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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深承認自己是在惡魔與理智間翻滾。
自家妹妹出的馊主意,不僅出了還付諸了實踐,顧寒深都不曾想過的事情她竟然如此大膽的完成了,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顧寒深不高興是對的,就算是在談戀愛彼此都有好感,但也不能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生米煮成熟飯”,更何況以梁亦安的性子要是知道是因為那杯酒,搞不好又要怪他身上來。
現在的顧寒深是一點兒都不想讓梁亦安生氣,她對他擺臉色,他都能傷心好久,他被梁亦安吃得死死的,又怎麽會讓她傷心難過呢?
可眼前,她這副模樣真的是煎熬。
梁亦安喝的特調讓她渾身火熱,甜甜的酒味後勁卻是極大的,她想要擁抱、撫摸甚至更加狂暴的親吻,顧寒深好不容易壓抑住自己不安分的情緒,剛放她在床上,梁亦安的手臂幽幽伸過來,像纏繞的藤蔓攬住他。
“顧寒深,我好熱啊。”
能不熱嗎?他自己都要爆炸。
顧寒深喝了兩杯冷水,心火難耐,沒有熄滅反而愈加蓬勃燃燒。
“安安,頭疼嗎?我,我抱你去冷靜冷靜。”
顧寒深抱她去浴室,梁亦安乖巧的縮在他懷裏,身體不安分的扭動,一雙紅唇呼出熱氣,掃在他頸間時,顧寒深差點雙腿發軟。
梁亦安困在浴缸裏,顧寒深拿起淋浴頭調試溫度,冷水太冰又擔心她受不住會着涼,熱水太燙沒有效果,只會更加欲、火難忍,好不容易調試好水溫,不冷不熱,顧寒深回頭差點流鼻血。
他活了小半輩子,說出去兄弟夥都要笑他,顧氏繼承人竟然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情動的女人,當他忠于一人,将心放在梁亦安身上後,他便斷了所有的欲念,除了一個叫梁亦安的女人外,他不願意擁有其他女人,他的心是為她留得,身體也是。
純情不适合顧寒深,可他偏偏謹遵屬于她的人生哲理,像是天生的禁欲使者,他不是不會對女人動情,只能是碰到梁亦安。
“安安,你……”顧寒深也有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的時候。
梁亦安因為出席宴會,穿的都是貼身的禮服,為了不顯露出折痕,只用了乳、貼和丁、字褲,沒有印子是很好,但梁亦安渾身燥熱,感覺全身都被那層禮服束縛住,露肩的禮服被她狂野的往下扯,露出一大片瑩白肌膚,而雙腿用力掙紮,絲滑長裙往上提起,直到大腿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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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深倒抽幾口熱氣,雙眼都被煎熬的猩紅。
他得多有意志力才能做到不瞎想,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他注定栽倒梁亦安的手裏。
偏偏他非她不可。
“顧寒深,我沒有力氣啊。”
好在,梁亦安還認得眼前人是誰。
“安安,我替你沖水,你冷靜一下。”
顧寒深拾起寬大的浴巾蓋在她身上,她就露出一張紅透的小臉,身上被打濕,溫水沖在她長發上,梁亦安不耐煩的扯開,顧寒深跪在浴缸外,怕她頭磕着,便用手托着她的腦袋。
“顧寒深,好難受。”
梁亦安雙頰紅潤,獨自喃喃。長卷發掃過他的手,顧寒深沒有動,額頭卻是滲出豆大的汗珠,梁亦安又像是一尾魚在浴缸裏扭動,軟軟的姿态,臉頰貼上他的手,唇角密密親吻他的手心,顧寒深腦子裏“轟”一下炸開。
他低頭撅住她的柔軟唇瓣,動情親吻,放肆快意到無法停止。
浴缸的水很快就漫出來,晃蕩的溫水打濕顧寒深的上衣,蓋在梁亦安身上的浴巾已經順着水流挂在浴缸壁上,她的長裙濕透貼在她的身上,已是毫無遮擋的地步。
顧寒深胸腔火氣旺盛,竟是将她攔腰抱起,自己長腿邁入浴缸中。
“安安,我怎麽辦?”
顧寒深某處堅硬無比,他卻還是沒法要了她。
水流沖刷在身上,顧寒深不過是伸長手臂關了水閥,梁亦安卻以為他要逃走,拉長胳膊去追他,胸前美好一覽無遺,顧寒深下意識的抱緊她,用盡所有力氣,兩具身體細密貼合。
呼吸急促,喘息未停。
梁亦安跨坐在他懷裏,身體蹭來蹭去,顧寒深掌住她的頭,梁亦安就去吻他的手,再到唇間,一路向下,不耐煩的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撫摸他健壯的身軀。
顧寒深覺得自己快受不住了,好像他比她更要冷水的洗涮。
完全冷靜不下來,梁亦安折磨的他失去了理智。
他制止她亂摸的手,一手箍住,另一只卻是覆上她的腰,往下滑到臀、部,按緊、下壓。
顧寒深悶哼出聲。
梁亦安忽然哭出來,“疼,頭疼,難受……”
她最後的喃喃挽回了顧寒深的理智。
顧寒深又急又好笑,他笑自己像個毛頭小子過于心急,懷裏的人遲早都是他的,她的眼淚就是他最大的克星。
“乖,抱抱就好了。”
他輕哄着,盡管身體裏還是有一攤火氣未消,但他也能好好控制住。
梁亦安只畫淡妝,用水沖刷後,仍舊如同素顏般好看。
她趴在他身上面色的紅稍微去了點,顧寒深抱着她回到卧室。
梁亦安身上的長裙還是濕的,顧寒深給她在面前裹着幹浴巾,拿着剪刀從後頭給她撕開禮服,他盡量小心的抽出來,結果乳、貼還是掉下來。
顧寒深撫額,那畫面着實讓人笑場。
他又拿一件大浴巾從後頭裹着她,梁亦安被包裹的像個小雪人,烏黑的長發撒下來,顧寒深又給她吹頭發,直到幹透才放在床上。
顧寒深做完這一切,身上出了無數次汗,他口幹舌燥心發慌,守在她床邊,看她漸漸睡去才去浴室收拾殘局。
順便痛快的洗了個冷水澡。
剛洗完,顧寒深披着浴巾出來就聽到梁亦安在哭。
睡夢中,她不停的流眼淚,顧寒深摟着她安慰,“安安,醒醒。”
她似醒非醒,睜開眼看到顧寒深,開口帶着哭腔,“我做噩夢,下大雨,出車禍,我害怕。”
如同幼兒學語,看來後勁還沒安全散去。
“別怕,有我在呢,沒有車禍也沒有下雨,我們都好好的。”
顧寒深太喜歡她的依賴,黏人的梁亦安他最愛了。
忽然,門鈴響起。
顧寒深警覺的望去,他這是vip總統套房,有客廳有卧室,因為是自己休息的房間,卧室當然沒合上。
“安安,我去看看。”
顧寒深起身出去,回頭看梁亦安依舊懵懂模樣,唇角泛起一絲笑,等走出卧室,客廳裏竟然站了好幾個人。
有顧星月,顧寒寧,還有幾個長輩。
場面一時尴尬。
顧寒寧更是吓到臉色泛白,顧寒深即便是穿着浴袍也擋不住他的威嚴,當他看向顧寒寧時,她直接躲在顧星月身後,小聲解釋:“哥,我以為你在隔壁。”
“是嗎?”
顧寒寧是真的以為他在隔壁,所以才帶顧星月他們上來休息,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要是撞上重要時刻,這世上大概就不存在顧寒寧了。
顧星月看向顧寒深,一言不發,但臉色嚴峻。
她身邊的人都是與顧氏有商業往來的長輩,如今看到顧寒深穿着浴袍出現在酒店房間,至于發生了什麽再明顯不過,更何況房間裏忽然響起一道嬌滴滴的女聲,似乎剛醒,有氣無力的。
顧星月臉色一變,對上長輩的試探好奇的目光,一行人往外走。
顧寒深第一時間叫住顧寒寧,用眼神。
能殺人。
顧寒寧一路小跑,“砰”一聲關上房間大門。
梁亦安還窩在床上發愣,明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只是看到顧寒深穿着浴袍,而她自己也光着肩膀,身上只有浴巾,長裙也在地上撕裂成兩半。
梁亦安手足無措:“……”
反而是顧寒深十分鎮定,湊到她跟前索吻,“你呀剛才可折騰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梁亦安便想起了所有,她想起自己是如何攀上他的肩,又是如何勾着他的手不讓她走,特調酒後勁過後,身體變得軟綿綿,顧寒深隔着被子摟着她,梁亦安都覺得臉發燙。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三連式否認,顧寒深就看她裝鴕鳥。
“行啊,反正你吃幹抹淨不認賬,委屈我咯。”
顧寒深不着調的樣子,梁亦安一拳捶過去,不痛不癢,又被他握在手心,兩人對視一下,便是天雷勾地火,顧寒深欺壓上身不依不饒,“現在你是清醒的,不如再來一次!”
說着吻上她的唇,梁亦安撇開臉,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那是她的敏感處,一聲嬌呼,“別鬧啦,顧寒深。”
他可不是鬧着玩的,他可認真了。
但門鈴與他做對。
“真是不識趣的人類。”
顧寒深去開門,梁亦安這才松口氣。
門外,顧寒寧提着禮盒瑟瑟發抖。
“深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啦。”
“嗯?”顧寒深雙手抱胸,目光嚴肅。
顧寒寧癟着嘴解釋:“好啊好啊,你怪我吧,反正我從小爹不疼媽不愛,就是個孤兒。”
顧寒深頭疼,每每做錯事都拿這一套說辭來,偏偏他還吃這一套。
當年顧寒深被媽媽帶去危城,顧寒寧才兩歲,正是需要媽媽關懷的時候,顧爸爸又是個文藝青年,整天陶醉在藝術品中,對兒女自然管得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給錢。
有時候顧寒深想着她妹妹沒有長歪,沒有變得嬌縱也是奇跡,哪怕性子古靈精怪一些也不去計較了。
到底是疼她,顧寒深神色緩和些。
“我其實也有功勞啊,你看,這是阿姐特意讓我拿過來的新衣服,給嫂嫂的!”
沒幾分鐘,她又恢複了原樣。
顧寒深接過禮盒,俊眉微挑。
“還有呢?”
顧寒寧打個響指,小聲說:“給你透露個消息,樓下有記者,應該是來打聽溫玉堂和許辰晖事件的,前門後門都有,除非你僞裝,不然就被撞上咯。”
顧寒深這個妹妹還真是調皮。
房間裏,梁亦安穿着全新的衣服出來,內搭短裙、絲襪、大衣、高跟,就連內衣內褲都是她的碼子。
出來時她臉都是紅的。
顧寒深滿意的牽起她的手,“走吧,晚上十點,送你回家。”
這一夜可真夠漫長的。
梁亦安跟在他身旁,下電梯,穿過酒店大堂,眼前突然蹿來一群人,手裏快速按着相機快門,梁亦安都呆了。顧寒深擋着她,臉色拉下來,那群記者才紛紛繞道,該問的卻是一樣都沒少。
“顧總,聽說許久不見的溫玉堂也出現在今天的宴會上,傳聞溫導與你大打出手是為了一個女人,請問是您身邊這位嗎?”
“你們是什麽關系,看兩位舉止親密難道是戀人?”
“您之前收購的許氏,是真的存在惡意收購嗎?”
“有人造謠顧氏旗下娛樂公司進行無限制潛、規則上位行為,您和大明星林書是否有不正當關系,能否給個合理的解釋?”
記者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梁亦安都聽懵了。
她被顧寒深強有力的雙臂擁在懷裏,好像隔絕了所有不安。
旋轉門外,梁亦安被安全送到車裏,顧寒深卻在車外對準記者的話筒和鏡頭。
“關于你們的提問,顧氏不日将召開記者會,一定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沉穩有力的回答着,“至于我身邊的女士,各位,還請嘴下留情,要是吓走了我的未婚妻,你們擔得起這個責嗎?”
顧寒深鑽進車裏,酒店門口的記者還以為自己聽錯。
“未婚妻?顧總說的是他旁邊的女人是他未婚妻?”
“大新聞啊!”
這的确是個大新聞。
車裏的梁亦安聽得是一清二楚,她望着他,也想要一個合理的回答。
顧寒深按下擋板,才摟緊她的腰身,滿是撒嬌的語氣,“安安,你都那樣我了,還不想負責任?”
梁亦安才迷糊,“哪樣?”
“像這樣。”
顧寒深一記深吻,讓她雲裏霧裏。
“更深一點也可以。”
他說的模棱兩可,梁亦安卻面上發熱。
顧總向來一言九鼎,這一天不會太遠。
吃瓜群衆:好,等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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