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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胤禛來到琉璃坊, 原本的心情徹底地被破壞掉了,琉璃坊琳琅滿目的商品都無法令他的心情好起來,胤禛随意選了一株價值不菲的翡翠石榴盆栽就離開了琉璃坊回府了。
回府之後,胤禛并未回書房, 而是去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 昨日便說好今日去看她和弘晖的, 他自然是不會食言。
因為胤禛要去看弘晖,葉珍珍就躲在了胤禛的腦袋裏,弘晖似乎是真的看得到她, 弘晖已經一歲了,偶爾能蹦出幾個詞來, 萬一他指着葉珍珍叫姐姐, 而其他人又看不到葉珍珍, 這多吓人呀, 之前是沒有辦法,現在能躲到胤禛的腦袋裏面。
烏拉那拉氏見胤禛真的來了,臉上帶着些許的驚喜,她聽門房說了,爺午後還出去了一趟, 她以為爺有其他的應酬,今日不會過來了, 沒想到這會兒又過來了。
胤禛對蘇培盛點了點頭, 蘇培盛把盆栽擺在了烏拉那拉氏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烏拉那拉氏有些不解。
“這是給額娘送的壽禮,你準備的禮物單子不合适了,額娘的壽禮便送這個吧。”胤禛道。
“怎麽突然換了?”烏拉那拉氏問道。
“昨日十四弟去琉璃坊, 給額娘挑了一副紅翡頭面,價值不菲, 如若再送禮單上的東西,就顯得我們兄嫂太寒酸了,我剛剛去琉璃坊挑了這盆翡翠石榴樹,和那副紅翡頭面差不了多少。”胤禛解釋道。
烏拉那拉氏看着面前的翡翠石榴樹,做工精致,是整一塊翡翠調出來的,石榴和石榴籽是用的紅翡,樹幹用的是墨翡,而樹葉是用的綠翡,一看就價值不菲,十四給買了和這顆石榴樹差不多的紅翡頭面,他買的起嗎?
“看來額娘給十四貼補了不少。”烏拉那拉氏感嘆了一聲,只覺得額娘是愈發偏心了,以一個還未出宮建府的阿哥的月例,是萬萬買不起那副紅翡頭面的,雖然一個阿哥的月例有一百兩,但是要打賞下人,逢年過節還要給長輩送禮物,月例根本就存不下來。
“貼沒貼補爺不知道,反正那副紅翡頭面可是爺花錢買的。”胤禛冷笑了一聲道。
烏拉那拉氏一愣,怪不得爺昨日回來生氣,“怎麽是爺花銀子買的?不是十四弟送給額娘的壽禮嗎?”
“他昨日口口聲聲說如若爺不買,便是爺不孝順額娘,他挑的東西,到最後倒是爺付錢,他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胤禛冷哼一聲。
“這十四弟做得未免也太過了一些,怎麽能這樣對您,您好歹是他的兄長。”聽到胤禛這麽說,烏拉那拉氏也有些生氣了,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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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壽禮那日,且看額娘怎麽說吧。”胤禛想知道額娘的态度,小娘子說過多次,他登基的時候,額娘說“欽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吾夢想所期”,他想真正看看額娘的态度,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妾身明白了!”烏拉那拉氏看着面前這株翡翠石榴樹也目光不善,損失了銀錢是小,可是花了銀子還得不了好,這才是最讓人生氣的。
都已經過去一日了,對于這件事胤禛其實也沒那麽生氣了,他生氣的原因是剛剛出門的時候看到了十四去了隔壁老八的府邸,他和老九、老十出來玩也很正常,他本來就是一個愛玩的,只不過,他親哥的府邸就在隔壁,他也沒想着過來拜會。
“弘晖呢?”胤禛問道。
“原本妾身是想和弘晖一起等着爺過來用晚膳的,只不過弘晖年紀小,餓不得,只能先讓奶娘抱下去喂吃的了,爺安排廚房給弘晖送了輔食,弘晖很是喜歡,他如今也不愛吃奶了,妾身想着是不是可以把弘晖身邊的奶嬷嬷精簡兩個。”烏拉那拉氏道。
“這些都是你管着的,你看着安排。”胤禛無所謂。
“是!”烏拉那拉氏應下了。
等弘晖吃完了輔食,便被奶嬷嬷抱了出來。
“弘晖小阿哥給貝勒爺請安!”奶嬷嬷抱着弘晖行禮。
“起來吧!抱過來給爺瞧瞧。”胤禛招了招手,從奶嬷嬷手中把弘晖接了過來。
“瑪瑪!”弘晖坐在胤禛懷中叫着。
“弘晖這是在叫爺呢!弘晖,不是瑪瑪,是阿瑪!”烏拉那拉氏柔聲哄着。
“瑪瑪!”弘晖年紀還小,還有些叫不出阿瑪兩個字。
胤禛被逗樂了,“弘晖真聰明!”
胤禛抱着弘晖,很是滿足,他看着活潑的弘晖,心道:“阿瑪一定會保護好你。”
就在胤禛逗着弘晖的時候,侍女煞風景的出現,“爺、福晉,盈盈姑娘過來請安了。”
因為胤禛還沒有給太子送的那個姑娘名分,府上自然還不會叫那個姑娘格格或者侍妾,都只是以姑娘相稱。
胤禛和烏拉那拉氏對視一眼,兩人眼睛裏都看到了彼此眼睛中的一絲不悅,這姑娘還真是一個人才,這麽能鑽研,這才來府中幾日,就能來福晉這裏堵人了。
“讓她進來吧。”烏拉那拉氏道。
“是!”很快侍女就出去了,把陳盈盈帶了進來。
“給貝勒爺請安!給福晉請安!”陳盈盈進來後,跪在地上柔聲請安道,不過她偏歪着腦袋,露出姣好白皙的脖子,很是誘人。
葉珍珍在胤禛腦袋裏看到這一幕,很是無語,“姑娘,你要不要這麽努力,我原本還很同情你的命運,你這麽努力作死,你要我如何同情你。”
烏拉那拉氏看了胤禛一眼,發現胤禛只顧着逗弘晖,并沒有打算理這個女人,烏拉那拉氏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到底是太子送的人,也不好太過于冷落。
“起來吧!”烏拉那拉氏道。
“多謝貝勒爺,多謝福晉!”陳盈盈柔弱地起身。
陳盈盈起身後,向胤禛看了過來,之間胤禛注意力都在孩子上,正在教弘晖阿哥講話,一旁的福晉目光也放在貝勒爺和弘晖阿哥說話,兩人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陳盈盈咬了咬嘴唇,開口道:“妾身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打擾到貝勒爺和福晉了。”
烏拉那拉氏這才轉過頭看向陳盈盈,她露出敷衍的笑容,道:“怎麽會?盈盈姑娘怎麽突然過來了?”
“妾身一見到福晉就覺得親切,這府上其他姐妹也不怎麽和妾身說話,妾身就想來找福晉說說話。”陳盈盈可憐兮兮道。
烏拉那拉氏挑了挑眉,這是想在爺面前上眼藥嗎?在爺面前告狀,說後院的姐妹不肯接她。
“日後都是姐妹,盈盈姑娘平時和她們多走動也就熟絡了,她們的性格都是極為和善的,相處久了,盈盈姑娘就知道了。”烏拉那拉氏敷衍地安慰道。
胤禛這時候把弘晖交給奶嬷嬷道:“福晉餓了嗎?爺有些餓了。”
“那快傳膳吧。”烏拉那拉氏連忙吩咐道。
聽到傳膳,陳盈盈咬了咬嘴唇,還是留下來了,她都來四貝勒府這麽多天了,四貝勒都沒來她這裏,之前是因為四貝勒不來後院,她還能安慰自己是四貝勒忙碌,可是昨日四貝勒去了李側福晉那裏,今日又來了福晉這裏,就是沒去她那裏,她才坐不住過來給福晉請安,現在她都還沒和貝勒爺說上一句話,她怎麽能這樣離去。
等膳食傳了上來,胤禛和烏拉那拉氏落座,烏拉那拉氏的侍女正要給胤禛和烏拉那拉氏布菜的時候,陳盈盈過來了,道:“妾身伺候爺和福晉用膳。”
胤禛也沒有拒絕,烏拉那拉氏見胤禛沒有拒絕,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等用完膳,胤禛才向陳盈盈看了過來,這裏不是那日的酒局,胤禛上下打量了陳盈盈一眼,确實是一個美人,觀其模樣身材,應該是漢人女子,而聽她的口音,應當是吳地過來的。
“你是江南人士?”胤禛開口問道。
“是的,妾身老家在蘇州。”陳盈盈軟聲道。
胤禛挑了挑眉,這個女人應當是特意調教出來的,傳說中的揚州瘦馬。
“有什麽才藝?”胤禛問道。
“琴棋書畫都有涉獵一點。”陳盈盈道。
“爺要和福晉對弈,你便彈琴助興吧。”胤禛道。
“是!”陳盈盈連忙應下。
很快,侍女就搬來了棋盤和古琴,胤禛和烏拉那拉氏對弈,陳盈盈就彈琴助興。
很快陳盈盈就彈了起來,第一曲便是鳳求凰,胤禛挑眉,這女人古琴倒是彈得還不錯。
葉珍珍在胤禛腦袋裏哀嚎,“姐姐,你有這能力,做什麽卧底呀!你這能力放在現代怎麽樣也能算得大師級別的了吧。”
胤禛沉默了下來,揚州瘦馬都是被賣到那種地方被特意訓練成的,她們的戶籍是賤籍,她即使有這能力,她的下場也不會太好,投靠了太子,太子又把她們送給了他和老三,太子應該給她安排好了身份,她們不再是賤籍。
一局對弈已過,胤禛對陳盈盈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陳盈盈悄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起身,柔柔地給胤禛行禮後告辭,離開的時候,她那雙眸子還含情脈脈地看了胤禛一眼。
第二日,胤禛在烏拉那拉氏這裏用了早膳,又逗了一會兒弘晖才離開,離開正院後,葉珍珍這才從胤禛腦袋裏出來。
“憋死我了。”葉珍珍道。
胤禛被逗笑了,這兩日确實是委屈這個小娘子了。
在宮中,胤祥突然覺得十四有些變了,前日他和十四對了兩句,兩人确實有些別扭,昨日因為聽到額娘宮中的太監來報,額娘病情加重,他沒等他就去探望了額娘,今日十四對他便有些愛答不理的。
“你還在生氣呢?”胤祥過來開始哄胤祯。
“沒有!”胤祯道。
“昨日是我額娘病情又加重了,這才沒有等你先去了永和宮,等我照顧完額娘再來找你,卻沒看到你,你昨日是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胤祥道。
“和九哥、十哥出宮完了,我也是聽額娘說,敏嫔娘娘又病了,這才沒有找你的。”胤祯道。
“哦!沒事兒,昨日可還好玩?”胤祥問道。
“還行,和九哥、十個去茶樓逛了一圈,然後就去了八哥府上,敏嫔娘娘沒事兒了吧?”胤祯問道。
“已經好一些了。”胤祥道。
“那就好!”胤祯道。
然後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
“十四弟,要不要去演武場操練一番?”胤祥提議道。
胤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今天想好好休息,好不容易休沐,不能辜負。”
“好吧!”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胤祯看了胤祥一眼,他很想問他,這麽多年,他和自己在一起玩都是在讓着自己嗎?平時的騎馬射箭!平時的摔跤!他都是故意讓着自己的嗎?
他昨日聽到敏嫔娘娘和他的對話,只覺得五雷轟頂。
胤祥見十四別扭的模樣,也有些心累,他和十四都相處了這麽多年了,還有些無法摸清楚他的心思,就因為他前日和他對的那麽兩句,這麽多年的感情說沒了就沒了?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呢?”胤禟和胤俄走了過來,他們遠遠看着,就感覺這兩個人似乎是鬧了別扭,他看得都心累,這才和胤俄一起過來。
“沒做什麽!”兩人同時回答。
胤禟被逗笑了,“我們打算去演武場蹴鞠,你們一起呀!”
“好!”兩人也同時應下。
胤祥見胤祯應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是真的在和他置氣,他剛剛邀請他去演武場操練這人可是拒絕了。
胤禛回到書房,開始翻看自康熙元年時頒布的政令,之前那個折線圖弄出來後,他還得詢問戶部兩位尚書,康熙十三年和康熙十四年人口為何增長加快,他不希望以後還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晚上,胤祯去了陳盈盈那裏,太子送來的人,冷落了這麽久,實在是不宜再冷落。
陳盈盈見胤禛過來,還以為是昨日去福晉那裏堵人這件事做對了,爺真的被她引誘到了,只是昨日礙于福晉,不好來陪她,今日爺便過來了。
陳盈盈繼續引誘着胤禛,一舉一動皆帶着風情,一旁的葉珍珍都感覺自己要沉醉其中了,這女人一個擡眸都設計好了的。
胤禛在心裏感嘆,不愧是揚州瘦馬,太子還真是看得起他。
晚上,胤禛自然是不會辜負陳盈盈的引誘,兩人很快就幹柴烈火。
葉珍珍真的慶幸,她現在有了收回的功能,想到過去一年看的那麽多活春宮,她真是欲哭無淚,好在現在總算是不用長針眼了。
第二日便要上朝,葉珍珍第一次沒有感受到自己像風筝一樣醒來。
下朝後,太子把胤禛叫住了,太子笑問道:“孤賜個送給你的女人伺候得可還得當?”
“多謝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調教出來的,臣弟十分地滿意。”說完,胤禛露出了一個男人們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就好,孤還怕她們伺候不好你們呢。”太子道。
“太子殿下多慮了,她們挺好的。”胤禛道。
“最近戶部事情可還好?有沒有遇到困難?”太子問道。
“還好,兩個戶部尚書都挺關照臣弟的。”胤禛連忙道。
“嗯!兩個戶部尚書都挺務實的,只好好幹,他們也不會随便為難你。”太子道。
“多謝太子殿下提點。”胤禛道謝。
胤禛習慣着在戶部當差,因為有葉珍珍這個系統在,能夠很快地幫助胤禛整理出數據來,胤禛飛快地了解着戶部的情況。
很快到了德妃壽辰,胤禛前一日便給兩個戶部尚書告了假,他今日要去德妃宮中給德妃祝壽,兩個戶部尚書也體諒胤禛,準了他的假期。
給德妃祝壽,烏拉那拉氏和胤禛并不是一同前去,胤禛還要上朝,只能烏拉那拉氏帶着壽禮先去永和宮,烏拉那拉氏到永和宮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有來。
德妃看着烏拉那拉氏帶來的翡翠石榴盆栽很是高興,“怎麽送這樣貴重的東西,老四才被封了貝勒,花銀子的地方多了去,這盆栽好看是好看,也就圖個新鮮。”
“這是爺對額娘的一番孝心,額娘一年也就過這一個壽辰,貴一些也是應當的。”烏拉那拉氏道。
聽到烏拉那拉氏這麽說,德妃被哄得更高興了,“那就放在桌子上,等會兒惠妃她們也會過來,到時候也給惠妃她們看看你們的孝心。”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額娘還沒用早膳吧!兒媳服侍您用膳。”
“這麽多宮女呢,怎麽就要你服侍了,你也坐下一起用一些。”德妃道。
“兒媳出門的時候已經用過了,不餓,就讓兒媳服侍您吧,您住在宮中,兒媳也難得服侍您一次,就讓兒媳盡盡孝心。”烏拉那拉氏道。
“還是你的嘴巴甜!”德妃允了。
烏拉那拉氏服侍德妃用完早膳,這時候惠妃、宜妃、榮妃還有其他的宮妃帶着禮物都過來了。
“喲!老四媳婦可真是孝順,這麽早就來了。”惠妃見烏拉那拉氏已經到了,誇道。
“孝順額娘是兒媳應盡之責,當不得惠妃娘娘這樣誇獎。”烏拉那拉氏連忙推辭道。
“德妃妹妹,你這兒媳找得可真沒錯,又賢惠,嘴巴又甜。”惠妃打趣道。
“你家兒媳也不差呀!”德妃吹捧回去。
提起自家兒媳,惠妃眼睛微微一閃,她的兒媳哪裏有老四媳婦能幹,老四媳婦第一胎就生下了弘晖,平時把老四的後院打理得井井有條,而她那兒媳,一年十二個月,十二個月都卧病在床,能幫得到老大什麽,她現在就希望,要不她的病快些好起來,要不就快些去了,她再給老大重新找一個。
宜妃見惠妃臉色不對,知道惠妃對自己兒媳的心結,連忙站了出來轉移了話題。“德妃姐姐!這翡翠石榴盆栽不錯,裏面的石榴雕刻得栩栩如生,還有葉子和枝幹,這是用一整塊翡翠雕刻成的,這盆栽可價值不菲,你這是拿出來給我們羨慕的是嗎?”
“這是老四和他媳婦送的,本宮也覺得有些貴重,可是這是他們的一片孝心。”德妃道。
“老四和他媳婦還真是孝順。”惠妃再次感嘆。
烏拉那拉氏裝作害羞的模樣。
“大家都別站着了,一起坐下說話吧。”德妃招呼道。
各位妃嫔都坐了下來,開始聊起了其他的話題,話題說着說着就說到了今年的選秀上。
“今年的選秀,你們三個有什麽想法沒有?”惠妃問道。
“我們都沒有什麽想法,不過宜妃家的九阿哥應該是到年紀了,得給他選了。”榮妃道。
“老九和老十都應該選了,也不知道陛下那裏是什麽章程。”宜妃心裏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陛下會給他們家老九找一個什麽樣的姑娘。
“皇子們的嫡妻自然有陛下安排,倒是這些皇子屋子裏的人,倒是應該進一些了,這些我們可以幫助找找。”惠妃道。
“我們家老四這次選秀得給他送兩個人過去,老四媳婦之前就和本宮說,老四院子裏都是一些舊人,應該進一些新人了,老四如今也才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孩子還是太少了,得找兩個好生養的才是。”德妃道。
“你聽聽你這話,老四有兩個兒子還少?我家老大就弘昱一個兒子,本宮才急得不行。”惠妃嘆了口氣,她想着自己兒子在對他媳婦的态度上就不能和她這個額娘一致,真是惱火,他就守着他媳婦那個病秧子,子嗣上永遠要輸太子一籌。
“那這次咱們都挑兩個好生養的。”德妃道。
惠妃在心裏嘆了口氣,她挑了她兒子倒是要接受才是,瞧瞧老四媳婦,還主動和德妃提,讓德妃再挑人入府。
聽到德妃這麽說,烏拉那拉氏心裏也苦,當初她只以為爺已經膩了後院的女人,這才和額娘提了,讓額娘找挑兩個新人入府,沒想到也只是為了在等李氏,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心裏再苦,也只能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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