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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胤禛雖然同意拉攏年羹堯, 但是也只是裝裝樣子,他早已經和年羹堯商量好了,兩人明面上的關系一定要很僵才是,汗阿瑪多疑, 他不希望給汗阿瑪造成與朝臣結黨營私的形象, 年羹堯如今得汗阿瑪看中, 一旦他和哪個皇子走得近,必然也會遭受汗阿瑪忌憚。

就比如隆科多,在一廢太子的時候, 并未和他父親佟國維一樣支持某一個皇子,如今佟國維被汗阿瑪放棄, 汗阿瑪卻重用隆科多, 只不過皇位迷人, 太子只知道需要朝臣支持, 卻忽視了汗阿瑪的聖心,太子與朝臣走得越近,汗阿瑪就會越忌憚。

可如今太子身邊又圍了一大批官員,胤禛覺得這并不是什麽好事。

很快到了臘月,老九的百樂門正式開業了, 老九做了不少宣傳,百樂門的地址就選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 找樂子的公子們去了百樂門後, 會在侍者的帶領下換成西洋男裝,再入會場,會場有很多身着西洋女裝的舞女已經候着了。

這些人看中哪個舞女便可以伸手邀請她跳舞, 不用害怕不會跳,舞女會教導的。

跳舞之後, 還可以去吧臺點一些五彩斑斓的酒水,對這些不感興趣的,也可以只喝酒,等到點了,會有歌女、舞女出來表演節目。

清朝人哪裏見過這種場合,紛紛覺得熱鬧,百樂門一下在京城火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人,比之前太子的養生會館還要熱鬧。

有能力在百樂門消費的,自然也只有京城中那些有錢的公子少爺,一個個都來了百樂門,養生會館的生意自然被搶了,到了結算收入的時候,賬面就十分的難看。

烏拉那拉氏看着賬本嘆了口氣。

“福晉怎麽了?今年的收成不好嗎?”秀兒看着烏拉那拉氏對着賬本嘆氣,擔憂地問道。

烏拉那拉氏點了點頭,“去年太子被廢,我們府的分紅就有所下降,今年更少了一些。”

“奴婢聽說京城裏最新開了一家叫百樂門的鋪子,許多有錢公子少爺都去了百樂門,養生會館的聲音自然變得不怎麽好,生意都被百樂門給搶走了。”秀兒道。

“可是今年咱們爺生了爵,花銷的地方就更大了,如今收入卻變少了,雖然還不至于入不敷出,可總得要想想辦法開源才行。”烏拉那拉氏道。

“如今生意不好做,之前太子被廢,許多商人也弄了養生鋪子想要分一杯羹,如今本錢都還沒收回來呢,京城就出了一個百樂門,把生意全部都搶走了,短時間估計也沒有什麽生意好做。”秀兒道。

烏拉那拉氏也知道這個理,“罷了,先等等看,等百樂門的風頭過了再說,不過今年爺晉了爵,這是喜事,今年過年,給全府上下的賞賜要再多一些,這樣,今年下人的年賞賜,銀錢多發一個月的月例,冬衣多發一套,夏衣也多發一套,各種布匹每人多發半匹,米糧多發一升,肉多發半斤。”

“那各院主子呢?”秀兒問道。

“各院主子多發三個月的月例,侍妾的話,各種布匹每人多發一匹,格格兩匹、側福晉三匹,各種米糧按五鬥、八鬥、十鬥,還有各種胭脂水粉,也多發一些。”烏拉那拉氏道。

“福晉可真大方,這一下就去了不少。”秀兒有些心疼道。

“今年畢竟不一樣,爺晉了爵,成了王爺,總要好好賞賜一番,不能太小家子氣。”烏拉那拉氏道。

到了臘月,各個府邸都在盤算着年禮,東宮自然也是。

“太子爺,今年養生會館的收益已經拿過來了。”楊洪文把銀票遞給太子。

太子接過銀票看了看,才二十五萬兩銀子。

“怎麽這麽少?上半年的都還能有将近四十萬兩。”太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原本京城就出現了一些其他的養生會館搶了咱們的生意,原本想着把生意搶回來的,這臘月京城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百樂門,徹底把咱們的客人給搶了過去,原本應該生意最好的臘月,如今生意是格外的清冷,好在這百樂門是臘月才開,否則,生意更差。”楊洪文解釋道。

“每到年節孤就要大行賞賜,這點銀子,頂多對付過這個年節,過年之後呢?還要不要拉攏大臣。”太子不悅道。

“不管怎麽說,這個年節的銀子還是夠了的,之後拉攏朝臣的銀錢,可以再另外想辦法。”楊洪文勸解道。

“京城中新出現的百樂門是誰的産業?”太子問道。

“是九貝子的産業。”楊洪文回答道。

聽到是老九的産業,太子的臉難看了起來,他自然是明白老九是支持老八的,老九的産業與老八的産業又有什麽區別呢?“老九倒是命好,之前纏着老四想一個如同養生會館一樣掙錢的生意,如今還真的被他找到了。”

“殿下,可否要做些什麽?”楊洪文問道。

太子想了想搖了搖頭,“罷了,且讓他們先得意着,等孤登基,自然會讓老九親手把産業給孤送來。”

“是!”楊洪文應了下來。

百樂門的火熱程度讓胤禟始料未及,他是想過生意會很紅火,但是卻沒想到居然這樣紅火,且不說其他,就說酒水就是一筆極高的收入,再加上入場費,請舞娘跳舞的費用,還有開臺費,僅僅一個月,就收入二十多萬兩,扣除經營的成本費,淨利潤也有十多萬兩。

胤禟看着賬本樂呵呵的,“八哥,這和搶錢有什麽區別?還是四哥厲害,先是想出了一個養生會館,如今又弄出了一個百樂門,他怎麽就這麽會做生意,好在他的志向不在于此,否則,天下第一首富名頭早被他搶去了。”

胤禩也沒想到居然會這樣火熱,僅僅這一個月的分紅,他一個人就能分得兩萬多兩,但是他還憂心一件事,就是胤祯。“十四那裏,你想好怎麽解釋了嗎?”

“沒辦法,只能從我的那四成裏面分出一成給他,不過他只能得分到的銀錢,這鋪子的所屬和他沒有什麽關系。”胤禟道。

聽到胤禟這麽說,胤禩放下心來,“這是當然的,只是讓你吃虧了。”

“沒事兒,不過是出了一點銀子,那日他那樣圍着八哥,還頂撞了汗阿瑪,分他這一成分紅,我也心甘情願。”胤禟道。

“多謝!”胤禩道喜。

“八哥,我們兩個是兄弟,又何必這樣見外。”胤禟道。

“老四的分紅你給他送去了嗎?”胤禩再問道。

“已經給他那側福晉送去了,真沒想到那側福晉居然這樣得寵,老四也這樣信任他,這是老四福晉都得不到的待遇吧,只不過年家小姐馬上就要入了老四的後院,到時候這個側福晉還不知道還不會這樣受寵。”胤禟道。

“以後的事情,以後自然會知道。”胤禩道。

“也是!”胤禟點頭。

康熙四十八年就這樣度過了,到了康熙四十九年。

二月,皇帝去了五臺山祈福,此次去五臺山欺負皇帝帶了太子、老三、老八、老十、十三、十四。

雖然皇太子複立,老大胤褆被幽禁在府,可是奪嫡之争也沒有結束,現在鬧得比較厲害的就是太子、老三和老八了。

在上次百官推選太子人選的時候,官員大部分都選擇的老八,再一部分選的老三,太子對這兩個人也虎視眈眈,拼命打壓着老三和老八。

“太子殿下,您之前讓屬下拉攏禦史臺大夫的,現在倒是有一個好機會,禦史臺大夫的獨子在賭場欠了銀子,現在賭場正要債呢。”楊洪文低聲禀報道。

“孤還剩多少銀子?”太子問道。

“過年的時候用得厲害,只剩下□□萬兩銀子了。”楊洪文道。

“先拿去把人拉攏過來再說。”太子道。

“是!”楊洪文連忙應下,找人去辦理了。

等楊洪文回來,太子道:“如今有沒有什麽來銀子快的生意?”

楊洪文皺了皺眉頭道:“自古來錢最快的生意就是鹽鐵,再加上咱們之前的養生會館,可是養生會館的生意被搶了,除非您能賣官,按照官職的高低,價錢也不等,如若是實職位,比如六部郎中,便有二十萬兩銀子奉上,再有就是和江南鹽商合作,販賣鹽引,這些生意來銀子确實很快,可是風險也是很大的。”

“如今孤缺銀子,卻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你去辦吧。”太子道。

“是,奴才明白。”楊洪文應了下來。

三月初九,皇帝就帶着皇子們回了京城。

皇帝才回來不久,惠妃和宜妃同時生病。

皇帝過去探望,宜妃是春寒,早起時衣服穿得有些少,就有些風寒,只是當時宜妃并沒有重視,導致病情加重。

至于惠妃是因為郁結在心,積勞成疾,春天也本是多病發的季節,這才導致病重。

“是臣妾不好,勞煩陛下擔憂了,到底是年紀大了,身子骨比不得當年。”惠妃臉上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康熙看着惠妃這樣,心裏也難過,康熙是知道惠妃在擔憂老大,太子雖然被廢,如今卻也被複立,老大卻幽禁在府,可是老大與太子的情況不一樣,他廢太子的罪名,大多是猜測,沒有實證,只是當初太子也确實不得人心,老大卻是卷入了巫蠱之中,老大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出來的。

當初惠妃識大體,直接要求她處死老大,老大是她唯一的兒子,惠妃又怎麽可能不心疼,惠妃為了不讓他為難,主動要求處死老大,惠妃的心思他懂。

“說這些做什麽?朕還比你大幾歲,你都說老了,朕豈不是更老。”康熙道。

“是臣妾失言,陛下正值壯年,陛下可不老。”惠妃虛弱道。

“你別想那麽多,好好養病,快些好起來,等你好了,朕帶你去塞外散心。”康熙安慰道。

“多謝陛下,只不過已經到了三月份,該是秀女選秀的日子了,臣妾和宜妃妹妹有病在身,只能麻煩宜妃妹妹和德妃妹妹了。”惠妃道。

康熙想了想道:“你和宜妃都病了,今年的選秀推遲一年也無妨。”

“這樣的大事,為了臣妾和宜妃妹妹推遲,是不是不太妥當?”惠妃擔憂道。

“沒什麽不妥當的,以前選秀也是你主要負責,還是等你身子骨好起來了再說。”康熙道。

選秀原本不是什麽大事,可是老大被禁足,惠妃還不能負責選秀,外人會怎麽看惠妃?是覺得惠妃已經失去了他的寵幸,在後宮已經沒有分量了,接下來便是那些宮人看人下菜碟,康熙并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是!多謝陛下。”惠妃心裏也是松了口氣。

惠妃擔憂的事情和康熙的想法相似,選秀确實不是什麽大事,她不能負責,外人會猜測她的地位不穩,為了胤褆,她絕對不能倒下,所以她故意提選秀的事情,幸好,陛下對老大也是有一絲父子之情的。

今年的選秀推遲,倒也沒有引起什麽波瀾,除了年家。

“選秀推遲?為何?”年梓予有些不開心,她期盼了許久,怎麽告訴她選秀推遲了?

“沒辦法的事,宮中惠妃和宜妃都病了,無法操持選秀,就只能将選秀推遲了。”愛新覺羅氏解釋道。

“不是還有德妃和榮妃嗎?”年梓予不高興道。

“這是宮中的事情,咱們外人又如何能插手呢?”愛新覺羅氏道。

年梓予還是不高興,一連幾日都郁郁寡歡的,直到雍親王府送了東西過來,年梓予的心情才變得好一些。

“其他禮物倒也罷了,中規中矩的,只是這兩只手镯是特意點名送給你的。”愛新覺羅氏将手镯遞給年梓予。

年梓予連忙接過手镯,打開看了,是一對陽綠翡翠手镯,水頭極正,陽綠翡翠手镯和帝王綠不一樣,帝王綠得有些閱歷的女人才壓得住,陽綠翡翠手镯顏色鮮豔,最适合小姑娘佩戴,價值雖然比不得帝王綠,像這種極品陽綠,也要價不菲。

年梓予一看這對手镯就喜歡上了,裝手镯的禮盒中還放着一封信,年梓予打開信,信上是一首詩,“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将翺将翔,佩玉瓊琚;彼美叔年,洵美且都……”

是《詩經》中的一首,詩中還特意将孟江改成了叔年,年家的第三個女兒,年梓予看着信上的詩詞,眼睛笑的彎彎的。

“這麽開心?”愛新覺羅氏看着一改前幾日的郁郁寡歡,變得高興起來,她也松了口氣。

年梓予捧着信,狠狠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一顆心都放在了雍親王身上,感情不要陷入太深,容易受傷。”愛新覺羅氏提醒道。

“可是他真的是很好的一個人呀。”年梓予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出門會牽着夫人的手,給夫人撥開樹枝,還會帶着夫人去看花,雍親王對她也很溫柔,明明看着很冷酷,在她撞見他那麽大的一個秘密後,還是放了她一馬。

年梓予的指尖劃過信上的字跡,這應該是雍親王親自寫的,字跡蒼勁,有棱角,和那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愛新覺羅氏在心裏嘆氣,妹妹還小,對愛情充滿了憧憬,只有她嫁了人,吃了苦頭,才會明白,愛情實在傷人,妹妹只看到了雍親王好的一面,只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完了,妹妹如今名聲都壞了,只能入雍親王府,在入府之前,讓她保持一點美好的憧憬也不錯。

“東西給年府送去了?”胤禛問道。

“已經送去了。”蘇培盛道。

“別讓珍珍知道。”胤禛吩咐道。

“是!”蘇培盛連忙應了下來。

蘇培盛也有些搞不懂自家王爺和葉側福晉的關系,他是能夠感覺到爺對側福晉的在意的,可是天知道,爺和側福晉并未真正行過周公之禮,爺真的是從來沒有勉強過側福晉。

時間到了五月,皇帝打算巡幸塞外,此次巡幸塞外的人選太子、老四、老七、老八、老九、十二、十五、十六。

“這次我跟你一起去吧。”葉珍珍有些擔心的看着胤禛,如若沒弄錯,便是這一次,胤禛染上了時疫。

胤禛拒絕了,“知道你擔心,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弘歷該生出來了。”

“那你也将鈕祜祿格格帶上呀。”葉珍珍提議道。

“可是此次老八和老九也在,如若我重新了鈕祜祿氏,那你在我後院最受寵的事情不是要露餡了嗎?此次巡視塞外,後院的女人我一個都不會帶,倒是真的得了時疫,你找個借口,不要去照顧我,讓鈕祜祿氏去就行。”胤禛說的堅定。

見胤禛如此堅定,葉珍珍只能無奈地同意。

知道自己可能會得時疫,胤禛還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将府上供養的專治時疫的大夫給帶走了,還帶了不少藥材。

胤禛一走,後院也安靜了下來,葉珍珍專心研究着自己的話本。

經過一年的研究,葉珍珍基本上寫得差不多了,但是還需要細改潤色。

時間到了六月,皇帝行程到了熱河,葉珍珍把自己給弄病了,胤禛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她更不能破壞他的計劃。

不久,熱河那裏果然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胤禛染上了時疫。

胤禛染上時疫自然需要派人去照顧的,烏拉那拉氏将後院的女人都召集了起來,如今葉珍珍病了,烏拉那拉氏自然不能讓葉珍珍去,至于李氏,也借口自己不怎麽舒服推辭了,最後是鈕祜祿氏主動請纓,去熱河照顧胤禛。

原本烏拉那拉氏也沒有打算讓兩個側福晉去照顧,只是李氏的态度,不免讓烏拉那拉氏有些寒心,她可不像葉珍珍是真生病了,還有宋格格她們,都想擁有自己的孩子,有了機會,卻害怕疫病。

“你傻呀!那可是時疫,萬一你也染上了怎麽辦?”耿格格拉着鈕祜祿氏道。

“姐姐!我沒有辦法了,年小姐馬上就要入府了,年小姐的身份高,又年輕,府上還有葉側福晉受寵,到時候爺想起我們的時間能有多少?既然如此,如若我能在年小姐入府之前懷上孩子,又或者在爺面前留一個好印象,日後也不至于無依無靠。”鈕祜祿氏道。

耿格格聽完鈕祜祿氏的話,若有所思。

确實,等年小姐入了府,爺分給她們的時間就會更少了,必須得在年小姐入府之前懷上。

鈕祜祿氏坐着馬車去往熱河,等她照顧胤禛康複後,再一同與胤禛回京。

回京後,鈕祜祿氏的恩寵明顯加重了,到了臘月,她終于是檢查出來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鈕祜祿氏自己有了身孕不能承寵,就推薦了同住一個院子的好姐妹耿氏,在康熙五十年二月檢查出來有了身孕。

府上已經好久沒有女人有過身孕了,自從李氏生下弘時後,府上就沒有女人有孕,這一下又有兩個女人懷有身孕,倒是大喜事。

胤禛讓烏拉那拉氏好好照顧鈕祜祿氏和耿氏,難得,宮中的德妃還賞賜了東西下來。

葉珍珍對此不怎麽在意,她的話本歷時将近兩年,總算是寫完了,葉珍珍把書拿給胤禛,眼睛亮晶晶,等待着胤禛的點評。

胤禛看完整個話本,話本對商朝和清朝的生活方式都有解釋,特別是商朝,即使是将軍,吃的食物也很匮乏,衣服布料也很簡單,與清朝的富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後女主放棄了優渥環境的清朝,回去了什麽都缺的商朝,那一刻,即使是胤禛也是動容的。

“很不錯。”胤禛道。

葉珍珍十分的得意,“真的?裏面可有沒有什麽常識性的錯誤?”

葉珍珍已經盡量将文章寫得貼合她現在的生活了,到底她是半路穿來的,就害怕她有些什麽常識性的認知錯誤。

“是很好的一本書,你這本書叫什麽名字呢?”胤禛問道。

“這個我還沒想到。”葉珍珍有些糾結。

“不如叫《天命》,如何?”胤禛道。

“行!”葉珍珍開心的應下,反正她自己也想不出什麽名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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