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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蜷成一團掉眼淚,這可把室友們吓壞了。
她們紛紛安撫,又是安慰又是追問,小吉暴躁說:“是不是他不行啊,把他甩了換一個啊!”
在室友們的圍哄下,喬竹才磕磕絆絆地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街禮自己開了個房間,喬竹問他要不要進來坐一會,他自然而然地拒絕了。
喬竹的睡衣寬松,肩膀可以看到她細心準備的花綠色內衣吊帶,這麽可愛甜美的一個女朋友的邀請,男朋友居然拒絕了,大家都不能理解。
她們讨論很多,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街禮和喬竹認識太久了,剛在一起的時候沒把戀人的事情做滿,現在已經是很熟悉但是沒有愛情的存在了。
餘麗麗說,她身邊也有這樣的,她一個發小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其實他不想和女朋友在一起了,但是女生很喜歡他,他覺得分手負罪感很重,他告訴餘麗麗他完全不想碰女方。
喬竹聽完更加心灰意冷,街禮現在是習慣了照顧她但是不喜歡她嗎?
喬竹找了個借口和小吉和吉古紮辛先回學校,街禮以為她要備考也就沒起疑。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星期過去了,喬竹的試已經考完了,部門說要吃個寒假飯。
喬竹這晚和辯論隊的人一起出來酒店聚餐,室友們現在把她當做重點照顧對象,她只是出來一頓飯的功夫,就輪流接到了三個人的電話,她們告訴她如果飯菜不好吃就回學校,不要一個人吃飯。
喬竹安慰笑笑,可是心裏還是很灰敗。
辯論隊的人都到了,開了一個中桌,隊長招呼大家坐下:“都坐下坐下,今天好好吃啊。”
這家酒店是學校附近特別有名的一家飯店,菜品很好吃,師生聚會都在這兒。
隊長發話:“大家都點至少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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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把菜單發下去,這時候從店門口傳來一陣男女生的歡聲笑語。
聲調恣意,張揚奔放。
有人說:“喬喬,那是你的男朋友吧?”
喬竹也看到了,一堆衣着鮮亮的男男女女裏,街禮藍色毛衣毛呢外套,身姿高挑顏值出衆,他臉色微寒,沒和任何人說話,而是一直在刷手機。
旁邊的人提醒:“喬喬,你手機好像一直在響。”
喬竹明知故說:“謝謝,我知道了。”
她把音量鍵關掉了。
今天飯桌上上了不少酒,男生喝白的,女生也被起哄發了甜酒杯,今天紅酒特供不限量。
辯論隊的人都能說會道,而且話題不庸俗,幾個充滿觀點碰撞的話題一出,大家都敞開了吃和敞開了聊。
“喬喬,來碰一下。”
作為隊寵,喬竹被敬酒的次數很多。
聚會上喬竹被稱贊的次數很多,比如教室裏的驚鴻一瞥,被幫了忙感覺心裏很暖,親和又不失邊界感,所以喬竹喝的也不少。
這種甜葡萄酒好入口,但是後勁大,喬竹感覺想打嗝,她想去洗個手。
旁邊的女生問她:“我陪你一起去嗎?”
喬竹覺得不用:“我很快就回來了。”
站起來才覺得暈,她扶着牆壁慢慢往洗手臺走。
她看到洗手臺的位置了,捋了捋頭發打算走過去,卻被人往後一帶。
喬竹重心不穩,以為會摔到,沒想到被人穩穩扶着,後背抵着堅硬發冷的牆壁,街禮低頭憂慮看着她:“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喬竹一張嘴就想打嗝,手掩着嘴發出小貓一樣的嗯哼,她說:“今天隊裏聚餐,你怎麽在這?”
街禮皺眉說:“我給你發好多信息,你都沒回我。”
喬竹撇開視線:“喔,你考完試了嗎?”
街禮說:“你應該知道,我一周前就沒有科目了。”
喬竹低下頭:“是喔。”
街禮說:“你前天也全部考完了,為什麽不理我?”
喬竹說:“街禮,你的朋友等你不要緊嗎?”
街禮說:“別轉移話題。”
街禮把喬竹往上提了提:“為什麽不回我,是不是因為有什麽科目沒考好?”
喬竹微微偏頭:“如果是這樣呢?”
街禮勾唇一笑:“那我可就忙了。”
他低頭在喬竹耳邊用心說:“我得讓我的寶寶開心起來才行。”
他這種地方也很細心,可是卻已經是習慣性地對她好。
喬竹說:“街禮,要不,以後不要這麽照顧我了。”
街禮一愣,臉上出現一種茫然。
喬竹掙開他的懷抱,腳步虛浮回大廳中央走回去。
街禮在後面追問:“小竹子,你那是什麽意思?”
街禮長步一邁要追上來,但是被別人扣住了手腕。
前來找老大的呂勝說:“大佬,你怎麽在這,都等着你開酒呢。”
街禮一受限,喬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辯論隊打算去續第二攤,問前去的人報名,喬竹推脫腸胃不好先回去了。
燈火通明的校道裏,喬竹将下巴往圍巾裏鑽,冷風帶去了一點臉蛋的熱氣。
室友問她要回來了沒有,她裝作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哈了一口白霧般的熱氣說:“馬上就回來了。”
她走上臺階,打算上樓,卻看到街禮身長林立,在冷風中等她。
喬竹站在原地,街禮嚯的一下走過來。
他站在她面前,眉頭緊緊鎖起,問她:“想回宿舍為什麽不讓我送你?”
喬竹将臉蛋往圍巾裏鑽下去,說:“街禮,你們聚會散了嗎?”
街禮加重了口吻:“你又轉移話題。”
他抓住喬竹的手,喬竹今天沒戴手套,小手都是冰涼的,他搓了搓,将喬竹的手藏進自己外套裏,好聲好氣問:“是不是最近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按照喬竹在乎的事情他只能想到那個:“是不是考試不順利?”
喬竹看他呵護自己,搖了搖頭:“街禮,我不會因為考試不順利冷落你的。”
街禮的眉眼像沾了雪花的玻璃:“那是為什麽?”
喬竹說:“我在乎的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
街禮将喬竹的手捧在下巴前,低頭蹭她的手背,說:“有時候我真要被你急死。”
喬竹說:“街禮,為什麽不願意和我親近呢?”
喬竹怕他還裝糊塗:“我說的是跨年時候的事情。”
街禮肩膀一僵,“我。”
喬竹說:“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沒做好準備,你從以前就那麽渾。”
街禮低聲說:“确實,我不是為你着想,而是為我自己。”
喬竹一噎,無言以對。
街禮擡頭,眼神熠熠:“我怕你讨厭你,我怕你覺得我是條瘋狗,我好不容易才忍下去,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麽上頭。”
喬竹微微偏頭,嗯?
街禮抓她手的力氣變得很緊,就像他加重的口吻一樣:“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每天都想和你待在一塊,我想親爛你的嘴,我根本不想異校,你不知道我每天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如果你知道了你還會邀請我進房間嗎?”
喬竹微微張嘴,好半晌還沒反應過來。
街禮傾吐心聲:“你對我的欲望根本一點都不了解,還傻乎乎地讓我進你房間,我不是每天都能裝聽話小狗的,有時候我想當動物。”
喬竹腦袋一嗡,一股熱氣往臉上湧。
她察覺到她和街禮之間存在着某種誤會,不是她猜想的那種,但也同樣隔閡。
喬竹忍不住說:“你,你說的太誇張了,只是氣氛正好的情感接觸,怎麽說的跟中毒一樣。”
街禮盯着她的臉說:“不是中毒,我會上瘾的。”
喬竹臉爆紅,幾乎想捂住轉過身去。
可是想到兩人都深受誤會的困擾,她又用盡全身的力氣忍住那種羞臊,借助緊攥的拳頭讓她立足,她嬌嗔說:“只是偶爾約會一次,哪有人會一直想這種事!”
街禮說:“我會。”
他摸摸脖子,耳根發紅說:“我每天都在想這事。”
每,每天都想?
喬竹搖搖欲墜。
他真是,自爆了一個好大的雷。
兩人因為交涉的時候有女生回宿舍,不好意思再辯論這個話題,來到了咖啡店。
喬竹低着頭,雙手放在膝蓋上。
街禮看向窗外,耳朵紅凝一片。
一股極盡暧昧和羞臊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轉。
因為顏值都很好,服務員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們幾眼。
感覺這對客人既像在談戀愛,又像在交涉什麽問題,煩惱得很暧昧的樣子。
那暧昧的氛圍濃的連一只蚊子都擠不進去。
喬竹咳了一聲,低頭假裝喝東西。
又因為想到剛才街禮的話差點被嗆到,“咳咳。”
她捂着嘴唇。
街禮察覺到她喝的急,立刻将手帕遞給她,口吻自然而然關心:“慢點兒。”
喬竹接過街禮的手帕,鼻尖嗅到街禮那特有的清冽氣息,更加羞臊了。
她聲如蚊吶:“謝謝。”
街禮卻是抿唇:“你跟我說謝謝?”
喬竹才發現她太走神了,用上了不應該跟男朋友用的禮貌用語。
喬竹連忙說:“不是,我是……”
喬竹正想解釋,舅舅的電話插了進來。
喬竹說:“街禮,我接個電話。”
街禮沒說什麽,只是臉色是很不好看的凝重樣子。
喬竹接到舅舅的電話,舅舅問她什麽時候回家,喬竹報了時間。
喬竹回來後,周圍的桌子服務生已經打掃幹淨了,街禮站起來說:“快到門禁時間了,我送你回去吧。”
喬竹低頭乖順:“好。”
到了宿舍樓下,街禮停了腳步:“回去好好泡個腳再睡覺,你的手太冷了。”
喬竹心裏悸動,小聲嗡嗡:“知道了。”
宿管阿姨上樓辦事,街禮退出樓道,阿姨走後,街禮說:“回去吧。”
喬竹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街禮摸了摸喬竹的頭發,軟聲說:“今天我說了混蛋話,所以我不能親你了。”
喬竹聲音清脆好聽:“街禮,你什麽時候回家呀。”
街禮說:“我都行,我家人還不知道我放假。”
喬竹說:“我也是。”
她更是低下頭。
街禮不疑有他:“你的父母都不在家吧。”
喬竹說:“嗯。”
喬竹又支支吾吾:“剛才,舅舅問我什麽時候回去。”
街禮:“你沒說嗎?”
喬竹說:“我說了了。”
她一直低着頭,好像不能和街禮對視,聲音像小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弱:“我說,大概十天後吧。”
街禮說:“嗯嗯。”
街禮又一發疑:“嗯?”
他全身都警覺了起來。
喬竹低着頭,腦袋快埋進街禮胸口了,她說:“街禮,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要不要跟我去旅游呀?”
街禮一愣,将喬竹的臉蛋捧了起來,她的雙頰早已紅了個透徹。
喬竹的臉頰像軟軟的棉花糖,因為太害羞,她的眼睛都濕濕潤潤的,她說:“我們去旅游一周,如果你過了一晚還是很想的話,我,我陪陪你啊。”
她說到最後,已經是快失聲的狀态了。
街禮的眼神先是怔愣,接着是驚詫,最後瞳孔放大,是不可置信和幸運的結合體。
他上前一步,猛地将喬竹狠狠抱進懷裏,不顧女生嬌弱的軀體。
喬竹快要被他勒得喘不上去。
喬竹呻.吟:“街禮,疼。”
街禮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人折磨死了,她怎麽會說出這麽動聽的話,她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嗎?
街禮再三求證:“真的嗎?我們去旅游?”
喬竹說:“我,我不是說了嘛。”
街禮說:“你不會讨厭我?”
喬竹感覺臉上熱氣比發熱片還厲害:“不要說這種沒有根據的話。”
街禮将臉埋在喬竹的秀頸裏:“小竹子,我真的喜歡你。”
喬竹心裏一軟,笑得甜甜的。
街禮說:“不要再說不要我照顧你了,我喜歡你,喜歡得把你藏在外套裏都不夠,想把你栓在褲腰帶上帶走。”
喬竹臉頰一燙:“你又犯渾了。”
街禮放開喬竹,臉上是因為快要實現夢想的閃動眸色,他說:“我以後就不是犯渾了。”
喬竹疑惑偏頭。
街禮貼近喬竹的耳廓,幾乎像咬着她的耳朵,用蘇撩性感的聲音說:“我以後是持證上岸了。”
街禮揉捏着喬竹的耳垂,喬竹的身體酥了半邊。
果然,給街禮頒發駕照後他就會這樣,還裝正人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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