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
甘畫今天穿是一套清純系的套裝, 奶白色寬松羊毛衫配着中v領的設計,顯得甘畫脖頸非常修長,像小天鵝一樣。
她脖頸修長, 腰部纖細, 最要命的是那雙又白又直的長腿, 那雙腿是讓草茸茸把口紅都塗歪了的兇手,勻稱修長,連膝蓋都是精致圓潤的, 漂亮得簡直像是3D游戲裏面的女神角色,她整個人甜美又自然,謝星沉眉頭都皺了起來, 心煩意亂。
花清野和盛霄驚豔:“甘畫今天很拉風啊。”
草茸茸說:“那可是,甘畫身材真的好好, 我逼她試了好幾套, 太漂亮啦!”
草茸茸攥着拳頭說,一副要按捺不住的樣子了。
花清野說:“那倒是,她的衣服比你好看很多。”
草茸茸說:“喂!花清野!”
盛霄:“哈哈哈哈哈确實。”
他們拌着嘴, 甘畫偷偷打量着最前面的一個人, 謝星沉看起來不太高興,難道是覺得自己穿裙子太礙事了嗎?
她撚着自己的發帶想:他會不會讨厭自己多此一舉?
謝星沉看到小姑娘低着頭煩惱, 不時撫摸裙擺的樣子, 将頭盔扔給盛霄。
盛霄突然拿到一個黑色的圓型物體,他表情狂喜:“大佬,你願意把車給我兜兜嗎?”
謝星沉說:“穿錯鞋子了,你的車換我。”
盛霄看去, 謝星沉今天穿的是滑板鞋, 滑板鞋其實比較平底, 不太好蹬,而盛霄的自行車有卡腳的設計,他說:“行行行,大佬願意把車借我,晚上讓我舔幹淨再還你都行。”
盛霄一副對謝星沉的山地自行車垂涎欲滴的樣子。
Advertisement
“哇,”草茸茸忍不住開口,“盛霄,你真惡心。”
花清野說:“那茸茸,你坐我車嗎?”
草茸茸說:“欸?可是我今天讓甘畫穿小裙子,我想載她。”
花清野說:“載什麽她,大佬還不照顧新人嗎?載我!”
統共兩輛雙座自行車,除了盛霄就只能2搭2。
草茸茸皺鼻子:“花清野,你怎麽這麽廢啊。”
花清野:“嘤嘤嘤。”
那條山路有12公裏,甘畫雖然穿着裙子,但是裙擺不算短,而且裏面也有小短褲,她說:“要不大家換着騎吧,花清野,我來載你好了。”
這時候一輛自行車在她旁邊剎車,謝星沉說:“我不想聽花清野在我後面吵。”
花清野:“嘤嘤嘤!”
草茸茸無奈說:“算了,還是我來帶這個家夥吧,除了我沒人能夠受的了他的吵,花清野,你下來!”
草茸茸和花清野換了位置,留給甘畫的就只有那個紫色的後座。
甘畫還怵謝星沉會不會不喜她的裝扮,就想更積極一點:“謝星沉,我,我,我來載你。”
謝星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按鈴示意盛霄他們先走,這裏道路也不大,盛霄歡呼一聲“走咯”,草茸茸回頭說“大佬照顧好我的小公主啊”,兩輛自行車相繼離去,原地只留下他們兩個人。
甘畫更緊張了,抓着裙子的下擺強調:“我騎車還,還是可以的。”
聲音軟軟的,借着風一吹,謝星沉四肢百骸都浸酥了,他笑了一下說:“要是你總是這麽跟我說話,沒準我還真的騎不動。”
甘畫沒聽懂:“什麽?”
謝星沉心裏罵操,壓下煩躁說:“‘小公主’騎什麽車,到後面坐着。”
他踢高踏板,而且馬上就要走了,甘畫一緊張,“等等我嘛,”口吻都急嬌了,趕緊跳上去側邊坐着。
*
車鈴大響,自行車呼嘯加快,郊區道上,車隊一前一中一後馳行,穿過郊區導航要20分鐘,他們要拼10分鐘內到達,車隊速度很快,花清野指着手機回頭大喊:“紀律要來。”
花清野的聲音快要被風吹散了,他幫紀律征求謝星沉的意見,但是謝星沉就沒那麽閑情逸致了,甘畫聽到謝星沉說:“讓他滾。”
草茸茸大笑,花清野當場駁回了紀律來當跟跟屁蟲的申請。
11分鐘穿出市區,山道入口那裏有個帶着山地自行車的黑色身影,盛霄越過去,“嗨,跟屁蟲。”
花草越過去,“嗨,跟屁蟲。”
謝星沉越過去,咬牙切齒的紀律對謝星沉獰笑了一下,謝星沉也笑了,經過紀律的時候轉個彎繞開一記飛踢說:“走啊。”
“你等着。”紀律上了車,跟在三輛車的最後。
謝星沉的山地自行車有安裝手機支架,盛霄在充當着導航的作用,紀律包後。
但是紀律怎麽會是個省心的主,甘畫正用手把着風,突然感覺有個黑色影子襲來,“謝星沉。”
她趕緊提醒謝星沉,手抓住謝星沉的衣擺。
“妹妹坐好,我不想誤傷。”紀律仗着硬件設施過人追上來,在他們旁邊流氓一樣跟着,“我今天要教訓你的是男人。”
紀律狠狠說完踹了謝星沉的車頭一腳,謝星沉避無可避,自行車大大跄了一下,紀律報複性大笑,“哈哈哈哈。”
謝星沉也笑罵起來:“操,你個孫子。”
紀律報了仇還要留下一記奚笑:“妹妹你男人不行啊,現在只能開這種車了。”
他稍微蹬幾下,車子就甩出老遠。
甘畫被紀律說的那些話鬧得臉燥,煩死了。
謝星沉像是知道甘畫在想什麽,悠悠說:“想不想報複他?”
甘畫問:“怎麽報複?”
風不小,像是裹挾着他們自成一個世界。
左邊是山谷和河田,右邊的高山和粗大樹木,謝星沉載着她在山道上,時常有玉蘭花落在路邊,一兩瓣落在謝星沉肩膀,謝星沉後頸發利索,脖頸到背部有兩個荊突明顯,甘畫不由得看呆了。
謝星沉不知道她的視線,說:“那家夥待會一定會抽煙,你讓他吃癟。”
甘畫被謝星沉了解紀律的程度逗笑了,清脆的笑聲像轉動的風鈴一樣。
謝星沉自行車的速度突然加快起來,快得像是之前都只是在閑庭信步,現在車速劇烈,不輸賽車。
紀律放開雙手在口袋掏煙,手攏着煙在風裏點燃起來。
在這樣的車速加持下要好一會點燃,他點了幾下,終于竄起了一道火苗,他迎着風說:“沒這一口精神不起來啊。”
惬意地将煙咬到火焰上,不知道有一輛自行車越過花清野,越過草茸茸,越過盛霄,直追他的車屁股。
他的煙快要點燃了,味蕾已經在期待那股激爽的味道了,突然車輪被人踢了一下。
“操。”他趕緊松開手扶住車頭,側頭罵道,“你嫌老子命長是吧?”
謝星沉如常說:“借點東西。”
一只白皙的小手在紀律面前一閃,他的手心落空了。
紀律望去,他左手的打火機沒了,右手的煙也掉路上了,而謝星沉正帶着他小女娃火速逃離現場。
紀律的臉色倏一下變了。
甘畫拿着紀律的打火機揮手:“紀律你的打火機我借走了。”
對甘畫喊道:“妹妹快把打火機還給我,那是老子的精神小火!!”
煙瘾少年在後面卑微追愛,後面的花清野草茸茸盛霄大笑。
他們穿越山道,一行人在山與谷的中間馳行,天上的候鳥望下去,少年少女們在綿長婉轉山道上飛馳,在山路上放聲大叫,留下他們青春的痕跡。
*
山道後面是一個游樂場所。
許多項目和水有關,草茸茸他們鬧哄哄地選了幾個項目。
打水球的時候盛霄在旁邊當裁判,花清野草茸茸一組,謝星沉和甘畫一組,穿上特制的透明雨衣,從腦袋保護到腳指頭,雨衣很輕薄,花清野幾乎是被謝星沉碾壓,砸得連腳都動不了。
終于一解煙瘾的紀律在旁邊像看球賽一樣指點江山:“花清野,你打謝好手幹嘛,打他搭檔啊,沖他軟肋啊。”
謝星沉深深看了紀律一眼:“你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了。”
紀律趕緊低頭裝死。
花清野卻打開了新思路一樣:“對啊,打搭檔也得分,甘畫,對不住啦。”
花清野一個水球扔過去,正中甘畫肩膀。
盛霄:“1分。”
草茸茸一直在花清野身後,完全沒有用武之地,此時憋紅眼了:“甘畫,我還是最愛你的!”
一個水球,正對甘畫大腿。“1分。”
“好耶。”
甘畫突然被兩個人針對,氣笑了。
許多水球砸過來,甘畫穿了防水服也忍不住側過身去,她背後一暗,有人護了過來,甘畫回頭,看見謝星沉背後有許多水球炸開。
花清野說:“趁這個機會,快轟炸大佬!”
更多水球一顆顆地砸在謝星沉背後,砰砰砰地像是雷響。
少年巋然不動,穩穩站在她面前,背後水光四濺,巍然不動地護着她。
甘畫不敢看他的眼睛。
謝星沉很快又找了機會反攻回去,他力氣大,而且體力不減,連紀律都被他一同收拾了,哇哇躲避。
現場雞飛狗跳,盛霄叫喊:“我是裁判,不要誤傷啊!”
紀律被謝星沉抓去買後面所有的票。
在涼亭裏坐着休息,穿堂風吹過,花清野張開雙手擁抱空氣,感慨說:“這真是個無憂無慮的時代啊!”
紀律在擦他的打火機,聽到花清野的話後嗤笑了一下。
一顆紙球正中花清野的腦袋,那是草茸茸擦完頭發卷的紙巾,她問:“花清野,離高二結束還有兩個月,你有什麽理想啊?”
相對而立的兩條長椅,甘畫和草茸茸和花清野在一邊,盛霄和謝星沉在另一邊,紀律靠着柱子。
花清野還在想,盛霄先說:“我想要一輛新的山地自行車,大佬的車真的酷!”
他兩只手在空中模拟自行車的觸感,看得出是很喜歡了。
花清野說:“我要收集二十條發帶,十雙球鞋!”
“真俗氣。”草茸茸回頭,“甘畫你呢?”
甘畫偏頭笑了一下,紮着丸子頭的她很是可愛,她雙手抱在大腿下面,托着裙子笑道:“我想再背2000個英語單詞。”
現場一陣嘩然,紀律居然帶頭鼓起了掌:“妹妹真是好學。”
甘畫笑了一下,看向對面:“謝星沉,你呢?”
少年的側臉冷銳,脊背懶懶靠着柱子,他原本是看着前面的,聽了甘畫的話後轉過頭來。
鐵藝涼亭纏着藤本月季,香槟色的薔薇在他身後綻放放,深綠色的葉子碰到他脖頸的冷白皮,他側臉半逆光,臉色無喜無悲,撩起眼皮時宛若中世紀的油畫像,難言的俊冶。
盛霄:“每天都被大佬的盛世美顏擊心的時刻,要是那些女游客看到,不得瘋啊。”
謝星沉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麽的時候花清野就說:“哎呀,大佬有什麽理想,大佬這麽牛逼,肯定無欲無求的。”
盛霄點頭:“人生對大佬來說就是人機模式。”
甘畫心裏不開心別人替謝星沉回答,他剛才仿佛有什麽話要說,但是不想說了。
“誰說。”
他撂下這句話,走開了。
草茸茸去拉花清野:“你是不是傻啊。”
花清野:“??”
草茸茸:“大佬的頭像一直沒換,你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嗎?”
花清野愣了一下,額頭抵到涼亭上:“我罪該萬死!!”
草茸茸回頭,看到甘畫在看她,探究的神色,她挨到甘畫旁邊:“甘畫,你知道大佬的頭像是兩個字母吧?”
甘畫點頭,謝星沉的頭像白底黑字,字母是ZH。
草茸茸說:“你也知道大佬挺喜歡滑板的。”
甘畫點頭:“對。”
謝星沉很珍惜他的滑板,第一次和謝星沉說上話的時候,謝星沉在生态園擦拭他的滑板,連邊緣都很仔細。
草茸茸說:“大佬以前有個要好的學長,兩個人是因為滑板結緣的,後來因為學長的腳在一次車禍中受傷了,當時他們已經約好了要一起創建社團,因為學長的腳這件事,這個社團創建不了,ZH是他們的社團拟名稱,大佬一直沒換呢,估計心裏還在想這件事。”
甘畫說:“那謝星沉後來自己不創嗎?”
甘畫覺得謝星沉喜歡一件事情,不一定非要別人陪伴才去做。
草茸茸說:“大佬只提過一次,當時湊不齊人,我們知道他一直還有那個想法。”
甘畫說:“青中創建社團的條件嚴苛嗎?”
她是轉學生,并不知道這些事。
草茸茸義憤填膺:“嚴苛啊,主要對第一屆成員很嚴格!”
*
甘畫從草茸茸那裏了解到,青中創建社團的學生年級不能超過高二,創社骨幹的成績必須在年級100以內,成員五個起步,也就是說,謝星沉至少要找4個合得來、而且成績都在年級100以內的人組建滑板社。
謝星沉的成績很好,盛霄和草茸茸的成績在70和130之間徘徊,但都進過前100,申請一下勉強能過。
創建社團的難度不在于成績,而在于那第五個成員。
謝星沉很難看上一個新朋友。
學校的社團和球隊只能參加一個,紀律參加校隊就不能參加社團,而讓謝星沉會願意容納到社團裏面的人,根本沒有。
草茸茸說,當初謝星沉有創建社團想法的時候,不少人都趕着要來當第五個成員。
賣人情的、少女心思的,沒有一個不是沖着謝星沉這個人來的。
謝星沉看過名單後,卻再也沒提這件事了。
甘畫聽了默然。
謝星沉确實給人很大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不是假象,他真的不容易喜歡別人。
談過之後甘畫心裏沉甸甸的,她覺得謝星沉這樣子的人,如果有什麽想要的,就會希望他能搞到手,因為他很少會想要一樣東西。
草茸茸說:“現在離高二結束只剩兩個月了,沒事啦,大佬這樣的人,私底下也是有競賽圈子的,而且上了大學後,那才是他施展的天地啊。”
甘畫微笑:“他在哪都能做得很好。”
草茸茸:“對啊對啊。”
大家休息了一下,此時已經是中午了,他們商量了一下,直接在景區用餐。
前面有一個複古茶樓,一行少爺小姐點了一大堆好聽的食物,什麽花港觀魚、桂花牧和牛、寶石流霞、田園牧歌、臨江問茶和滑了個滑。
這個滑了個滑名字看不出是什麽,徹底把草茸茸給吸引到了。
草茸茸:“就吃這個!”
花清野說:“甘畫,你讓大佬過來吧,我們在二樓先布菜。”
甘畫:“好。”
甘畫打開手機,看着輸入欄停了下,深吸一口氣,走到旁邊草地上,給謝星沉打語音通話。
她很緊張,但也是有小心思在的,她想探聽一下謝星沉的口吻,看他有沒有不開心。
語音沒有一下接通,仿佛不被人留意或是手機沒在身邊。
等了二十秒,甘畫的心髒已經拉拽着要往喉嚨冒的時候,通話通了。
“謝星沉。”甘畫開口。
“嗯。”
對方聲音低磁,語調平平淡淡,沒有波瀾就和往常一樣平靜冷清。
甘畫松了口氣:“要吃飯了,你回來嗎?”
對面說:“等會。”
那邊有樹的沙沙響,他該不會深入到什麽地方去了吧?
甘畫又緊張了:“你去哪了?”
她的口吻是藏不住的擔心,甘畫懊悔掩嘴,但是對面已經聽見了。
他會覺得自己過問太多嗎。
謝星沉笑了一下,明明是隔着那麽遠的通話,卻好像是撩着她的耳朵開口,謝星沉的嗓音很有穿透力,但是語氣卻痞了許多:“怎麽?一下子看不到我都不行?”
他是故意使壞,曲解她的意思,甘畫鬧了個紅臉,她磕磕絆絆解釋:“是花清野想讓你回來,要吃飯了。”
“嗯,”謝星沉似乎了然了,接着抛出另一句,“那你呢?”
甘畫愣了一下。
謝星沉輕松說:“你想不想我。”
口語化的表述,連回來兩個字都省了。
又回到了那人的圈套裏了,甘畫臉上更熱,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她說:“你,你,算了,我給你發地址吧。”
她落敗地挂了通話,把微信上茶樓的位置發過去了。
【就在涼亭後面,直走100米有個茶樓,你過來吧~】
【收到。】
發完位置後,甘畫後知後覺,
她并沒有探聽到謝星沉的心情。
她的關心被謝星沉帶過去了。
她有些懊惱,謝星沉太狡猾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概是紀律也知道自己口嗨的次數太多了,連着給衆人敬了三圈飲料。
他們雖然點了臨江問茶,但是青春少年的怎麽喝得慣傳統茶,那大三位數的毛尖就被這群少爺小姐們拿來過碗。
甘畫舉目四望,也沒看到謝星沉的身影。
草茸茸說:“甘畫,你要吃蝦餃嗎?”
甘畫回神:“好。”
謝星沉沒來吃午飯,大家也不敢催。
酒後飯飽後,大家在茶樓自帶的前院休息,前院有些亂,幾輛共享單車歪七豎八。
前院也有涼亭一樣的回廊,花清野要給草茸茸擦頭發,草茸茸煩他:“女孩子的頭發是你能随便碰的嗎?”
盛霄把謝星沉的自行車扛回來了,正在上油,稀罕得仿佛是自己的愛車。
紀律和謝星沉出去了,甘畫在涼亭裏小憩。
她有些困了,倚着柱子休息,半夢半醒間卻夢見謝星沉和她面對面進行了一次電話裏的談話,給她吓醒了。
索性也不睡了,起來走兩步。
突然看見紀律從山路另一邊推車回來,看見她快步走過來,甘畫疑惑,迎上去問:“紀律,謝星沉呢?”
紀律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手上還有機油,表情少有凝重說:“謝星沉剛才和我測試車的性能,和人撞上摔了,現在去山坡下面的小賣部。”
甘畫聽到這個表情凝住了。
紀律說:“你別急,他只是摔了手腕,買個繃帶纏一纏就行了。”
甘畫突然生氣說:“你就這麽把他放那兒。”
她聲音不小,把盛霄他們都驚動了。
紀律愣了一下:“都大男孩了,還要我陪着啊。”
甘畫對紀律感到無語!自己返身,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就走。
她沒看到紀律在後面死命憋笑。
風從甘畫的脖頸刮過,甘畫才知道被山風吹着是這麽冷,她只知道紀律回來的方向,卻不知道小賣部在哪兒。
“謝星沉?”“謝星沉?”
甘畫感覺自己又像找貓似的在找謝星沉,她還擔心謝星沉會不會還不到超市就被她錯過了。
這段路全是下坡路,她一路都踩着剎車,車輪還是滾得很快,謝星沉在這段路測車,怪不得會和人撞上!
她心裏着急,“謝星沉!”嗓音都不自覺大了些,還帶着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哭腔。
她膽子也很小,生怕朋友出點什麽事,越來越低的地勢,這裏幾乎到了山的最低處,甘畫心想:完了,肯定是錯過了,謝星沉走的是旁邊的岔路!
前面花樹濃密,幾乎到了不能前行的程度,甘畫把車急剎,看見轉角有一半的人影。
“謝星沉!”簡直是柳暗花明,甘畫把車扔了,跑進樹林裏,拉着他的衣擺問,“你手怎麽樣!”
卻看見樹林裏少年回身,看到她一笑:“來了。”
熟稔得仿佛跟她做好了約定的口吻。
甘畫一愣。
謝星沉往後點頭:“你的禮物。”
謝星沉左手戴着佛珠,右手插在口袋裏,懶散又完整地站着。
而他身後,甘畫望去,一棵挂滿灰色小企鵝的咕嚕樹。
甘畫睜大眼睛。
戴帽子的小企鵝,滋水槍的小企鵝,背書包的小企鵝,各種各樣的小企鵝,白色灰色的簡單配色,配上偶有亮點的其他色彩,一個個傳神又生動地被挂在樹枝上。
小碼的企鵝,中碼的企鵝,加大碼的企鵝,正對着甘畫的,是一個在小花地上奔跑、灑着汗水說“馬上過來”的友系企鵝棒。
甘畫看着,又覺得開心,又覺得心都軟了。
謝星沉看小姑娘開開心心水光點點的眼睛,嘴角翹了一下,倚着另一棵樹說:“給你咕嚕樹了,你是不是該承認,你的哥哥就是比別人家的哥哥棒?”
甘畫望去,少年琥珀色的眼眸裏有些狡黠,語氣很痞。
他生的好看,超越了平凡人的世俗标準,好看得讓人想珍惜。
他又很厲害,這個小花地咕嚕棒還在預售,他想要也能拿得到。
他看似什麽都不缺,但是卻也沒有真正開心過。
甘畫覺得自己心裏燒了把火,這把火在這一刻極其旺盛,火舌舔過她的喉嚨,讓她無法再沉默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帶着一種莫名的勇氣說:“謝星沉!”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一直都不是,可是她現在,
風将樹林掀動,甘畫大聲問:“你想成立自己的滑板社嗎?”
作者有話說:
謝謝追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