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 (10)
路都不帶是聲音的,真神奇啊。”
辦公室裏的人都知道,自從周亞傑來公司的第一天,周冬似乎就和這位總裁助理杠上了,周冬的話一落,辦公室裏的許多人正低頭抿着嘴笑,可又不敢将人得罪了。
“周經理,是你對八卦的事情太投入了,恐怕是間接性失聰。”
周亞傑不慌不忙的說着,辦公室裏的人,更努力的憋着笑,畢竟那可是直系大佬,開罪了可不得了啊。
幸好,兩個人并沒有怼太久,周亞傑也在将文件擱下後就走了。
“讨厭鬼。”
周冬看着周亞傑離開的身影,暗暗罵了一句,真是冤魂不散,十五年了,沒想到又給碰上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67、chapter 67 ...
剛好沒事, 整一個下午,阮宥甜都在辦公室裏陪鄧依倫, 時不時擡頭看着他認真的處理文件, 時不時聽着他打電話,以前在片場, 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認真的他,一時間,有點兒不太适應。
“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 特別迷人?”
噗..阮宥甜不厚道的笑了, 她撐着下巴,慵懶的看着眼前那個自戀的男人, 抿着嘴,笑着說:“嗯,确實, 認真的男人,是挺迷人的。”
男人?鄧依倫扭了扭眉。
“難道不是因為是我,才特別的迷人?”語氣清淡,帶着幾分笑意。
“是是是, 鄧大少爺說什麽都對,不過坦白說, 我從來沒有想象過, 你認真起來,會這麽認真,和你過去的形象, 嗯,相差太遠了。”
那種玩世不恭的感覺,完全不見了,就像短時間裏,換了一個人似的。
鄧依倫笑了,說:“其實,這才是最真實的我,糖糖,是不是突然覺得,碰上像我這麽一個好男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呢。”
那道眉毛,簡直要飛到額頭上去了,一臉自信,阮宥甜抿着嘴,心想着: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雖然,這話,倒也不假…
“快說,是不是?”
鄧依倫幾步繞到阮宥甜的跟前,一把摟住她的腰,霸氣的凝視着身下的人,筆直的眉峰,閃過一絲霸道。
“那肯定是,我們家依倫最好了,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對嗎?”
阮宥甜甜甜的反問着,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後一秒,鄧依倫往後閃了一下,對上阮宥甜那調皮的笑容。
“好啊,居然敢捏我的腰,糖糖,你現在的膽子,肥了不少啊~”
“鄧依倫,你這口吻,怎麽和電視上那些霸道總裁一個樣了。”
腰間驟然一緊,耳旁傳來鄧依倫戲谑的聲音:“怎麽,不喜歡?別人告訴我,女人可都很喜歡總裁範的味道兒。”
“哈哈,是誰這麽給你說了這麽一個大謊話,哈哈。”
鄧依倫挑眉,問:“.…..真的不喜歡?”
阮宥甜:“真的。”
下一秒,腰間一松,鄧依倫走回到自己的椅子旁,一邊走一邊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每天繃着那張臉,該多累啊,說不定皺紋還都了幾條呢,這霸道總裁範我是學不來了。”
“剛剛我多擔心萬一你說喜歡呢。”
阮宥甜只笑笑,不說話了,其實在她的心底,不管是怎麽樣的鄧依倫,她都是喜歡,這樣輕松呆在一起的午後,挺舒服的。
…..
娛樂圈中,鄧依倫之前那件轟動一時的事情,就真想大石沉海一樣,完全沒有蹤影了,可唯一肯定的是,梁雅茹已經被娛樂圈裏的各大公司封殺了。
據說,背後有實力雄厚的金主,花了大價錢去封殺她,傳言是,永不錄用,對她來說,整個演藝生涯都已經被毀了。
“她這個人吧,确實是可惜了,按演技來看,還是不錯的,就是動些歪心思,把自己的前途都葬送了,也是可惜。”
“可不是嘛,人啊,還是不能存懷心思。”
梁雅茹剛好走進一咖啡廳買咖啡,聽到身前的人正在讨論她,自覺的将頭壓得更低了,足足一個月了,雖然有人花了錢将所有關于這則新聞的所有消息都撤下了,可她的微博裏,每天都會有人特意去留言,質問她,甚至是詛咒的話語,都是常見的事情。
這個月,她幾乎都沒怎麽出門口,就是擔心被別人逮住罵..
買完咖啡後,梁雅茹拎着咖啡匆匆離開了,一直快步走到街角,坐上自己的保姆車,才将帽檐拉高,司機看到梁雅茹的表情,問了一句:“怎麽了,被人發現了?”
司機是已經跟了梁雅茹五年了,還是她遠方的一個親戚,很多事情都是看着她過來的。
“劉叔沒事,回去吧。”
梁雅茹面無表情的說着,唯獨手裏的那杯暖飲,溫度從手心傳入,末了,她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謝先生,該遵守你的諾言了,我要出國。】
…..
鄧家大宅中的飯桌前,難得人都來齊了。
可飯桌上,除了鄧依依,全部人都板着一張臉,似乎彼此間,有什麽極大的恩怨似的,就在剛剛不久前,在客廳裏,鄧家的三個男人,發生了争吵,起因,是因為鄧依倫想娶阮宥甜。
“放屁,我鄧家的規矩,絕對不能更改!你若是要娶那戲子,你就離開鄧氏,離開鄧家,以後別說你是我鄧泰山的兒子!”
“爸。”
鄧依依出言相勸,她怎麽不知道,當初鄧依倫本就不願意回鄧氏企業,若不是她連續幾天都去做工作,還将爸爸生病的事情拿出來,恐怕他是不會答應的。
而現在..
可鄧泰山那像一頭牛一樣的倔脾氣,怎麽可能因為女兒的一句話而收斂,那臉臭的發黑,二哥鄧依材抿着笑坐在一旁,他早就勸鄧依倫不要回去收拾這個殘局,哪怕他将鄧氏收拾的再好,老頭子都總有不滿意的地方。
何必苦了自己。
而此刻,他權當看戲罷了。
“爸,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鄧依倫依舊平靜,歲月讓他斂去了那些棱角,哪怕面對最不愉快的事情,他也能一笑置之,更關鍵的是,他對鄧泰山,仍舊有一絲父子之情,如非走投無路,他不願毀掉那最後一絲牽連。
“放屁,你看看你哥,當年娶了個什麽玩意,再看看他現在,一事無成!卻為了一個女人害了自己。”
鄧泰山橫眉冷指的說,瞥了鄧依材一眼,後者立馬站起身來,猛地拍着桌子,怒目相對說:“若不是你當初見死不救,她會死嗎?”
“我為什麽要花一分錢在她身上,我根本就不同意你娶她進門,我壓根就不承認她是我的兒媳婦!”
鄧依材冷笑兩聲,看着眼前的鄧泰山,失笑搖頭,是啊,他這個父親的秉性,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他回頭奚笑的看着鄧依倫,語氣怪調的說:“看,這就是你不願意傷害的爸爸,呵呵,我親愛的弟弟,你可要走上和我一樣的道路了。”
“呵呵…”
屋子裏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鄧泰山的反對和堅決,一切都在鄧依倫的預料之內,他知道會是這樣,可仍舊抱有一絲的幻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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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段日子來,他為鄧氏的付出,他的出現,帶給鄧氏的變化,都是有目共睹的,包括他的爸爸,也曾在股東大會上當衆肯定過他。
可沒想到,仍舊是這樣。
“爸,這件事情,我是來通知你的,如果你不祝福,那兒子只好在這裏和你說一聲抱歉,阮宥甜,我是娶定了。”
鄧依倫一臉平靜的說着,說完,轉頭就離開了,鄧依依在其身後,一邊喊着:“依倫!”一邊小跑追着出去了。
屋子裏,剩下一臉看戲的鄧依材和滿臉怒意的鄧泰山。
“啧啧,爸,你可是親手将鄧氏的江山推向滅亡啊,呵呵,不久,鄧氏就要被取代咯~”鄧依材哼着小調,徒留給鄧泰山一個背影。
“逆子!”
鄧泰山眉頭微微皺着,手顫抖的舉至胸前,捂着左胸,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終于,嘭,倒下了。
“老爺!!!”
“小姐!!老爺暈倒了!!”
………..
醫院裏,鄧依倫和鄧依依坐在走廊上,看着手術室上的燈亮着,兩個人的心裏頭,都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是我太沖動了。”
鄧依倫有些懊悔的說着,他知道爸爸的心髒不好,禁不起情緒的激動,可他沒辦法,他實在是太了解他的爸爸了,可同時,他也不可能放開阮宥甜,絕不可能。
“依倫,這不怪你,要怪,就怪爸爸的脾性。”
鄧依依安慰着說,坦白說,兩姐弟很久沒坐下來好好的聊天了,生在鄧家,有許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正如鄧依依,她即是大姐,也是鄧泰山唯一最疼愛的女兒,可卻因為她是女孩子,許多事情,她想幫她爸爸解憂,可卻因為這個性別,她無能為力。
包括鄧氏,早就走上了下坡路,可她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不管她怎麽建議,爸爸總是以一句:女兒家不要插手家族生意為由,拒絕了她,可他卻已然沒有精力去打理了。
“依倫,其實爸爸還是很關心你和依材的,至少,當你們真正有困難的時候,他不會坐視不管,只是,爸這個人,內心的準則感太強了,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打亂他內心的規則。”
“有時候我會在想,爸到底是有多固執,是啊,他就是這麽一個固執的人,可是,他卻是我們的爸爸,媽走的早,雖然爸不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我們帶大,可在他心裏,我們卻是很微妙的存在。”
固執?是的,恐怕這天底下沒有人比他爸爸更固執的吧。
“你很少在家裏面呆着,可是,我卻經常會看到他看着客廳那張全家福發呆,時不時自己一個人傻笑,真的,每當我看到那一幕,我的心很痛,作為子女,我們都在怪責他對我們嚴格,不講情理,可有誰曾關心他,在媽媽去世後,他的那顆心呢?”
鄧依依在家裏呆的久,看到的東西,也就更多,也更能理解。
“依倫,有時候,事情總沒有想象中的糟糕,如果你相信,慢慢來,我相信,爸爸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鄧依依握着鄧依倫的手,給了他很大的力量,就像小時候媽媽給他的力量一樣。
嘭,手術燈滅了,穿着白褂的醫生走出,摘下口罩,便說:“鄧小姐,鄧少爺,鄧老先生他只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導致暈厥,現在情況已無大礙,可是鄧老先生的心髒,不太好,所以家人還需注意,平時盡量讓他的情緒平複些。”
沒事,不幸中的萬幸。
“謝謝醫生,我們會注意的。”
“鄧老先生剛睡下,今晚就別吵醒他了。”醫生叮囑着。
“好的,我們明白了。”
“姐,現在爸應該不會想見到我,這段日子,就勞煩你照顧他了,我,過些日子再來看他。”鄧依倫和鄧依依說完後就離開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坦白說,他确實挺被動的。
剛出醫院,就看到在樓下等他的阮宥甜,在街燈旁,那身影更顯得單薄,讓人想跑過去擁抱着她的沖動。
而事實上,此刻的情緒讓他沒這麽做,他習慣性的壓低頭,快步朝着那倩影走去。
“糖糖,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突如其來的擁抱,從背後傳來,熟悉的香味,席卷全身,可身後那人的聲音,卻不失疲憊,就像是,遭遇了什麽難受的事情一樣。
阮宥甜握着腰間的手,問:“怎麽了,你爸爸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是不是,和我有關?”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準,況且,今天鄧依倫去鄧家之前,還眉飛色彩的和她說,要和他爸爸公開他們的關系,還要提出娶她,而現在,卻出現在醫院。
這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兩件事情之間的關系,況且,她也曾聽說,鄧泰山,就鄧依倫當初進入娛樂圈也已經軒然大怒了,更何況是,他還要娶一個戲子?
“糖糖,這事情,和你無關..”
“小傻瓜,你現在的模樣,還能騙得了我嗎?你放心,從我第一天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知道未來的這條路上,肯定會遇到荊棘的,可人生的是這樣啊,哪有一帆風順的。”
阮宥甜轉過身來,擡着頭,烏黑的眸子,像寶石一樣明亮,語氣肯定的朝着眼前的人說:“相信我,一切都總有辦法的。”
此刻的鄧依倫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渾身閃着光芒。
嗯,如同,折翼的天使。
可這個天使,卻降臨到他的身邊,給他帶去快樂,帶去幸福,帶去一切的一切…
68、chapter 68 ...
隔天, 阮宥甜休息,很早, 她就特意熬了雞湯, 一番喬裝之後,去了鄧泰山所在的醫院, 在去的路上,她就設想過許多種見面的場景,可萬萬沒想到…
“你來幹什麽?”
鄧泰山坐在病床上, 濃烈的消毒水氣味, 着實撲鼻,阮宥甜站在床腳, 微微一愣,沒想到,鄧泰山對她還是有了解的。
“伯父, 聽說你生病了,我親手給你熬制了雞湯。”
嗯,沒毛病,一般電視劇探病的開始對白, 然後接下來就是無邊無際的責罵,阮宥甜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可結果讓她意料。
“你喜歡他什麽?”
…
鄧泰山沒有按常理出牌啊, 阮宥甜眨了眨眼睛,那水汪汪的眼睛,閃爍着某種與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 鄧泰山閱人無數,一眼便看出來了。t o p
“伯父,依倫他有責任心,上進,體貼別人,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兩情相悅,這也是我來這裏的原因,你是他的爸爸,我覺得我有必要讓您了解我,認同我,作為女人,我想為依倫解憂,也許你不知道,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情,他已經有很大的壓力,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讓他再分心擔憂。”
阮宥甜徐徐說着,甜甜的嗓音,有理有據的解釋着,不驕傲,不低卑,話語間卻帶着尊重。
鄧泰山沒有說話,可心底有所觸動,這番話,無疑對他有些影響。
“呵呵,我不想了解你,娛樂圈是一個怎麽樣的地方,恐怕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清楚,權利和交易的游戲,都是飯桌和房間裏的事情,阮小姐,雖然你的背景尚且清白,可以後的事情,誰會知道?”
“可我不想鄧家和那些醜聞牽扯在一起,更不願我兒子一生背負着這些醜聞,你明白嗎?”
這是鄧泰山難得的平靜,對着外人,他的脾氣,完全可以控制的很好。
“伯父,這個我不認同。”
阮宥甜繼續說:“一個人品行的好壞,與她所處的環境無關,一個品行壞的人,哪怕你在最幹淨的環境下,她仍然可以使壞,可品行好的人,哪怕在最肮髒的環境中,仍舊能保持心中的那把尺子。”
“環境的好壞,決定了給人使壞的機會和頻率。”
鄧泰山那如鷹般的眸子,犀利的盯着阮宥甜,說實在話,那樣的眸子,讓她有些沒底,本就不是一次能成的事情,她也做好了持久戰的決心,可第一次,卻讓她有些意外,鄧依倫的爸爸,似乎也不像外界說的,那麽無情?
“伯父,你好好休息,有時間您趁熱喝湯,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我再來看你。”
阮宥甜離開房間,就看到門外的鄧依依,手裏同樣拿着一個保溫壺,看到她,嘴角抿着笑容,語氣溫和:“阮小姐,我們聊聊吧。”
…..
醫院的天臺,是VIP病人所休息的地方。
鄧依依和阮宥甜面對面坐着,說起來,這還是鄧依依第一次見阮宥甜,這個圈中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今日一見,果然是五官很精致,難怪依倫會看上她。
“依倫的眼光,果然獨到,阮小姐,你真美。”
“鄧小姐過獎了。”
阮宥甜淺淺笑着說,只聽到鄧依依笑着說:“你還是像依倫那樣,叫我姐姐吧,依倫那孩子,從小其實也挺執着的,一旦認定的事情,就非得去做,有時候,我倒覺得他和爸爸的性子,還挺像的,呵呵。”
“就像你,我知道,你以後肯定會成為我們家一份子的。”
阮宥甜聽着,有些受寵若驚,她聽鄧依倫提及過,姐姐她溫婉可親,性格也是極好,果然是這樣。
“姐姐,我今天來,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換取伯父的認同,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可以做到的,可是,我希望有一天能做到。”
“傻丫頭,事在人為,我相信終有一天,爸爸會被你的誠意感動的。”
兩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卻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圍繞着鄧依倫說的,包括他小時候缺失的父愛和母愛,導致他不敢輕易的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這些,阮宥甜都深刻感受到了。
原來,每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那張笑臉的背後,究竟還藏着些什麽?
她突然覺得,鄧依倫其實活的,一點兒都不輕松。
……..
醫生說,鄧泰山本來三天最多一周便可以出院了,可他這一趟,卻躺了将近半個月,鄧依依每天都家裏醫院來回折騰,着實勞累。
阮宥甜更是趁着兩部戲的空檔期,時不時溜去醫院,因為某一次的機緣巧合,她居然和鄧泰山下起了象棋,從小就練習象棋的她,更是饒有興致。
也不知道是因為象棋的緣故,還是她經常來看鄧泰山的緣故,她總覺得,他似乎對自己,沒有剛開始那樣反感了,看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這天,她剛剛走進病房,鄧泰山一見到她,就連忙揮着手招呼說:“小阮啊,快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我這盤殘棋想和你對一對。”
阮宥甜會心一笑,熟練的将手中的保溫壺放下,便坐在床頭的沙發上,看到眼前的那個殘局時,眉頭微微皺着,那可是十年前她爸爸和她解決的那一類殘局…
“伯父,這個好解,你看,我的車,走這裏。”
阮宥甜那纖細的手輕擡起車,幾乎沒有半分猶豫,便落在了黑方的倒數第二排,與将,相鄰,況且,與身後的炮,相互輝映,仿佛下一步就能将死。
“沒這麽簡單,看,我走這。”
鄧泰山将黑馬拉回,恰好咬着阮宥甜的車,臉上,露着像小孩子得意一樣的表情,阮宥甜抿着嘴,繼續走着,這種難度的殘局,本難不到她,可她卻婉回的走了幾步,才漸漸露出殺機。
她今天是和鄧依倫一同前來的,來之前,鄧依倫本還想着讓他先進來,等關系緩和一些再讓她進來,可在她的堅持下,她自個先進來了。
後來來到的鄧依倫,其實在走廊上等了許久,也沒見争吵的聲音,才安心的走進病房,而此刻,他嘴巴微張,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有些難以想象,糖糖和他的爸爸,什麽時候關系如此好了?
恰好,他看到阮宥甜微擡的眸子,仿佛沖他調皮一笑,耳旁傳來他爸爸懊悔的聲音:“哎呀,我不該走這個,這要死了…”
鄧依倫:“.……..”
一直等這盤棋結束之後,鄧泰山才意猶未盡的點頭說:“小阮,以後你多來陪我下棋吧。”說完,鄧依倫的聲音插入:“爸,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鄧泰山瞥了鄧依倫一眼,沒有好氣的說:“不知道的人,以為我鄧老頭都沒有兒子呢,每天就幾個女的進出房間,哼。”
那語氣,氣巴巴的可卻出乎鄧依倫的意料,畢竟,那語氣卻含着不少感情,那是鄧依倫期盼了許多許多年的東西。
在某一個瞬間,他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怎麽會呢,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我以後肯定會抽空多來看看你老人家。”鄧依倫有些悵然的說着,倒是和鄧泰山聊起了公司的事情,居然,還聊得如此順利?..
…
……
兩父子,确實沒像現在這樣好好的說說話了,這段時間鄧依依每天都給鄧泰山做思想工作,哪怕是阮宥甜,她在下棋的時候,更是時不時的滲透鄧依倫的難處,他的孝心,他這些年所做的努力。
顯然,作用還是挺大的,臨走前,鄧泰山不忘提醒說:“小阮,你下次來,我再給你下另外一個更難的殘局,你可要小心。”
“伯父,你盡管放心,再難小阮也陪你下。”
鄧依倫在一旁,看得十分意外,他沒想到的是,像他爸爸這麽難纏,這麽一根筋,這麽固執的一個人,居然被象棋給收買了,還是心甘情願的被收買了。
“糖糖,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有種魔力,沒想到,這種魔力能征服老少啊!!”
鄧依倫眉飛色彩的說着,這些天困擾在他心裏面的事情,似乎也沖淡了不少,他的爸爸,似乎很喜歡阮宥甜?..
“這種魔力,就是真心,我媽媽說過,沒有一個人能拒絕真心,唯有真心,方得始終。”
唯有真心,方得始終?..鄧依倫默念着。
“你當初說服我的爸爸,也是很不容易吧,我的爸爸也是極其固執的人。”
“呵呵,是嗎?比起我爸爸,容易多了。”
“唔,看來還是別人家的爸爸好啊。”
兩個人相視一眼,樂呵呵的笑了。
這段時間,阮宥甜一有空就往醫院裏鑽,終于還是被媒體拍下她的照片,甚至還有人将她在病房裏的照片拍下來了,只是鄧泰山的臉,卻打上了馬賽克,标題卻誇張的寫着:當紅女星背後金主。
看到報道的時候,阮宥甜十分生氣,可卻隐隐有些擔心,鄧泰山一直對這個都很介意,現在居然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她立即打電話給謝穎蝶,讓她去解決這件事情。
可五分鐘後,謝穎蝶回電話了。
“甜甜,那個新聞,已經被人高價撤下了,就連報道這則新聞的主編,也一同被革職了,我聽說,似乎是和鄧泰山有關系啊。”
謝穎蝶知道,阮宥甜最近都去探望鄧泰山,那照片裏的那個金主,恰是他無疑。t o p
這麽做,有兩個可能性,一是他真的很介意這類新聞,不想讓這種新聞沾上身,二是,出于幫助她的角度?阮宥甜想了想,似乎後面的那種可能性太低了。
那麽..
她抽空拎着湯,像往常一樣走進了病房,鄧泰山正低頭看着平板,神情凝結,似乎沒發現有人進來,這個氛圍,不太對勁..
“伯父。”阮宥甜輕輕喚叫一聲,鄧泰山擡頭,看到她時,嘴角抹上笑容。
“來了?小阮來,看看這個棋局。”
阮宥甜心有些不解,便将要說的話,咽回肚子去,正凝思着眼前那盤棋,果然,那并不是簡單的棋局,看似勢均力敵,可卻了無破綻,看似平局。
…
…….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的呢!!嘿,還是年輕人的腦袋好用啊。”
鄧泰山猛拍一下大腿,心情大好,絲毫沒有受任何事情影響,可阮宥甜看着他,沉思了片刻,徐徐說:“鄧伯父,今天早晨的事情,真的很抱歉,還是影響到你的休息了。”
鄧泰山挑眉,笑容淡去了些。
眼前那女孩的真誠,他是感受到了,他原本以為,他對這類新聞很厭惡,可畢竟他的地位,沒有媒體嫩個直面報道他的事情,打了個馬賽克是幾個意思?
他的生氣,并非因為他上新聞了,而是看到那标題居然這麽寫小阮,看到的瞬間,他就聯系公關公司去解決這件事情了,果然,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那點事兒,壓根影響不了我,還沒有一盤象棋重要呢。”
阮宥甜擔心了這麽久,在這一刻也嫣然一笑,這些天來的相處,她居然覺得鄧泰山一點兒都難相處,甚至,還特別有趣,活像個老頑童。
後來鄧依倫聽到阮宥甜的這番評價時,第一時間就是摸了摸她的額頭。
一臉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她看,說:“糖糖,你可真是個神人,不過謝謝你,是你用獨特的方式将最大的阻礙都撫平了。”
鄧依倫始終沒有料到,在他世界觀裏,最難纏的爸爸,居然被懂象棋的阮宥甜收買了,對于他們兩個的事情,他不僅沒吭聲,還時不時暗示鄧依倫。
早日完婚,以後就可以每天下象棋了…
對此鄧依倫不滿表示:“爸,你要真是這麽喜歡下象棋,我可以請一個退役的象棋運動會陪你下棋,可糖糖是我的,你可別老占着她…”
聲音越來越小,可鄧泰山一聽,眼眉挑起。
“和自己的兒媳婦下棋,心态怎麽會一樣的呢!我說你這小兔崽子,公司的事這麽多,甜甜陪我下會棋又怎麽了。”
聽到兩父子的對話,鄧依依和阮宥甜都笑起來了,鄧依依不得感嘆,這種日子,是她從來也不曾想象過的,她知道,那是爸爸借着阮宥甜的緣由,改變了自己。
也許是,也許不是。
可不管怎麽說,此情此景,和睦融融,是她最喜歡看見的。
可突然,鄧依倫猛然起身,單膝跪于阮宥甜跟前,手哆嗦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緞盒子,看上去..
阮宥甜驚訝的看着眼前那人将盒子打開,看到身後兩人的笑容,直到一枚戒指,亮在她的面前,那溫柔如同汪洋的聲音,正悄無聲息的包裹着她。
“糖糖,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閃着光亮的眸子,像是天際邊上最耀眼的明珠,阮宥甜看的晃眼,一切來得這麽突然,在這一刻,她愣住了。
她含淚,顫微且鄭重的點頭。
那枚帶有金屬質感的冰涼,從指縫間傳入,如此的真實,鄧依倫起身,将阮宥甜用力的擁入懷中,用力的汲取着屬于她身上的香味。
這幸福,來的有多麽不容易,兩個人都十分清楚。
“糖糖,謝謝你将餘生,交給我,相信我,我會好好對你的。”鄧依倫那因激動而顫抖的嗓音,在阮宥甜的耳旁徐徐響起。
一滴淚水,滑落下來,滴至鄧依倫手上。
餘光下,身後那鄧泰山,早已經眼眶微紅,沒想到,他此生居然能見證他兒子的求婚,那也是他過去從未奢想的事情,真好…
……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阮宥甜再次出現在公衆眼前,是在一次頒獎晚會上。
她作為黑馬,角逐最佳女主角,簡稱影後。
恰好,鄧依倫以贊助商的身份,也同樣出席了當天的頒獎晚會,他的出現,也引起了現場的部分騷動,網絡上,更是掀起一陣狂潮,粉絲們都在為他的出現而感動,更多的卻是希望他重歸娛樂圈。
“這屆的最佳女主角,就是--”
主持人的聲音,故意拉的冗長,賣足了關子,突然,話音一轉。
“阮宥甜!!恭喜她!!”
阮宥甜聽到結果時,下意識的朝着某個方向望去,同樣的,那雙沉着,露着驚喜的眸子,同樣凝視着她,這樣她十分安心。
她走上舞臺,接過獎杯的一刻,只覺得眼眶暖暖的,像有什麽在湧動。
阮宥甜掃了全場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徐徐說:“今天,我在這裏,要感謝很多人,感謝我的經紀人 ,感謝我的公司,感謝我所有喜歡我,支持我的人,最後,我特別想在這裏,感謝一個人,那個人…”
現場的歡呼聲,已經蓋過阮宥甜那微微抽動的聲音了,因為,在舞臺的那一側,一個穿着黑西服的男人,手捧着一束玫瑰花,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上舞臺了。
正是許久不曾露面的鄧依倫。
阮宥甜見到他的瞬間,淚水徑直沖破了眼眶,滑落臉頰,她分明嘗到,甜甜的淚水,誰說淚水是鹹的?..
鄧依倫徑直走到阮宥甜的身前,将手中的玫瑰花送給了她,接過早為他準備好的麥克風。
一手摟着她的腰,又引起了全場轟動,圈中,還是多少人知道他們兩個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選擇在這種場合公布。
“許久不見。”鄧依倫說了一句,全場都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衰。
“我回來了,重新回到這個舞臺,在這裏,我只想和大家說一件事情,那就是---”
聚光燈全部落在了鄧依倫的身上,雖然淡出娛樂圈這麽久了,可他的氣場和容貌,似乎比之前更成熟了。
“一年前,我站在這裏,開了一個玩笑,我說,阮宥甜,既然粉絲們都這麽喜歡我們,不如我們在一起吧,而一年後,我站在這裏,是想給大家介紹一個人。”
說着,鄧依倫一手抱着正在發愣的阮宥甜的腰,掃了全場一眼,霸氣的說:“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婆,阮宥甜。”
全場寂靜,這個消息,太爆炸性了。
全場寂靜了一秒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吻一個,吻一個,吻一個。
鄧依倫側臉看了阮宥甜一眼,甜笑說:“這一次,我們可不能慫了。”
阮宥甜知道,他說的慫,是指當年的借位接吻,她勾着笑容,微微擡頭,此刻的眼裏,只有鄧依倫,也許,從過去到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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