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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王爺！時間不早了, 福晉她們應該都已經休息好了。”胤禛陪着年梓予對弈了兩局後長盛提醒道。

“年小姐，今日多謝作陪，本王還有事兒，要先告辭了。”胤禛道。

年梓予眼中有些失望, 但還是連忙起身給胤禛行禮。

胤禛讓小厮送年梓予回廂房,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 長盛忍不住問道：“王爺喜歡年家小姐？”

“年家姑娘棋藝不錯，可是和珍珍比起來，還差的有點遠。”胤禛笑道。

長盛挑了挑眉, 看來王爺真的很喜歡葉側福晉。

轉眼到了四月，之前太子被廢昭告天下, 附屬國朝鮮自然也收到了旨意, 如今複立太子, 自然也是要去朝鮮宣讀複立太子的旨意, 至于去朝鮮宣讀的主使是衛敖岱，還要選擇兩個副使出來，胤祥推薦了年羹堯。

今年二月份，年羹堯就已經成為內閣學士，再家風禮部侍郎銜, 且複立太子的诏書也都是年羹堯宣讀的，算得上是聖恩優渥, 胤祥推薦的年羹堯人選, 康熙心裏十分的滿意，另外一個副使則是老八推薦的。

年羹堯得了去朝鮮的差事，年羹堯心裏明白, 這是雍親王在和他示好，雖然是十三貝子推薦的他, 誰都清楚，十三貝子最交好的皇子是雍親王。

至于現在明面上看雍親王是擁護太子的，已經廢過一次太子了，年羹堯就不相信，同為皇子的雍親王心裏就沒有什麽想法。

至于要不要支持雍親王呢？年羹堯有些踟蹰，如今雍親王算是他的旗主，也能算得上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不過他對雍親王的了解還比較少，這些年雍親王在朝中一直都挺低調的，沒想到，如今突然一下出現在衆人眼前了。

“相公馬上要出使朝鮮了，一應行禮我都準備好了，相公看看單子，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年羹堯的夫人愛新覺羅氏帶着單子來找年羹堯。

“你準備的東西自然都是周全的，我自然不用擔心。”年羹堯道。

“那還是要看一看，此去朝鮮，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缺了什麽東西，也沒辦法立刻去買，相公還是仔細檢查檢查。”愛新覺羅氏道。

“行！那你把單子放下吧，我晚點再看。”年羹堯道。

“哎！”愛新覺羅氏應下。

愛新覺羅氏把單子放下後沒有立刻離開，她的神情中帶着一絲猶豫。

“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兒和我說？”年羹堯見狀問道。

愛新覺羅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是關于妹妹的事情。”

“妹妹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嗎？”年羹堯有些擔憂。

“妹妹這段時間似乎是有什麽心思，妾身覺得，妹妹可能心裏有心上人了。”愛新覺羅氏道。

“什麽？心上人？你可打聽清楚是誰了嗎？可別鬧出什麽醜聞來，是誰家的公子，如若家世還行，我就去找人打聽打聽那個男人的人品，我們家總不會讓妹妹受委屈的。”年羹堯連忙擔憂道。

“妾身還不清楚，不敢直接問妹妹，妹妹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妾身擔心她想不開，便不敢直接問。”愛新覺羅氏自然是明白年羹堯擔心妹妹的心思，可是她和這個小姑子的關系比較一般，小姑子更喜歡的爺先頭的那個夫人。

聽到愛新覺羅氏說不敢問年梓予的心思，年羹堯也能理解，“這段時間我去朝鮮，你仔細注意一下妹妹的動靜，千萬不能出什麽事兒，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處理”

“好！”愛新覺羅氏連忙應下了。

大哥如今還在廣東任職，大嫂顧及不到妹妹，母親年紀也大了，就只能讓自己的夫人多費費心了，還有兩年就要選秀了，可別在選秀之前鬧出什麽幺蛾子出來。

年羹堯帶着對妹妹擔憂的心思去了朝鮮。

年梓予坐在棋盤前，想着那日她見到的雍親王，雍親王真的很有魅力對不對，他是親王，還對後院的女子那樣好。

愛新覺羅氏來到年梓予的閨房時，就看到年梓予少女懷春的模樣。

“妹妹，你在做什麽呢？”愛新覺羅氏帶着布料走了進來。

年梓予回過神來，“嫂嫂，你怎麽來了？”

“府上從江南采購了兩匹錦緞，顏色花紋都适合你這樣的小姑娘，就給你送來你做兩身衣服也是好的。”愛新覺羅氏道。

“謝謝嫂嫂！”年梓予連忙道謝。

“沒事兒，只是見你這幾日心情似乎不大好，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愛新覺羅氏問道。

年梓予連忙搖頭，“沒有發生什麽事兒呀。”

見年梓予依舊不肯說，愛新覺羅氏也沒辦法，她總不好逼問。“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過幾日我去上香，你要一起去嗎？”

年梓予來了興致，“好！多謝嫂嫂。”

葉珍珍收到了李四兒的信，李四兒講述了隆科多府上的轉變，如今佟國維大人已經不管爺了，也管不了自家爺了，如今也就隆科多的母親能說隆科多兩句，李四兒還邀請葉珍珍去佟家做客，如今隆科多的福晉也不敢太為難她了。

葉珍珍李四兒的信件有些無語，她想也不想地拒絕李四兒的邀請，只說王府的規矩重，她不太合适出門。

李四兒見葉珍珍拒絕，倒也沒有繼續相邀。

葉珍珍把李四兒邀請她去隆科多府上的事情和胤禛說了，“這李四兒也忒吓人了。”

“她如今也只是随口一說，可能是因為翻了身，想找一個人顯擺，隆科多知道了，也不會讓她這樣胡來，我和隆科多的關系到底還不能放在明面上，這事兒我會和隆科多說的，你不用擔心。”胤禛道。

“好！”葉珍珍安下心來。“對了，老九又給我送禮了，他這是又有事情求你？”

“我猜應該是為了老八的事情，你先問問他求什麽。”胤禛道。

“行！”葉珍珍應了下來。

“弘時最近怎麽樣了？”胤禛問道。

“還能怎麽樣，在上書房念書，有我的激将法在，他書念得挺不錯的，而且也很有幹勁。”葉珍珍拍着胸脯保證道。

胤禛想起葉珍珍在詢問弘時功課的時候，總是喜歡用弘時還沒學的內容刺激他，還可惜道：“今日弘時又沒有比過額娘，也不知道弘時什麽時候才能超過額娘，額娘真是好寂寞。”刺激得弘時眼睛都紅了，恨不得睡覺都捧着一本書。

“你少欺負些弘時，他年紀還小你，拔苗助長不好。”胤禛無奈道。

“我這是因人施教，怎麽就拔苗助長了，你每次聽到先生表揚弘時，那嘴角都咧到後腦勺了，你這個阿瑪臉上有光了，現在說我這樣教導弘時不好，你要點臉吧。”葉珍珍直言不諱地吐槽道。

“我有嘴角咧到後腦勺嗎？外人都說我生性冷酷，不愛笑呢。”胤禛道。

“呵呵！你這是悶騷。”葉珍珍繼續直言不諱。

得了胤禛的信，葉珍珍就給胤禟回了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就五個字，這次又求啥？

胤禟看着葉珍珍的回信笑了，老四這側福晉的性格還真是直爽，這麽直接的嗎？胤禟把字條拿給胤禩，不出意外，胤禩嘴角也微微上揚。

“這女子似乎脾氣也有點不是特別好。”胤禩道。

“我以前覺得老四喜歡那種溫柔恭謹的，沒想到喜歡的居然是有些性格的姑娘。”胤禟道。

“你給這姑娘回信，說我們想再悄悄見老四一面，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胤禩道。

“八哥，你想私底下見老四一面也不用非得讓這個女人傳達信息吧，咱們自己就可以悄悄給四哥遞信呀。”

“如若是我們自己遞信，老四未必肯見我，而且這個女人的關系接下來也要好好維系好，她對老四的影響很大，老四剛封王，就已經給他請封側福晉了，足以看得出她在老四心中的分量。”胤禩道。

“好吧，四哥放心，維系關系我很擅長。”胤禟道。

葉珍珍收到胤禟的要求，他希望能夠私底下見四哥一面，悄悄的，避開所有人。

葉珍珍把胤禟的要求給胤禛。

胤禛看着胤禟的信，他自然明白，這是老八想見他，他要不要見呢？胤禛想了想道：“你明日再給老九回信，初一大朝會後，城東的靜坐禪寺，我會等他。”

“行！”葉珍珍應下。

胤禟收到葉珍珍的回信，就立刻告知了胤禩。

“老四還真是小心，特意選在初一，大朝會後。”胤禩道。

“初一十五，正是去山上祭拜的好日子，老四和我們見面的事情即使被人撞見，也能說是巧合，老四确實小心。”胤禟道。

“罷了，初一就初一，我讓你準備的禮你準備好了嗎？”胤禩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一株極好的紅珊瑚樹。”胤禟道。

“多謝！”胤禩道謝。

“一株紅珊瑚樹能把老四拉攏過來，也不虧，就是十四該鬧了。”胤禟道。

“只要能拉攏過來，我自然有辦法安撫他。”胤禩說得自信。

胤禟倒是相信胤禩的能力，之前十四為了給八哥求情，直接頂撞了汗阿瑪，汗阿瑪差點拿刀砍了十四，十四莽撞歸莽撞，但是對八哥的心思還是很好的。

“妹妹，準備好了嗎？要出發了。”愛新覺羅氏道。

“已經準備好了。”年梓予開心道。

“那走吧！”

愛新覺羅氏上了馬車，很快年梓予也上了馬車。

“嫂嫂，我們去哪個寺廟？”年梓予問道。

“去靜坐禪寺，那個寺廟幽靜，平時去的人不多，香火不算特別旺，可是求佛特別的靈驗，希望菩薩能夠護佑你哥哥這一路平安。”愛新覺羅氏道。

“為什麽佛祖靈驗香火卻不算特別旺？”年梓予不解。

“許是地方太過于幽靜，我也不算特別的了解，還是未出嫁之前聽四福晉說起的。”愛新覺羅氏道。

聽到自家嫂嫂提起四福晉，突然來了興致，問道：“嫂嫂和四福晉很熟嗎？”

“不算太熟，只不過是未嫁的時候去宮中給娘娘請安，恰好碰到了四福晉，說起求子的時候，四福晉提起了這個寺廟，後來和閨中好友來過這個寺廟，寺廟确實如四福晉所說，求佛很靈驗，當然，也确實僻靜得很。”愛新覺羅氏道。

“原來如此！”年梓予恍然大悟。

“妹妹以後嫁人了，也能來這裏求子。”愛新覺羅氏道。

聽到嫁人，年梓予腦海中又浮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嫂嫂，四福晉是什麽樣的人呀？”年梓予問道。

“怎麽說呢？四福晉應該很賢惠，很得雍親王的尊重，四福晉極為年幼的時候就嫁給了雍親王，兩人相伴這麽多年，相敬如賓，而且四福晉還給雍親王生了嫡長子，反正挺讓人羨慕的。”愛新覺羅氏道。

“可是聽說雍親王還有另外寵愛的女人？”年梓予再問道。

“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早年間雍親王寵愛側福晉李氏，一連和李氏生了四個孩子，後來李氏也年紀大了，雍親王則寵愛側福晉葉氏，或許等葉氏也年紀大了，又會再寵愛另外一個女人，不過來來去去，走在雍親王身邊的還是雍親王福晉，妹妹你以後嫁人了，也不要太過于拈酸吃醋，正妻的位置牢固是最重要的。”愛新覺羅氏道。

“可是我看到過那個葉側福晉，模樣似乎并不出衆，雍親王也不是貪圖女子相貌的。”年梓予道。

“你什麽時候看到過葉側福晉？”愛新覺羅氏問道。

“哥哥還沒去朝鮮的時候，帶着我去玉皇廟看桃花，正巧遇到了雍親王，雍親王帶着家中女眷看桃花，正巧碰到了雍親王和葉側福晉，雍親王對葉側福晉十分地體貼，在外也牽着葉側福晉的手，還給葉側福晉撥開擋路的樹枝。”年梓予說起胤禛，兩只眼睛亮亮的。

愛新覺羅氏見妹妹這樣，心中警鈴大作，“妹妹，你不會看中雍親王了吧？”

“才沒有！”年梓予聽到自家嫂嫂這樣問，連忙大聲反駁。

愛新覺羅是見年梓予如此的激動，再想到年梓予這段時間的反常似乎就是從那次自家爺帶出去看桃花時開始的，愛新覺羅氏見年梓予激動，連忙安撫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雍親王都已經三十歲了，已有正妻，兒女雙全。妹妹才十□□華正茂，兩個完全不搭，到時候讓你哥哥給你找一個與妹妹年紀相仿的世家公子。”

聽到自家嫂嫂說給自己找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世家公子年梓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一定要出嫁嗎？我不嫁人。”

“咱們女子，哪有不嫁人的，你放心，等你出嫁的時候，嫂嫂一定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的婆家不敢欺負你。”愛新覺羅氏道。

年梓予抿了抿嘴，以前聽到嫂嫂這麽說，她會害羞，現在她就只剩下難受。

下了大朝會，胤禛就馬不停蹄地往靜坐禪寺趕去。

胤禛離去自然也看在胤禩的眼中，與胤禛的不同，胤禩則慢慢前往。

年梓予跟随愛新覺羅氏來到靜坐禪寺，她仔細打量了靜坐禪寺四周，确實十分的僻靜，“沒想到京城中還有這樣僻靜的寺廟。”

“聽聞靜坐禪寺的方丈和城中幾個富貴人家交情甚好，寺廟的開支都是那幾個富貴人家出的，所以這裏也不可求香火，能找來的都算是緣分。”愛新覺羅氏道。

年梓予點了點頭，她跟随愛新覺羅氏前往大殿求佛。

年梓予跪在蒲團上，閉着眼睛求道：“她自知可能與雍親王無緣，可是她真的想再見見他，想和他再說說話，想再和他對弈一局。”

求佛之後，愛新覺羅氏帶着年梓予去坐經。

年梓予坐在愛新覺羅氏身邊，她四處張望着，很明顯，此刻她坐不住。

“妹妹如若無聊，便去廟裏走走，這廟僻靜，四周的景色也不錯。”愛新覺羅氏提議道。

她得給自家老爺坐經祈福，希望老爺一路平安，妹妹坐在旁邊一直擾亂着她的心思，心思不定，她害怕佛祖怪罪，不肯保佑。

年梓予也覺得是自己打擾到了嫂嫂，“好！那我就先走了。”

“嗯，別跑太遠。”愛新覺羅氏囑咐道。

“是！”年梓予應下了。

年梓予帶着侍女在寺廟閑逛着，這個寺廟和哥哥帶自己去的玉皇廟真的很不一樣，玉皇廟的香火很多，因為山頂的桃樹，有不少去玉皇廟，玉皇廟中也多了很多文人的題詞，而這座寺廟冷冷清清的，真的沒多少香火。

“雍親王，這邊，方丈已經在等着你了。”小沙彌給胤禛帶路。

“多謝！”胤禛跟着小沙彌往方丈的禪房走去。

“王爺！”方丈起身給胤禛行了一禮。

“了凡大師！”胤禛也給方丈行了一個佛禮。

“貧僧等候王爺多時了，每年王爺這個日子都會來的，今年也照舊嗎？”方丈問道。

“對！”胤禛道。

“王爺孝心！”方丈道。

“本王能做的不多，也就是求一個心安，人死閉眼，誰知道有沒有來世，如若真的有地府來世，希望額娘能夠一生順遂，投胎到好人家。”最好是投胎去珍珍的那個時代，那個不被皇權束縛的時代。

“王爺通透，有很多人就不能如同王爺通透，所求甚多，最後自苦。”方丈道。

“方丈不是信佛祖嗎？怎麽，你也不相信能有來世？”胤禛笑着問道。

“王爺今日是來和貧僧讨論佛法的嗎？”方丈笑道。

“又何不可呢？”胤禛道。

方丈開始和胤禛就着佛法讨論起來，直到小沙彌再過來禀報，說是八貝勒來了。

胤禛和方丈讨論佛法的聲音戛然而止，“貧僧先出去了，王爺和八貝勒先聊。”

“多謝了凡大師。”胤禛道謝。

很快小沙彌就将胤禩和胤禟帶了進來，小厮上了茶水就退下了，整個禪房就只剩下胤禛和胤禩、胤禟三人。

場上的氣氛沉默，最後還是胤禟受不了沉默的氣氛先開口了，“四哥，你找的這個地方還真是幽靜，我怎麽不知道城東還有這樣一處幽靜的寺廟？”

“了凡大師是我的朋友，機緣巧合認識了他，本王心情煩悶的時候喜歡來找了凡大師讨論佛法。”胤禛道。

“原來如此！”胤禟恍然大悟。

“你們想見我有事兒嗎？”胤禛問道。

“四哥，百樂門快建好了，到時候你的分紅怎麽給你？”胤禟問道。

“你不是與葉氏有來往嗎？你把東西交給葉氏就好。”胤禛道。

見胤禛這麽直接，胤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有些不好意思。

胤禩見胤禟吃癟，連忙給胤禟打圓場，“老九這也是沒辦法，他打聽到四哥對後院的那個姑娘很是喜歡，才請那個姑娘替他說話，老九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然這次我也不會來，你們這次約我可有其他的事兒？”胤禛問道。

“是來多謝四哥的，之前在暢春園多謝四哥提心，只是我當時急功近利，被迷昏了頭腦，沒有把四哥的話聽進去。”胤禩道。

“都是兄弟，不過是順手的事，我也提醒過老三，只不過太子之位誘人，老三也沒有聽進去。”胤禛無奈道。

“是呀！太子之位誘人，誰也沒想到汗阿瑪真的有我廢而後立的舉動，在歷史上還是獨一份。”胤禩苦笑道。

“老八，你有什麽話就直說，不必繞彎子。”胤禛道。

“四哥覺得太子複立後我還有機會嗎？”胤禩看着胤禛的眼睛，問道。

“有！”胤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為何？”

“太子的位子依舊危險。”

“我也覺得我還有機會，太子廢而後立，位置早沒有以前穩固了，廢過一次，憑什麽就不能廢第二次，再廢，太子就徹底爬不起來了，雖然汗阿瑪現在和太子關系似乎很好，日日召太子侍奉，但是汗阿瑪和太子之間的父子之情不知道滋生了多少裂縫，而且我們這些皇子大了，成長起來足夠給他危險感，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太子還會犯錯。”

很顯然，太子如今的處境不僅胤禛一個人不看好，老八也不看好，天下還是聰明人多。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胤禛似笑非笑道。

“我想和四哥做一筆交易。”胤禩道。

胤禛輕笑一聲，“在太子真的徹底出局之前，我只會站在太子這邊。”

“太子出局後呢？”

“誰知道那時候是什麽光景呢？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