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IF線番外 獨立世界觀可不買 阿離和他的三只小狼 5
第67章 IF線番外 獨立世界觀可不買 阿離和他的三只小狼 5
江離無比震驚地看着地上的那玩意——那東西仍在蠕動,其細長的肉須正在半空中慢慢糾結成一團,形成了某種造型奇異的柱狀物。
明明沒有眼睛,它卻像是可以感知到年輕祭司的注視,它當着江離的面開始左搖右晃,柱狀物的尖端肉眼可見開始膨脹,膨脹到甚至從縫隙中滲出了不少滴滴答答流淌不休的液體。
那些液體顏色漆黑宛如泥漿,卻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股因為過于甜蜜而芬芳,以至于令人作嘔的香氣。
然而,在這一刻江離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在那形狀可疑的柱狀體上。
作為神眷者,江離非常清楚月神的能力:看似不過是澀情狂史萊姆的plus版本,身體的每一處都顯得柔軟無力,可實際上,月神的身上的粘液能溶解一切,無論是人的□□,金屬,還是其他什麽。月神對魔法也有驚人的免疫,事實上,它本身就是深淵魔法的凝結體,因此任何基于法術的攻擊都無法傷害到月神。
可以完全無視任何物理和術法傷害的月神,在這片大陸上是根本就是無敵的存在。
有時江離甚至會懷疑,這片大陸上的人類恐怕就是因為月神如此強大,才不得已在很久以前選擇将這種怪物尊為他們的神靈。
畢竟,如果月神是神,人類好歹在精神上還有些許慰籍,可如果月神是人類的敵人……那就太可怕了。
*
可現在,江離卻看到了,那在理論上來說,強大到無疑倫比的月神,卻像是一塊污穢之物般被人狼嘔吐了出來。
甚至祂身上還有人狼的清晰的牙痕。
江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等,你是怎麽做到的?”
年輕的祭司顧不上其他,他帶着連自己也無從察覺的急切,無比熱切地朝着平詢問道。
只可惜,平卻沒有機會回答他,因為就在他開口的一剎那,星和霜已沖了過來與霜纏鬥在了一起。
星顯然是是最憤怒的那只,黑色人狼全部的毛發都炸了起來,眼中更是一片猩紅。
利用體型的優勢,他幾乎是輕而易舉就将平按在地上完全困住,緊接着他一口下去,死死咬住了狼人的耳朵。
有着火狐色毛發的人狼明明可以反抗,然而這時候它卻相當微妙地在原地頓了頓,任由自己耳朵上多出了一道長長的豁口。
鮮血湧出來,染紅了它的臉。
“嗚——”
緊接着,它就抓緊機會,立刻對着江離發出了嗚咽一般低嗷。
至于另一只人狼,霜,此時這是毛臉冷漠地踩在了月神的碎片上。那柱狀物之前已膨脹起來,在詭異的痙攣中正要向江離釋放,可這時卻被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咬成了幾段。
霜的爪子直接将碎片踩進了泥地之中,狼人的血盆大口豁然張開,然後砰然合上。它瘋狂地撕扯起了月神碎片的另外一截,在甩頭将月神殘骸一點點撕碎的同時,霜的喉嚨裏溢出了一絲粗野的嗚咽。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上一秒還活力四射的月神碎片,下一秒變成了一團又一團血肉模糊,與人狼的唾液混在一起的黑紅之物。
狼人的唾液仿佛對這些東西有毒,在江離驚詫地凝視之下,那一團又一團軟肉很快變像是撒了海鹽的水蛭一般,很快就在草葉間化作了一團水,消失不見。
但即便是這樣,霜似乎依然餘怒未消——又或者,是為了發洩對另外兩只人狼的極度厭惡,白色的人狼盯着地上亮晶晶的粘液殘骸,舉起爪子便瘋狂原地抓刨起來。因為月神碎片而變黑的草地與沙化的土壤,被它刨得到處都是。很快,原本精美華麗的神殿花園,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而月神的碎片,早已消失不見。
這過程甚至沒有超過三十秒鐘。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江離,心中原本的篤定也漸漸發生了松動。
如果自己剛才看到的那玩意真的是月神碎片的話,狼人們真的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将它消滅嗎?
自從來到了魯納拉斯,江離已經見識過太多地球沒有的特殊生物。
也許那并不是什麽月神碎片,不過是這片大陸上與月神碎片類似的東西。
江離忍不住這樣想道。
那一天江離到底還是沒有搞清楚,霜究竟是從哪裏搞來嘴巴裏的那一截東西的——三只狼打得太厲害,原本的游樂時間變成了訓斥時間。
江離再次沉浸在苦惱而又甜蜜的養狗生活之中。
等他再一次想起,這一日狼人們是如何輕而易舉消滅月神碎片的畫面,則是在幾天後。
按照神殿的規章制度,在月神力量最為澎湃充盈的滿月時分,月神殿反而會進入自我封鎖的狀态。
原因很簡單,來自于月神的呓語還有不可捉摸的力量,會在滿月開始難以抑制地在神殿周圍湧動,而即便是神殿中最為資深的神職人員,也可能因為月亮的感召,而被月神污染異化成某些難以名狀的怪誕生物。
“叮叮——”
“叮——”
……
然而,本應休息的江離在滿月的當天卻被一陣急躁的鈴音吵醒。
“……親愛的江離兄弟”。
緊接着,克萊恩臉色蒼白地沖進了他的房間。
“克萊恩,你怎麽——”江離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前輩,正準備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卻發現克萊恩狀态似乎有點不太對。
年長即是看上去十分魂不守舍,豆大的汗珠涔涔綴在他的額頭,而他的眼眶更是一片潮紅濕潤。
“月鈴響了,夥伴,我們得去一趟月神殿。”
克萊恩聲音哽咽地說道。
“等等,我沒弄懂。”
江離在原地站定。
“不是說月神太過于危險,讓我們不要靠近神殿嗎?”
作為這個世界的新來者,江離隐約察覺到了不妙,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克萊恩顫抖地打斷了。
“鈴聲缥缈,星辰為證,衆歸神殿,天命所召,神恩未顯……”
克萊恩在自己的胸口劃出了一道圓弧,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月鈴響起的時候,所有祭司都必須聽從命令,去神殿聽從那一位的旨意。這是天命。任何人都無法違背。”
“可你看上去——”
江離正待問,就被克萊恩攀住了。
“好了,不要多問。”
克萊恩壓低了聲音,急切地低語道。
“愈是迷茫,便愈是安全,祂不會關心癡愚者,卻相當樂于玩弄智者。我的兄弟,你什麽都不要想,跟我來就是了!”
如果可以選擇,江離一定會拼了命地遠離那座月神殿。
那些人難道沒有看到嗎?随着滿月,那原本端莊肅穆的神殿,時正在如同活物般緩緩晃動,不斷起伏的屋脊,就像是正在呼吸一般。
而且,那吟唱聲更是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耳邊萦繞不休,而且音調正随着月相越來越甜膩,同時也越來越惡心。
但平日裏總是對江離畢恭畢敬,甚至還帶着讨好的克萊恩,這時候對上江離,卻顯出一種出人意料的強硬。
在克萊恩的帶領下,江離不得不半是強迫半是無奈地走進了月神殿。
他趕到的時候,殿內已經有很多人了。
不過,跟往常的祈禱不同,殿內人無論是稚嫩青澀的學徒,還是神色扭曲鐵青的資深教徒,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難看。
同樣的,他們也無法掩蓋自己的痛苦與恐懼。
今日……畢竟是滿月。
江離推開大門踏入月神殿,然後便也感受到了那種難以言喻的不适。
月神殿看上去,與平時似乎無異,但它……它确實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對勁。
江離無法明确指出問題所在,但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這裏的情況不太對。
空氣是如此粘稠,稠到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江離的目光遲鈍地掃過昏暗的殿堂。
在今天之前,神殿內的白色的牆面,真的有這麽白嗎?白得宛若死人幹燥的骸骨。
那繪制在牆上的紅花與月桂,之前真的有這麽鮮豔嗎?
濃縮到極致的紅與綠,紅色宛若滴滴流淌的鮮血,綠色宛若蛆蟲腹下粘稠的膿液。
至于覆蓋在殿堂內側無處不在的卷曲紋路,如今更是在不停地晃動,蠕動……
它們每動一下,空氣中那低沉晦澀的低鳴,就變得更加明顯。
“吾深沉之愛的仆從……阿離……吾神聖禮堂中的新娘%#¥@#吾無盡祝福之子民……吾萬千子嗣之母親……**%¥#……”
在這恍惚的狀态中,江離只覺得耳邊一片濡濕,視線更是無比昏暗,身體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慢慢朝前走去。
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殿中衆人的中間。
他不知不覺已經脫下了鞋襪,光腳邁入下沉式的神殿中心。
青年腳下是一片濕漉漉的溫熱,神殿中水波蕩漾,積水仿佛淺淺的湖泊。
而在神座之上的月神,跟平時比起來,更是顯得異常龐大,腫脹,濕潤,它那光滑的表皮脹得沒一絲紋路,似乎在下一秒就要破裂。
而地上這些液體,正是從它身上流出的。
砰——砰——砰——
當江離看向月神的雕塑時,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波動起來。
可不知道為什麽,江離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恍惚間他覺得自己的腳踝似乎被什麽東西舔了一下,但當他跳起來躲避時,發現水面清澈透明,什麽都沒有。
江離非常不适地皺起了眉頭。
他又是想要逃跑,可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将他定在了原地,而且,相較于他的同伴,他在月神這裏已經是待遇最好的一位。
就比如說,在一串含糊不清,夢魇般的呢喃聲中,江離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不遠處的一位祭司,身體忽然間劇烈晃動起來。
“嗬……啊啊啊……新娘……那萬千子嗣之神母……向您致以問候……問候……”
然後,他就突然倒在地上,以面朝下,伏在淺水之中再也不曾動彈了。
江離眼皮一跳,正想上前扶起那名祭司,卻被一只倏然從身後探出來的的手緊緊拉住。
那只手幹燥而冰涼,輕而易舉就桎梏住了江離所有的動作。
“別動。”一個懶洋洋卻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響起,原來是之前站在他身後的祭司。
“他只是回歸了月神的懷抱。”男人平靜地說道。
江離甚至來不及開口回應那人,就看到倒地的祭司身上的白袍突然塌了下去,如同一張薄皮似的,晃晃悠悠,飄在水面。
緊接着,一只肉色的,有許多細小突起,如同白化的蜈蚣一般的東西,從祭司袍的領口竄了出來。
它在水面上搖擺了一番,然後便倏然鑽進了月神殿角落那微微晃動,輕聲細語的陰影中,再也沒露出身影。
江離親眼目睹了這種可怕的異變,呼吸都停頓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剛才自己上前觸碰了那名祭司會發生什麽。更讓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是,盡管祭司當衆變成了一條扭曲的蟲子,其他人卻依然對眼前的場景完全視而不見,就好像……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也許是因為受到的刺激太深,很快,就連江離自己也感到頭暈目眩,身體更是不由自主開始搖晃。
他差點摔倒,但之前拉住他的男人再次穩穩地扶住了他。
“別動。別回頭。”
男人低聲對江離說。
“小心一點。發出的動靜越大,就容易被祂注意到。”
盡管指示含糊,但江離立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但……”江離剛要說什麽,那名祭司就直接打斷了他:“沒有什麽‘但是’。你只需要記得——現在是滿月。”
那該死的,足以讓整個世界陷入無盡癡愚,瘋狂而絕望的滿月。
提及“滿月”那名好心人似乎苦笑了一下,他就站在江離的身後,身高應該比江離高上不少。因為在他低笑的時候,江離覺得自己的耳畔似乎有了一聲溫柔的吐息輕輕拂過。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開啓神殿,但沒辦法,像現在這樣的麻煩,只有滿月的月神殿才能解決。”男人接着說道。
“什麽意思?到底是什麽麻煩,需要讓祭司們齊聚在如此危險的神殿之中?”江離心中充滿了疑惑。他還想再問,但下一秒啊,他就自行找到了答案。
又是一陣飄渺悠遠的急促鈴音響起,厚實的神殿大門被人轟然推開。
只見一群蒼老且形态各異的月神殿長老們,簇擁着某物急匆匆地走進了月神殿。
“快點進去!”
“該死,那家夥快追上來了。”
“陛下快撐不住了。”
……長老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緊張和恐慌。
平日裏,作為神的代言人,他們是整片大陸上最為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現在,他們卻宛如難民般連滾帶爬沖入月神殿,然後立刻關上了大門。奇異的是,他們身後明明空無一人,但關門的那一刻,大門上卻傳來了一聲震撼的轟鳴。
“嗚嗚——就我——”
緊接着,神殿中響起了一聲疊着一聲的痛苦呼喊:“救我,救救我。”
這聲音來自于被長老們簇擁的那個身影。
他的整個身體都被裹在了一件布滿術法密文的蓋布中,唯一露出的只有他的手臂。那堅實的手臂表明他曾是一個強壯的戰士,但現在,他卻如同孩童般哭嚎不已,手臂也在不停地抖動。
長老們迅速地将那人推到了月神的雕塑前,然後他們對視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接着,他們小心翼翼地将蓋布從那人身上移開。
場中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人的異狀。
映入江離眼簾的,是一個怪物,或者說一個曾經的男人。
男人的身體浮腫得就像是在水中泡了很久的屍體。
身上卻不斷發出詭異的甜香。
長老們剛剛将手從他身上拉開,他就轟然一聲伏趴在了地上。
他全身都是畸形的,一塊塊肉狀凸起物如同海葵一般在他的皮膚上晃動,江離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似乎……似乎是女性才應該有的r房。
可是,那男人的整片背脊,都被這怪誕的器官完全覆蓋住了。
與之相對的,這是他的肚子,男人肚子腫脹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像是一個巨大的水袋,沉重地懸在他的腹部。
已經崩到半透明的皮膚之下,有一些難以言喻的東西,正在擠擠挨挨地顫動着。
江離隐約可以看出,那似乎是一張又一張重疊的人臉:平滑,雪白,幾乎沒有起伏,像是盤子一般的臉。
可是,它們的眼睛和嘴唇卻異常凸起,格外顯眼。
“救命,好痛……好痛啊……”
那生物尖叫着趴了下去。
他體表已經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紫色靜脈,伴随着他的哀嚎,有什麽東西“啪叽”“啪叽”地從他的股間,掉進了月神溫熱的粘液之中。
緊接着響起的,便是某種滋滋的聲音。
江離覺得,那場面看上去,像是将肉塊丢進硫酸瓶。
從那個人體內掉落的,是一只又一只足有小貓大小的人形生物,乍一看跟嬰兒很像,可一旦細看就會發現,它們的五官和四肢都像是胡亂拼湊而成的橡皮泥,每一個都怪誕兇惡到了極點。
從母體中掉出來的瞬間,它們便叽叽喳喳尖叫出聲,有一些倒黴蛋粘到了月神的粘液,細嫩透明的皮膚便開始紅腫潰爛,最後瞬間融化成了紅紅黃黃的血水,
而還有一些則是聰明地抓住了男人身上的贅肉。
它們靈活地翻到了那人身上,大口大口啜起他背脊上那些凸起物中湧出的乳汁。
“那是……什麽東西……”
江離呆滞盯着眼前的場景。
他想說點什麽,然而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卻發現所有的聲音都像是卡死在了喉嚨裏。
他什麽都說不出來,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來吧,向我們的月神祈禱,祈禱我們可憐的君主,能夠逃離那卑鄙無能的太陽神的糾纏——”
長老們的命令,仿佛是從遙遠的水底傳出來的。
聽到了“君主”這個單詞,江離才發現,原來那幅趴在地上不停分娩出怪物的人形,其腫脹的手指上,還帶着一枚銀光燦燦的戒指。
戒指上的花紋,正是皇家的徽章……
這樣的戒指,整個王國只有一個人可以佩戴,那就是魯納拉斯的皇帝。
可是作為凡世最高權柄的擁有者,他究竟是遭遇了什麽,竟然會變成如今這模樣?
“………日神強迫了他。”
江離身後那個男人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他一字一句清楚地替年輕的祭司解釋道。
“日神會在每一個夜晚化作污穢的存在潛入這男人的房間中,強迫他成為自己的容器。”
“所以現在他的體內滿是日神的子嗣……”
“運到這裏來之前,他已經分娩了三天三夜,誕下了數千畸形的神子,所以月神殿才不得已在這個特殊的時候開啓。”
“很可憐,不是嗎?”
“不過,光是看他無法抵抗那日神的誘惑,就能看出來,我們的君主,對月神的信仰并不夠堅定呢。”
男人的聲音漸漸變得含混。
不知為何,最後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時,仿佛還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此刻的江離多少冷靜了一些。
他異常生硬地開了口。
“什麽叫做‘他誕下了日神的子嗣’,皇帝不應該是一個男人嗎?他現在這個樣子也能叫做分娩?”
好心人似乎愣了一下,像是對江離的純潔與無垢感到了震驚。
“哦,天哪,我都不敢想象,你竟然問出了如此可愛的問題!”
他輕聲嘟哝了起來。
“人類當然可以誕下的子嗣,只不過合格的母體向來都十分稀少,正常人承受不了神靈的能量,一旦不小心,便會變成這個模樣。”
“不過……”
“如果是被神靈真愛着的個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男人的聲音仿佛正在遠去,而江離看着眼前令人發狂的場景,腦海裏想起的卻是克萊恩勃頸處那張小臉曾經對他說出的那個預言。
當時他只覺得那個預言是無稽之談,現在江離卻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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