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着倫哥已經聊了一個早上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你還是問問他吧。”
場務小哥不在意的說着,繼續低着頭撸游戲。
“對了,之前曾經有花送到片場來嗎?”
阮宥甜突然想起來,中午吃飯的時候謝昊天曾經提及,之前曾經送花給她?可她沒印象有收過啊…想起來,也一并問了。
“有啊,好像有兩三次吧,都是倫哥給簽收的,怎麽,他沒拿給你嗎?”
場務小哥擡頭問,一臉好奇,本來他就覺得鄧依倫這麽主動接快遞已經很奇怪了,那時候他還和身邊的人開玩笑說:瞧倫哥緊張的,說不定啊,這花轉眼就在垃圾桶裏了。
聽到阮宥甜這麽問,更是将那好奇的因子激發出來。
“有,有啊,我太忙,忘記了呵..”
阮宥甜撓着頭,甜甜的回應着說,可心裏卻有些小竊喜,鄧依倫居然偷偷的将花都收下來了,難不成是看到謝昊天給她送花,吃醋了?..
有一種淡淡的、幸福的味蕾,在心頭上綻放,阮宥甜哼着小調,往導演廳走去,沒想到,賀章不在,可鄧依倫卻睡在那沙發上,似乎是睡着了。
啧啧,那長翹的睫毛,真是好看的過分,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阮宥甜蹲在沙發前,仔細的打量着鄧依倫的臉,那皮膚,毛孔極為細致,很細膩,在男人的皮膚當中,算是很好了,那道眉,濃黑,筆直,散發着男人獨特的魅力,正在睡覺的鄧依倫,比平日說話時,更有男人的魅力。
蔡筱端着一杯咖啡,剛好走到門口,看到導演廳裏的一幕,心裏頭,說不出的感覺,此刻的阮宥甜,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咪,正靜靜的蹲坐在沙發上,像打量着一件極為新奇的食物一樣。
蔡筱掏出手機,咔擦,拍下了這一幕,端着咖啡,轉身離開了。
說實在話,她不忍打斷這美好的畫面。
“怎麽,很帥吧?”
不知怎的,鄧依倫明明沒有睜開眼睛,可卻突然說出這句話,吓得阮宥甜往後一退,整個屁股就坐在地板上了,冰冷冰冷的。
就像是少女時期藏在心底的小秘密,突然被發現了一樣,有種淡淡的緊張。
“我是在等你,要問你是不是将別人送我的花給扔了?!”
少女的心事,帶着些懵懂無知神秘色彩,不想讓別人知道,慌忙之下,阮宥甜想起了剛剛随口問的那花,其實,她壓根對那些花,不感興趣。
鄧依倫活動着脖子,纖長的手臂,往頭頂上伸長,窩在沙發上睡覺,太不舒服了,睡完一覺,渾身的感覺都不好了。
“哦?就這樣?”
“嗯,就這樣,對了,導演找我有什麽事嗎?”
鄧依倫點頭,答應着:“說要談談下午的吻戲,我跟你說,導演的要求,有些變态,反正我是這麽覺得的,等會你和他說去吧。”
“變态?”
阮宥甜聽到這個詞,心裏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在鄧依倫眼裏,哪種程度才叫變态?..居然會用這個詞來形容導演…
“嗯,嫌吻戲不夠有看頭,加上扯衣服,把我弄得像個變态一樣,反正啊,我是拒絕了..”
扯衣服?!…
“小阮,你終于回來了,來,小倫也在,我們一起談談吧!”
這會,賀章的聲音,循聲響起,臉帶笑容,朝着她們走來…
33、chapter 33 ...
“好了, 動作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 場內除非必須人員, 一律離開。”
導演助理正在大聲的喊着,這就意味着, 下午的拍攝即将開始了,賀章坐在攝像機前,悶不做聲, 誰都知道, 剛剛兩個主演和導演激烈的讨論過劇情。
可似乎,兩個主演沒同意導演的臨時加戲, 因為他們一致認為這樣會對人物造成的負面影響,可畢竟是鄧依倫,導演不敢勉強, 可又暗自不爽。
一聲令下,場內多餘的人都出去了。
畢竟是吻戲,還是在浴室裏上演的浪漫吻戲,多少還是會讓人看得心跳砰張, 可這都不是最重點的,最重點的是, 鄧依倫不知道為什麽, 就在今天,強烈要求無關人等,一律離開。
就連蔡筱, 也覺得納悶,在過去,倒沒發現他這麽腼腆啊。
…..
道具早已經準備就緒,房間的正中央,放着一缸裝滿水的木桶,缭亂的白煙,婀娜的升起,就像是無限變形的幻影,阮宥甜披着一件白色的紗衣,頭發散落在背上,烏黑的頭發,順流之夏,像瀑布一樣。
站在木桶旁的衣架上,一切準備就緒。
鄧依倫一身夜行衣的裝束,正吊着威亞,蹲在屋頂的懸梁上,接下來的劇情,就是他看到女主即将沐浴更衣,一不小心被女主發現,在浴室裏上演了一則打鬥。
在打鬥中,将女主壓進了水裏,在那個瞬間,男主忍不住強吻了女主。
…..
真是,想想都激烈,這種強吻,确實不是他所擅長的,更何況,他擔心..一激動,身體上某個誠實的部位就會雀躍的挺起,和大家打招呼呢..
那才是最讓人尴尬和擔心的事情。
鄧依倫蹲在懸梁上,深深的呼吸着,腦海裏想着武術老師教過的動作,在腦海裏倒是挺順暢的。
“OK。”
“OK。”
兩位主演先後應答着,賀章一黑臉的坐在播放器前,像助理目無表情的點頭,助理立馬就理會了,小跑到房間側邊,舉着手中的牌子。
“《繡唇》第八十九場第一次,action。”
阮宥甜開始解開白紗上的扣子,白紗裏面,就是貼身的衣服,那若隐若現的黃色綢緞,隔着白紗,也能感受到裏面凹凸有致的身體,十分性感。
鄧依倫盯着阮宥甜,可卻在腦海裏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想分散,眼前的焦點,就越集中,幾乎想放大了許多倍一樣,那纖細白皙的小手,正在胸前,緩緩的解開扣子..
緩緩的,緩緩的…
一顆,兩顆,三顆…
“誰?!”
突然,一把警惕的聲音,劃破了浴室逐漸上升的溫度,鄧依倫遲疑了一秒,立馬順着威亞潇灑的從屋檐上飛落,阮宥甜掏出小刀,直直的往鄧依倫刺去。
就在跟前了,鄧依倫突然側臉,鋒利的刀鋒,從他側臉穿過,下一秒,鄧依倫的手用力一拉,阮宥甜整個人就往前撲去,可又非常迅速的轉過身來,匕首又朝着鄧依倫刺去。
這一次,鄧依倫沒有閃躲,反而在阮宥甜靠近的瞬間,一把扭着她的手,用力,将她徑直推進了旁邊的木桶裏。
水,瞬間浸濕了阮宥甜的衣服,本來的白紗 ,更是飄在水上,貼身的黃色衣物,在水裏明顯放大了不少。
坦白說,鄧依倫的腦子,将近有一秒是放空了的,可閃過接下來的劇情,他一把捏住了阮宥甜的下巴,一把吻了上去,她的頭,實實的定住了木桶的邊緣,手剛開始不停的敲打着鄧依倫的肩膀。
可慢慢的,手的動作,卻緩慢下來了…
可幾乎是瞬間,鄧依倫轉身,往前走了幾步,縱身一躍,就從窗口跳出去了…特寫放在阮宥甜的臉上,那滿臉震驚的表情,不敢置信的輕喃道:相公…
“CUT!”
導演明顯激動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那語氣說不出的高興,阮宥甜知道,這場戲,導演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從他此刻的語氣中能聽出來了。
“天啊,依倫哥的演技真的太厲害了,那眼神,簡直是殺死人了,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成為他的迷妹了,好想快點看到這部劇…”
裴芯怡是好不容易才溜進片場的,剛開始居然還說不能到現場看,因為是吻戲,要不是有張力在,她恐怕得後悔死了。
“姐,疼,你輕點。”
張力難受的摸着自己的手臂,他長這麽大第一次發現,這年頭,關系網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像裴芯怡這種朋友,還是從小玩到大的,他怎麽能拒絕呢,于是,他又出現了…
“那當然,你的倫哥哥演技是無敵的,要不然,怎麽會大紅呢,只不過呢,他好像不是演戲這麽簡單啊..”
這話話中有話,是張力特意說給裴芯怡聽的,像她這種,從小到大就是鄧依倫的迷妹,可是他不一樣,他對她,向來就只是單純的朋友,這是他很清楚的。
況且,他覺得這個小子,對那個女明星,很不一樣。
“小阮啊,你剛剛的表情真的很到位,我就知道當初沒有選錯人,你真的太适合這個角色了。”
賀章一高興,樂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可周圍的人卻十分清楚,當初他明明是極力推薦梁雅茹當女主的,聽到小甜當女主時,更是一張臭臉,擺了不知道多久。
“謝謝導演,要不我們看看回放吧,看哪裏需要改進的?”
“對對,小阮說的對,我們要精益求精。”
賀章笑嘻嘻的說着,就想牽起阮宥甜的手,可卻被她靈活的閃開了,她的頭來回看着,假裝在問:“鄧依倫呢?他怎麽不見了?”
這時,還真是全場都沒有見到他,就連站在一旁的蔡筱,也搖搖頭,直到有一個工作人員說:“倫哥啊,剛剛跳出窗後,就跑啦。”
“跑了?!”…
阮宥甜哭笑不得,只好和賀章來到播放器前,先看回放,而在裴芯怡的強烈要求下,張力只好将她帶到導演和阮宥甜的跟前,介紹給他們。
“張少,怎麽今天這麽有空來看我們拍戲?”
導演賀章,見到張力,滿臉笑容,果然,這個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道行也是高的厲害了。
在這個圈子裏,阮宥甜是最不喜歡這樣的了。
“對啊,這個,這個是依倫的朋友,她說想來看看。”
鄧依倫的朋友?阮宥甜聽到這個介紹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裴芯怡,烏黑的長直發,簡單優雅的連衣裙,那手上提着LV的手袋,就連那衣服和鞋子,都是歐美奢侈品牌,而阮宥甜認出來了,恰是之前去宣講會的那個女生。
一看,就是富家女。
“小甜,我可喜歡你了,就從《噬天記》那部電視劇開始,我就很欣賞你了,沒想到,你真人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裴芯怡熱情,開朗,還帶着與生俱來的自來熟氣質,更重點的是,還沒有架子,阮宥甜大概對她有了初步的認知。
“謝謝,你也很漂亮。”
幾人閑聊了幾句,還是沒等到鄧依倫回來,就開始回放剛剛的拍攝了,可能剛剛現場效果還可以,所以看不出什麽,可當回放時,多少就能看出些端倪了。
尤其是在鄧依倫身上,在威壓下降前,他遲疑了将近一秒的時間,時間差拉長了,不過這個可以在後期剪輯裏完成。
可就是,那個吻,賀章兜着下巴,就這個吻,足足回放了五遍。
阮宥甜坐在一旁,從剛開始覺得有些怪怪的,畢竟,周圍還有張力和鄧依倫的朋友,這麽高清的放大了這個吻戲,就有些尴尬了。
裴芯怡看着屏幕,一臉癡迷,被依倫哥親吻的感覺,應該是很唯美,而且很舒服的吧?想了想,神秘兮兮的湊到阮宥甜的耳旁前,小聲的問:“小甜,剛剛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嗎?”
噗…
這也太直接了,更重點的是,她和裴芯怡,并不是很熟啊…
“就拍戲啊,哪有這麽多感覺。”
阮宥甜弱弱的回答着,這答案,恰好給剛剛回來的鄧依倫聽到了…某人的心理活動,又開始豐富起來了。
“依倫哥,你終于回來了啊,我們剛剛在讨論你的吻戲呢!”
裴芯怡笑着說,連忙空出身旁的位置,給鄧依倫坐下,可他沒有坐下來,徑直走到導演跟前,問:“剛剛的戲,還可以嗎?”
對于他來說,不成功,便成仁了..
“小倫啊,之前在網上看到關于你的一些傳聞,我還不相信來着,可這吻戲啊,還是欠缺了點,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單單是這吻戲。”
賀章說話,直接的完全不拐彎,壓根就是在報複他剛剛的不配合啊…
…..
可導演畢竟是導演,吻戲也不可能真的這麽順利,一次過,鄧依倫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同意重新拍攝吻戲部分。
“依倫哥,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裴芯怡努力的為鄧依倫加油,阮宥甜看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又說不清楚,走到木桶旁,坐在木桶裏,一切準備就緒。
“來吧,想想那天下午在那房間裏的…”
“嗯,我知道了,等着啊~!”
末了,還不忘調侃着,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又回來了。
“《繡唇》第八十九場第二次,action。”
鄧依倫幾乎沒有游移,轉身,帶着些力氣,擡起阮宥甜的嘴巴,吻上了,依舊帶着淡淡的薄荷味,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
多了幾分,心動的感覺。
34、chapter 34 ...
一秒, 兩秒,三秒, 濕潤的空間裏, 鄧依倫的額頭,居然也滲出了汗珠, 天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有多緊張,對,只有天知道。
四目相對, 周圍依舊安靜, 那漆黑的瞳孔,就像是裝滿了世界上的所有。
“Verygood!”
賀章更是鼓起掌來, 這一次的吻,簡直進步太多了,有那種許久未曾相見的夫妻, 霸道的丈夫激吻着深愛的妻子,倒是有那種感覺了。
鄧依倫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下一條白色浴巾,在阮宥甜起身的瞬間,披在她的身上, 那麽貼身,給別的男人看到, 不太好啊。
“別着涼了, 趕緊去換衣服。”鄧依倫提醒着說,語氣裏,夾雜着分明的關心。
“謝謝。”阮宥甜輕聲應答着, 似乎有些腼腆。
“小倫,這次的吻戲,很不錯啊,如果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這氛圍肯定會更好的。”
賀章拍着鄧依倫的肩膀,滿意的說着,就這樣,這場吻戲就這麽結束了,比鄧依倫想象中要完成的好些,可看到張力那小子摩挲着下巴,一臉壞笑的看着他,仿佛在說:哥,這個吻,很不錯呦~!
而鄧依倫的眼神,微微掠過裴芯怡身上,似乎在問:她怎麽會在這裏?居然将她帶來,膽子肥大了。
張力聳聳肩,無奈的搖頭:哥,那可是財大氣粗的裴家接班人啊….
………
“小甜,還冷嗎?”
畢竟在大冬天,因為兩次拍攝期間也隔了些時間,後面那次拍攝時,木桶裏的水,早就涼了,謝穎蝶更是擔心的不行,要是一不小心,又着涼了,那可糟糕。
她在房間裏,開足了暖氣,拿着電吹風,替阮宥甜吹着頭發,烏黑亮澤的頭發,這麽長的,這麽柔順,居然還沒有分岔,這也太厲害了。
“小甜,你的頭發,也保養的太好了吧,居然連分岔都沒有,我的頭發一過肩就開始分岔了…”
“你少折騰你的頭發,也會這麽漂亮的。”
謝穎蝶是一個短發狂,每當頭發長長一些,又忍不住去換個新造型,那些電燙染,肯定會頭發傷害大了,她的頭發,除了必須的造型之外,她都沒有去折騰,每次洗頭,還特別細致的作出了護理。
不過這一頭黑發,還是遺傳了她的媽媽,印象中,媽媽也是一頭長發,灑落在背上的,看上去,特別溫婉有氣質。
“诶,我也不想折騰,吼,找天我就把頭發留長,不折騰了!”謝穎蝶憤憤的說着,她也要像小甜的頭發那麽漂亮!
……….
當阮宥甜散着頭發,走出更衣室後,才發現,鄧依倫正倚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倚在雪白的牆壁上,略低着頭,在刷着手機。
那一個瞬間,阮宥甜想起了讀書時代,記憶中有個男孩子,也總喜歡倚在她教室門外的牆壁上,她倒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可同班的女孩子,卻像入了魔一樣迷戀上他。
“等我嗎?”
阮宥甜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她只是随口說說,可沒想到鄧依倫居然還真是在等她。
“嗯,那個裴芯怡說,認識你很高興,想請你吃飯,讓我來請你去,阮大小姐,可以走了嗎?”
鄧依倫很少說出這麽長的句子,就像是在這裏等了很久,腦海中那句對白,也已經來回的念了許多遍一樣,因果邏輯,十分順暢,阮宥甜低頭,笑了笑。
“笑什麽?”
“笑你啊,老大不小,還動不動就緊張。”
剛認識時,覺得鄧依倫是那種什麽事情都不在乎,什麽都沒太大所謂的人,可越是接觸,就越發現他是一個多麽細致、考慮周到和體貼的男人,還忒容易緊張。
“我哪有,你還走不走啊。”
而且,一被戳穿,就想轉移話題,阮宥甜低頭,又是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倒是跟上了鄧依倫的腳步,前面那人,走路飛快,就像裝上了滑輪一樣。
“喂,走慢點,我腿短。”
阮宥甜雖然穿着平底鞋,可她覺得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再快都已經是小跑了..
“那就跑啊。”
“.……………”
………..
去到停車場,阮宥甜坐上了鄧依倫的車,今天的車,和往日有些不一樣,從前面看過去,居然是灰蒙蒙的,是單向玻璃紙,只有在裏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東西,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裏面的…
“嗯,這輛車我已經送去改造過了。”
鄧依倫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麽一句,可沒有上文,也沒有下文,阮宥甜剛想像往日那樣坐上後車尾廂,可卻被請到了副駕駛座上。
“因為你實在是太慢了,他們已經先去了。”
“嗯,好,你的朋友,挺熱情的。”
阮宥甜笑了笑說,一般這種富家女孩,很容易會和周圍的人,尤其是陌生人,形成距離感,這也是因為她們從小到大家庭培養下自然而然的高冷感,可是她卻沒有。
“裴氏是七年前才突然爆發的,而且,她确實和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樣,特別的man。”
嗯,就像兄弟一樣,這句話不是黑,而是她的性格深處的某些東西,和男孩很相似,所以,從小到大,她的異性緣,特別的好,去到學校裏,都是受人保護的那種。
可是就成了現在這種性格,太單!純!在鄧依倫眼裏,這樣對于她以後要接管裴家是十分不利的事情。
聽着鄧依倫的敘述,阮宥甜對裴芯怡這個女孩子,挺有好感的。
………..
吃飯地點,定在了一家日式料理店,走進長廊,一穿着日本和服的服務員在前面帶着路,廊道兩旁上,都是極富有日本特色的壁畫,有些是當地的名勝古跡。
服務員打開門,裴芯怡就高興的揮着手,拍着身旁的位置,興奮的說:“小甜姐,你終于來了,來,坐這裏來,依倫哥,你也坐這裏吧。”
略長的桌面上,放了一盤種類豐富的刺身,三文魚、鳗魚、八爪魚還有各式各樣的壽司,擺成了好看的圖案,遠看,就像是一副漂亮的鮮花圖。
“小甜姐,今天和你特別聊得來,所以就讓依倫哥請你來一起吃飯了,這家日式料理可是A市最正宗的,是依倫哥的最愛,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如果不喜歡可以點別的吃。”
裴芯怡的眼睛,圓圓溜溜的,滿是活力和友善,張力坐在一旁,低着頭吃美食當前,他可不會廢話的。
整頓飯局,裴芯怡和阮宥甜聊得最多,飯局後,阮宥甜确定了兩件事情。
一,裴芯怡是A市經濟龍頭企業的獨生女,未來裴氏的接管人,身家雄厚,簡單來說,很
有錢;二,裴芯怡喜歡鄧依倫,直接,明顯,那種喜歡,似乎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這兩個認知,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飯局後,已經将近十點了。
“小甜姐,你住在哪啊?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不需要,我和她的家順路,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張力,送芯怡回去。”
鄧依倫分配着任務,完了,就徑直轉身離開了,幹脆的….阮宥甜愣了半秒,和裴芯怡告別後,就追上鄧依倫的腳步,也确實,這個點數,打車也麻煩,難得有順風車,只是,鄧依倫怎麽怪怪的。
“張力,依倫哥好像很在乎小甜。”
裴芯怡站在原地,凝望着那兩個遠去的身影,默默的說着,她怎麽會看不出來,依倫哥對小甜,有着超乎朋友的關心,和淡淡的寵溺,那是在眼神裏告訴她的。
張力挑着眉,燈光下,他格外認真。
“不是早和你說了,你偏不信,這下,總該相信了吧。”
“不,我覺得,我和小甜會成為好朋友,可是,這并不妨礙我喜歡依倫哥啊,喜歡他,早就成為了我的習慣,萬一有一天發現不能喜歡了,我就會覺得,人生像缺了點什麽似的。”
裴芯怡若有所思的說着,沒關系,只要依倫哥每天好好的活着,她就滿足了。
………
回去時,阮宥甜坐在副駕駛座上,看着車子緩緩駛出了停車場,冬末,居然下起了小雨,雨滴輕輕的劃過車窗戶,點綴成好看的畫面。
一滴,一撇,一捺…
“在想些什麽呢?這頓飯,吃的不高興了?”
鄧依倫問着,手不停的敲打着方向盤,他有些擔心,裴芯怡的表态,會不會給阮宥甜造成一些影響。
“沒有啊,刺身挺好吃的。”
“騙誰呢,你就吃了小半塊,還說好吃,糖糖,下次我希望你想給別人留下顏面的同時,要先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沒有誰離開了誰不行,而自己,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別人,而忽視了自己的感受,知道嗎?”
鄧依倫側臉,十分認真,車廂裏淡淡的黃色,勾勒着他臉的線條,增添了幾分柔和,很難得聽到鄧依倫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話,就連阮宥甜都微微發愣。
“我平時不正經,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自己不心疼,不代表看到的人不心疼,以後,學會疼愛自己,不要讓關心你的人傷心,記住了!”
…
……..
自己不心疼,不代表看到的人不心疼?..
阮宥甜心裏頭,有些緊張,可又有些淡淡的幸福,鄧依倫這麽正經的,居然在說情話?這算是在表白嗎?..
“嗯。”
窗外的風,猛烈的打在窗戶上,那條縫間,鑽進了強勁的風,打在阮宥甜的臉上,伴随着她嘭咚的心跳聲,車廂裏,安靜了許久。
“糖糖,我和裴芯怡,只是朋友。”
鄧依倫的聲音,再次響起…可這一次,車子停在了樹底下,鄧依倫側着臉,深情的凝視着阮宥甜說,那語氣,比罐子裏的蜂蜜還甜。
對上鄧依倫的眸子,阮宥甜的心跳聲,頓時,漏了半拍..
35、chapter 35 ...
車廂裏的溫度, 逐漸上升,起伏的心跳聲, 正怦咚怦咚的跳躍着, 就像有一個鐵青銅器,古老而莊重, 此刻,正有節奏的敲打着,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安靜的氣氛, 仿佛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阮宥甜擡着頭, 對上那灼熱的目光,那深沉如汪洋一樣, 仿佛一眨眼,一場巨大的海嘯即将湧來..帶着強烈的不可言狀的情感。
“糖糖,有一件事情, 我想對你說很久了..”
鄧依倫的聲音,在此刻格外的和煦,像春日那暖暖的日光,直直的射進阮宥甜那微軟的心房, 她緊張的,幾乎連小心髒都停住了, 似乎在期待着什麽。
鄧依倫低着頭, 長翹的睫毛下,是他堅定的眸子。
“我喜歡你。”
那輕輕的語氣,鄭重而認真, 似乎在許下什麽重要的承諾一樣。
阮宥甜的瞳孔,微微放大,定格在那個瞬間,滿臉,都是驚訝,她沒想到,鄧依倫居然表白了,出乎了她的意料。
“糖糖,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這件事情,曾經很多次困擾他,因為三年之約,他不敢肯定他爸爸到時候會怎樣,也不想将阮宥甜牽涉到這件事情中來,可是,謝昊天的追求,早已經讓他感覺到強大的威脅。
謝氏總裁,圈中有深厚的人脈,有雄厚的資金支持,甚至,還有一張不賴的臉孔,這些,都讓鄧依倫感到了危險,況且,裴芯怡的出現,尤其今天晚上的胡言亂語,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況且,現在他的公司也逐漸起步,而且業績也逐漸提高,假如真的爆發了什麽,他也有資本和他爸爸抗衡。
車廂裏,一片安靜,阮宥甜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鄧依倫,卻不知道該給什麽反應。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突然了。
“糖糖,你喜歡我嗎?”
鄧依倫的話,如清風,吹進了阮宥甜的耳中,甜甜的,就像是帶着愉悅調子的音樂,聽起來,也讓人覺得愉悅,那是帶着神秘誘惑的份子,讓阮宥甜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就下意識的點頭。
果然,身體是最誠實的。
此刻的阮宥甜,乖巧的像個三歲小孩子一樣,那軟萌的樣子,真的愈發的讓人覺得想将她保護着,永遠保護着,這種強烈的保護欲望,鄧依倫一手臂繞着阮宥甜的脖子,将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裏。
那熟悉的淡淡的香味,瞬間混雜在薄荷味中,味道,極為和諧,車廂裏,阮宥甜倚在鄧依倫的懷中,嘴角微微彎起,揚起極為好看的弧度。
讓人忍不住,想吃一口。
鄧依倫,微微彎身,輕輕的覆蓋在那張好看的臉上,嘴唇,對上了那濕潤、桃紅的嘴唇,唇齒間,流淌着彼此的體溫,溫熱的氣息,撲在鼻尖上,癢癢的,暖暖的。
這個吻,不似拍戲時的那樣,許多人在身旁盯着你,這個吻,更多的自由、随心所欲、放肆,微微笨拙的舌頭,在嘴裏,橫沖直撞。
阮宥甜微微訝異,她原本以為,像鄧依倫這樣的男人,拍戲只是因為紳士才那麽的點到即止,可沒想到….
原來他在吻技上,确實不咋樣…
許久後,鄧依倫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那個吻,雙手環抱着阮宥甜,微軟的身體,溫暖的體溫,抱着十分舒服。
“糖糖,當我的女朋友吧!”
“鄧依倫,我們,能不公開嗎?”
阮宥甜的小嘴,微微嘟起,似乎在擔憂着什麽,鄧依倫的擁抱,稍稍緊了些,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額頭,格外溫柔的說:“可以啊,我小時候特別喜歡看偵查類的電影了,每一次,我都會幻想我是卧底。”
“糖糖,你知道嗎?小時候寫作文啊,老師總問我們長大後想當什麽,我總是寫警察,因為啊,我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帥了!”
阮宥甜靜靜的聽着,靠着鄧依倫的胸膛,那種感覺特別的安寧和舒服。
“所以啊,跟狗仔捉迷藏,可是我的最愛。”鄧依倫似笑非笑的說着,可臉上抑制不住的喜悅,幸福真的來得太突然了。
“傻。”
“你說誰傻呢?”
“你啊,鄧依倫是天地下最傻的人,他..”
唔,剛想說話,嘴巴被突如其來的吻給咽回去了,鄧依倫離開時,一臉壞笑的說:“糖糖,別人曾經和我說,對付一個女人,只用一張嘴就夠了,現在,我總算明白了。”
“讨厭…”
兩人在車廂裏打情罵俏了将近十五分鐘,鄧依倫才再次将車子啓動,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他将他和裴芯怡從小到大認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阮宥甜聽。
因為,他知道,不管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介意自己的男朋友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青梅,況且,今晚裴芯怡這麽明顯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他肯定得表明自己的立場!
“糖糖,你看我,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專心起來,真是讓人可怕,有責任有擔當,哈哈,怎麽樣,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光非常好哈?”
這個人,果然自戀成疾了,就連自戀的技巧,也高了不少,阮宥甜抿着嘴,低笑不語。
車子很快就到了小區門口,鄧依倫将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堅持步行送阮宥甜進去,冬夜裏,兩個人帶着黑□□侶口罩,一左一右的走着。
“小心。”
突然,鄧依倫一把握着阮宥甜的手,她整個人,貼上了鄧依倫的左側身,一只狗,呼嘯跑過,那長而濃密的毛,看上去,十分兇戾。
左側,是靠近心髒的位置,貼着,更是能分明感受到那砰咚跳躍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
“糖糖,你的手很冰。”
鄧依倫幹脆将阮宥甜的另外一只手都握起,攥在手心中,吹着氣,左右的摩擦着,一股微微的暖意,從手心傳入,直達心髒。
暗黃的路燈下,鄧依倫的頭,恰好擋住了那抹淡黃,臉龐側的陰影,打在臉頰上,唯一清晰可見的,是他此刻的認真,和溫柔。
一顆糖,在她的心頭,漸漸化開..
回到家裏後,阮宥甜立馬跑到陽臺外,本來想看看鄧依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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