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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姜茶記得, 上次蕭雲的唇靠得很近的時候,還是新婚夜晚, 那個時候, 蕭雲像是發瘋了一般,居高臨下望着她,禁锢她的身體, 讓她無法動彈。

紅唇肆意落在她的頸窩處。

那時她充滿無盡的恐懼,無盡的排斥, 還有無盡的厭惡。

身體強勢的beta很快褪耐心。

那時的感覺如今回憶,竟是很遙遠很遙遠, 她記得起當初有多怕她, 可那個施暴的人在眼前,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了。

那張欺負過她的紅唇,如今再看, 讓她甚至覺得有種,別樣的感覺。

她甚至想過, 蕭雲就那麽吻下來,她也不會逃跑吧。

但是她非常确信, 蕭雲真的只是在展示她看到的東西, 她不會吻下來, 她眼裏對她沒有欲望。

和那一夜完全不一樣。

她甚至覺得蕭雲是可以挑弄的小奶狗,故意調戲一番,也不傷大雅。

她摟着她的頸脖問她:“怎麽親?”

蕭雲驚慌地停頓了三秒, 然後起身與她拉開距離。

“就那樣親, 反正你知道, 小雨喜歡我小姨。”

說完, 蕭雲便打了打哈欠, 說是困了。

姜茶心知,自己占了她的被子,應該把被子還給蕭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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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索索掀開蕭雲被子,身體再往裏邊挪,蓋上自己的被子。

蕭雲也摸摸索索上了床,白皙的手抓着紅喜被,手指因抓握暴起血管,散發着原始的性吸引力。

姜茶微微吸了口氣,默默躺下。

那雙手曾經,也對她肆意。

她竟一點也不害怕了。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把她曾經最為害怕的記憶,都抹去了差不多了。

她摟着小熊,身體偏向蕭雲的那側。

蕭雲緩緩躺下,發出布料摩挲聲。

beta比她高大,她睡在外面,猶如一道安全的屏障,令她十分有感全感。

只是,什麽時候能蓋一條被子,讓那份安全感加重。腦海閃過奇怪的年頭,蕭雲轉過頭來,和她對視。

“小姨的事,你知我知。”

“嗯嗯,我不會告訴別人。”

“睡吧,明天還要去見蕭律師。”

“嗯嗯,我記得。”

*

臨近過年,天氣極寒。

約談得地點是一處別墅咖啡館,別墅窗口飄着雪,緩緩下落,窗口裏的人夾着煙,煙霧上升,兩者隔着玻璃擦肩而過,冷與熱交換,玻璃被罩上一層薄薄水珠。

裏面看不清外面,同理。

外面也不知道裏面是誰。

黑色汽車從車窗繞過,蔣橙橙探頭看了看:“來了。”

蕭雨夾着煙一頓,而後輕輕熄滅煙頭。

蕭雲停好了車,套上深黑色皮革手套,輕輕拉開車門,她今天穿的是灰色及膝風衣,短款軍靴,黑牛仔,整個人顯得嚴肅冷靜。

姜茶從一邊下車,為了應對該死的雪天,她套好了白色棉質手套,她今天穿着一件綠色短款大衣,白色羊羔毛圍巾,下半身黑色小短裙,依舊是及腿長靴,露出半截腿來,腿根被靴子勒出紅痕來。

她把目光從紅痕中收回,撐傘替姜茶擋雪。

幾片雪花落在她燙卷得墨發上,她輕輕拍開雪花,而後,轉過身,把手自然而輕盈搭在蕭雲的手腕處。

自從上次說了可愛不适合她,她又換回了自己日常的裝束,裝束如同勒紅的大腿一般,隐忍中暴露出性感。

冷,也要保持性感。

姜茶心情似乎很好,邊走邊和她聊律師的事。

她非常關心律師的水準,因為這關系她心愛的前妻,能不能出獄,什麽時候出獄的重要事宜。

蕭雲其實也把不穩,事件的走向變得模糊不清,原書,李讓在監獄呆了不到半年,還是一年,她忘記了。

隔着羊皮手套,蕭雲輕輕按了按她的手掌,安慰道:“你放心,律師的水準在國外是頂級的,雖然年紀小,但是所接的案子,沒有敗訴的,你一會兒把你的訴求跟她說清楚,自然沒什麽大事。”

姜茶睫毛顫了顫:“我其實也沒什麽訴求,只希望她能早點出來,我好。”

好什麽?姜茶沒有繼續說了。

蕭雲知道,好趕緊投懷送抱李讓,雙宿雙飛,生寶寶,過快樂的生活。

她當然要義不容辭,作為護花騎士,那就是完完整整把驕傲的公主送回屬于她的城堡。

“一定會的,進去吧。”

蕭雲走在前面,伸手推開門,門發出咯吱一聲脆響。視線跟随門展開,裏面是一個西式的咖啡廳,整個裝修呈深灰色,看上去高級又典雅。

律師真會選地方。

那律師正好背對着她,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站的得筆直,牛仔帽下順出來的微卷頭發,令蕭雲瞳孔一怔,這背影有點熟悉。

蔣橙橙笑着站起來迎接她:“蕭二,這位就是蕭律師,蕭雨。”

一面轉頭看向蕭背影:“蕭律師,這位就是本次案子的委托人,蕭家二小姐,蕭雲。”

當然,在聽到蕭雨兩個字的時候,蕭雲就徹底沒有繼續往下聽了。

她震驚了。

她嘴巴半張,直到蕭雨轉過頭來,禮貌地摘下牛仔帽,恭敬對着她,和姜茶點點頭:“二姐姐,二嫂嫂,真巧啊。”

這下震驚的是蔣橙橙了,她兩只瞪大,緩緩放下咖啡杯:“你們認識啊?”

呵,何止認識,簡直就是親人好嗎,蕭雲腹語。

十分鐘後,這尴尬的烏龍事件,被蔣橙橙說成了緣分。

還說蕭家人才輩出,這樣一來,蕭雲花出去的錢,最終還不都落入了蕭家口袋嗎?

四個人入座,蕭雲也不知道她們想什麽。

她點好的瑞士冰咖啡上來了,給姜茶點的熱可可也上來了。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緩解內心燥熱。

姜茶抿了一口熱可可,眼睛饞着她的冰咖啡。

“我也想喝。”

“不可以。”

蕭雲制止了她,昨夜的腳伸過來跟冰塊似的,不可以吃涼的。

妻妻兩人的小動作小眼神落入蕭雨眼中,她嘴角微揚,誇贊了一下倆個人的感情:“二姐和嫂嫂的感情真好啊。”

她很奇怪,二姐姐的傳聞她不是不知道,為何會一下變那麽多,據蔣橙橙說,是因為遇見了姜茶才變的,她不信,一個人可以裝一兩天,但是裝那麽久,真的是稀奇了。

她還需探測到底。

她抿了一口咖啡,擡頭看向姜茶:“嫂子,這次案件,我還有幾個私密問題需要問你,能跟我單獨聊聊嗎?”

姜茶作為李讓的前妻,短時間和蕭雲在一起,又短時間蕭雲要救她,沒有聯系才怪。蕭雨喝着咖啡,眼神看向蕭雲。

蕭雲則識趣起身,拉着蔣橙橙觀賞別墅去了。

人一走,四下安靜下來。

蕭雨目光落在她那漂亮嫂子臉上,想起李讓在監獄裏說的話。

她漂亮嫂子正在遭受非人般的折辱,她要盡快出監獄解救她。

她倒是沒看出姜茶哪裏收到了折磨,反而面色紅潤,容光煥發,能看得出來,她新婚很快樂。

“嫂子。”蕭雨雙手交疊,拖着自己的下巴:“你前妻走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姜茶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婚禮的那天,我都是懵的,後面聽別人說,才知道她犯了罪。”

蕭雨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她其實對案件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問的,唯一關心的就是,她二姐姐真的對姜茶好嗎?

索性,她問到:“我二姐姐她,對你如何?”

姜茶的反應很平和,平和中帶着新婚燕兒的歡樂:“很好。”

律師見過的人多了,談話間,對方的一舉一動,一呼一吸,一個眼神,都在傳達話語之下的信息。

“不過,你問這個,和案件有什麽關聯嗎?”姜茶詫異盯着她。

“沒關聯,我随口問問。”

*

談話結束,從蕭雲進咖啡廳,所有事情結束不到一個小時。

蕭律師果然是一字千金,很快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李讓走私的那藥物屬于違禁品,但在國外并不違禁,并且如果投入醫藥使用,它在國內也算是合法的。

這樣一來,李讓的行為可以變得很模糊,模淩兩可,她本就是研究實驗,對醫學又有幫助,當普通人傾向于她沒有大罪大過時,那她就不會判多久。

法官也會根據群衆的反應考慮判刑。

原來如此,怪不得原書也沒有判多久。

蕭雲猜想,李讓也許就是踩着這個空子,犯下罪行,也預料到了後果,才會铤而走險。啧啧啧。本想用于出手,卻說成醫藥研究,也算是一個合理合法的理由了。

她嘆口氣,這背後的道道還挺多的。

不過,蕭雲比較好奇,蕭雨問了姜茶什麽,兩個人在密閉的空間呆了十來分鐘,出來的時候,姜茶的臉都是紅撲撲的。

按道理說,蕭雨的目标是小姨,不會再對姜茶有什麽心思才對。

她帶着這個疑問去問姜茶,姜茶也沒有掩飾的意思。

“你妹妹問我,你和我感情如何,你怎麽對我的。”

兩個人走在前面一點,姜茶聲音壓得小聲,生怕後面的人聽見。

蕭雲狐疑,這個問題有啥好問的。

她轉頭看向後面的蕭雨,沉思了會兒,目光又落在姜茶臉上:“那你怎麽回答的。”

姜茶:“我說,你對我挺好的。”

蕭雲松口氣,姜茶若是說不好,蕭雨難不成要撬牆角不成?

“謝謝你這麽維護我。”

蕭雲給了姜茶一個肯定的目光。

對方低頭小聲道:“我本來也是這麽認為的。”

蕭雲沒聽清楚,偏頭道:“什麽?”

還未聽姜茶的回答,背後傳來一陣急迫的腳步聲,有人拍了拍她的背,蕭雨立即站在她的旁邊,側頭,一雙濃眉大眼盯着她:“二姐姐,借一步說話。”

別墅樓梯口,蕭雨嘴裏叼一支煙,伸手從領口處掏出多一支煙和打火機,順手把煙遞給蕭雲。

蕭雲擺手拒絕:“戒煙了。”

蕭雨濃眉一挑,伸出來的手停頓了一會兒,目光在她臉上搜尋着什麽,像是審訊嫌犯一般的眼神。

她被那束光盯得不自在,但又不能失去姐姐的威信力,索性用同樣的眼神看回去,和蕭雨直視。

那平靜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蕭雨收回手裏的煙,低頭左手護火,右手點火,輕輕吸了一口煙,慵懶地朝窗戶外吐了一口煙圈。

“真有意思,曾經教會我抽煙的二姐姐,她居然說,戒了?”

這句話聽得令蕭雲毛骨悚然,因為不是她教的蕭雨,而是她施以暴力,強行把煙塞進她的口中,逼她抽。

蕭雨折磨人的方法,可真是一步步來。

“咳,曾經對你做的事,我深感抱歉,你。”

“蕭雲。”蕭雨忽然打斷她,還是用的全名:“你不必給我道歉,給我道歉的應該是二姐姐,不是你。”

一陣風吹來,雪花飄落頸窩,漂亮的花瓣在接觸溫熱的肌膚那一刻,瞬間融化成冰涼的水。蕭雲打了一個寒顫,瞳孔以微妙的速度放大。

蕭雨什麽意思,知道她,不是她了?

不,蕭雨或許是在試探,是在激她,這個世界的人,怎麽會知道穿書這件事。

她鐵了心,要維持好自己這個人設,裝着不懂的模樣看她:“你啥意思。”

蕭雨故作深沉:“其實你是誰都無所謂,你的行為,已經告訴了我你是誰,我只是過來和你确認一下,你不是她,更好了。”

蕭雲不是二姐姐,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去追尋自己的想要的東西了。

蕭雲啞了口,看着故作深沉的蕭雨,裝成熟是吧,明明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學生,在她面前裝三十歲是吧。

原書中,她分明就是一個活潑嘴皮的年輕人,怎麽這會兒到她這裏,跟她爸一樣古板。

她二話不說,伸手把蕭雨嘴上的煙扯了下來。

“別抽煙了,我老是咳嗽的慌。”

蕭雨瞳孔放大:“二姐姐,我才吸一口!”

蕭雲又二話不說,拽着她的手往車邊走:“我跟你說,我以前是你二姐,現在依舊是你二姐,你若不好好聽話,我就把你偷親小姨的事告訴她,你覺得,小姨會怎麽看你。”

蕭雨甩開她的手:“別拉拉扯扯,好歹我也是大律師。”

蕭雲轉頭:“那你還裝模作樣跟我說話嗎?還抽煙,還拽造型。”

“你若是想追小姨,就拿出點真心出來,別偷偷摸摸在背後搞小動作。”

蕭雨低頭跟在身後:“二姐姐是怎麽追到嫂子的。”

蕭雲邊走邊說,聽她如此問,立即轉頭過去:“你嫂子對我愛慕有加,百般疼愛,哪裏需要我追。我勾勾手指就過來了。”

說完回過頭,雪地裏,姜茶不知道從車上下來了,正好站在副駕駛,一雙杏仁眼瞪圓,直勾勾看着她:“咳咳,我給你們,買了暖手寶。”

也不知道姜茶聽沒聽見。

蕭雲尴尬了幾秒,埋着頭進了駕駛室。

蕭雨則悻悻坐上後座。

開了沒一會兒,蔣橙橙的橙色法拉利正好轟了出來,她探出個頭:“蕭二,我們法庭見哈。”

“嗯。”蕭雲覺得這個對話有點意思:“好,到時候找個角落的位置。”

聽審她還是要去的,畢竟姜茶在,她要帶着姜茶去,去見她心上人。

思緒拉回來,已然發現蕭雨已經和姜茶聊了起來。

“二嫂嫂,剛剛我二姐跟我說你們的愛情故事,說你對她愛慕有加,百般疼愛,她一勾手,你就過去了,是真的嗎?”

蕭雲耳朵豎起,好家夥,剛剛姜茶明明聽見了,這會兒,她妹妹又添油加醋來了一遍,這臉是要丢盡呢。

冬天冷,她更是冷得方向盤都打不動了。

看了一眼後視鏡,本想趁姜茶否認前否認,沒想到,姜茶竟轉頭對蕭雨笑着說:“你二姐說的是實話。”

實話?蕭雲差點當場石化。

姜茶啊,可真是會給人情面,撫人心安,是個知冷知熱,通情達理的好omega。

這情商,這智商,這顏值,這個性,若是在現實生活中,遇上這麽一位知冷知熱的女生,她定要娶回家暖床。

*

開庭當天,蕭雨着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打深藍色領結,一身筆挺,幹淨利落。

蕭雲和姜茶則同穿深黑色風衣,以保證不那麽紮眼。

不同的是,她下半身穿的黑色闊腿褲子,姜茶下半身穿的及踝百葉褶皺長裙。

蕭雲心情難以言喻,今天,将是她命運的重要轉折點。蕭雨妹子若是靠譜,就正兒八經讓李讓呆八個月,就能出來,那簡直皆大歡喜。

姜茶呢,她和她關系緩和了那麽多,定然在八個月後,與她友好終止協議,回到自己的alpha身邊。

蕭雨呢,回國第一個案子就贏了,為她打下良好的基礎。

簡直就是,皆大歡喜。

雖然還沒有勝利,但蕭雲已經志在必得。

三人一同出門,夏河上前來送行。

蕭雲拉着姜茶站在一邊,吃瓜般的眼神看着蕭雨。

夏河站到蕭雨面前,一雙小白兔般的眼神對着蕭雨望着,一對拳頭拽緊,往下壓來壓:“小雨,這是你回國第一個案子,加油!”

蕭雨的眼神閃着光芒,那光芒蕭雲看在眼裏,十分得,難以言喻。

“小姨。”

蕭雨不忘牽起夏河的手,輕輕握在掌心:“我定竭盡全力。”

夏河松開她的手,踮起腳尖,伸手抹來抹蕭雨的頭頂。

蕭雨見她觸摸不到,立即彎下來腰,把頭遞上去。

“你若贏了,我就送你一個禮物。”夏河把手縮回:“忘記了,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随你摸你頭頂。”

蕭雨撲了空,站正微笑:“那我一定要拿到那個禮物。”

站在一旁吃瓜的蕭雲,默默瞥了一眼姜茶,姜茶似乎也吃瓜吃得正盛,一雙眼睛已經直接落在兩人身上。

蕭雲咳嗽了一聲,伸手去勾姜茶的手指,示意她收斂些目光,姜茶才把目光收回,緊緊與她回握。

*

檢察院不愧是神聖的地方,還未走近,蕭雲便覺得那一排建築散發着公正嚴明的肅冷之氣。又加上冬天下雪,蕭雲更覺得內心生出寒意。

大樓裏面暖氣開得低,十分安靜,來來回回的人說話極小聲,無一不尊重這人民檢察院!

蕭雨需要和被告一起出席,所以走到了某一處,蕭雨就和她們二人分開,并告知了她們應該從哪一個地方進入法庭。

蕭雲領着小妻子,肩并肩走着,此時,她們手還拉着手,空氣中散發着玫瑰分子,她有些擔憂。

還要不要拉手。

正猶豫着,要不要把手抽出來,姜茶忽然頓足,望向迎面而來的一對中年夫婦。

男子西裝筆挺,平頭,一臉森嚴,婦女雍容華貴,穿金戴綠,手垮鱷魚皮,年紀紛紛在四五十上下。

兩人眼神落在姜茶身上,帶着淩厲與不屑,姜茶低頭打招呼:“李叔叔好,江阿姨好。”

不用說,那就是李讓的爸爸媽媽。

啧啧,蕭雲忽然覺得自己出現得不是時候,她此刻正和姜茶手拉手,讓別人父母怎麽想。

姜茶才和自家女兒離婚,就屁颠屁颠攀權附貴,睡到了蕭家二小姐,開庭還把人帶來,這不是□□裸挑釁嗎。

她很想松開手,告訴他們不是這樣的。

李父低眉嗯了一聲,李母卻憋嘴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姜天後啊,大忙人怎麽有空,來看我女兒的笑話。”

李母說完,還不忘把眼神往蕭雲身上望了一眼:“哼。”

“江阿姨誤會了,我不是來看她笑話,我。”

“你什麽你,我不願意和你多說。”李母的聲音有些大,她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這裏不歡迎你。”

蕭雲吸了口冷氣,這逼人的壓迫感,以後還要處理婆媳關系呢,姜茶能幹得過她?

先不說姜茶費盡心思嫁給她,以兌換救出李讓的籌碼,就是姜茶她一而終的心,也是天地可鑒啊。

李母正要從姜茶身邊經過,用那鱷魚皮包上的鐵鎖狠狠撞姜茶。

蕭雲眼疾手快,一把把姜茶拉了過來,姜茶嬌小的身板,轉了半個圈後,穩穩紮進她的懷裏。

她摟緊omega嬌細的腰,鼻尖剛好抵着她的額頭,omega緊張之時,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尤為明顯。

“沒事吧。”

omega嬌軟地搖搖頭。

“哎喲,大庭廣衆之下,你們摟摟抱抱地幹什麽,回家去不好啦?”

蕭雲拉着姜茶站穩,兩步走上前擋在她身前,繼而伸出一個手指,在嘴邊吹了口氣:“阿姨,這裏是檢察院,請保持安靜。”

李母瞳孔一怔:“你有什麽權力和我說話,你。”

“憑你剛剛侮辱我的妻子,并且你試圖用你的名貴鐵鎖頭傷她。阿姨,這有監控,你不怕入刑嗎?”

蕭雲壓着嗓音,正面與她對峙。

李母氣急敗壞:“你說什麽,你污蔑人。”

那聲音拔高,回音在走廊上旋轉,引得來來回回的人看了過來。

蕭雲攤開手:“阿姨,讓你小聲一點嘛,你幹嘛呢。還有,剛剛你說,我的妻子,不配出現在這裏?這裏你家的?”

“這裏是人民的,你有什麽權力說別人不能來,況且,姜茶現在是我的妻子,和你們沒有半點關系,她能叫你們一聲叔叔阿姨,就是把你們還當長輩,你們倒真把自己當回事,說白了,她若是今天不叫你們,你們充其量就是路人。”

蕭雲一時沒收住口,逼逼叨叨說爽了。

那李母氣得是臉紅眼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你!好你個蕭二,我算是見識了,你怎麽嚣張跋扈的。”

李父忽然開口:“還不嫌丢人,走。”

兩人走後,這口惡氣總算出了,蕭雲輕輕撇頭,姜茶正以一雙近乎崇拜的眼神盯着她。

“謝謝你,雲雲。”omega雙頰泛紅,低頭說了兩句話。

“咳咳,那什麽,和婆婆博弈,第一次就不能輸,輸了一次,以後你會一直落下風。”蕭雲教她:“不過你也不和她過日子,只要你的alpha對你好,你完全不用管她。”

姜茶迷迷糊糊的,聽不清蕭雲在解釋什麽,她只記得蕭雲替她說話,替她出氣,還保護她,她說道:“我自然不和她過日子。”

而是和她過日子。

作者有話說:

姜姜追妻之床的見證,睡一張床 蓋兩條被子蓋一條被子

推薦預售文《死對頭帶着崽找上門了》

文案:

偌大的修真界,人人都知道,修無情道的賀連衣,和修合歡宗魔族妖女的玉玲珑是死對頭。

天魔大戰,妖女玉玲珑折損洞中,放着狠話威震三界:“誰若将賀連衣人頭送上,她定傳授合歡宗最絕妙的功法。”

一朝不慎,賀連衣修煉的無情道走火入魔,被仇家打包獻給了正要出關的玉玲珑。

仇家臨走前還放狠話:“賀連衣,老夫掐指一算,你今日會被妖女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赫連衣以為自己會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但看見雙目失明的玉玲珑,她立即變了個聲:“魔尊,我是您新來的女使,供您差遣。”

魔女渾身熱汗,滿臉通紅:“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就要突破合歡宗最高境界了,上玉床來。”

赫連衣以為只是給她打把手什麽的,沒想到手差點搭進去。

合歡宗功法好,玉玲珑眼睛馬上就要恢複了,赫連衣吓得連夜跑路。

自此,赫連衣只聽說魔女滿眼猩紅、發誓要找到洞裏的女使。

不到三月,玉玲珑帶着魔宮十裏紅妝,穿着紅色嫁衣,掀開衣擺指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賀長老表面清心寡欲,暗地裏比我還野,三個月了,你看着辦吧。”

修無情道的賀聯衣以為自己不再動心,夜裏,和玉玲珑修合歡大法後,被一腳踹飛,她抱着兩歲的娃哭唧唧道。

“玲珑啊,到底愛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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