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左右為難

第二十一章左右為難

聖誕假期回來後的第一天，就是分班和住校這兩件事情。一天清早，我在不知道怎麽突然就冒出來的尹師父的眼神下繞着城堡跑了一圈，完全清醒後，便被媽媽叫着去收拾東西。

東西也不多，都是衣服之類的，只是阿萊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往裏面塞了很多東西，被我抓包的時候卻還是一臉冷漠的樣子。

“阿萊，我沒有那麽多東西啊！”

看了看已經裝了兩個箱子的東西，我感覺自己一陣頭痛，而阿萊卻是慢悠悠地掃了我一眼，搞得我心都提起來了。

沒想到——

“言，宿舍是個很麻煩的地方，要多帶點東西，這些都是必需品。”

我不是很明白一個日常就睡覺的地方為什麽會麻煩，但是阿萊這樣說了那就是對的。

我點了點頭，自以為明白了。

他也忽然笑了起來，摸了摸我的頭，還敲了敲我的腦殼。

哼，阿萊這個壞習慣！我當然是不高興地瞪了回去啦。

而到了臨行前，阿萊突然就停下了。

我看着他，風雪之中他披着大衣，那如天空般澄藍的雙眸在這一切面前依舊顯得那麽幽深，我看不分明他臉上的表情，也讀不懂他看向我眸中的深意。

自昨日回來，阿萊就更高深莫測了，雖說上面還有個奇奇怪怪的尹師父。

但是，阿萊，你又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呢？

“言，風雪越來越大了，你跟夢姨早去吧，我還有些事情未曾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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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頭，似乎笑了起來。

我擡着頭，黯然地回應了一聲。

媽媽知趣地牽起我的手，巧笑嫣兮地對我溫柔說道“走了”，我面對着他，一步步被媽媽拉走，然後一步步轉身。

他沒有再說什麽，我也沒有追問什麽。

其實，MASTER與ZERO的關系又能怎麽樣？

有的人遇見了當然可以親密，而有的人遇見了卻愈加疏離。

阿萊，應該是個大笨蛋吧……

車外的風雪在飛行起來的一瞬間凝結成了一條長線，我自被霜結了薄薄的窗看去，看見那原地的小黑點——阿萊挺拔地站立在風雪當中，那衣擺被風飒飒地吹着，吹飛了我所有的思緒。

而我靠在窗戶旁，将內心不知為何湧起來的悲哀壓下去。

很奇怪的感情，很奇怪的想法，我困惑着，突然就想要放空一切。

驀然，聽到媽媽輕笑着說道。

“小言言，家主此人你可別猜他是什麽心思了。”

我立刻就轉過頭去，而背後的風雪似乎模糊了馬車的窗戶，什麽也看不清了。

媽媽今日将自己的卷發梳起來，只留下了一縷垂落在肩旁，平日裏眯着的雙眼此刻忽然就完全地睜開，妩媚動人，與那耳上純金的飾品相映襯仿佛妖精般蠱惑人心。

“我是說家主可不喜歡随便猜測他心思的人呢。”

我一怔，突然感覺喉嚨間有些惡心，感覺自己此刻不願看見這樣的夢神。

她在使用她的天賦能力。

而媽媽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不但沒有起到作用，還造成了反效果，臉色立刻就變為心疼，捧住了我的臉頰。

“小言言，你怎麽了？沒事吧？”

那聲音溫柔似水，不再像剛才那樣顯得迷迷糊糊了。

我感覺自己有所好轉，便點頭“恩”了一聲。

馬車平穩地空中飛行着，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有點過近了，導致我——

“啧，小言言，是不是膽子肥了，在看哪裏啊？”

一個激靈，我掩飾般地閉上了雙眼，反而讓那聲音更加鑽入了大腦裏，将剛才自己碰到夢神媽媽的柔軟的觸感與那一處自己沒有的東西的畫面更加清晰。

也不知道阿萊是不是會更喜歡一個女性的ZERO，而不是我這樣硬邦邦又不可愛的男孩。

然後，我又聽到了媽媽一聲嬌笑。

她将我推開，摁在了座位上。

“放心，家主可不會嫌棄你的，小言言可是很好的，你千萬要看到自己的優點呢——真可愛。”

然後親了我一口。

雖然媽媽經常親我臉頰，但是這一次的感觸又不一樣，感覺……我睜開了眼。

看見媽媽微笑着，坐在我的對面，翹着二郎腿，将一片絲綢披在了身上，遮住了那無限的春光，卻又若隐若現，令人不由得注目，只是我想的是，為什麽媽媽剛才要用自己的天賦來對我呢？

我問出了聲，得到了一個似答非答的回應。

媽媽說：“小言言，這樣子你才會聽話啊。”

可我就算她不用，也會聽話啊。

我滿腦子的困惑，可是媽媽就是看破不說破。她移動了一下腿，正經坐着，然後從一邊的箱子裏準确無誤地掏出了一本書，接着扔給了我。

“小言言，別想那麽多了，看書，然後就到地方了。”

敷衍我也要有個限度好嗎！我翻了個白眼，乖乖低頭照做，于是發現媽媽扔給我的是——阿萊經常看的那本書。

——魔法奧秘。

在我即将真正步入魔法殿堂之時，這本書來得确實是時候。

而我曾經跟阿萊提起過我想看一些關于魔法的書籍，但是他只是揉了揉我的頭，不容置喙地拒絕了。

就算我看懂了也不一樣學得懂，再說了我也不會像那一次一樣地逃跑，為什麽就不能先讓我學習一些呢？

是的，直到現在，我也只是會用自己的天賦做一些關于花兒的事情，讓它們活得更好一點，但是這一部分花精靈做得比我好太多了，我根本沒什麽地方好施力的。

這一次，又會怎麽樣呢？

我懷着一股子的期待翻開了這本書。

我吻過玫瑰的露水，

不過你眉間的笑意。

我飲過高山的清泉，

難敵你手指的餘香。

我得到萬千的財富，

也只是你的附庸品。

這魔法的奧秘，

窮盡我此生所有的歲月去探尋。

——魔法奧秘&前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