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二更合一

第33章 二更合一

亞摩斯并沒有随隊出去做任務, 但他暫時也不在軍團裏。

原本在整個軍團都開始忙碌的時候，作為知情者之一的亞摩斯本應該帶着自己的騎士小隊跟其他人一起前往野外捕捉魔獸的，但考慮到他已經有了獅鹫蛋, 而且随時可能孵化，所以他申請留在了軍團裏，把手下人交給其他人帶領着去出任務——這個時候參與抓捕魔獸的任務，後續在魔獸分配的時候, 他們才能獲得優先選擇權，亞摩斯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了大家, 導致他們變成後分配的一員。

畢竟現在的魔獸缺口可是非常非常大的，雖然大家目标明确, 但能不能找到并抓捕, 就要看他們的運氣和實力了。

雖然那些去抓捕魔獸, 并且還被要求盡量活捉的騎士和士兵們并不明白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麽，但他們還是無條件遵從着上級的命令出去了, 于是軍團內留守的成員人數大減, 二亞摩斯這個今天的壽星也沒辦法休假了。不過反正他們也不怎麽重視生日這個日子, 并不會特意去過，所以亞摩斯也不在意，一大早就帶着一隊士兵去附近巡邏了。

阿瑞西娅過來的時間不太好, 亞摩斯還在巡邏中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也并不适合把他叫回來, 耽誤他的工作, 所以阿瑞西娅就被人領着到亞摩斯的住所去等他了。

這倒是如了阿瑞西娅的意, 她需要一些時間來給自己做個臨時檢查, 不然總覺得不放心。

阿瑞西娅懷疑自己的靈魂受損情況比她原本以為的要嚴重，因為她忽略了靈魂受損對她本人的性格和思維上的影響, 而且仔細想想，她穿回來後的性格也并不是她原本的性格。

甚至，阿瑞西娅覺得自己現在總是在一些事情上思慮不周，表現得這麽不靠譜，也是因為靈魂受損影響到了她。

趁着亞摩斯還沒回來，阿瑞西娅要在他的單人宿舍裏給自己再做個仔細的檢查。

房門緊鎖，窗戶也關好拉上窗簾，确定不會被外面看到以後，阿瑞西娅先是施放了一個水鏡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然後開始往自己身上甩各種檢測魔法，目測數量不下二十種。

每一個喜愛研究又總是炸鍋的魔法師對于檢測魔法都不陌生，這是他們判斷自己在研究事故後是否還是正常的重要手段。

各種顏色的魔法光芒在她身上交錯生輝，大大小小的魔法陣忽大忽小不停閃現，她盯着水鏡中的自己，依靠這些來判斷自己的情況。

相比最早穿回來的時候，她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連實力都有所回升，要說之前她的實力被迫降低到大魔導師的程度，如今就是有兩到三個大魔導師的實力，是可以和這個世界上實力最強的巨龍一族中的普通成年龍打個平手的程度。

不過靈魂上明顯的裂痕還是存在的，那種被撕扯開的疼痛一直纏繞着她，雖然最近這種疼痛已經有所緩和，或許也是因為這種深入靈魂的疼痛，需要她分出不少心神去鎮壓，才讓阿瑞西娅忽略了一些靈魂受損帶來的後遺症。

作為一個常年宅在實驗室裏的魔法師，雖然阿瑞西娅一貫堅持自己只是不善于處理魔法研究以外的事情，所以也就主動避免去接觸這些，但實際上兩百歲的她在別人眼裏也是個難搞又古怪的強大魔法師，那種古怪程度可不是現在這樣只是有一點點粗心的情況。

兩百歲的阿瑞西娅聖魔導師高傲冷漠甚至孤僻，對除了自己喜愛的魔法之外的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甚至已經有近十年都不曾踏出過自己的法師塔。

而不是像現在的她一樣，只是看着比同齡的女孩成熟一些，雖然也依舊高傲，但其實并不難相處。

這不僅是因為靈魂受損确實影響到了她的性格，也因為在這種受損狀态下，前公爵小姐這十五年的記憶和性格同樣融合了進來，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她性格中的那些因為時間而沉澱下來的東西，讓她的靈魂重新煥發出了年輕的光彩。

現在的她是二百歲的聖魔導師和十五歲的公爵小姐的結合體，雖然記憶是以聖魔導師為主體，但性格卻是兩者平分秋色。

這并不是一個壞消息，重新變年輕的靈魂散發着別樣的光彩，也能讓她更好地感受這個世界所帶來的愛與美好，。

就是在研究之外有時候思考異于常人還有點粗心大意的毛病似乎被加深了，但問題不大，等靈魂養好了，這個小毛病應該也會好了……吧？

阿瑞西娅也不确定這情況到底能不能好轉，凡是涉及靈魂的事情都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她也只能告誡自己以後要多注意一些這方面。

“扣扣扣。”

突然響起的三聲敲門聲後，是亞摩斯活力十足的嗓音：“阿瑞西娅你在裏面嗎？我進來了。”

此時的阿瑞西娅早已經檢查完畢解除所有魔法，安安靜靜地坐在房間裏翻看那本魔法筆記本，查缺補漏，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麽地方沒記錄好的——這個時候她就有點後悔當初選擇了那位老師的筆跡，看得實在是太痛苦困難了，一邊等着亞摩斯回來。

“我在呢。”

聽到聲音，她收好魔法筆記嗎，起身去把鎖上的門打開。

穿着銀白色盔甲，手上抱着一個圓鼓鼓背包的亞摩斯頂着一頭略有些淩亂的頭發，朝她露出笑容：“聽說你來了我還以為是他們逗我呢，你今天不是要上課嗎？怎麽有空過來找我啊？”

阿瑞西娅側身讓他進來，一邊解釋道：“有點事情要和父親說，我就請假了，順便來給你送生日禮物。”

本來這次請假主要是為了給亞摩斯送生日禮物，但現在這事反而變成次要的了，想到公爵還等着她回去談話，阿瑞西娅就頭疼。

“生日禮物？你不是已經送過了？”亞摩斯把手裏的包放到桌子上，拿出裏面裝着獅鹫蛋的盒子打開，讓她看裏面的蛋：“看，我的安達魯西是不是比之前狀态更好了？最近它吸收營養液的速度都變快了，也越來越有活力，總是在蛋殼裏動來動去的。”

獅鹫蛋看起來确實很好，似乎蛋殼的光澤度和硬度都有所提升，但阿瑞西娅對他那副樣子實在不忍直視。

“你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真像個剛剛有了孩子的傻爸爸，安達魯西是它的名字？”

傻爸爸就傻爸爸，他現在最寶貝的就是獅鹫蛋了。

說起獅鹫蛋的名字，亞摩斯一臉自豪：“嗯，是個好名字吧。”

“現在就給它起名字了？如果它是個女孩怎麽辦？”

“那就叫安達露西！”這可是他思考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名字，男孩女孩都适合。

“好吧。”

反正獸寵是他的，随便他愛叫什麽，而且這個名字确實還蠻好聽的。

沒再聽他唠叨，阿瑞西娅把魔法飛板拿出來：“拿去，22歲生日快樂。”

“哦，謝謝，這是什麽？”

一塊金屬板子？

亞摩斯接過魔法飛板，左看右看，除了覺得上門的花紋不錯，也沒看出它有什麽特別的，不過阿瑞西娅總不會沒事就松快金屬板給他的。

阿瑞西娅開始介紹魔法飛板的用途，這次她沒給他演示，亞摩斯的這塊魔法飛板沒有限速，她這種典型的運動神經不發達的脆皮法師實在不太敢去嘗試，哪怕因為沒有限速的原因，她在上面增加了各種保護措施，所以這塊魔法飛板甚至要比她自己的那一塊更安全一些。

她不敢演示，亞摩斯卻是聽到魔法飛板的用途後，立刻眼睛發亮，迫不及待地站上去啓動了扶杆模式——這還是阿瑞西娅強烈要求的——然後在宿舍裏開始了試飛。

但亞摩斯的宿舍并不大，軍團裏的住所都是按照職務等級劃分的，越是職務高的将領居住的條件就越好，樓層也越高，像是亞摩斯這樣的騎士隊隊長，住所比普通的士兵和騎士要好一些，有自己單獨的宿舍，也不用住在城堡內最潮濕的底層，但裏面的空間并不大，能讓他啓動魔法飛板懸浮在半空前後左右的移動個兩三米已經是極限了。

但這樣的環境，在亞摩斯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魔法飛板，不需要扶杆也能飛得很好的時候，就變得過于狹窄了。

他從魔法飛板上下來，告訴阿瑞西娅：“宿舍裏太小了根本飛不了，我要去外面試試你送我的禮物，看看它能飛得多高多快。”

已經是三級騎士的亞摩斯不僅膽子大，行動力也非常迅速。

而且他并不是魯莽的人，敢直接就去外面試飛，是因為他不怕從魔法飛板上摔下來。

雖然現在他的獅鹫還在蛋裏，但亞摩斯已經做好了以後坐着它飛上天空的準備，他聽過阿瑞西娅對杜魯的告誡後，就搜羅了不少能夠讓自己即使從空中摔下來也能平安無事情魔法道具和卷軸，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亞摩斯給自己戴好戒指造型的魔法道具，然後興沖沖地一手拿裝着獅鹫蛋的背包，一手抱着魔法飛板離開了宿舍。

阿瑞西娅也沒攔他，既然父親允許她把魔法飛板給亞摩斯，又沒有叮囑她不讓亞摩斯用，那他就是同意亞摩斯這麽做了。

阿瑞西娅跟在他後面，走了沒兩步就又看到亞摩斯突然折了回來，把裝獅鹫蛋的背包遞給她：“你先幫我保管一下，一定要拿好啊。”

“你給別人吧，我等下還要去找父親談事情呢。”

阿瑞西娅拒絕，因為看亞摩斯現在的樣子，他應該不是只簡單試飛一下就願意停下來的，而雖然不太情願，但阿瑞西娅确實記得公爵的話，快去快回。

亞摩斯卻還是把背包塞給她：“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你拿着帶去父親那兒，我晚點去接它。”

亞摩斯現在天天獅鹫蛋不離身，除了不想錯過獅鹫蛋孵化的時間，也是擔心有人偷他的蛋！

雖然現在軍團裏知道獸寵事情的人沒幾個，但架不住大家對他天天帶着個獅鹫蛋的事情好奇啊，所以就有那些欠揍的人喜歡來鬧他，故意使壞要偷他的蛋，有幾次就差點得手了，雖然他們也沒有惡意，就是想和他開個玩笑，還是搞得亞摩斯現在天天都疑神疑鬼的，看誰都像是偷蛋賊。

阿瑞西娅只好同意。

他接過裝着獅鹫蛋的背包背上，獅鹫蛋的個頭大，加上外面用于孵化的盒子，重量已經超過十斤，好在就算是個嬌小姐的身體，這點重量也還是能承受住的。

出了宿舍，來到空曠地帶，亞摩斯就迫不及待地踩上了魔法飛板，随着他身體前傾的弧度，啓動的魔法飛板從底部朝着四周噴出一股無形的氣流，帶着他騰空而起，原地只留下亞摩斯興奮的歡呼聲。

阿瑞西娅仰頭看着他在軍團裏到處飛，因為十米的高度限制，讓她可以看清楚亞摩斯在空中的一舉一動，他真的膽子很大，同時身手靈敏，哪怕飛的像是随時要掉下來一樣，也能在穩穩的站在上面，甚至開始做出一些高難度動作。

當然，這麽大個人在軍團上空飛來飛去，還時不時歡呼幾聲，別的人自然也看得到，越來越多的人從休息處走了出來，對着上空的人影指指點點，倒是沒人驚訝魔法飛板的效果，雖然沒有見過，但魔法的神奇有目共睹，比這更稀奇古怪的魔法道具他們都見過，區區一塊魔法飛板，除了讓他們眼饞也想試試外，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見亞摩斯飛的似模似樣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阿瑞西娅扭頭看向城堡上方，在一處窗戶前看到了公爵，後者也在看她，并對她說了一句話，看口型應該是讓她上去找他。

阿瑞西娅帶着獅鹫蛋重新回到公爵面前，後者還在看窗外的長子，從他的高度看去，亞摩斯飛行的高度甚至還要矮上一些。

他頭也不回地開口道：“這東西看起來确實很有意思，制作困難嗎？”

阿瑞西娅也走過去和他一起欣賞傻哥哥的首飛表演：“并不是什麽很難的東西，記住設計圖後一個一級的煉金術師也能做出來，但裏面蘊含的知識恐怕是煉金大師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鑽研才能掌握。”

魔法飛板最重要也最基礎的一個技術就是它的浮空飛行技術，這個技術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用在魔法飛空艇上的，之後技術成熟，可以縮小制造後，才有了魔法飛板，所以別看魔法飛板好像只是個玩具一樣的小東西，其中包含的技術卻是極為先進的。

公爵點點頭沒說話。

其實魔法飛板的出現雖然會引發他人的關注，卻不是什麽大事情，煉金術師們的創造能力一貫厲害，只看他們願不願意往某個方向去研究而已，而且只看魔法飛板的外表，在不知內情的外行人看來，這種魔法飛板可能并不是那麽厲害，只是足夠新奇，他們會任務其他煉金術師也能創造出來，就像公爵第一眼看到亞摩斯飛起來的時候，雖然也感覺很新奇，但确實沒有太過驚訝。

但它出自阿瑞西娅之手這點就有些麻煩了，公爵并不想讓阿瑞西娅太過引人注意，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而她本人在這方面的考慮實在是有點疏忽了。

不過既然阿瑞西娅說一級的煉金術師都能照着圖紙制造出來，那情況就還好。

以阿瑞西娅最近在學院裏展露的天賦，說她有一級煉金術師的能力也說得過去。

好在當初教導阿瑞西娅的魔法師都是他資助過的人，如今也都在為羅格斯特家族工作，是簽過保密契約的，讓他們閉好嘴不暴露阿瑞西娅以前的真實情況這件事，公爵早就已經安排過了。

阿瑞西娅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想怎麽處理這件事，就主動提道：“父親，我想開一家煉金工房。”

“哦？”

公爵本來在思考要不要讓阿瑞西娅把圖紙拿出來交給煉金工房再制作一批魔法飛板，順便讓他們對外透露一下這種東西做起來并不難的意思，沒想到阿瑞西娅竟然會有自己開煉金工房的想法。

公爵因為她的想法而訝異地挑眉：“怎麽突然又想開煉金工房了？而且阿瑞西娅，你知道煉金工房的主人至少也需要有四級以上的煉金術師證明嗎？”

這點阿瑞西娅還真不知道。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但也沒有放棄這個想法：“魔法飛板是一個非常值得發展的産業，開一家煉金工房大量生産它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利益，而且我以後還想研究更多的東西，所以有一家自己的煉金工房要方便很多，而且像是之前的魔法織機，還有蛛絲固化劑這些其實都可以交給我們自己的煉金工房來生産。”

魔法飛板的前景公爵只要看看外面的情況，也能想出來，但大量生産這一點讓他覺得不現實：“你說的大量生産是多大的量？”

“至少要保證想購買它的人都能夠買到它。”

想買就能買到，這個數量不管怎麽想都不會是個小數字了。

“那你覺得煉金工房需要多少人手？”

這個問題阿瑞西娅考慮過，她覺得一開始的步子不需要邁的太大：“目前的話，和紡織廠差不多規模就行了。”

紡織廠？那裏現在光是工人就至少有一千人了吧。

公爵無奈，他發現自己這個小女兒有些時候真的顯得有些天真了：“我必須得告訴你，別說按紡織廠的人數來招募人手，實際上我們恐怕很難找到超過五十個的煉金術師，哪怕他們只有一級。”

魔法師的存在是真的很稀少，一千個人裏都不一定能出一個有天賦的，聖洛特帝國是個大國，全國人口将近一千萬，是所有人類帝國中人口數量最多的國家之一，可記錄在案的本國魔法師也不到十萬人，其中還包括了教會的牧師，所以魔法系職業者真的非常稀少，而且其中低階的法系職業占了絕大多數。

所以即使是低級別的法系職業者，他們也是十分吃香的，不管到哪裏都會過的不錯，受人追捧。

“亞倫有沒有告訴過你，即使是弗拉梅爾大師的煉金工房裏的煉金術師也不過只有十多個人，而且都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學生。”

煉金術師不是可以自己練出來的職業，他們需要老師的教導才能獲得更多的知識，魔法學校雖然也會培育煉金術師，但學校教授的都是基礎，真正想在這上面有所成就的人都會選擇拜入煉金術師的門下。

所以煉金工房某種程度上和法師塔是一樣的，在裏面工作的煉金術師很多都是由工房主人帶出來的學生，所以如果他們的等級不能提升到讓老師滿意的地步，願意（或者不得不）放他們出師，那麽他們基本終其一生都會為自己的老師的工房工作，很難被其他人挖掘走，而等到這些人有能力獨當一面順利出師的時候，他們也同樣有能力自己開辦一家煉金工房而不是被別人雇傭了。

當然，專門為貴族服務的煉金術師自然也有，羅格斯特家族就養了一批，但人數也就不到一百人，其中大部分還是正在學習中的有天賦者，他們甚至還沒有成為一級的煉金術師。

所以這方面的人才是真的稀少，如果阿瑞西娅只是想要十幾二十個人他還能想點辦法，或者直接把家裏的煉金術師給她用，但她現在明顯要的太多了。

阿瑞西娅卻搖頭道：“不，我們不需要那麽多的煉金術師，只要幾位主導者是煉金術師就可以了，生産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給普通人來負責。”

阿瑞西娅想法裏的生産模式自然是她那個世界中依靠大型魔導器械來完成的自動化生産，這種依靠魔導機器來完成大部分工作的生産方式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完成。

多以她嘴裏說着煉金工房，實際上想要的是煉金工廠。

公爵聞言，更加覺得女兒的想法不符合現實：“這不可能，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制作出魔法物品。”

“他們确實不可能自己制作出來，我也不需要他們動手，他們只要懂得操控機器就可以了。”

阿瑞西娅提醒公爵道：“父親你想一想紡織廠的那些魔法織機，它們也是由普通人來操控的，但生産出來的蛛絲布同樣是魔法物品，我們的煉金工房也可以是這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