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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樊送他的居然是一套衣服,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謝然尺寸的,居然還很合身。就是那件深藍色外套一穿,顯得謝然更加小了幾歲。
他也沒多想,一套衣服對他們而言不是什麽貴重禮物,收了也就收了,至多有點不合時宜。
但他不知道那頭姜穆卻快起炸了。
姜穆還沒出公司,就接到陸樊電話。他是知道陸樊這個惹事精又回來了的,但是沒想到他回來還沒一禮拜,就能勾搭上謝然。
“姜穆你弟弟太好看了吧!這是什麽神仙長相!” 陸樊在電話裏和他喋喋不休,“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當年我出國,來你家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是個難得的小美人,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會看上你,是我眼皮子太淺了。”
“姜穆,話不多說,以後你就是我大舅哥。你有什麽要小弟幫忙的,你知會一聲……”
“給我滾!” 姜穆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他開着車,覺得陸樊要站他面前,他怕是能故意肇事。
那頭陸樊還不怕死地繼續哔哔,“我過兩天就上門看然然,大舅哥你別棒打鴛鴦啊,別人你不放心我你還不了解嗎?”
姜穆怕自己再聽,現在就會把陸樊拖出來捏死。摁了電話就一路往家開。
他就是知道謝然太招人了,謝然這些年愈發好看了,他就是藏的再緊,謝然也不是他的。
謝然還不知道自己會大禍臨頭,拎着陸樊送的衣服,不是很想穿,又不好意思給扔了,只能原樣收好,扔在櫃子裏。
他剛折騰完姜穆就回來了,謝然站在樓梯上看着他,軟綿綿叫了一聲哥哥。
姜穆身上還帶着一點寒氣,外頭下雨了,他黑色的頭發有些濕,那雙深邃的灰藍色眼睛裏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氣,幾步走上來,把謝然打橫抱起就往房間走。
謝然揪着他的衣服,手足無措的樣子,直到被扔在床上,被親得七葷八素還沒反應過來。
“你今天見到陸樊了是嗎?” 姜穆冷着臉問他,一邊摁着他的手,眼裏寒氣森森,“還跟他待了一下午,他還送了你東西?”
謝然張張口,卻說不出話。他知道姜穆不會樂意他和陸樊見面,卻沒想到姜穆會這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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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偶然碰見的,他說他剛回國……” 謝然解釋。
姜穆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陸樊是什麽好東西,他高中男朋友就能排出一條街,你以為他接近你,抱的是什麽心思?嗯?”
謝然看出姜穆是真的生氣了,心裏卻也有點委屈,他和陸樊遇見也是偶然,又不是他存心安排的。更何況陸樊對姜穆沒意思,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如今姜穆就像一個吃醋吃昏了頭的男人,又不能去責怪陸樊,只能抓着他生氣。
謝然差點想脫口而出你有本事自己去追人啊,想想卻又咬住了嘴。
姜穆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謝然只是偏着頭不看他,細長的脖頸從領口裏露出了,頸部一片細白的皮膚。
“陸樊送你什麽東西了?” 他問。
“就一套衣服,” 謝然有點想挖苦他,“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定情信物。”
結果姜穆怒極反笑,站起來從衣櫃裏翻出了那一套盒子。
裏面的東西都抖落下來,也确實沒什麽特別的,一件淺色的襯衫,做工精良,一個金色的手環,還有一件薄薄的深藍色外套。
“你知道陸樊那個流氓以前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是什麽嗎?” 姜穆問道。
謝然直覺不對,在床上有點往後退,卻被姜穆一把抓住腳踝拖了回來。
他驚呼了一聲,只見姜穆已經粗暴地開始扯他的衣服,本就輕薄的衣物幾下就被扯爛了,露出裏面嫩白柔滑的肌膚。
“那個混賬東西,說送人衣服,就是想有朝一日脫下來。” 姜穆捏着謝然的下巴,問他,“所以你說,他一見面就送你衣服,是什麽意思?”
謝然害怕得抖了抖,不知道姜穆想幹嘛。
但姜穆這次卻是冤枉陸樊了,陸樊這種青春期小壞蛋,不知道張口說過多少沒邊的話。長大了倒是知道一點分寸,送謝然衣服,是因為他們一下午全在逛衣服。
陸樊此刻喜滋滋地還在幻想,謝然有一天能穿着他送的衣服,和他約會。情侶裝也可以搞起來。
但他不知道,他送的衣服,謝然确實是穿了,卻是被姜穆親手給穿上的。
房間裏熱,謝然即使全光着也不覺得冷,但他渾身赤裸的坐在床上,手一個勁揪着被子,摸不清姜穆到底發什麽瘋。
姜穆把陸樊買的那件襯衣扔給他,“穿上。”
襯衫是白色的,領口釘了一圈黑色珍珠。謝然隐約有點猜到姜穆的意圖了,不肯動。
“穿上,今天只做一次,” 姜穆抱着手臂看他,“如果我幫你穿,你也許明天都起不來。”
謝然頭一回覺得姜穆能這麽混賬,他想他大概是真的不了解姜穆,前十八年姜穆都對他太好了。他只見過姜穆溫柔的樣子,從來不知道他還能有這麽混蛋的嘴臉。
但他現在反抗不了姜穆。
他拿過那件襯衣,慢慢穿到身上。襯衣很貼身,領口的黑珍珠更襯得他皮膚通透,因為沒有下身的衣服,襯衫只遮住了半邊身子,他兩條修長的腿,和腿中間那處地方,都還暴露在空氣中。
姜穆那雙灰藍的眼睛,現在看上去顏色變深了許多。他把那間外套也扔了過去,墊在了謝然身下。
謝然像個束手束腳的小貓,無助地坐在這件衣服上。
然後姜穆拿了個東西過來,扔到他腳邊。
“自己用。”
謝然看清了那是什麽,一個粉色的東西,長得像個萌萌的小怪獸,尺寸卻驚人。
謝然眼圈一下子紅了,“哥……”
但姜穆并沒有憐惜他的意思,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
“謝然,你還是沒吃夠教訓。我對你太手軟了。”
姜穆看着他,那雙薄唇裏吐出幾個字,“自己放進去。”
謝然從沒有覺得這麽難堪過。
姜穆神色沒變,心裏卻像是有火在燒。
他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謝然真的愛上了誰,他會做出什麽?他不敢去想,有一天,謝然會乖順地躺在別人身下,軟綿綿地去親吻別人。
他守了謝然太多年,像一條惡龍守着僅有的寶物。這寶物光芒太盛,即使他藏了又藏,還是有無數人觊觎,妄圖打敗他,把寶物搶走。
他快瘋了。
謝然忍了又忍,才帶着哭音喊了一聲,“哥……”
明明這場折磨是姜穆賜予的,他卻還在和姜穆求救。
他始終擺脫不了對姜穆的依賴。
姜穆早就有了反應,霍然起身。
他一邊吻着謝然的脖子,一邊喊着然然,像一個無可救藥的瘾君子,只有靠謝然才能緩解一點心魔。
他把謝然抱到鏡子面前,鏡子裏謝然那件白色的襯衣已經被蹂躏得不成樣子,領口大敞,白皙的胸膛上斑斑點點都是吻痕。
姜穆在他身後撐着他,從他的脖子一路吻到背脊。
“然然,你終歸是我的。”
他的手和謝然十指相扣,英俊的臉此刻看上去滿是戾氣,眼睛裏隐隐泛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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