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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天色逐漸暗下來, 空氣中煩悶的分子在迅速聚攏,悶熱的天氣讓馬路上開車的人脾氣也變得暴躁一起來, 一點就着。

蕭雲緊握方向盤, 聚精會神望着剛剛來時的路,一腳油門踩到底。

車輪快速轉動,卷起地上飄落的樹葉, 嘶鳴聲瞬間轟炸着馬路上車主耳朵。

衆人大聲控訴,有錢的富二代了不起阿, 耳朵都要被震碎了,馬路她家修的嗎?

蕭雲無暇理會衆人謾罵, 一路超車前行。

城市的紅綠燈交錯, 蕭雲邊走邊停,心口像是在冒煙一般悶的發慌。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也不知道李讓有沒有回家。

前方就是十字路口,蕭雲被堵在路中間, 她煩躁地按了兩聲喇叭,希望能快點通過。

大夏天的, 大家脾氣都不是很好, 一時間, 整個馬路上都充斥着鳴喇叭的聲音,弄得交警都不得不騎個摩托前來制止。

“前方出車禍了,通車還需要一個小時, 請各位車主耐心等待。”

一個小時?蕭雲的手垂在方向盤上, 又發出一陣劇烈的聲響。

“一個小時, 玉米都煮成爆米花了。”

蕭雲丢了車, 狂甩長腿就跑。

警察在她身後喊道:“小姑娘, 你車不要了?”

聲音被她甩在腦後,她只顧着前方,終于明白過來,那些韓劇的人為什麽喜歡跑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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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她覺得誇張,畢竟電影和醫術都要用誇張的手法去表現愛意,如今看來,呵,她自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心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頭發淩亂,渾身是汗,口裏的涎水都有股血腥的味道,卻依然停不下來時,這個時候她才明白,如果一定有一件事,一個人,讓你狂奔,那麽,可能就只有她了。

到了小區門口,值班的保安認識她是剛剛開豪車的小姐姐,她順利地走到了門口。

電梯,電梯,她喘着氣,往電梯口走。

腳底心像是踩在空中,十分輕飄飄的。

直到走到電梯口,對面忽然迎來兩個人。

蕭雲迅速轉身,背對着那二人。

李讓按下八樓,和一旁的人說什麽。

“這麽說,你給她喝了你研究的藥劑,她的永久标記就能洗去。”

蕭雲心口一緊,李讓給姜茶喝了東西!

李讓:“一次肯定是不夠的,這一次,還得去找欣然使用第二階段的藥劑,若是沒有什麽問題,在繼續投入使用。”

“李小姐,私自用人當志願者,若是讓董事長知道了,他恐怕。”杜管家在一旁說到。

李讓嚴肅地說:“他怎麽會知道,除非你告訴他,更何況,我這藥物沒有副作用的。”

電梯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去。

蕭雲被人當頭一棒,李讓給她,喝了什麽?

不行,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電梯,轉頭往樓梯上跑。

暗黑的燈一樓又一樓開了又關,蕭雲爬到八樓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用了不到一分鐘。

她的身體早已經沒有了力氣,拖着最後的步伐,站在李讓家的門口。

還好,電梯似乎停在了6樓,這個時間點坐電梯的人多。

她轉過頭來,拿出卡,顫顫抖抖地,刷了好幾次,房門都沒有打開。

兩部電梯,其中的一部發出聲響。

“8樓到了”。

蕭雲瞳孔驟然放大,望了過去。

*

姜茶醒來時,頭腦依舊昏聩,雙眼微微撐開一條縫,面前的景象模糊又熟悉,頭頂上吊着紅色的喜字剪紙,剪紙挂了一排有一排,口鼻也在一瞬間有了知覺。輕輕吸入一口氣,便是令人覺得昏厥的檀香木。

alpha在家放松的時候會撕掉阻隔貼,讓自己的信息素自由輕松地釋放,代表着這個家是她的,是她掌控的領區。

牆上挂着她的婚紗照,她再一次确定,這裏是李讓和她的婚房。

她怎麽會在這裏,剛剛不是和蕭雲在車裏,蕭雲還答應了她說,要撫慰她的。

頭疼快要炸開,脖子後的腺體也想被拽着一般,一個個破碎而又令她心寒的記憶湧了上來。

是蕭雲送她過來的。

她痛苦地呻/吟着,雙手緊緊抓着皮沙發,大口大口喘氣,額頭的汗水從頭頂往下冒,整個人覺得又冷又燥。

蕭雲,蕭雲,為什麽把她送來這裏。

身體可恥地覺得無比快意,內心卻生出一股邪惡的感覺,她抓着那個枕頭,對着它喊:“你為什麽把我送來這,為什麽?”

她把枕頭揉了又揉,捏着它的尖尖角又撕又咬,直到發/情期的熱浪再一次襲來,她的身體湧入滾燙的泉水,從頸脖蔓延到四肢,每一個細胞,每一寸毛發,都在亟待着撫慰。

門騰地一下被撞開,甜美的信息素一下撲入鼻腔,扯着她頸脖發脹。

蕭雲看向沙發上的人,對上那雙發紅的眼,omega雙眼噙淚,頭發淩亂地散在臉上,紅唇被咬得腫起,正對着她狠狠地哭泣。

“嗚嗚。”

“姜茶。”

蕭雲自責又心疼,三步并兩步跪上去,一手穿過她的背,一手抱起她的腿,把她抱起來。

“我錯了,這就帶你回去。”

她把她抱穩,快速沖了出去。

此時,8樓的電梯又響了。

蕭雲左顧右盼間,抱着姜茶躲在一處陰影下,将她放下,讓迷糊的omega摟着自己的脖子,自己則貼上她的額頭。

遠遠看過去,像是兩個來不及回房的情侶正。

電梯門開了,從裏邊走出來兩個人。

蕭雲把姜茶摟緊了些,把她完全擋在身前。

身後的人似乎有一束灼熱的目光看了過來。

李讓輕聲哼笑了一聲:“杜管家,我沒看錯吧,大白天的。”

杜管家并不作聲,只輕輕點頭,一邊替她打開了門。

蕭雲的心口提到嗓子眼,連咽唾沫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直到兩人進了房間。

她才重新抱起姜茶,沖到了電梯口。

李讓回到房間紅,聞到一股玫瑰花的氣息。

她吸了吸鼻子:“杜管家,可有聞到什麽味嗎”

杜管家嗅覺敏銳,點了點頭,一面走向沙發,伸手摸了摸沙發皮上的指甲刮痕。

她又閃身走到門邊,輕輕拉開房門,見房門的鑰匙扣處,又被卡刮傷的痕跡。

她壓了壓眉毛:“小姐,有人來過。”

李讓騰地一下坐起身,玫瑰味的信息素,還有剛剛樓道裏的信息素,熟悉的背影,她臉色變了變,起身沖出了房門。

見電梯已經下去,她側頭往樓道裏跑。

下樓的速度,比電梯高峰期速度要快。

她早站在一樓的電梯口處等,看着正從樓上下來的人。

叮地一聲響了,電梯門打開,撲鼻的信息素一下湧入鼻腔。

果然不出她所料。

蕭雲正抱着姜茶,正從電梯裏走出來。

兩兩相對時,蕭雲的眉毛微微一跳。

她驚愕李讓怎麽會出現在一樓。

但是她很快裝作若無事其實地撇開眼,從她身側擦身而過。

還沒走兩步,李讓伸手抓住了她的肩。

此刻,omega昏迷不醒地被蕭雲摟在懷裏,她氣勢洶湧:“放下她,別走。”

蕭雲緊了緊懷裏的omega,輕輕往後退了兩步,一臉冷笑:“李小姐,你憑什麽管我?”

李讓湊近她:“你們為什麽在這裏?既然來了我的地方,就不要走,要麽,你把姜茶留下。”

蕭雲苦笑:“留下她?我還沒有問你,你在醫商會給她喝了什麽?你知不知道她身體很脆弱,對藥物極其敏感,你竟然當衆給她喝了什麽東西!”

李讓眉頭皺起:“你別冤枉人,我沒給她下,我不過是想讓她擺脫你的掌控,給她喝的去标記的藥。”

“呵,”蕭雲一聲鼻音:“我信你?那你仔細看看。”

蕭雲松開些姜茶的手腕,只見姜茶能轉身了,便轉身摟着她,紅唇在她的頸脖上親阿親,一面喃喃:“雲雲阿。”

李讓氣極十分,這是什麽畫面,她心口絞痛:“你給我放下她!她愛的是我,你這個騙子,不惜手段把她騙到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麽樣了!”

蕭雲笑了:“我折磨,是我給她喝的不明藥品,還是我讓她成為這幅模樣的?她愛的是你嗎?”

她的心遲疑了一下,看向懷裏的姜茶,姜茶一直當着李讓的面對她又親又摸,還呢喃她的名字。

“你愛的是她嗎?”蕭雲看着她,她長長的睫毛掃弄着她的頸脖,似乎聽不清她講的話,嗯訝嗯呀地蹭着她。

李讓被這畫面刺激到了,她急的臉紅脖子粗:“你快給我放下她!”

蕭雲沒有得到答案,轉頭看向李讓:“李小姐,不好意思,她是我合法的妻子,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然不會放下她。她剛剛也沒有說愛你,哪怕她說了,那也不好意思,你們若是強要在一起,那就是omega婚內出軌,是違法的,李小姐,我也煩請你讓一步,我家omega這個樣子,你也知道我急着要做什麽,若是晚一步,恐怕要當着李小姐的面了,到時候被刺激到,李小姐可不要怪我是故意的。”

李讓咬着牙狠狠道:“蕭雲!”

蕭雲凝眉:“你!讓!開!”

*

這是蕭雲來到這個世界,做的最自私的決定。

打車回家的路上,蕭雲望向天空,烏雲已經比剛剛還黑了,空氣中的悶熱也越發讓人難受,前行的路更是黑雲壓城,這個世界都在警告她,不要做這個決定,否則,自己的未來會像今天的天氣一般,猶如世界末日。

可她憑什麽呢,她不是主動來這裏的,悲催着,壓制着,小心翼翼地做事,還是會有麻煩找上來。

自己努力的克制,遠離,反而讓自己內心生出占有欲來。

她那家,小姨也不在,姜茶也走了,一回家就剩下冷冰冰的鋼精水泥,還有小媽大姐的唇槍舌劍,暗地算計。

她累了。

姜茶是她回到家的唯一一份溫暖了。

她不知道今天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她可是要硬生生恨死自己。

蠢豬阿,蕭雲。

她後怕地攬緊懷中的人,此刻的姜茶已經熟睡了,劉海打着卷兒貼在她的額頭上,熟睡後依舊眉頭緊促,似乎遇到了什麽難受的事。

伸手落在她的眉心處,把她額頭的郁悶揉開。

或許是在控訴她,為什麽要帶她走,她現在急需标記。

“對不起了姜茶。”蕭雲內心道歉,這次恐怕,恐怕要拉着她呆在身邊,一直到婚姻關系結束為止。

不管姜茶願意不願意,合同是那麽久,就是那麽久。

誰讓姜茶個性溫柔,嬌軟到骨子裏的溫順,真的很适合,很适合當作心靈的夥伴。

她想起了之前看的片子,雖然大段大段畫面不那麽好看,但是裏面的alpha就是因為孤獨,和omega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抑郁症才好了起來,不是嗎。

家裏有人等,心中有牽挂,在事業上的奮鬥,才充滿了意義。

頂着全世界都反對她的天氣,蕭雲抱着姜茶回了別墅。

姜茶的情緒依舊很不穩定,她還需要給她打一只針劑。

家裏有多餘的藥劑,蕭雲還沒有用過這種。

蕭雲上網查了一下,這個需要打進身體才管用。

而且,打完了之後,omega會自動進入冷靜平和的狀态。

蕭雲抽了一支粉色的安慰藥劑,有些猶豫地看着姜茶。

也不知道姜茶會不會生氣。

算了,醒了再解釋,這次抑制劑對她來說不管用了,那就用撫慰劑吧。

omega緋紅的臉頰滾燙,她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頸脖處,手指便自動彈了回來。

omega像是被她的舉動弄得不耐煩,一雙眼睛倏爾睜開,用迷離的眼望着她:“怎麽還不來。”

她身體擺弄得萬分妖嬈,動作儀态都十分誘人。

蕭雲抿了一口水,顫抖地摸向她的頸脖:“你側過去。”

omega用僅存的力氣翻了個身,雪白的肩頸被墨色的長發遮擋,密林一般的頭發之下,一藍色的抑制貼一角性感地露了出來。

蕭雲輕輕拂開那如綢緞的發,露出完整的抑制貼片,那個片片的中間,腺體微微發着紅,玫瑰味的信息素彌漫着房間。

她知道,oemga此刻已經很難受了。

她手指彎曲了一下,指腹輕輕貼着抑制貼的邊緣,慢慢地撕開。

玫瑰味的信息素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出口,非常濃郁散發出來,像是到了玫瑰莊園一般,甜美的味道一下充溢了整個房間,徜徉在玫瑰的花海裏,她心神有些不平靜。

強忍着難受給omega打藥劑,她自己也慌的顫抖起來。

頸脖正中間是玫瑰色的紅點點,小紅棗那般大,就是這個控制着omega的信息素,信息素就是從那個地方蔓延出來的。

蕭雲握着針,一手扶着她的頸脖,緩緩伸向她的腺頸脖,輕輕把針頭按壓下去,針頭刺破皮膚,啪地一聲,omega疼得動了一下肩。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

手低下柔軟的頸脖也在一瞬家變得僵硬起來,omega緊緊縮脖子,整個人嗚咽嗚咽地哭着,像是在控訴她,為什麽要讓她難受。

“嗚嗚嗚,能不能不打針,雲雲,好,好痛,嗚嗚嗚。”

omega的哭聲讓她不由得心痛起來,她快速打好了針,把針頭扔了,重新貼好抑制貼,再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心也跟着她顫抖起來。她安慰了一會兒:“好了,不痛了,醒了就好了。”

懷裏的人漸漸安靜,小貓兒眼睛緩緩閉上,睫毛像是小掃把一般,整個緊繃的身體也逐漸軟下去,呼吸平和地睡去。

蕭雲松口氣,輕輕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掩好了夏被。

此時是下午四點,外面的天空黑得如同跟七八點一般。

蕭雲最終力氣散盡,整個人癱倒在羊絨地毯上,頂着黑壓壓的天花板,昏睡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手指翹了翹,睫毛跟着顫抖了一會兒,omega緩緩睜開雙眼。

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家裏的床上,她的身體動不了,只有記憶卷入進來。

記憶像是無情的幻燈片湧入腦海。

她還是沒有弄明白,蕭雲為何會在她發/情期把她送走,送給李讓。

是要讓她标記她嗎?

蕭雲把她當作什麽?

她壓制着悲傷的情緒,這麽長時間以來,她自以為自己還有有幾分魅力在的,有時候蕭雲也會充滿欣賞的目光看她的。

可惜可惜,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蕭雲壓根對她沒有意思,還很抵觸和她親密。

可笑,自以為是,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

蕭雲對她的好,是因為她本身人好,若是能說清楚,她沒有那個意思,她也覺得不會怪蕭雲,感情,本就是你情我願。

可是,蕭雲怎麽把她送給李讓。

她吸着鼻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一會兒,熱淚從眼角落下來,鹹鹹的液體落入口腔,她伸舌頭舔了舔,只覺得悲傷又氣氛。

再加上她發/情期,她此刻對蕭雲的怒火更是壓制不住地外洩。

撇頭看去,蕭雲正躺在地上,身上沒有蓋一床被子。

竟是一起都覺得很難堪了嗎?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日蕭雲故意疏遠她。

從那次給她洗澡,兩個人關系更進了一步,身體擁抱了,她以為進了一步,其實蕭雲從那個時候就厭煩她吧。

故意分床睡,故意疏遠,再把她送給李讓。

原來一切都有預兆。

beta似乎睡飽了,她伸了伸懶腰,痛苦地哼唧了一聲,說了一聲好酸,然後從地上坐起。

姜茶趁她看過來時閉上了眼睛,安靜。

beta起身後似乎正看着她,沒多久,一冰涼的手落在了額頭上,而後,聽見beta淺淺嘆息:“終于降溫了,看來安慰藥劑是管用的。”

姜茶耳朵豎起,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只聽見beta撐了個懶腰站起,腳步漸漸遠去,然後聽到一聲浴室的關門聲。

omega睜開雙眼,側頭看向地上的粉色瓶子,還有針劑。

她嗤笑了一下,是藥劑阿,原來蕭雲給她打了藥劑,她才平息過來的嗎?

她自嘲地看向浴室門,透明的門上投影着一個曼妙女人的影子,她此刻已打開水龍頭,對着頭沖水。

此刻是下午五點半,天空卻黑得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姜茶冷靜地撿起地上的粉色瓶子,與此同時,一道閃電刷一霎落在她的臉上,慘白的光讓她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肅冷嚴駿,她迎着那道閃電,睫毛顫了顫,憤怒地走向浴室。

驚雷緊随閃電之後,天空像是被炸開了一般,響起一陣驚天巨雷,蕭雲哆嗦地顫抖了一下,連衣領的領口都沒有解開。

與此同時,門被破開,姜茶何時站進來,她都不知道。omega正用一雙憤怒的眼盯着她,一步步朝她靠近。

蕭雲的心口一緊,只見omega一同與她站在蓮蓬頭下,一雙眼睛直勾勾,聲音帶着委屈:“你為什麽把我送給李讓?”

花灑淋濕了omega的頭發,水珠從她的臉上一顆顆滾落,她此刻眼睛紅着,落下來的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水,聲音撕裂了一般:“你想讓她标記我是嗎?”

閃電再一次劈來,陰寒的光在姜茶眼睛上劃過,蕭雲的心跟着一緊,剛要解釋,雷鳴身再一次滾滾而來,天要裂開,耳朵要炸裂了!

雷聲之後,omega走近她身旁,一手落在她的頸脖處,冰涼的指尖掐着她的脖子:“你覺得我是什麽?”

蕭雲一顆心砸在腳上,心疼得難受:“我沒有,我以為你需要她,才不得已把你送過去的。”

“不得已?”姜茶掐着的脖子,身體貼上來,襯衫已被淋濕,憤怒地抵在她身上。哎。

“不得已,為什麽又把我拉了回來,是不是怕有損你蕭氏醫藥,你才把我送回來的,還用了藥劑,呵,這種藥劑可是外用的,蕭雲,你怎麽不幫我用,你就這麽抵觸我?我就這麽不堪”

她掐着她的脖子晃了晃。

蕭雲被發/情暴躁期的omega給震懾住了,真的是太太太吓人了。

一點都沒有了往日的嬌軟。

她咳了咳,伸手握着她的手,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頭:“姜姜,你聽我解釋。”

或許老天爺都不願意讓她解釋清楚,每當她要說話的時候,那個雷聲就滾滾而來。

姜茶似乎已經不受控制了。

她光着腳踩蕭雲的腳背,仰頭望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撫慰瓶子,瓶蓋輕輕抵着她的下巴,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蕭雲。

可真氣阿,beta被她掐的臉紅脖子粗還喘氣的樣子,真是讓人欲/望縱生。

“姜姜,你冷靜些,這個時候不要發怒,否則還會發/情。”蕭雲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人,別一下回到解放前。

她知道姜茶憤怒,她含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為了幫你。”

omega墊着腳,鼻尖的氣息正對她的臉,紅唇微張:“幫我?為什麽不正兒八經幫?為什麽要給我打針,你明明知道我最怕打針!”

beta垂眸望着她,紅唇上挂滿了水珠,近在咫尺,水珠順着她的唇珠流動,流到下巴上,彙聚成一滴水,啪嗒誘人地淌了下來。

beta不是抵觸她嗎?

她偏要惡心她。

姜茶一下踮起腳,紅唇覆蓋上去,強勢吻beta的唇舌,把自己的信息素散發進去,她知道此刻一點也不唯美,她也不想唯美,她就是想單純地惡心她。

可是她一接觸她唇,感知到她的檸檬味的信息素,還有淡淡的酒味,她就十分沉溺,像是醉了一般。

她把這個吻放緩,雙手摟着她的脖子,與她輕吻起來。

為了安撫omega暴躁的情緒,蕭雲不敢反抗,只低着頭迎合她的親吻。

兩個人在浴室下的吻,水聲不知道是嘴裏還是蓮蓬頭下的,十分動聽,悅耳,聲音把她的情緒拉入深淵。

外面電閃雷鳴,裏面瓢潑大雨。

正沉溺與omega甜美的信息素時,姜茶忽然含住她的嘴唇,牙齒狠狠地對着她的唇咬了一口。

然後松開她,眼眸看着她的紅唇。

腥甜的味道溢滿口腔,蕭雲伸手擦了一下嘴皮,紅色的血水立即跟着水被沖了下去。

還有點疼。

小奶貓果然不是吃素的。

她喘着粗氣,眼睛與她對視,omega挑了一下眉毛:“你剛剛說,我若是不小心,還會再次發/情。”

蕭雲覺得她已經發/情了,她安慰她:“對,你不要激動好嗎?”

omega摟着她的手緩緩松開,腳也放下,整個人似乎平靜了下去。

可蕭雲總覺得氛圍不對勁。

姜茶瞥了一眼手裏的紅色瓶子,手指緊緊捏着它,身體也跟着顫抖起來。

“姜茶。”蕭雲伸手扶着她顫抖的肩。

“嗯”。

姜茶往後退了一步,眼睛擡起,一雙眼哭紅了,繼而,她把手伸向後頸,嘴角牽了牽:“那我再次熱,你就幫幫我吧。”

“姜茶,不要!”

蕭雲來不及阻止她,只見一片藍色的抑制貼被撕下來,掉入了白地板上,抑制貼很快被水沖濕。

“姜茶!”浴室頓時被玫瑰味信息素蓋滿,蕭雲整個心都跟着顫抖起來。

蕭雲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噓。”

姜茶眼睛含帶挑逗,她輕輕把頭發攏在一邊肩頭,側面對着她,舉手将粉色的藥劑,往後頸脖傾倒而去。

作者有話說:

姜茶:“寶貝,請好好安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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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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