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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統領者特意吩咐:“讓銀環市的先動手,我們要名正言順的反抗。”

他們底下的鬼物很快得到了上頭的命令,用着不善的眼神盯着銀環市鬼物。

接下來,銀環市鬼物感覺有哪裏怪怪的,這些鬼物貌似……很不友善?

不論去到哪裏,都面對着惡意,這讓他們都懵了。

“什麽情況?”

“這些省市的鬼物怎麽怪怪的,好像要殺了我們一樣,我記得我們沒惹事啊。”

“我也感覺,現在就是摸不着頭腦什麽情況,他們不會真的想動手吧?”

“可能……?”

銀環市鬼物嘆氣:“難道我們這麽招人恨嗎?可是……禮貌不代表好欺負吧?”

誰覺得他們好欺負就是最大的錯覺。

鬼物表面安分,哪怕裝的再禮貌,都是有兇性的。

他們銀環市鬼物只是喜歡先禮後兵,要是真厮殺起來,也沒怕過誰。

銀環市鬼物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安分了十幾年,他們也不介意大開殺戒。

于是,接下來,心有不安的變成了其他省市的鬼物。

“你們有沒有覺得銀環市鬼物眼神特別興奮?感覺好像要把我們撕了?”

“有這感覺,他們怎麽比我們還兇?”

這種平靜直到有個區的鬼物忍不住挑釁了銀環市鬼物終止。

他們的同伴都不想看這拙劣的挑釁,統領者是說可以殺沒錯,但是有必要用這種方式?這是侮辱鬼物了,顯得他們很沒有智商。

銀環市鬼物也是很一言難盡的眼神:“……”

可以大開殺戒沒錯,但是這種方式也太low了,多看一眼都降低格調。

都什麽年代了,還要用小說裏低級炮灰的方式挑釁他們?現在小說都不寫了好嗎?!

總感覺理一下都是降智行為。

于是,銀環市鬼物一致略過了他們。

他們:“……”喂,憑什麽不理他們?是不是看不起他們?!

他們的同伴:“……”別說了,換成我們也不想理,只想和你們割裂。

他們:“……”草,你們是不是和我們一夥的,怎麽說話呢!

于是,這個區的鬼物還沒和銀環市鬼物打起來,先內讧了。

接到消息的傑出級鬼物:“……”草!

接到消息的天驕級鬼物:“……”草!

接到消息的統領者:“……”大草!

他們手底下的鬼物怎麽感覺跟zz一樣?以前也沒這麽覺得啊。

果然,鬼物和鬼物是不能對比的。

後來,這個市的統領者出名了,每次他的死對頭都要提一次,狠狠的嘲笑他一番。

“喲,這不是xx嘛,你手底下的鬼物也不行啊,沒跟對面打起來,自己先內讧了,誰看了不說一聲6啊!”

銀環市鬼物繼續尋找,後來他們終于遇到了相對不太low的挑釁,但還是覺得搭理降低了格調,弄得幾位統領者都在懷疑自己手底下的鬼物行不行,任務那是一個也沒完成啊。

直到……某某市的鬼物真的動手了。

銀環市鬼物也動手了。

不小心路過差點被殃及的鬼物:“……卧槽!”

這是一次一面倒的屠殺。

銀環市鬼物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直接碾壓而過,所有動手的阻攔的,全部被碾成了灰!

附近幾個區的鬼物都滅了,幹幹淨淨。

銀環市鬼物拍拍手。

“怎麽敢的?對我們動手?”

“可能是想不開吧。”

“所以直接把他們送走也很合理,第二也沒說過讓我們忍着,今天就算是天驕級來了,也沒有動手了全身而退的理!”

“我們銀環市可不是軟柿子,哪怕是天驕級也不是沒有。”

“天驕級都出來了,第二沒有暗示太多,但是這架勢絕不是一點動靜都不讓弄出來。”

“也許……這就是第二要的?”

“可能?反正不想思考那麽多,第二怎麽說就怎麽做呗,我們銀環市只是安分,不是死了,誰都敢騎在我們頭頂上算什麽話?”

“不知道其他鬼找到第二吩咐的鬼物沒?”

“這片都沒消息,這個省不好說,不過聽說有個猛鬼,把一個省地毯式搜索了一遍。”

“卧槽是哪個猛鬼啊,能夠搜索一個省,這實力怎麽也有統領級別了吧!我也就搜索一個市頂不住了,還得是這位老哥猛!”

然後他們發現還有殘餘的鬼物,紛紛望過去。

圍觀的鬼物忙着逃命:“救命救命——”跑得賊快。

銀環市鬼物目送他一路狂奔:“跑的真快!”

其他鬼物點頭:“咱們又不追殺他,跑那麽快幹啥?”

“不知道了。”

“不至于這麽兇殘,咱們只針對動過手的,沒動過手看看又不犯法,至于傳遞消息……這應該就是第二想要的,總要讓這些鬼物見識見識銀環市的實力。”

第二能把所有鬼物都放出去,一定不是只找鬼物。

“這個省要搜索完大概也就幾天吧,很快就可以排除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銀環市鬼物單方面屠了幾個區鬼物的消息飛的到處都是。

主導者和旗下統領者聚集在一起短暫的開了個會。

統領者a面色凝重:“你們怎麽看?”

統領者b臉色也很沉重:“來勢洶洶。”

統領者c:“銀環市的實力出乎我們的意料,這還只是上官金手底下的普通鬼物,都幾乎屠了幾個區,如果是中堅力量甚至更高的,不敢想象。”

統領者d:“這十幾年……上官金的實力不可小觑,就是太沉寂了一直查不到什麽消息,現在都讓鬼物出來了,這說明,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

這對在座的人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哪怕他們也是從厮殺裏走出來的,不意味着希望看到一個實力未知的統領者。

統領者e皺眉:“從前上官金就極少出手,關于他的實力都還沒個定論,現在只怕是更加難以揣度了。”

統領者f:“最好找個機會試一試上官金,看看他到哪一步了。”

統領者d:“試出來了,結果也不一定跟我們想的一樣,我還是傾向于他已經有足夠的資本了。”

這是最壞的一種情況。

可如果成真了,上官金就真的更讓他們忌憚了。

主導者也在琢磨着上官金這個鬼物,看不透,從前就看不透,現在更加看不透。

他說:“我會出手。”

會議一下安靜了,統領者們沒想過主導者會想出手。

統領者b:“您要出手?”

這确實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主導者的實力毋庸置疑,一出手必定能測試出來。

統領者c:“您願意出手自然是最好的。”

哪怕主導者不出手,他們也會出手的,坐以待斃不是他們的風格,弄清對手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主導者:“一擊就足夠。”

各統領者互相看了看,主導者的考量他們還是明白的,一擊能夠測試出來就是最好的,測不出那就是最大的問題了,再多就沒必要了,出手一次可以看出很多東西。

“您要什麽時候動手?”

“一月後。”

有這種決定的不是只有一個主導者,其他主導者有的決定自己出手,有的決定讓統領者試一試,總之,注意力都放在了上官金身上。

銀環市鬼物在這大半個月裏,幾乎掃遍了附近的幾個省,問了其他市鬼物還沒收獲,甚至尋找的速度還不如他們呢。

他們沉默了一會,周邊的市鬼物好菜哦。

“本來以為他們鬼物多進度應該不慢的,可是……就這???”

“但凡只有我一個我也行啊,他們這啥進度啊,光顧着搞事了吧。”

“不,關鍵是,他們搞事也沒我們能搞,單方面碾壓都做不到。”

在場的鬼物再度沉默了。

怎麽能菜成這個樣子,好丢臉哦,還都是良洲省的呢,怎麽這個樣子!

“我們還是同他們割裂吧,太丢銀環市臉了,以後別說大家是一起的。”

“深有同感,太菜了……”

“随随便便來個傑出級都吊打他們了,明明都是傑出級,這差距也太明顯了。”

“虧的咱們還是中等級的,快傑出級,現在覺得他們這些年白活了。”

“接下來,還是直接分工吧,不用管其他市的了,不如我們內部傳消息得了,這效率可能快一點。”

“贊同。”

“+1”

“我先去銀環市大群發個消息……”

于是,其他銀環市鬼物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紛紛表示嫌棄。

“還好他們早早和我們割席了,不然都沒臉了。”

“這是今天值得高興的事了。”

“是的是的。”

“接下來就報位置吧,暫時不要刷其他消息。”

“OKOK,我這邊可以。”

“收到收到。”

分工好之後,銀環市鬼物行動也很迅速,甚至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伯爵市,無。”

“及範市,無。”

“覺覺市,無。”

“常州省,無。”

“汴州省,無。”

“梵洲省,無。”

“……省,無。”

剩下這半個月裏,大部分省市都被找遍了。

“……伯洲省紀安市,發現目标。”

“哦豁,原來在伯洲省紀安市。”

“上報吧。”

“我倒要看看第二要找的鬼物是個什麽東西,費這麽大勁!”

消息很快傳給了第二和主導者,然後消息很快到了東黎手裏。

東黎看着屏幕裏的:【伯洲省紀安市】。

合上了在看的漫畫書,起身插兜慢悠悠的走出了家門。

“游戲,要開始了呢。”

離生窩在東黎肩頭。

——父親要去找他們玩?

東黎笑得很天使:“是的呀,有的玩了,我等了一個月呢。”

想來,那句話也帶到了。

這是自然,話是找到目标的瞬間就帶到了。

三個鬼物看着伯洲省紀安市,就悄悄把紀安市圈住了,确定了不可能有人能破,他們嗜殺的眼神終于落在了普通人身上。

“這裏人可真多啊,那就足夠讓我殺了。”

“我的手癢着呢,最近都沒有摸過鮮紅的血了,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些人的慘叫和恐懼一定是很好的催化劑,我都能想象出來他們這些四處逃竄的老鼠了。”

三個鬼物笑得殘忍冷酷,本就是走到哪殺到哪的鬼物,怎麽可能放過鮮活的人呢。

萬裏無雲的紀安市,突然烏雲壓頂。

行走的路人詫異夏天突然就變天了,天氣預報明明說是晴天,怎麽眼看着要下雨了?

隐隐的有什麽隔離的屏障消失了,三個鬼物出現在了大街上,沒有顧忌的顯露了鬼物真實模樣。

路人被這奇怪的模樣吓了一跳,是真恐怖,随後被飛濺的血液驚了,眼前的人突然倒下……

渾身鮮血,沒了呼吸。

他們幾乎沒法立刻做出反應,腦子空了一瞬,随後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啊——”

吓傻的人立馬狂奔逃跑,祈禱自己不要被惡魔抓住殺了。

他們極度恐懼慌張!

為什麽世界上會存在這樣的魔鬼怪物!為什麽要讓他們遇見!

“看那,多狼狽,多好看,你們越是跑我越是開心!”

他們哈哈大笑,正作威作福,突然有鬼物告訴他們。

“有人托我們給你們帶句話,有一個游戲,需要玩家參與,你們被選中了,從現在開始,請盡情逃亡。”

三個鬼物:???

哪裏來的神經病!

“你不想活了就早說,還逃亡,哪裏來的神經病?”

帶話的鬼物:“……”一種植物!

死期就要到了還要兇?

他幾乎是憐憫的看着他們:“我勸你們早點逃,不然……後果是你們不想看到的。”

煞神最好折騰他們慘一點再噶,不能讓他們死的太快!

三個鬼物感覺被冒犯了,“你可能想死一死。”

帶話的鬼物:“……”大草,居然還想殺他?!

“呵,你們一定會倒黴的!”帶話鬼物抓住一把倒黴鬼氣往上一撒。

頂級黴運,你們值得擁有!

作為一個黴運鬼物,他也是不可小觑的。

黴運鬼物作戰能力不強,但是黴運極強,說要誰倒黴誰就倒黴,再加上剛才被侮辱了,小心眼發作了,把陳年黴運都撒上去了。

你們不涼誰涼,tui——

被撒了一把鬼氣的三個鬼物都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內心憤怒,這是奇恥大辱!

然而,黴運鬼物跑得極快,幾乎是瞬間就不見鬼影了。

三個鬼物愣是沒看清黴運鬼物跑去哪了,就更氣了。

“別讓我抓住!”

天師協會長老們還在研究符文,感慨幾句。

“最近一個月好像平靜了很多,鬼物的動靜也沒了,只剩下一些鬼。”

“實在是難得,和平就好,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陰謀,這些鬼物……”

“總歸是沒什麽大事,能夠安靜一陣也好,他們的實力莫測,要是真做出什麽來,我們未必有什麽辦法。”

“不論怎麽查探都查不到這些鬼物的下落,不然怎麽會這麽被動,每回都要等到事發,但願……這次不是醞釀什麽陰謀。”

“每次都要用人命來開啓,這些鬼物實在太殘忍!”

說着說着就開始憤恨,這些鬼物實在是不講道理,如果能夠談條件也比出人命好,可惜……

“現在的和平不知道能持續多久,現在銀環市的怪異事件越來越多了,我們還能壓制壓制,等哪天壓不下了才算糟糕。”

“唉,我也很想頤養天年啊,可惜可惜……只怕是這輩子都要并肩作戰了。”

誰不想放下責任,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他們放下,能挑起擔子的新生代還沒出現,還得他們這些老家夥扛着。

“怎麽就沒個絕世天才橫空出世呢?不是都說每個時代會有一個天才出現嗎?”

“唉……我也想啊,協會裏天才不在少數,可是絕世天才始終不見蹤影。”

不過,他們也知道,一旦出現絕世天才也意味着,這個世界面臨大劫難。

這絕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不好了!!伯洲省紀安市出事了!一下冒出了三個傑出級鬼物!”

突然有人匆匆忙忙闖進來:“不好了!伯洲省紀安市出事了——”

“分部傳信過來,說有三個傑出級鬼物正在大開殺戒!!”

“分部天師大多重傷!”

長老們全變了臉色,三個傑出級鬼物!

這種時候怎麽會突然冒出來這種級別的鬼物?

他們紛紛使用長時效隐身符,一個個燃燒了移速符,加快趕往伯洲省紀安市。

這種事決不能遲一點,不然人命就沒了!

傑出級的鬼物大開殺戒是很容易的事,和鬼物打交道久了,幾乎都能明白這些鬼物是什麽性子。

他們尤其嗜殺!一定要見血的!

這一去怕是要把命埋在那了,可那又如何,這是非去不可。

一定要阻止這次的劫難!

從良洲省到伯洲省不是一瞬間的功夫,飛行途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長老們各個嚴陣以待。

“這次鬼物出現的突然,我們趕到怕是來不及了,希望沒有太多人喪命。”

“不知道他們這次出現是為了什麽,只希望他們還能撐到我們過去。”

“屆時我們三人對付一個傑出級鬼物,不求能殺,只求能壓制住!”

但其實,他們都知道,三個長老合力對付不了一個傑出級鬼物,可是沒辦法,已經沒有太多人力了,三十年前被重傷的還在養傷,還有的不能動彈。

“怎麽就偏偏是這種時候……”

“不知這次的符能不能增加幾分把握,原本是打算先在平庸級中等級鬼物上試試的,傑出級……”

心裏沒底啊。

可現實已經不容許他們思考太多了,只能先拿來對付傑出級鬼物,只要有一點點用,就有了一點底。

至少能制住橫行的鬼物。

趕路的中途也不忘畫符,到伯洲省紀安市現畫怕是來不及,現在畫能多得幾張。

趕到伯洲省紀安市,猝然被攔在了外面,只因着結界不讓任何人進入,其上有許多鬼氣,兇戾得很。

長老們一瞬間就斷定,這次的鬼物非同一般。

“這結界,難破。”

“我方才試了試,無法震碎。”

無憂長老拿出了破符,眼裏滿是凝重:“那就用符試試,無論如何今天我們都得進去。”

無情長老拿出了裂符:“無憂說的沒錯,這結界破也得破,不破也得強破,人命關天。”

剩下七位長老也沒閑着,各自想辦法。

然而合力之下,竟然沒有撼動結界一分。

這讓他們的臉色沉了,“這次的鬼物實力這麽強,我們甚至進不去。”

“這樣的鬼物怎麽會出現的,結界裏的人……”

他們幾乎能想到裏面發生了什麽,可是卻進不去!

“再多的辦法也抵不過進不去,我們進不去——”

“這些該死的!”

他們恨的咬牙切齒。

“這樣都不行那就只有試一試犧牲一條命炸開結界了……”

終于,不擾長老下了決心,“讓我炸開結界。”

“只要能夠救下裏面的人,都是值得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其他長老想要勸,甚至自己代替,卻被不擾長老阻止:“不要争,現在是時間不等人,讓我來犧牲。”

他企圖安慰他們,卻發現他們八個早已眼含淚水。

他笑了笑:“都已經活了這麽久了,早點離開人世間也好,你們要盡力把人救出來。”

甚至來不及悲傷,不擾長老剛想說一句再見,突然聽見——

“爺爺,你們在幹什麽呀?”

登時,所有人看向了慢悠悠走過來的年輕人,這……還是個孩子吧?

“孩子你怎麽來了這?”

這下是顧不上悲傷了,趕緊把人孩子勸走才是正事。

東黎笑的可開心了:“我來玩呀!”

“幾位爺爺姨姨也來玩嘛,怎麽都站在這裏呀?”

幾個長老都來不及阻止,東黎已經走近了,甚至還發現了什麽玩具的高興眼神,打了個響指,結界傳來了清脆的聲響。

“咔嚓——”

……結界碎了。

場面一度很安靜。

長老們還沒傷春悲秋,已經驚了,結界怎麽突然碎了?

他們驚疑不定的看着東黎。

東黎率先走了進去,特別乖巧真誠的眼神:“爺爺姨姨不去玩嘛?”

結界都碎了,自然也就不需要犧牲了,縱然心頭有很多疑惑,都比不上救人重要,一個個走得飛快。

東黎看着他們的行走路線,這不就是他要去的地方嗎?

其實,他們完全順路的嘛。

剛才吧,他是突然發現結界邊有人,不然就一個人進去了。

幾個長老匆匆趕路,隔的很遠就聞到了濃烈了血腥味,地上躺着一個個人,全都沒了命。

有些人臉上還有着茫然,有些充滿了驚恐……

此情此景,壓在他們的心頭,哪怕早就想到了,也不及看到的沖擊心靈,就算見多了生死,也始終做不到司空見慣。

尤其是,他們本不該死。

沉重的心情迫使他們找到罪魁禍首,這一路走來真的看夠了。

驚叫聲吸引了他們,也是這一刻,終于見到了兇手。

每一個都很強壯,周身的鬼氣森森,翻湧着。

一個牛頭人身,渾身充斥着兇神惡煞四個字。

一個人首蛇身,狹長的眼裏盡是冷漠和不屑,擺着蛇尾,碎裂地面。

一個長得像鍋爐,仿佛癞蛤蟆穿吊帶,吐着毒液。

每一個都肆意玩弄着人命,笑着穿透人的胸口,殘忍至極!

須彌長老第一個沖上去,一手畫符,一手點燃符,幾乎是一瞬間符紙飛向鬼物,“放開他!”

人首蛇身的鬼物眼神落在了須彌長老上:“找死。”

森然的鬼氣翻湧着,丢開手裏的人,一掌打在須彌長老胸口,直接把人打得吐血倒地。

須彌長老按住胸口,制住翻湧的氣血,這鬼物的厲害之處,根本不是他們幾個能對付的!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嗤笑:“不自量力的老東西!”

“趕着來送死的也只有你們天師,不過是礙事的石頭,以為能阻止我們?看來同伴的下場還是不夠。”

一旁早有重傷起不來的天師,就差一口氣歸西。

幾個長老自然看見了,哪怕現在須彌長老被打退了,他們也不會退。

無憂長老和無情長老對視一眼,直接出手,其他幾個長老按照剛才商量過的,分成三人對付一個。

須彌長老擦幹淨嘴邊的血,拿着符紙就上了:“鬼物不要得意!”

牛頭人身的鬼物有點不耐煩:“打斷我們殺人,那就用你們的命來代替。”

“以為三個人就夠了嗎,”他幾乎是蔑視着,“再來十個也不夠,既然想死,我就送你們幾個老東西上路!”

“你們以為傑出級鬼物是什麽?憑借你們天師協會的底蘊?呵……不過是一群送死的。”

“一個傑出級鬼物就能把你們天師協會搞得損失慘重,現在都還在養傷吧,怎麽敢……對我們幾個出手的?”

人首蛇身的鬼物:“跟他們廢什麽話,全殺了就是了,人命就是最好的警告,也省得這些天師天天來煩我們。”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打又打不過,偏偏總是來礙事,我也不介意多殺幾個天師。”

無情長老和無憂長老配合默契,須彌長老打先手,一起将之前的符燃燒飛向牛頭人身的鬼物,同時取出特定的武器,攻向它。

牛頭人身的鬼物剛嗤笑一聲,忽然被驅鬼氣符燙到,眼底的震驚毫不掩飾:“竟然能傷到我?!怎麽可能!”

人首蛇身的鬼物和長得像鍋爐的鬼物也被驅鬼氣符傷到了一點,表情和牛頭人身的鬼物如出一轍。

人首蛇身的鬼物眼中的冷意如實質利劍:“竟然能夠灼燒鬼氣。”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臉色沉了:“你們幾個可真是好樣的,敢傷我?!”

屈長老和不擾長老對視一眼,這符果然有用,那還等什麽,有多少畫多少,盡早制服這鬼物才是。

人首蛇身的鬼物被圍着,忽然笑了:“你們不會以為能夠灼燒鬼氣就可以殺我吧?不過是人的皮外傷而已,動不了根本,陪你們玩玩,還真以為有能力殺我?”

鬼氣如鞭,凝實了被他握在手裏,直接摔裂地面。

啪——

“看來你們也該看看什麽是動真格的了。”

屈長老臉色凝重,不擾長老和另一個長老也一樣,這鬼物只說陪他們玩玩而已,可見還沒用幾分力,可是他們不同,剛才那些攻擊用了一半的功力。

這都不是動真格的,接下來的才難辦了。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也笑:“我二哥說的不錯,就你們……也想殺我們?一個傑出級鬼物都對付不了的協會,拿什麽來殺我?就憑這個符?”

他哈哈大笑出聲:“我承認你們有點能力,可是這遠遠不夠,只是一點點傷而已,我們都還沒認真。”

“看來這幾十年你們天師協會也不是沒一點進步,可是……比起我們?還是不值一提!”

“鬼物的實力,可遠比你們強得多,像我們這樣的,根本算不上什麽,也只不過是傑出級而已。”

這個鬼物透露出的信息簡直讓在場的長老們心驚,如果這還算不上什麽,那鬼物到底隐藏了多少實力?

僅僅這樣一個鬼物就已經讓他們受不住了……

傑出級往上還有更多!

到了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傑出級往上還有什麽級別的鬼物。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欣賞着他們的震驚:“你們就算知道也沒機會告訴其他人了,平日裏被你們壓制的小鬼,鬼物要多少有多少,不過是些平庸級小鬼,你們連中等級鬼物都殺不了,拿什麽來對付我們?”

力量上一個等級,所擁有的完全不同,這些人是不會懂的,他們也沒機會懂了。

“你們要是不來,也就不用死了,既然要送死,我們就成全了你們。”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仿佛是在欣賞着獵物最後的掙紮,鬼氣化成的毒液撒向三個長老,這一瞬間,驅鬼氣符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抵擋不了鬼物的毒液。

三個長老頓時重傷倒地。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俯視着他們:“都說了送死行為,現在的傑出級可不是當年那個剛升傑出級的鬼物,不同的威力你們也感受到了,應該沒什麽遺言要交代了。”

仿佛很仁慈一般,長得像鍋爐的鬼物笑了:“臨死前,我容許你們多說幾句,免得有什麽遺憾。”

三個長老本就傷上加傷,重傷得無法動彈,現在也只有恨意的眼神。

“死又怎麽樣?”

只恨殺不了鬼物!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看來是已經活夠了,那就上路吧。”

人首蛇身的鬼物也幾鞭子把屈長老和不擾長老以及另一個長老打得重傷,冷漠得仿佛什麽都沒幹。

“我都沒用幾分力氣,你們都要不行了,這樣的實力也敢救人?”

“我應該贊嘆你們的勇氣,可也就到這裏為止了,為我們提供了更堅強一點的玩具,可也不經玩。”

人首蛇身的鬼物眼裏幾乎沒有他們,只有無情森寒。

“該去死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牛頭人身的鬼物就把無情長老無憂長老和另一個長老打得動彈不得。

“太弱了,拿什麽跟我們打?”

“唯一有用的符紙也只有一點點用,除此之外,你們沒有任何一點倚仗。”

牛頭人身的鬼物幾乎是審視他們:“你們是怎麽有勇氣來殺我們的?”

這其中的惡意和嘲笑十分明顯,牛頭人身的鬼物甚至不願意遮掩。

“就算讓你們先動手都殺不了我,我只要動動手,你們就會全部死在這,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

長得像鍋爐的鬼物:“殺完這幾個再把這一片的人全殺了,被我們盯上的還沒有能夠跑的,就你們幾個?也不行。”

人首蛇身的鬼物用蛇尾把三個長老卷起來摔在地上,哐哐響:“我喜歡這種意外,不自量力卻又固執的愚蠢,讓我們有新鮮的玩具。”

“但是多了,也煩……”

牛頭人身的鬼物沒有什麽興趣的看着幾個重傷天師:“直接殺了。”

九個長老已經說不出什麽話了,意識昏昏沉沉,重傷讓他們瀕臨死亡,現在還有些清醒,全靠執着撐着,可這點執着也撐不了太久了。

這一回……是真的要死在這了。

他們無比明白這個事實。

可如果時光倒流,他們還是會來的,一定會來,絕不後悔。

天師的使命就是除惡,哪裏有妖邪,哪裏就有天師。

唯一可惜的是他們還是太弱了,不能斬殺這幾個鬼物,救不了人。

如果……他們再強一點就好了。

這樣就能救下伯洲省紀安市的人了,可惜……可惜……

九個天師看了看彼此,他們共同斬殺妖鬼無數,今天為此而死,值了。

只不過沒想到,竟然全都死在一起了。

他們咳着咳着,笑了……

終究是遺憾啊………

推薦一下我的無cp預收:《王不是幼崽(快穿)》

文案:

穿越之初,富二代宅男謝樞玖,對于即将變成各族的王是接受良好的。

但是,系統沒有告訴他,他變成的是還在幼崽時期的王。

達咩達咩!

小小只的謝樞玖,看着比他還高一半的權杖:“……”悲傷有辣麽大!

成為精靈王的第一天,想哭。

哇——

他挪動了尊貴的小屁屁,背對着所有精靈,決定自閉一天。

精靈們議論紛紛:

——這就是王嘛?

——天哪!王好小只!

——手小小的,jiojio也小小的,整只精靈都小小的。

——但是……好可愛!

啊……小小的王好可愛!

謝樞玖:……你們不要再說了!我都聽到了!

然後,精靈們就議論得更大聲了。

【謝樞玖:悲傷辣麽大QAQ,今天也想快快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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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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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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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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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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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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