丢了。”

從全族殺它的那一刻起，結局就已經注定。

東黎：“異端，誰說不能是最強者？”只是過于強大就成了異端。

因為無法想象的強大，造就了恐懼的誕生。

金子：“所以我沒有告訴它們，誕生之日起，就擁有完整的傳承和積蓄的力量。”

它是族群有史以來最強的那一個。

東黎幾乎看到了發展的劇情：“可它們恐懼你，又害怕異端的傳聞。”

恐懼力量本身，害怕異端的危害，最終決定，殺了它，解決一切危機。

從産生這個想法的那一刻起就錯了。

東黎假設起了他是金子族群一員時：“如果是我，會很樂意養着你。”

金子甩了甩尾巴：“為什麽？”

東黎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不覺得很有趣嗎？”

“一個帶着危險的因素存在，那不是更加刺激所有人變強嗎？所有種族的潛力在遇到危機時是無限的。”

“這難道還不是變強的根本秘訣嗎？”

有什麽會比性命的威脅更有用？

這話聽着很勵志，就是……怎麽看都不像是主人的風格，金子打心底不相信：“主人會是努力變強的一員？”

“你不覺得旁觀這一切會很有意思嗎？”東黎指出。

這回對了，主人的作風是這樣才對，金子點點頭：“也許……主人會作為壓迫方存在。”

作為旁觀者不夠有趣時，就改成壓迫方了，這個假設放在主人身上是完全成立的。

東黎一頓：“你這個假設……很符合後續發展。”

他意味不明的笑：“你還挺了解我。”

金子：“所以……主人才是天生的異端。”這種作風，和生來異端的種族并無差別。

東黎否定：“至少我不會要他們的命。”

他只想故事變得有趣，不想演戲的人都沒了。

不然就很沒意思。

金子想象了一下這種情況如果真實存在，族長的目标會實現，甚至沒有精力殺它。

只是……族群會被折騰得很慘。

金子竟然有點心情複雜：“他們會不會慶幸我不知道，但是，在艱難茍活和被一秒吞噬裏，也許做出選擇并不難。”

活着太累，還是選擇不活了吧。

然後，它就被東黎捏住脖頸，“我允許你重新組織語言。”

金子：“……”

這就是無能狂怒了吧。

它艱難的一字一頓：“我、只、是、實、話、實、說。”

勇敢蛇蛇，永不屈服。

東黎哦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捏住七寸更好？”

金子：“……我突然覺得活着很好。”

東黎高興了：“是吧是吧，我也這麽覺得，活着很好，怎麽會選擇死亡呢。”

金子：“……是的。”

蛇蛇，最終還是失去了它的勇敢，夢想就此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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