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徒弟好難哄

徒弟好難哄

回到栖沁院,楚子言剛想溜之大吉,就被淩墨按到了牆上,兩只手臂撐在他身側,将人鎖在懷裏,讓他逃無可逃。楚子言覺得自己這次放風放得一點都不值,還不如不去。

「說吧!」淩墨語氣帶着愠怒,楚子言不禁打了個寒顫。

「說……什麽?」

「你說呢?」淩墨冷着臉反問。

楚子言^_^#,「我當時腦子不太清楚。」

「然後呢!」淩睡黑着臉,漆黑深沉的眼睛,仿佛有穿透力,可以把人扒個精光。

楚子言像鹌鹑一樣的坦白從寬,好不容易頂着壓力說完,怎麽感覺淩墨臉更黑了……

「背着我,和別的女人勾搭就算了,還勾引別的男人,楚子言,你真是男女不忌呀。」

「我冤枉啊。我和誰……唔。」

解釋的話語還未說出口,嘴唇就被淩墨堵住了。下巴被他用手鉗制着,動彈不得,卡得生疼,楚子言不适的推了推淩墨,對方冷着臉命令道。「張嘴!」

「啊?……唔。」楚子言一張嘴,又被堵了個結實,嘴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種缺氧窒息的感覺又來了,他放棄掙紮,生無可戀的任淩墨擺布。

直到楚子言腿軟得站不穩了,淩墨才饒過他,眼睛直直的逼迫視着他。「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楚子言紅着眼睛。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楚楚可憐。紅腫的嘴唇又被淩墨用指腹揉了揉。

「先休息一下,今晚的宴會一起參加。」

「好的。」楚子言不敢有半點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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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辦點事。」

「好的。」想都知道,淩墨要辦的是什麽事了。自然是收拾自己搞下的爛攤子去了。

…………

蓮花堡的客院裏,被人擡近了一個又一個箱子。

祁雲陽坐在椅子上,朝那滿院的靈石法寶,輕輕瞟了一眼。遠比當初被楚子言幾人順走的要多得多。

「祁某其實最不喜的就是這些身外之物。」他搖着扇子,笑看着淩墨「唉,難得遇到傾心的人,卻不想……」

「他是我的人。」淩墨冷聲打斷,他十分不喜歡楚子言被人肖想,有種想要挖人眼睛的沖動。

「呵,我知道,我知道。」祁雲陽優雅收了扇子,端起身邊小厮遞過來的茶碗,用茶蓋輕輕撇了撇茶葉。「只是淩兄這樣冷的性子,怕是不太讨美人歡心吧?」

淩墨冷着臉不說話。

「其實楚兄這樣的人最好攻克了。」

淩墨眉頭一動。「你有辦法?」

「有。」祁雲陽靠近他「我有一個秘法,只要用自己的血做祭,練出丹藥,讓對方服下,那人就會漸漸的愛上你,愛得死心塌地。」

淩墨瞳孔縮了縮,等着他的下一句。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祁雲陽微微一笑,目露精光「你把那個新抓來的血魔人給我。我把那個秘法告訴你。」

祁雲陽哪是要什麽血魔人,他想要的是葉瑤,自己昨天在蓮花堡的私牢裏見到人後,立刻就認出來了。

自己和他兩人的恩怨還沒了呢,如果把葉瑤抓在手中,到時候可以把楚子言也一鍋端了。

淩墨沉默的看着他許久,沒有說話。就在祁雲陽認為如意算盤有戲的時候。

「多謝祁公子好意,我和師尊之間并不需要這東西,告辭。」說罷起身便朝院外走去。

「哎,不再考慮考慮?」祁雲陽不敢相信。「你确定不需要!你覺得一根藤能拴得住他?」

祁雲陽看着淩墨挺拔的背影。「許能拴住他的人,但能拴住他的心嗎?」

淩墨腳步頓了頓,沉着臉轉身離開了。

楚子言以為晚宴這樣大的場合,淩墨怎麽着也得給自己點面子。可看到爬到自己手腕上的藤蔓時,就覺得自己想得太美好。

「我不太想去了。」

「為何。」

楚子言低着不說話。淩墨看着情緒低落的楚子言「你不想見葉瑤了?」

楚子言眼睛瞬間睜大,神采奕奕的問「可以嗎?」

「嗯,只要師尊聽話。」

最終,沒臉沒皮的楚仙長,還是興高采烈的被拴上了藤蔓,走出了栖沁院。

宴會廳布置的富麗堂皇,暖黃色的燈光搭配着瑩瑩白光的夜明珠,恰到好處的花卉點綴,以及淡淡讓人陶醉的花香,給晚宴增添了不少雅致。

楚子言熱情得體的和衆人打了招呼後,便被淩墨拉着坐在了一旁的雙人矮桌旁。

倒了一杯茶,剛要放在嘴邊喝,餘光就看到牽着一只大紅公雞從門口走進來的陶彥青。

定睛一看,哎呦喂!!!着哪是什麽大紅公雞呀!這不是火鶴嗎?

火鶴一看到了大廳裏的楚子言,就要咚咚咚的往他這邊跑,不料,陶彥青手中繩子一動,便被拌了個狗吃屎。

「混蛋!」火鶴邊罵邊啄着綁在腳上的繩子。

一眨眼,火鶴就被陶彥青拽了回去,抱在懷裏。

「恩人哥哥,快救救我。」火鶴一邊掙紮,一邊朝楚子言求助。

楚子言擡手看了看自己碗上的藤蔓,無能為力攤了攤手。

「陶少堡主怎麽帶只鶴來參加晚宴?」一旁祁雲陽好奇的問。

「新得了只靈寵,還未馴服好,怕讓他獨子呆在院裏鬧事。」陶彥青淺笑着,話語說得輕描淡寫。

「老子才不要做你的靈獸!」

「噓!」陶彥青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別鬧,有客人在,不然給你禁言。」

「老子怕你啊!……唔唔……唔……唔……」

被禁言的火鶴,撲騰着翅膀。

「不許再撲騰,否則給你定身。」陶彥青溫聲道。

火鶴⊙︿⊙「……」

楚子言端着茶杯,同情的看了火鶴一眼,這家夥怎麽比我還可憐呢……默默的喝了一口手裏的茶水。

祁雲陽好笑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真想不到少堡主和淩公子趣味相同呀?」

「呵,哪裏哪裏,我也是今天看到墨兒的做法,才想到這個法子的。」陶彥青笑着,仍然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

……楚子言感覺心裏涼飕飕的。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淩墨也同樣不開心,一個人默默的喝着悶酒。楚子言勸阻了幾句,也就由他去了。

「少堡主,你們何時動身去取醒神草?」楚子言轉頭問隔壁的陶彥青。

「明日便動身。」

「你親自去嗎?」

「嗯,我會同大哥,葛恒一起去,祁公子也會去。」

楚子言轉頭看向對面的祁雲陽,對方朝他暧昧一笑,舉了舉手裏的杯子。

楚子言也大方的舉杯同他對飲。

嘭!的一聲,楚子言驚得杯裏的酒都灑了出來。轉頭對上淩墨那雙怒氣沖沖的眼睛。「墨兒,杯子要輕拿輕放,還有男孩子不能耍酒瘋。」

「呵」對面的祁雲陽笑了「楚公子真是個好脾氣。」

「哪裏哪裏,為人師長,自然要做好表率。」

「唉,真懷念那時和楚兄把酒言歡的日子。」

楚子言「……」搞哪樣?

「還有楚兄親手喂到我嘴裏的糕點,真是醉人。」

楚子言臉黑了,這事還沒揭過去嗎?老兄?感覺到周身空氣越來越冷。楚子言只覺得心好累,好想原地坐化……

淩墨喝醉了,楚子言廢了九年二虎之勁,才把滿臉通紅的淩墨拖回了栖沁院。

那小子傻笑着纏着楚子言,要吃糕點。

楚子言随手抄起桌上的糕點盤子不耐煩的塞到他懷裏,「吃吃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要師尊喂。」

楚子言真想把整盤糕點糊他臉上。醉成這樣,看來今晚是見不成葉瑤了。不耐煩的拈起一塊糕點胡亂塞到淩墨嘴裏。拍了拍手便去沐浴去了。

沐浴完經過院門口時,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主屋。結界好像沒有了?這是喝高了忘記設了?

楚子言斂着呼吸,輕手輕腳的朝院門口挪去,心髒砰砰砰的劇烈跳動。

剛準備擡腳跨出門檻,突然一個冰冷的光圈罩下,結界亮起。楚子言讷讷的轉頭,檐下淩墨默默注視着他,周身寒氣缭繞,光線太黑,楚子言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我只是想把院門關上。」楚子言語調僵硬。

淩墨轉身進屋,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啊!事大了!楚子言懊惱的走了回去,敲了敲房門。「墨兒,你頭暈不暈,我給你煮點解酒湯吧?」

「墨兒,我燒了熱水,你要不要泡個澡?」

「墨兒,還要不要吃糕點?」

「滾!」

楚子言抖了抖,不知所措的在門口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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