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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得不說，系統出品，果然精品。

衛彌月才吃了三四天就有這種效果，難以想象吃完一瓶後是否會如介紹的那般——“皮膚光光滑滑、白白嫩嫩，晶瑩剔透有光澤”。

雖然原主的皮膚就挺好的，但是哪個女孩子不想讓自己的肌膚變得更好呢？而且說來也巧，衛彌月的臉與原主生得一模一樣，她在現代時會堅持吃葡萄籽、VC等這類口服保養品，古代達不到這種需求，如果她能獲得足夠多的金瓜子為自己長期買【仙草雪蓮養身丸】也挺好的。……不過這個【養身丸】，應該沒有副作用吧？

衛彌月坐在去武安侯府的馬車裏想着，等一個人的時候應該把系統叫出來問問，這個【養身丸】能否長期服用。

自打系統第一次出現給她布置了個“人氣值排行榜排第一才能回家”的艱巨任務，接下來這半個多月，它都沒有再出現過。

衛彌月也沒有想起來叫它，畢竟它曾說過就算叫它，它也不一定出現，聽起來就很不靠譜的樣子。

衛彌月因着早晨起得有點兒早，腦袋昏昏沉沉，懶洋洋趴在羅茵引枕上想閉目養養神兒，只不過這馬車外頭再怎麽奢貴華麗，裏頭還是無一例外的颠簸。衛彌月颠得一點困意都沒了，索性阖着眼睛思考東西，今天正好又是她該直播的日子，上上回她的直播間出現了世家貴女，這回是不是也能在武安侯夫人的壽宴上開直播？

這才是支撐衛彌月一大早梳洗裝扮的動力，四位世家貴女便能讓她的人氣上漲六百多名，那壽宴上的人更多，會讓她的排名再前進一些嗎？

抱着這種希冀，衛府的馬車停在武安侯府大門前。

他們來得不算早，前頭已停了五六輛華蓋朱輪車，下人正領着車夫将馬車安頓到後院兒。

瞧見衛府的人到了，管事走到郁氏和周氏的馬車前接應，笑得和樂：“衛大夫人和衛二夫人來了，方才咱們夫人還在門外站了一會子，盼着二位夫人來呢。”

武安侯府的管事生就一張巧嘴，說得每一位來參加壽宴的官夫人心花怒放。

郁氏斷不會因這一點場面話喜形于色，但還是客氣地笑道：“武安侯夫人去歲膝蓋受了寒涼，怎的還站在外頭吹風？管事沒勸着點兒？”

“怎麽沒有呢，夫人道前頭坊門翻了新，擔心衛府的車夫尋錯了路，要來這瞧着才放心。”管事說得真誠，後又松一口氣道：“後來是世子爺來，才将夫人給勸了回去。”

管事提到武安侯世子，後頭跟着周氏拾階而上的衛盛蘭腳步頓了頓，擡頭微露歡喜道：“追表哥今日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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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如實點頭，“世子爺昨日特特調了休，今早趕回來陪夫人過壽的。二爺也在府上。”

周氏聞言回頭觑了衛盛蘭一眼，見她嘴角的笑意自聽說武安侯世子在府上後就沒放下過，無奈嗔了她一眼，可話裏責怪的意味卻不濃厚：“你這丫頭……”

*

一行人說着話，來到武安侯夫人住的澄心院。

武安侯夫人吃齋念佛，院裏清靜素雅，正堂裏并無過多名貴的擺設，只入目一張松鶴延年的壁畫頗為吸睛。

衛彌月瞧見右上角的署名是“裴顏開”、“裴少群”。

想來是武安侯夫人的兩位兒子。

便是方才管事口中的世子爺和二爺。

衛彌月在原主的記憶裏搜不到對武安侯府這兩位爺的印象，想來是原主之前也沒接觸過。

正想着，郁氏領着衛繁絮和衛彌月上前為武安侯夫人送上壽禮。郁氏送的是千佛寺三位高僧念誦了七七四十九日經書，開過光的一串佛钏。武安侯夫人自是喜愛，直道郁氏“有心了”。

衛繁絮與衛彌月上前行了一禮，偱着衛盛蘭的稱呼道：“姨母，祝您萱草長春，松鶴延年。”

武安侯夫人忙讓二人起來，因着衛繁絮已定了親，視線便多在衛彌月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武安侯夫人訝然道：“先前一直聽聞衛三姑娘體弱，不曾好好地見過一面。如今一見，未料是如此媞媞妙人兒。”

衛彌月垂睫，她知道這種話是不必答的，只作羞赧就行了。

一旁衛盛蘭将目光從衛彌月身上收回，從丫鬟手裏拿過自己準備的禮物，走上前道：“姨母，婼婼也有一份禮物送給您。”

“婼婼”是衛盛蘭的小字。武安侯夫人的注意力果真被她轉移了去，含笑問道：“是嗎，婼婼打算送姨母什麽？”

衛盛蘭将一個金絲楠木盒子遞給武安侯夫人身旁的大丫鬟。大丫鬟接過，再遞給武安侯夫人。

武安侯夫人打開瞧見裏頭躺着的一支玉蟬金雀簪并一對同款式的翡翠耳環，頗為喜歡，興許是為了給衛盛蘭面子，當即便讓丫鬟放入自己的屋中。

衛盛蘭唇邊的笑意這才加深了些。

随後還有其他幾位夫人并姑娘們向武安侯夫人賀壽，武安侯面上的笑容始終親和，面面俱到地将每一位賓客都招待得周全。

大夥兒在正堂說了幾席話後，大約到了巳時，門口有位下人進來說“德藝班的人來齊了”。

德藝班是這京城頗出名的戲班子，想請他們唱戲的人得排到明年。聽說這次能請得動，還是多虧了武安侯世子從中斡旋。

武安侯夫人聞言，便對屋裏一幹女眷道：“這會兒離壽宴開席尚早，咱們先去後頭聽會兒《打金枝》罷。”

衆人自是無異議，一行女眷去了侯府後院。

戲臺子搭在一個月季園子裏，此時月季尚未開花，卻瞧得出被人照料得極好，葉片飽滿，生機勃勃。

戲臺下擱了幾排長椅，每個長椅間擱着一張八仙桌，上頭的粉彩碟子裏擺着松子、花生、瓜子等小零嘴兒。

衛彌月跟着衛繁絮一同坐在第三排靠邊的位子，這會壽宴上來的姑娘她大多都不認識，倒是有兩三個眼熟的，想必是一同在書院上過課。只不過她也沒跟人家搭過話，是以不好意思貿然找人家聊天兒。

衛彌月跟着聽了一會兒《打金枝》，愈發有些昏昏欲睡。正準備站起身到附近走一走，順便想想一會兒直播說什麽，視線往旁邊一轉，便見方才衛盛蘭坐的地方不知何時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