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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宮之中,立在劍上的高大男人,身形微微一凝。
江離見他沒有動作,忍不住微微蹙眉,抽空又看了一眼原著,那上面對于燕昱瀾的一番心理活動倒是描寫得挺細致的。
【身處這等死境,自然是不能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燕昱瀾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了那兩人:只見江銜玉身形搖晃,面白如紙,整個人已被吓得失了血色,好似下一秒就要因為腿腳不穩而摔下蛇窟。
而江離雖說早已被人封住經絡,失了武功,可他到底也是被江流石充當碧澗山莊繼承人培養過的。有少時功夫打底,江離站得要比江銜玉穩得多,縱然神色上略有些慌張,但比起已經吓暈了頭的江銜玉,江離的情況實在要比後者好上許多。
再者,江離乃天靈之體,體內的天靈血號稱可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即便是真的落入蛇窟之中,也不至于像是江銜玉那般必死無疑。
燕昱瀾眸光微閃,轉瞬間心中已有了決斷。
偏偏就在此時,那江離仿佛已經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忽然間轉過頭來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暗淡的光線中,少年的眼角處似乎有淚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可等燕昱瀾凝神望過去時,江離已經回過了頭,只露出了半張沒有表情的側臉。
“江離,你先堅持住,我把銜玉帶到安全的地方過後再來救你。”
燕昱瀾沉聲說道。
“……好。”
江離很是平靜地應了一句。
而聽到那毫無波瀾的回答,一股難以形容的澀意莫名的湧上了心頭。就連燕昱瀾自己也說不清,他此時此刻的不自在究竟是為了什麽。
他也是權衡利弊之下才做出了選擇,他明明就是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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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燕昱瀾強行壓下心中的波瀾,然後朝着江銜玉一躍而去——】
*
現實的地宮中——
陸九已經沉默了好一會兒。
(流汗)(惶恐)(焦慮)(拼命擦汗)(四處張望)(流汗)
……
就連江銜玉也隐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強烈的恐慌讓他本能地逼出了幾滴眼淚,做出了一副淚盈于睫的可憐模樣。
“昱瀾哥,別管我,帶我哥走……我,我反正是個廢人,帶我出去于世間也沒有任何益處,可是哥哥乃是天靈之體,天資過人,他比我有用得多。”
“我不過是個累贅,可有哥哥在你身邊,花伏鸠那個魔頭投鼠忌器,自然……自然不敢痛下殺手,你和哥哥自然也能逃出去的……”
江銜玉顫聲說道。
可他越是說,心就越是止不住地往下沉。
按照他的設想,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無論如何燕昱瀾都應該出言安慰他一番才對,可此時那人卻依舊沉默,不發一言。
江銜玉意識到了燕昱瀾此時的反常,也顧不了別的,連忙哭訴道:“我死了以後,你和哥哥一定要白頭偕老……”
倒是真像是怕自己拖累別人,在這裏說遺言。
就是話語裏的暗示委實有些太直白了些,聽得人只想笑。
江離聽着身側之人凄慘的哭腔,連忙側過了臉好掩飾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
【系統:別笑……小江,千萬別笑,這是關鍵劇情,你笑了劇情線偏離度絕對會走高的!】
江離知道小二說得沒錯,畢竟在劇本上,這一段是被特意标示出來的重點段落。
江離要是笑出聲,故事線的進度恐怕要倒退好幾個點。
不得已,江離在腦海中把自己這輩子所有悲傷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這才勉強繃住了情緒。
可江離能繃住,卻不代表陸九繃住。
陸九自認為自己是個很單純的人。
此時在場就三個人,江銜玉又吵又沒用,正如他自己所說就是個累贅。
而江離作為如今的老大,就算是拍馬屁,陸九自然也應該以江離的安全為重。
于是陸九也沒有多想,高大男人的身體稍稍繃緊,眼看着就要往江離這邊飛來。
糟了——
見到這番情景,江離瞳孔一瞬間縮緊,臉色大變。
他連忙以密語傳音,沖着陸九便咬牙切齒地叱道:“你往我這邊來幹什麽?你現在可是燕昱瀾!還不帶着那家夥趕緊滾?”
陸九身在半空,耳邊驟然響起江離的呵斥,身體倏然一晃,差點直接倒進蛇窟。好在他動作極快,哪怕心中愕然,依然在空中穩穩一個鹞子翻身,爾後便輕巧地朝着江銜玉掠去。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陸九勾到江銜玉的同時,他腳下那處地面也發出了“咔嚓”一聲,然後轟然碎裂,化作塊塊碎石墜入蛇群之中。
江銜玉頓時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這下他的恐慌是徹頭徹尾的真情實感,也顧不得在修飾自己的聲線,整個人嚎得就像是被抹了脖子的公雞,十分凄厲。
陸九嘴角一抽,下意識地把江銜玉拎遠了些。
于是江離便看到陸九宛若鄉下人提豬仔一般,只用手指頭勾着江銜玉的腰帶,倒提着那人遠遠朝着安全的地方丢了過去。
“砰——”
黑暗中響起了人身落地時的悶響,還有江銜玉的哀哀痛呼,聽着都知道摔得不輕。
陸九卻連看都沒多看江銜玉一眼,把少年丢到穩固的甬道中,便急吼吼地回轉身體準備來拉江離。
【進度通報:世界線整合程度下……】
江離一看到視野裏彈出的警告,臉色霎時便得無比森然。
【滾遠點!】
又是一聲密音厲喝,陸九隐約只感到一陣怪風拂面而來,下一秒,整個人便像是被無形的手拎住了脖頸的貓,同樣被丢到了遠處。
等陸九頭暈腦脹爬起來,看到的,是江離如今凄然地站在遠處,周遭的黑暗稠如沼澤,好似下一秒就能将那麽瘦弱蒼白的少年完全吞沒。
也不知怎的,陸九看着那被自己“抛下”的少年,心髒猛地緊了緊。
結果下一瞬他就聽到了江離不耐煩的驅趕。
【帶着那傻逼快點滾蛋,你礙到我了!】
“咔嚓——”
簡直就像是為了回應江離一般,就在江離密語落下的同時,陸九與江銜玉所在的地面竟也出現了道道裂縫,眼看着即将跟之前那處甬道般齊齊崩落。
這下,別說是讓陸九回身去“救”江離了,陸九若是不立刻離開,自己恐怕也要折在這裏。
無奈之下,陸九再怎麽惶恐,也只能戰戰兢兢拽住江銜玉,一路朝着地宮外部倉皇逃去。
不過在離開前,他還是鬼使神差地往回多看了一眼。
江離所在的位置,如今早已斷裂。
瘦弱的少年墜入黑暗,宛若一片瑩白透明的花瓣,被濁黑的泥沼漸漸吞沒。
江離的發髻松了,一頭墨發頓時散開。
隐隐的,他似乎朝着陸九笑了笑。
鮮紅的嘴角勾起,又是那麽一抹淺笑。
【“真乖。”】
他仿佛這麽對陸九說道。
再然後,轟然倒塌的甬道巨石,便徹底掩去了江離的影子。
“江……江離?!”
陸九脫口而出,忍不住喊道。
*
【進度通報:世界線整合程度恢複】
“啊啊啊終于走了。”
江離目送着陸九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那不靠譜的家夥,一顆心這才慢騰騰落回胸腔。
【吓死我了,他是不是有病啊,活着不好嗎?他來救我幹什麽啊?!】
江離沖着小二抱怨了起來。
幸好,在關鍵時刻迫于江離淫威,陸九帶着江銜玉跑路的行為總算得到了劇情承認,保住了江離那珍貴的世界線整合度。
江離平躺在柔軟潮濕,蠕蠕而動的蛇群之中,放松了身體。
【我聽說你們人類有種特殊的精神疾病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可能陸九也屬于這種人吧?】
系統也對方才的意外充滿了疑惑。
那本來應該是最沒有風險的橋段才對——但凡不是個傻子,如果有機會擺脫威脅恐吓自己的人,當然會選擇另外那個雖然蠢但是孱弱無害的家夥吧?
而那剛好就符合故事線的走向。
誰能猜得到陸九這人竟然不按牌理出牌呢……
江離和系統短暫地在蛇群中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後就聽到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沙啞的低笑。
身着黑衣,容貌陰鸷的男人緩步朝着江離而來。
他所行之處,那些怪異醜陋的蛇群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麽毒物一般紛紛朝着兩邊避開。
幾名被挖去了眼睛,割掉了舌頭的蛇奴将手中蠟燭高高舉過了頭頂,侍奉在男人身側。他們手中的蠟燭一下子就把原本昏暗的地宮深處照得雪亮。
男人垂下眼簾,專注的目光一點點描摹着地上那人單薄瘦弱的輪廓。
怪異兇殘,花紋豔麗的群蛇正貪婪地聚集在江離身側不斷蠕動,最後甚至形成了一團又一團半球形的蛇團。它們并沒有像是對待其他入侵者那樣兇殘的吞噬掉江離,但身上分泌出了大量粘液,幾乎将江離的衣衫完全浸透。
一股馥郁微腥的甜香溢滿了整處地宮,江離的身體蜷縮成了小小一團,正緊閉着雙眼,身體微顫地嗚咽個不停。
“嗚嗚……”
在發情的蛇群中,少年的哭泣細若游絲。
男人貪婪地凝望着眼前怪異又旖旎的畫面,聲音低啞。
“真是毫不留情就丢下了你呢……阿離,原來這就是你寧願背叛我也要喜歡的那個人?
他輕柔地沖着自己舊日的禁脔說道。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他的聲音之後,江離整個人就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就連喉中恐懼的哭泣也瞬間消失了。
*
【不是吧……就這種人,算是人氣男二?】
沒有一點喘息就開始了跟重要男二的對手戲份,江離自然是不太情願的。
老實說,光是看到穿書局發過來的後續劇情,他就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作響。
地宮裏出現的這位仁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那位號稱把江離寵到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魔門少主……不,現在已經不算是少主,而是魔教教主花伏鸠了。
根據劇情,他之前也是心不甘情不願才放任江離被正道人士“救”走。
在蟄伏的這段時間裏,花伏鸠在昆侖劍派放了無數眼線一直在密切地監視着江離。所以他無比清楚,江離在離開了魔教後,很快就戀慕上了昆侖劍主之子,白鷺劍燕昱瀾。
對于一名就連江離見到旁人都吃醋吃到恨不得挖出江離雙眸的妒夫,這段時間花伏鸠內心憤恨可想而知。
而方才發生的所謂的“好戲”,也正是花伏鸠特意設計的,就是為了讓江離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所愛之人另擇他人留他去死。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想要徹底摧毀一個人的意志,讓他完全心灰意冷生無可戀,最後徹頭徹尾淪為毫無意志可言的“聽話”戀人,花伏鸠還準備了許多許多手段……
【設定上花伏鸠就是一個完全不懂愛的人啦。他超級沒有安全感,所以只想讓主角受從身到心完全成為他的所有物。要知道這年頭越是這種不懂愛的人,就越是容易搞出一些虐身虐心的事情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腦海裏,小二一直在不停地跟江離分析着花伏鸠的人設和接下來劇情存在的必要性。
江離:……
若是平時江離也就打個哈哈随便系統怎麽胡謅了。
可此時江離看着新鮮出爐的花伏鸠線劇情,神色卻是古怪。
【你确定這叫“虐身虐心”,不叫滿清十八大酷刑?】
他實在忍不住嘲諷了小二一句。
畢竟按照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花伏鸠把江離帶回去之後,直接就催動了ying蛇之毒。
因為江離不願意屈服,花伏鸠氣急敗壞中,幹脆就将江離投入了水牢,以千年寒冰融成的雪水浸泡了七天七夜。
花伏鸠知道,江離這個人,最是怕冷與怕黑——當初剛被擄進魔教時,魔教便刻意将一群俘虜棄置在冰天雪地的雪山地牢之中。
就這麽不管不顧過了半個月再去看時,原本被鎖在牢裏的人,差不多都已經自相殘殺死絕了。白骨森森的牢房裏,還能喘氣的人,只剩下江離與江銜玉兩人。
據說在那樣必死無疑的境地裏,江離正是靠着自己的天靈血,給自己和那弟弟續上了命。
可活是活了下來,從那時開始,江離便格外的怕冷怕黑。
可花伏鸠沒有想到,即便是在水牢裏泡了七天七夜,他那可憐巴巴的小情人,竟然依然保持着最後一絲神智沒有崩潰。
甚至,那人還假裝屈服,想要偷偷逃跑。
花伏鸠只好親自動手,一寸一寸捏斷了江離的腿骨。
【“阿離別哭,我會一直陪着你的。無論你去哪裏,我都會抱着你去。無論你想要幹什麽,我都會替你去做……所以,阿離根本就不需要動啊……“】
若不是因為在水牢裏寒氣浸骨,身體異常虛弱可能撐不住斷肢之刑,花伏鸠險些動手切下江離的四肢。
面對如此凄慘的江離,即便是花伏鸠的屬下中也有人不由自主心生不忍。
一名當初曾經受過江離恩惠的魔教教徒,冒着風險替江離送出了一封求救信。
那是江離含着血淚,一字一句寫給燕昱瀾的求救。
可是第二天,那沾着血的紙條就再一次出現在了江離的面前。
【“阿離,是我哪裏做得不對嗎?為什麽你就這麽不喜歡留在我身邊呢?明明那家夥早就已經抛棄你了啊?”】
面對江離驚恐的目光,花伏鸠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的态度是那麽溫柔,宛若這世上最深情不過的情人。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會帶着那麽溫柔的笑容,強迫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少年躺在他的懷中,親眼目睹了那名教徒被酷刑虐殺致死的全程。
【“噓,別哭啦,真是的怎麽這麽愛撒嬌,你不是覺得他人很好嗎?為什麽連他死的樣子你都不看呢?”】
然後……
【“阿離還是太漂亮了。”】
【“那家夥也是被你勾引,所以才會做出這種棄教之事吧……”】
在“江離”的慘叫中,花伏鸠自顧自地低語着。
他伸出手,将一張燒紅的面具,覆在了少年的臉上。
……
【“阿離的眼睛好美。可是,阿離為什麽總是不看我呢?”】
【“好嫉妒……好嫉妒那些人能聽到阿離的聲音……總有一天,他們也會跟那家夥一樣喜歡上阿離,然後幫助阿離離開我吧?】
花伏鸠癡癡地看着已經徹底不言不語,宛若泥塑木偶一般的少年,然後伸出手,示意手下以魔教秘法,縫上了江離的眼睛與嘴唇。
*
江離自诩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小世界的資深人士了。
可當他看到花伏鸠線的原主劇情時,還是看出了滿臉痛苦面具。
他不懂。
那些在更高維度注視這個小世界的觀察者們,真的會覺得這種劇情很爽嗎?
【系統:這是就是病嬌系渣攻啊!現在很流行的。】
小二讪讪地解釋道。
江離:“……”
【系統:真的,你仔細琢磨一下,這種cp的感情線其實還是很好磕的。】
江離:“……”
【系統:就是那種,我愛你愛到瘋狂,可我也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真正的愛我。而我唯一能夠做的,是把你徹底毀掉。只有這樣,你的身體就才能徹徹底底屬于我,你毀容後也只有我會愛你,縫上你的眼睛,你就再也看不到別人,剪掉你的舌頭,就再也不會說出令我心痛的話語……】
【江離:停!閉嘴!不要說了。】
【江離:我覺得他這家夥……應該被抓起來。】
小二聽出了江離滿滿的嘲諷。
【系統:……不,不管怎麽說,這兩個人之間的互虐還是很有看點的啊!尤其是到了追妻火葬場環節,等到花伏鸠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做愛,他才會意識到自己之前究竟做了什麽。每次一想到當初他對江離做的那些事,花伏鸠就會就痛不欲生,肝膽俱裂,後悔萬分。】
聽到熟悉的句子,江離頓了一瞬。
【然後呢?】
他問。
【系統:什麽然後?】
【江離:不是說火葬場嗎?花伏鸠火葬場了啥?】
【系統:……痛不欲生,肝膽俱裂,後悔……萬分。】
小二的回答漸漸遲疑。
……
【江離:哦。】
*
字越少,事越大。
系統一看到江離回應他的那個“哦”,程序就開始莫名其妙地報錯。
用人類的說法就是……它有種不詳的預感。
上一次出現類似的報錯,還是江離在一投放到這個小世界就捅死了重要劇情任務燕昱瀾的時候。
因為這段時間江離都一直在積極乖巧的走劇情,系統甚至都覺得,那大概就是返聘人員剛回歸職場時候産生的水土不服,才導致一開場就出現了那麽可怕的錯誤。
同樣的事情不至于出現第二次啦……
之前系統一直是這麽安慰自己。可現在,它有點不确定了。
【系統:你忍一忍,我給你開痛覺屏蔽!一點點都不痛的!】
【系統:這段劇情真的很關鍵,你別亂來啊!主角受雖然被虐身虐心,但是他有天靈血啊,他身上被花伏鸠搞出來的那些傷之後都會被修複的,你信我啊啊啊……】
*
然而江離早已無視了系統的慘叫。
脫離了思維世界,年輕孱弱的少年在蛇群中倏然睜開了眼睛。
他對上了花伏鸠的視線。
平心而論,花伏鸠作為這個世界的重要劇情人物,皮相着實不錯。帶有西域風情的眉眼深邃宛若刀削,鼻梁,下颚都是冷硬消瘦的線條,唯獨眼梢是上挑的,因此花伏鸠的神态,總是格外邪魅而又陰森,看上去更像是某種冷血生鱗,貪婪饑渴的野獸,而不像是有理智的活人。
在以往那麽多年的時光裏,江離甚至都不敢真正地擡頭看花伏鸠。
因此,花伏鸠從來都沒有想過江離會像是現在這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麽看我看呆了?想我了?”
花伏鸠輕笑着撫上了江離的臉頰。
然後他便無比驚訝地發現,自己掌心之下的少年竟然也對着他露出了一抹淺笑。
“嗯,我只是覺得,你這張臉還不錯的。”
江離忽然對他莫名其妙地說道。
也就在此時,花伏鸠才驚詫地發現,江離的瞳色竟然是如此幽深漆黑。而在那漆黑的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淬着冰冷鋒利的冷光,直朝着他而來。
*
“嗤——”
一聲潮濕的穿刺之聲。
花伏鸠的身體倏然僵住。
他低下頭,發現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
鮮血漸漸沁出,染紅了握刀之人白皙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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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