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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很快,李隊長帶着一群人來到郊區那間廢棄的廠房。
警車的鳴笛聲響徹了整個空曠的郊區,團團包圍着四周,仿佛銅牆鐵壁那樣讓藏在裏面的綁匪逃不出去。
幾個武裝過的警察像是貓一樣悄悄地潛伏在了廠房附近,除了周圍那些高大的參天樹木,四周安靜地吓人,耳邊只聽得到冷風吹拂的聲音。
帶頭的李隊長朝着身後的隊員們做了一個手勢,隊員們個個神色凝重,握着手槍等待目标,然後李隊長一個人走上前把手放在鐵門的手環上面,原以為需要讓人開鎖,沒想到輕輕一推,随着“吱呀”一聲響,門被推開了。
“警察,都不許動。”
然而裏面卻一片靜悄悄,李隊長最先走了進去,發現空蕩的房間內除了一個倒在低山昏迷不醒的高大男人外,并沒有人質的一星半點身影。
李隊長揮了揮手,身後立刻出現一個穿着防彈衣的警察,利索地拿出了手铐把張強給铐了起來。
“你和她,”李隊長指着身後的兩個男人,環顧了一下四周,敏銳地這事情不對勁,立刻吩咐:“你們兩個留下來找找看,剩下的和我一起去外面找找人質。”
“李隊,”來人跑得特別着急,臉上布滿了汗珠,氣都還沒有喘上一口就說,“我們發現綁匪的蹤跡了,距離我們不到1000米的距離。”
“走,趕緊追。”李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跟在他身後的裴熙俊急沖沖地跑到外面,一手拿槍,一手拿着望遠鏡看向周圍的環境,很快他就看到了正在逃跑的池音,還有幾個緊跟在她身後的綁匪,心裏一着急就追了出去。
穿過樹林,抱着孩子的池音使出了洪荒之力在不斷地朝前跑,懷裏的裴寶寶皺着小臉蛋,似乎感覺到很不舒服,一聲嘹亮的哭聲響徹了整個樹林,一聲接着一聲。
“我的小祖宗,”一邊跑一邊哄着孩子的池音低着頭看到裴寶寶那張鄒巴巴的小臉蛋,心裏着急得不得了,“我求你別哭了,我知道你難受,求你忍一下,不要讓綁匪找到我們。”
她沒有忘記裴寶寶生病了,發着高燒,但眼下她卻無能為力,就在剛才,池太太打暈了那女人後,她以為接下來就是她了。
握在手裏的那把槍不斷地捏緊再捏緊,她根本就不敢開槍,就算借給她十個膽子或許她會,就在她猶豫萬分時,池太太居然把裴寶寶親手交到了她懷裏。
還對說“愣住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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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是不是明白池太太為什麽會這麽做,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許是想要減輕自已的罪孽,總之她卻把裴寶寶交到了她手裏讓她逃跑。
可是該死的劇情卻仍然遵循着這個世界的發展,好巧不巧,王總帶着一群人居然提前出現了。毫無疑問,王總的人和池太太的人相互開始打了起來。
她趁亂跑了出去,但也沒多久,身後緊跟着幾個綁匪追着他。
一天一夜沒有好好吃上一頓的池音已經餓得力氣都沒有了,她現在憑着信念在逃跑,渾身上下提不起勁來的她真的很累很累。
有這麽一秒鐘讓池音覺得自已快堅持不了了,眼看着綁匪跟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緊張地一顆心都要跳出了嗓子口。
別回頭,快跑。池音一邊告訴自已,一邊抱緊了懷裏的裴寶寶,這個時候,她特別想要一個超級英雄來救她于水火之中。
只要這個超級英雄能救了她,她肯定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他。
可惜的是,這個超級英雄卻遲遲沒有出現。
追在池音身後的幾個綁匪,為首的是一個極為瘦小的男人,叫阿飛,是這次綁架事件的主要實施者之一,倒在瓦片屋地上的那個女人是他的老婆,沒想到他就出去一下下,回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池太太發生了叛變,連忙打電話給了王總。
他還真不相信他們幾個男人追不上一個女人,而且現在情況糟糕的是警察居然找上了門,目前唯一脫身的機會就是抓住眼前逃跑的那個女人以及孩子,跟着王總做這一行開始至今還沒有從陰溝裏翻過船的阿飛,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栽到一個看起來很弱的女人身上,真是越想越生氣,于是沖着前面跑的池音大喊:“把孩子交給我,不然我開槍。”
因為跑得太着急了,加上體力不濟,耳邊又聽到威脅的池音忽然眼前一黑,完全感覺不到腳下有異物,被狠狠地絆 了一下,她的腳步開始變得踉踉跄跄起來,一個重心不穩,很快頭朝地地摔了下去時,趕緊伸出手托在地面上打了一個滾,讓懷裏的裴寶寶仰天躺在了她的胸膛之上。
而受了驚吓的裴寶寶卻哇哇大哭,一聲接着一聲。
腦袋狠狠摔在地面的池音不由地悶哼了一聲,預料之中的疼痛立刻傳遍她全身上下,仰天看着被樹蔭遮擋住的天空,這一刻,池音只是慶幸着幸好她完完整整地把裴寶寶的安全給守護好了。
這麽小的嬰兒,如果摔到腦袋的話,肯定完了。
當警察包圍綁匪們的時候,為首的綁匪阿飛已經把池音從地上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低頭看到那一處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時,似乎剛才被警察發現的恐懼感正在慢慢地消退下來,信心一下子裝滿了整顆心髒。
只要有人質在手,他還怕這些鳥警察嗎?
“對給老子放下槍,還有把手都給我舉起來,”阿飛喊道,“不然老子打死她。”
所有的警察們都乖乖地放下槍,生怕激怒窮途末路的綁匪,一個意外就開槍打死人質,因為并非只有一個人質而已,還是安全為重。
雙手抱着孩子的池音幹脆閉上了眼睛,根本就不想看這些綁匪的嘴臉。
李隊長一夥趕緊把槍放了下來,雙手舉在頭頂上,為了不激怒處在困獸之中的綁匪,好聲好氣地勸着:“不要沖動,有什麽要求可以好好說。”
這時裴熙俊從幾個全副武裝之中的警察裏走了出來,穿着防彈衣的他無損于平時的威嚴,神色格外地平靜,一步一步地朝着為首的綁匪阿飛走去。
“你要什麽直接說,需要多少贖金才能放了她們。”他的視線略過了池音,發現她的臉色格外地蒼白,嘴唇像是失去了水分的鮮花那樣枯萎,就知道現在的池音僅憑着意志力在堅持,身體的極限讓她反應在了臉上,同時他也擔心剛剛滿月的妹妹,這個時候的小孩子最嬌弱。
“你別給老子再過來了,”阿飛看着一步一步走進過來的裴熙俊,手裏的槍狠狠地逼近了池音的腦門,目光兇惡:“給我退後退後。”
裴熙俊無視阿飛的警告,反而從口袋裏掏出槍,想也不想地仍在地上,然後他開始迅速地脫下防彈衣,直到剩下一件黑色毛衣後,他才直視阿飛的眼睛,一字一頓:“放開她們,我給你做人質。”
池音閉着的眼睛瞬間睜了開來,她看向了裴熙俊,冷風之中的裴熙俊穿得很少,但身姿卻格外地高大,她挪動了嘴唇最終卻沒有說話。
阿飛哈哈大笑:“裴總裁,你以為我傻啊,換你當人質,這簡直就是我聽過的最大笑話。”
一個柔弱沒力氣的女人,一個是身強力壯的男人,當他們做這一行的人是弱智嗎,明顯女人更不容易逃跑啊。
“我身後是西駿集團,還有我是裴家唯一的繼承人,”裴熙俊不慌不亂,有條有理地給綁匪們分析,“你覺得綁架我拿到的贖金多還是她們?”
阿飛跟其他幾個綁匪面面相視,頓時覺得裴熙俊說的話十分有道理。
“你們想一下西駿集團每年的利潤是多少,想一下整個裴家的錢財有多少,”裴熙俊生怕給他們下藥不夠狠,一雙蔚藍色的眼睛透着犀利的目光,掃視着幾個綁匪,“你們要錢我們裴家有的是錢,如果怕我們不給錢,現在換我做你們的人質還怕拿不到錢,我給你兩條路讓你選擇。”
阿飛瞬間沉默了下來,看着手裏柔弱的女人以及不遠處的裴熙俊,陷入了掙紮。
沒錯,裴熙俊說的沒錯,綁架了他還怕拿不到贖金,可是女人跟孩子卻更好操控起來。
“你說哪兩條路?” 阿飛身後的幾個綁匪明顯動搖了起來。
“第一條路放了我妻子跟妹妹,換我做你們的人質,我可以讓你們安全離開這裏,然後順利拿到一筆錢,”裴熙俊揮手示意身後的李隊長他們不要再靠近,慢慢地走向了綁匪他們,眸光裏含着濃重的戾氣,“還有一條路是維持你們的現狀,繼續拿着槍指着我妻子跟妹妹,我順便可以和你們說一聲,這筆賬我們裴家會慢慢跟你們算,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哪怕費盡我們裴家的家産,我讓你們有錢沒命花,下半輩子個個都生不如死。”
這是阿飛聽過最嚴重的威脅了,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如閃電的摩托車飛馳而過,騎車的男人一身勁酷的皮衣,單手開車,而另外一手卻準确地将黑色的槍口移在了綁匪的身上,他整個人就像從天而降,渾身的酷帥之氣一時讓人反應不過來。
随着“嘭”地一聲,阿飛忽然吃痛地捂住了被打傷的手臂,身後的幾個綁匪也是,個個都捂住了受傷的手臂。
池音趁着這個機會逃離了,看到眼前的裴熙俊,想也不想地直接把孩子交到他手裏:“她發燒了,你快點帶着她看醫生……”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長發就被人給扯住,池音知道背後是誰,如果她還有槍或許還可以拼一下,但是在逃跑之中她卻不小心丢了槍。
不行,她不能這樣認命,池音使出了吃奶的力道,踢向了阿飛的雙腿之處,被踢中要害的阿飛捂住雙腿之時,還不忘狠狠地推池音一把。
池音順勢地被摔在了地上,後腦勺再一次地被撞在了地上的雜草堆中,痛得臉頰一下子變成了白牆的顏色。
“池音……” 一手抱着妹妹的裴熙俊撿起了仍在地上的槍,餘光之中看到了喪心病狂的阿飛舉起了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眼看着就要朝着摔在地上的池音開槍時,這時,一輛酷起的摩托車行駛而來,上面戴着黑色頭盔的年輕男人直接開車撞倒了綁匪。
他就像一頭敏捷的黑豹那樣從車上跳了下來,強壯有力量的手臂托起了池音的後腦勺,手裏黏糊一片。
被疼痛暈過去的池音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了程硯白的那張臉,她似乎聽到了他說:“小傻子,我來了!”
抱歉,我覺得這篇文沒有寫出我心目中的故事,所以寫的斷斷續續,不過會寫完就是更的慢點,對于我的讀者們說一聲對不起,跳了這麽一個作者的坑看文,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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