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3
Chapter 23
“把袖子捋起來我看看。”杜湛明說道。
倪禾有點別扭,眼神閃躲着,把手背到身後,“想偷窺我的纖纖玉手,沒門。”
幼崽聽見門口的動靜,揮着小短腿往倪禾這跑來,猛地抱住了她的腿,高興得直搖尾巴。
“啊……好久不見~”她語氣輕快,彎下腰把它抱到了懷裏,“唔……好像重了,看來爺爺把你養得很好啊。”
杜湛明的眉毛挑了挑,“別亂拉關系。”
倪禾微笑摸着幼崽的腦袋,忽然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低頭一看,意外地發現竟是杜湛明總是戴在胸前的銅片項鏈。
她驚訝地望向他,“這是……”
杜湛明也不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我總不能一直叫它‘喂’吧,懶得起名字就叫它沙琳了,每天遛狗的時候也怕它走丢了,所以拴上了狗牌。”
“沙琳,你叫沙琳呀。”倪禾撓着它的下巴,它舒服得眯了眯眼,渾身的毛色幹淨順滑。
她心裏偷着樂:小家夥可真争氣,就半個月的時間,就把杜湛明套得牢牢的了,他壓根就沒跟她問過給沙琳找新家的事。
杜湛明轉身走到衣帽間,抽出了一個收納盒,從裏面拿出了瓶雲南白藥噴霧,走過來遞給了她,“把手上的傷塗一下。”
倪禾接了過來,坐到沙發上,背過身子,慢慢拉起袖子,手肘處不少淤青,全是摔在地上時撞出來的。
她不是第一次接這種武打戲,這種傷也不是第一次得了,每次都直接忽視過去,時間久了,淤青自然而然就消了。
只是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從一進這個門的時候開始,整個人就變得嬌氣了些,噴上藥的那一瞬間,疼得她發出了“嘶—”的聲音。
沙琳被這氣味吓到,一不留神就跑遠了。
左手噴好了,但一時半會兒幹不了,為了避免沾到衣服上,她只能僵着左手,別手別腳地給右手噴。
橫空多出了一只有力的手,搶過了雲南白藥。杜湛明坐到了她身邊,動作輕柔地給她的右手也噴上。全程皺着眉頭,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句,“女孩子這麽晚了,不要在外面打架。”
倪禾想起他喜歡溫婉的女生,心底暗道不好,被他給誤會了,連忙解釋,“這是拍戲的時候弄的啦。”
他張了張嘴巴,終是什麽話也沒有說。
合上蓋子,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她一把給拽住。
杜湛明:?
倪禾撅着嘴巴,“那個,還有地方沒擦到呢。”
他立馬坐了下來,眉頭又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還有哪裏?”
倪禾開始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拉鏈往下拉。
杜湛明連忙止住了她的手,“你這是幹什麽?”從他這個高度,已經隐隐地可以看見雪白的溝壑。
“傷在裏面啊,不脫衣服怎麽擦呢?”她滿臉的無辜。
杜湛明連忙撒手,連着雲南白藥也扔給了她,“那我去二樓回避一下,你自己擦吧。”
“可是我自己看不見身後啊。”她可憐兮兮地望着他。
杜湛明執意想要上閣樓。
憂傷漸漸浮上了她的面容,“都說在醫生們的眼裏,沒有男女,只有患者,沒想到杜醫生的醫術還沒有學到上乘,只因為我的性別原因,就見死不救……哎喲,好疼啊……我會不會死啊……”
杜湛明猛地轉身,面色不是很好,“不要老是把死挂在嘴邊。”
“好”,倪禾噤聲,忽然意識到,似乎很多醫生,都不是很喜歡這個字眼。
他硬着頭皮走了過來,“把衣服脫了。”
倪禾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遲早有一天讓你迫不及待地主動脫我衣服。
她利落地把拉鏈扯開,裏面着了件緊身的吊帶,凹凸有致的身材面對着他,他飛速掃了一遍,疑惑道:“裏面沒傷啊。”
倪禾的臉也燙了燙,兀自趴了下來,輕挑起後背的吊帶下擺,“是這兒……”
杜湛明腦袋“轟”地一下,一片空白。
沒想到她竟會傷在這個地方,這一處的傷青裏帶紅,明顯是受過重擊,也顧不得這位置幾乎靠近屁股溝的敏感,下意識地用手按了按,“疼不疼?”
倪禾就用崩直的身子回答了他。
傷處傳來他略微粗糙的指紋觸感,冰涼的體溫激得她頭皮發麻,哪裏還顧得上疼。
他忍不住指責道:“你們劇組也太不把演員當人了吧。”
“我們狗大是又擔心我了嗎?”倪禾古靈精怪地扯開話題。
杜湛明的嘴角抽了抽,這人怪會順着杆子往上爬,索性還是不要接話了吧。
聽見他搖了搖雲南白藥的瓶子,她連忙把褲子往下扯了幾厘米,“要噴了嗎,小心一些,別噴到衣服上了,明天拍戲的時候還要穿這一套的。”
杜湛明從來沒有想過,幾厘米的差別,竟然會給人帶來這樣視覺上的盛宴,同時還附帶着摧毀男人防線強有力的一重擊。
她竟然在尾骨處,橫着紋了一條紅色的蠍子,蠍子的黑眸明亮犀利,尖銳的力鉗似要從皮膚層穿透而出,握住他的咽喉。
蠍子就在低腰內褲的正上方,黑色與粉色交織的內褲蕾絲邊,似在瘋狂地為蠍子叫嚣着。
“杜醫生,幹嘛呢?”倪禾輕笑的聲音讓他瞬間驚醒。
他暗罵,真是個妖精。
他不作聲色地直起身子,仔細地噴着藥,噴好就收,絕不含糊地走開了。
倪禾望着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心裏別提有多挫敗了,這家夥不會是什麽菩薩轉世吧,這般清心寡欲,淡定自如。
任背上的藥水自然吸收後,倪禾沒趣地把衣服穿上,六月的夜晚,哪怕是在家裏,還是有些冷意。
接着就成“大”字狀,沒形象地趴在沙發上,心裏從導演到瞿寬,一個個問候了遍。
渾身乏力的她,挨着軟綿綿的靠墊,眼皮子愈來愈重—
他掐準時間,又走了過來,輕拍了她兩下,“去床上睡。”
“不要,我就睡這……”她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兩句。
他默了瞬,實在無法,只能雙手将她橫抱起來,上了閣樓。
懸空的落差感瞬間将她給驚醒,但她很快就反映了過來,順藤摸瓜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假裝睡夢中呢喃着,“好高啊,我好怕啊。”
杜湛明将她放在了床上,誰料這家夥就像長臂猿似的,抱着他死不撒手。
“在我沒把你扔出家門之前,最好趕緊放手。”他面無表情地道。
倪禾還做作地揉了揉眼睛後,方才睜開雙目,很是詫異的樣子,“咦,我怎麽到這裏來了。”作勢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深灰色的被單,溫暖地簇擁着她,真是個好地方。
“你今晚就在這裏睡吧,我去沙發上睡。”他拿起了一個枕頭。
倪禾無畏地拍了拍身邊的空地,“沒事的,我不介意和你一起睡的。”
他一臉的無奈,“是我介意。”
“可是”,她忽然叫住了準備下樓的他,“我認生,一個人肯定睡不着的。”
他想了想,随後挨着旁邊坐了下來,“你睡着了我再下去。”
“好。”她安心地窩到了被子裏。
他暗滅了床頭的燈。
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黑暗中,他一直能感受到她灼熱的目光。
他突然說了句:“睡着了嗎?”
倪禾剛準備說沒有,他繼續,“我覺得,有些話,還是提早和你說起清楚的好。”
她聞言,立馬翻了個身,背對着他,“我睡着了,有什麽天亮再說吧。”
“我現在不會戀愛的。”他直截了當的道。
“為什麽?”她似蒙在被子裏在說話,聽不太清。
“就是不想。”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為她睡着了,輕聲地下了樓去。
這夜,倪禾睡得并不沉,并且第二天有拍攝日程,早早地就被阿草的電話給叫醒了。
她睜開眼睛,聽着浴室的動靜,杜湛明應該是在刷牙。
下床時,發現床旁邊似乎有個破舊的東西,與整個家裏的裝修格格不入,她湊近,發現是一個掉了漆的座式臺燈,燈壁有白雲圖案。她順手按開了燈,燈泡跳跳閃閃了好一會,方才發散着幽黃的光。
心裏奇怪,這狗大還考古呢。
床邊放着一雙灰色的棉拖鞋,她把雙腳伸了進去,大了很多,應該是他的,這樣想着,她的腳趾頭不由自主地往鞋裏探了探,随後來到一樓。
肥嘟嘟的沙琳也圍了過來。
第一次和昨晚都來得太急,沒仔細參觀一下他的屋子,她四處走走看看,最後在客廳電視旁的櫥櫃前停下。
裏面擺放着杜湛明在醫學上獲得的各種獎狀及獎牌,櫃前用吸鐵石貼着他在國外和非洲小孩的合影,其中還不乏救治獅子袋鼠這樣野生動物時的照片。
他甚至還會和紅十字會們到各災區參加救助活動,宅區的女孩子們似乎很喜歡他,争着搶着和他合照,毫不吝啬地在鏡頭前笑得露出白牙。
“你醒了啊,要不一起出門吃個早餐。”杜湛明黑襯衣,牛仔褲,顯然一副要出門上班的樣子。
倪禾看了看手機時間,搖頭,“劇組會準備早餐的,我得趕過去了。”
杜湛明也不強求,“給你拿了新的用具,你洗漱過後,我們一起出門好了。”
倪禾應了,往洗手間走去,只是剛把牙膏擠到牙刷上,她就把半個身子伸到了門外,“狗大,你的床睡得真舒服。”
杜湛明一點兒也不解風情,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倪禾:“……”
她一臉的期盼,“我就在兩站路外的複興影棚拍戲,不忙的晚上,我能到你這裏來休息嗎?”
他頓了頓,随即扯了扯衣領,“劇組難道沒有給你們安排酒店嗎?”
“當然沒有了,只能窩在保姆車裏打盹。”她的情緒低落。
“還是不太好,男女有別,昨晚是特殊情況,以後不能再讓你在我家過夜了。”杜湛明語氣堅決。
她啧啧兩聲,“其實,想了一整夜了,我決定放棄你了。”
他愣神的看向她。
她一臉的坦蕩,“所以啊,我們就做朋友好了,你就當我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花貓,需要你救助吧,我怕我晚上沒休息好的話,第二天的拍攝會一團糟的。”
他睨着她,想起那夜在進階中心的獸欄裏……只覺得她是發了情的蠢泰迪。
可是只要望着她的雙眼,他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那……好吧,我把我家的密碼告訴你。”
倪禾粲然一笑,說了句“謝啦”,便把腦袋伸進去了。
她對着鏡子撇了撇嘴,她确實是想了一整夜,她也真真地怕,不過不是怕睡眠質量影響拍攝。
怕的是,會錯過這麽善良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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