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是敵非友
第六十八章 是敵非友
在昏暗的角落
不見天日的書籍上載滿智慧
一雙手輕輕擦拭着真理
與無知
生長于象牙塔的羔羊
遇見灰色的夢想
親愛的旅人
你流浪至何方
又為何要牽扯進着會逆轉世界的陰謀中
那旅人回望
輕聲哼唱
舊日的支配者高坐臺上
卻忘了王座下的殘骸
長久的安寧下
滿是污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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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是為了正義的光芒
獻出生命
正是為了光明的未來
獻出力量
啊
親愛的旅人
你為何要哼唱
哼唱那戰曲高揚。
——《旅人》
“好久不見，許言。”
面色陰郁的精靈手裏拿着一本書，從滿載着書籍的架子上跳了下來。
是的，上次與她見面還是在一年前，一年前的黑暗森林——流浪精靈奈特。
我打量着她。一年前的模糊印象忽然就清晰了起來，金色的短發，遮住了一半的眼，而現在，目前的精靈分明熟悉，卻與當時卻有些不一樣了：捆成丸子狀的燦若流星的發型，換上了過于華麗的長裙……
“你是，奈特？”
“看來你還記得我。”
精靈随意地說道，并且将那本書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我實在沒想到她會出現，畢竟——對于零社，當初我第一次接觸後，接着便了無下文，以至于在一年的魔法修行的路途上，我漸漸忘記了那一次黑暗森林的經歷。
顯然，只是我的錯覺。再次見到奈特，一下子讓我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森林裏，聞到了那血腥的可怕味道，同時也讓我想起來暗精靈們，還有那群非常可愛的聖燃花兒們……還有，阿萊。
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起阿萊，想起他，想起那次之後過于沉默的對話。
“專、心、點！小、家、夥！”
“啊……”
奈特捂住了我的嘴。她湊得有些太近了，說真的，我看得到她的眼睫毛，當然，更清楚的是她眼睛裏的怒火。
是了，我現在——
“小家夥，不要以為一年後，你就有進步了，請不要大聲叫喊你的同伴，也不要試圖拿出你的法杖，上一次我能将你倆一起帶到黑暗森林裏去，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聽得見奈特的呼吸聲，說真的，我一度以為奈特根本不會呼吸——感覺她的血都是冰冷的，但是在暗精靈女王的面前，我又看見了她的另一面。
就像尹師傅說的，我太弱了，太弱了。
聽着，我不得不放下準備伸到法杖的手。在這一年的學習時光中，我在老師的教導下已經逐漸養成了使用法杖施展魔法的習慣，盡管無聲魔法更能出人意料，但是在學院教導中明顯光明正大更重要。
一時之間，我感覺自己渾身冰涼。
“好。”
奈特這句話說得很輕微，随機她後退幾步，與我拉開了距離，接着一本書忽然飛到了她的手中。
即使我不刻意去看，我也感覺這本書應該就是我要找的那本書。
這是起因，這是結果。
“《木系魔法分支之草系研究魔法導論》，研究魔法還是人類非常擅長。”
說起來，精靈，媽媽說過，精靈是親近自然的生靈，木系魔法恐怕精靈才是最擅長的。
“研究魔法與擅長魔法，兩者——”
奈特，要說些什麽嗎？
“這是你要找的書。”
說完，她忽然就笑了起來。金色與昏暗的書屋環境并不匹配，然而我覺得她的笑容卻莫名地燦爛。這是一個真心的笑容嗎？在這一個笑容中，我找不到任何的譏諷、嘲笑、冷血之類負面的情緒，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微笑。
難以置信，精靈會在我的面前笑起來，這跟哪天菜仔不在我耳邊提他那寶貴的MASTER還要神奇，但是又确确實實地發生了。
我順着她的話，接過了書。
《木系魔法分支之草系研究魔法導論》，封面上确确實實就是這十幾個字。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所想，也許也是我眼中的震驚太流于面上，她哼了一聲，但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對我漠然，而是謎語般講了一大段話。
“我們會再見面的，你，她，所有的異世生靈，做好自己應有的抉擇。”
然後，她就像風一樣，消失在了書海中。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想這件事。
再見？為什麽很快就再見了？很快就再見了？
“許言！許、言！”
啊，莎西羅看我太久沒出來，于是緊張地闖了進來，結果發現我是在發呆。
“抱、抱歉！莎西羅！抱歉。”
“什麽啊！算了，那你誇我幾句我就原諒你了……”
後面莎西羅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便疑惑地反問道。
“什麽？莎西羅，你說了什麽？”
“笨蛋笨蛋言，我才沒有說——走了！”
然後被風風火火的莎西羅拎走了，只是路過店主的時候，他回複到只有我一個人聽到的聲音。
“已經被那位付清了，下次光臨。”
綠色的頭發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般，我不由得陷入了恍惚，接着又被莎西羅氣憤下的大力牽扯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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