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明白

第五章  不明白

“我們天哥看上你想約你吃頓飯。”叫狼鬼曾經叫人綁架毛小方毛師父的那個人這一天來到涼茶鋪。

從一心說:“我不認識你說的天哥。”

“那天不是見過？”狼鬼一笑問，“不是不給我們天哥面子吧？”

從芸見是奔着妹妹從一心來的把從一心拉到身後，笑臉應對:“鬼哥，真的不好意思，我妹妹還小，沒見過什麽世面。”

狼鬼一聽這是要拒絕。

從芸忙說好話:“鬼哥和天哥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們這些小門——”

“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狼鬼瞬間翻臉，“天哥看上你的妹妹是你妹妹的福氣，還敢推三阻四，信不信我把你的鋪子砸了？”

“姐姐——”從一心這才知道害怕。

從芸深知如果妹妹從一心被這些人帶走會什麽下場寧可鋪子被砸也不肯。

狼鬼一怒叫人砸了涼茶鋪:“給我狠狠地砸！”

杯子碎了一地。

丁天衢聽到動靜從車上下來走進涼茶鋪:“慢點，慢點，不要吓到女孩子。”

“天哥。”幾個手下停住了手。

丁天衢走到從一心面前一笑:“我第一次約女孩子，他們吓到你，沒關系，砸壞多少，我賠雙倍，你不認識我，今天，正式認識一下，我姓丁，我叫丁天衢。”

那一天看到從一心，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敢為了朋友闖進龍潭虎穴，記在了心裏，引起興趣。

此刻被拒絕一句“現在不願意，沒關系，我等下一次。”說完看眼從一心轉身走了。

狼鬼掏出一沓錢:“天哥你們也敢得罪，真的是太不識擡舉，天哥不高興了你們知不知道！”

恐吓了一番才都離開。

從芸和從一心姐妹兩人都被吓壞了，還要做生意，一起打掃收拾，從芸忍不住一句:“現在知道聲哥有多好了吧？那次，那兩個警察想栽贓抓走我逼你走投無路去求聲哥，被聲哥知道制止，不想用下三濫手段。”

從一心擺好拿出來的新杯子，心一下被牽動。

夜晚，茉莉花都打烊，司寶珠和葉如蘭一起來找從一心，和從芸說“我和如蘭姐會安安全全把一心送回來的，不會玩太晚。”就拉着從一心一起去宵夜，到酒樓，樓上，選一桌坐下，司寶珠豪氣的說:“想吃什麽盡管點，今天我請！今天晚上有個人送了我一個花牌，一張一張鈔票，每張都是一百塊，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鈔票做的花牌。”

葉如蘭說:“是啊！那個花牌足足有一千多塊。”

從一心打起精神來為好姐妹司寶珠高興一笑，一笑看到王家聲，見阿寬和阿勝跟在王家聲身後，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伴在王家聲身旁，臉上就沒有了笑容。

“聲哥！”葉如蘭和司寶珠看到王家聲起身打招呼。

王家聲點頭，看到從一心，目光沒有停留，走去了隔壁桌。

司寶珠見從一心沒有和王家聲打招呼，王家聲也沒有多看從一心一眼，坐下，問從一心:“你和聲哥不是很熟嗎？”

從一心看了眼王家聲沒有說話。

“聲哥，謝謝你，送這麽大一個花牌給我，足足五千多塊，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麽大這麽漂亮的花牌！”  打扮妖豔的女人看端上來的菜，清蒸石斑魚、龍蝦、鮑魚、海參、魚翅……覺得太有面子了，笑容更加風騷，瞥了一眼坐在隔壁桌的葉如蘭和司寶珠，故意大聲的說，“聲哥請客，今晚我可要多吃點。”

“瞧她那個得意的樣子！”司寶珠看不慣覺得晦氣，“我們換個地方，看到她就倒胃口。”

起身拉從一心叫葉如蘭走。

從一心一走，王家聲的心痛了一下越發的魂不守舍，菜都上齊了一口也沒有心情吃。

阿勝見王家聲坐了半天還不開口等不及了:“聲哥，我拜托你的事？”

王家聲這才想起來答應阿勝的事，對歌女珊珊說:“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件事同你說。”

“什——什麽事啊？”歌女珊珊嬌羞一臉期待。

王家聲說:“阿勝雖然是我的下屬，但跟了我很多年，同我有過命的交情，是我的手足兄弟，他很中意你，想和你認識交個朋友。”

“他？”歌女看笑的傻裏傻氣阿勝傻了眼。

“我的話說完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王家聲起身轉身走了。

“寶珠，你不要和珊珊鬥氣了，不管怎麽說，都是在茉莉花都唱歌擡頭不見低頭見，大家都是姐妹。”葉如蘭想以和為貴。

司寶珠不以為然:“誰讓她趾高氣昂經常欺負人，到處和人說你和東傑的事，眼睛長在頭頂上，整天覺得高人一等，現在攀上聲哥，看把她得意的！”

“是他愛賭不争氣，不怪別人說。”葉如蘭垂下了眼眸。

“那個賭鬼，你不要再給他機會了！”司寶珠心疼葉如蘭不想葉如蘭再傻下去，“你一次又一次給他機會，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被他拿去賭幫他還了那麽多賭債，這種人沒得救的！”

“那我能怎麽辦？”葉如蘭轉身滿眼淚舍又舍不下很無助。

說東傑，東傑跑來:“如蘭，看到你太好了，有沒有錢？”

“我哪有錢啊！”葉如蘭慌亂，不想好姐妹看到，把男朋友東傑拉到一旁，“你是不是又去賭？”

“先不要說這麽多了！”東傑雙手握住葉如蘭手懇求，“幫我，幫我這一次，我翻身了就和你回老家娶你，就最後一次，我答應你再也不賭，你幫幫我……”

葉如蘭最終心軟拿出包裏最後的五十塊:“交了房租，我只有這麽多。”

“五十塊這麽少？”東傑拿到錢又跑回賭場。

“東傑！”葉如蘭很是失望。

從一心問司寶珠:“那個東傑是誰啊？”

司寶珠告訴從一心:“如蘭姐的男朋友，在茉莉花都做侍應生，爛賭鬼一個。”

從一心知道了就勸葉如蘭:“如蘭姐，你真的不可以繼續縱容他了，會把命賭沒的。”

“我勸了他好多次——”葉如蘭流淚痛哭，“他一次又一次保證會改——”擡起眼眸哭着對從一心說，“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一個真心愛你不會騙你對你好，不要像我，找一個愛賭的男朋友，這麽痛苦。”

又一天，從一心見葉如蘭又哭看房間很亂:“發生什麽事？”

司寶珠說:“那個東傑，搶走如蘭姐的媽媽生前留給如蘭姐的手镯跑去賭！”

“那快點找到他把手镯拿回來！”從一心知道遺物對無父無母的人有多重要和司寶珠、葉如蘭一起去找。

“東傑——”葉如蘭在賭場找到男朋友東傑，見男朋友東傑被賭場的人打得鼻青臉腫，顧不上手镯，扶起男朋友東傑，“你怎麽樣？”

一群人圍了過來，從一心和司寶珠看這群人兇神惡煞，不由害怕，葉如蘭得知又欠了錢，問:“他欠你們多少錢？”

一個胖男人說:“他欠了我們三萬塊！”

“三萬塊！”從一心、司寶珠吃驚。

葉如蘭只覺得天塌了。

三個女孩子身上的錢全都拿出來只湊出一千塊。

幾個男人見三個女孩子長得都很漂亮壞笑:“看你們三個長得都很不錯，如果你們願意陪我們玩幾天，我們可以考慮寬限幾天，讓他慢慢還這筆錢。”

“這怎麽可以！”司寶珠一聽吓壞了。

男人沉下臉:“那就馬上還錢！”

“阿狗，幾個大男人欺負女孩子，傳出去太讓人恥笑了吧？”丁天衢走進賭場一群人中看到從一心，見被為難，就走了過去。

“我叫阿高，不叫阿狗！”男人一怒。

丁天衢不以為然的一笑，轉頭和身後的狼狗說笑:“我一直以為他叫阿狗！”

狼狗大笑笑出了聲。

叫阿高的男人更怒:“丁天衢，你不要太嚣張，這裏是我大哥雷寶的地盤，聲哥罩着的場子！”

“你大哥的地盤，你說的聲哥罩着的場子，我不能來嗎？”丁天衢冷笑。

有人一看要出事就跑去告訴王家聲，王家聲得知帶人趕來，走進賭場:“欠多少，算我的，明天到局裏找我拿。”

“聲哥——”叫阿高的人不敢不給王家聲面子，只得放人作罷。

丁天衢看了看王家聲轉身叫手下的人:“我們走！”

一場事端就這樣平息了。

王家聲出面幫葉如蘭拿回了手镯，葉如蘭萬分感激。

王家聲下班回到住處，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煙抽了一支又一支，躺在沙發上吐出煙霧，借酒消愁愁更愁澆不滅心裏的愁，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挫敗。

“聲哥，聲哥你在家嗎？聲哥我知道你在裏面。”葉如蘭打聽到王家聲的住處，走到門口敲門，敲了敲門，敲了半天，裏面沒有一點回應，聽得到收音機的聲音，心中一動，“看來聲哥真的不在，一心，我們回去吧！”

“一心！”王家聲聽到從一心的名字登時起來撚滅煙頭跑去開門，打開門，沒有看到從一心，只見葉如蘭跑了進來，覺得被戲耍，轉身，“我很煩，你不要來煩我好不好？這裏不是警局，要煩就去煩你的賭鬼男朋友！”

“你幫我拿回我母親留給我的手镯，又幫東傑解了圍，我不是存心來煩你，是不想你這樣頹廢。”葉如蘭轉身真誠的關心看着王家聲說。

“我頹廢不頹廢關你什麽事！”王家聲走到沙發轉身坐下，轉頭不想讓人看到感情受挫的樣子，見還不走，發了脾氣，“我的事不用你管，走啊！”

“我是一心的好姐妹，好姐妹認識這麽久，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好人，我想說一心心裏是有你的。”葉如蘭說出想說。

“你說一心心裏有我？”王家聲起身站起不明白，“那她為什麽不肯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