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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顏夕對程歸蘇改口的如此之迅速感到瞠目結舌。

但顏媽卻對程歸蘇非常滿意，笑眯眯道：“嗯，好孩子。早該改口了。”

顏夕只能接受了今晚程歸蘇要在家中留宿的事實。

神奇……她和程歸蘇的頭回同床共枕，竟然是在家長同意下進行的。也就短短半年的時間，顏媽和顏爸都和巴不得兩人快點結婚似的，雖然……确實也快了。

雖說今天不是農歷的年尾，但也需要隆重度過。但顏媽不讓兩人幫忙，直接将程歸蘇和顏夕趕出來廚房。

程歸蘇便繼續陪着顏爸下棋，顏夕在一邊看電視。

一邊看電視劇，一邊打量着認真下圍棋的程歸蘇和顏爸。兩人的較量到了白熱化階段，都全神貫注地看着面前的棋盤。

顏夕便覺得特逗。

也覺得很滿足。

幸福往往就是在這種平凡的小事中提現出來的。

中午一家人随便吃了點，重頭戲自然在晚上。八菜八湯的擺上來，做足了場面。

顏夕吃的很撐，都怪顏媽手藝太好。晚上大約十點多的時候，程媽媽的電話打過來，那邊還是白天。

“阿姨新年快樂。”顏夕彎着眸子。

程媽媽道：“還叫我阿姨呢？我今天可聽你媽媽說了。”

顏夕臉一紅，嘴唇動了動還是沒叫出來。

程歸蘇将手機拿過來：“媽，別逗顏顏了，也不差這幾天。”

程媽媽笑着說好，“你倒是好，人沒娶回家早早的心就飛到媳婦那兒去了。”

顏媽在一邊說：“嗨，我家的還不是一樣？這兩人巴不得過二人世界呢。”

程歸蘇索性讓兩個長輩聊。

晚上回房間之前，顏媽忽然拉住顏夕說：“小點聲啊，你爸和我都容易被吵醒。”

顏夕：“？？？”

媽，你是不是想多了。

卻因為顏媽的這一句話，本來一點兒也不緊張的顏夕忽然對這個未知的夜晚有些忐忑。

程歸蘇被她帶到房間裏，正在打量着顏夕的卧室。

這裏的每一處都有顏夕成長的記憶，小時候的照片，還有每一個學年的畢業照，有些貼在照片牆上，有些則放在相框裏。

這些都是程歸蘇未曾參與過的曾經。

顏夕則看着程歸蘇，多奇妙，喜歡的人正在仔細的一寸寸拂過自己的成長記憶。顏媽準備的如此周全，連兩人都睡衣都在床上放好了。

程歸蘇拿起擺放在書櫃最上面的小兔子。

“你還留着？”

這是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程歸蘇送給顏夕的小擺件。

顏夕看了一眼，啊了一聲。其實那會兒和程歸蘇分手的時候，已經丢了不少東西，心想着眼不見為淨。這個小擺件她收在書櫃的最上面，當時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是舍不得丢棄。

而且拿起來也麻煩，于是保留至今。

程歸蘇從身後抱住顏夕，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叫顏夕一點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程歸蘇轉了個邊，結結實實被抱在懷裏。

顏夕在間隙中呼氣：“怎麽，怎麽這麽……”

攻勢猛烈，和平常溫柔的樣子一點都不像。

“不喜歡？”程歸蘇的一個挑眉，手上的動作沒停，繼續煽風點火。

顏夕想說沒有，就又被熱烈的吻壓住了唇。

“這裏的所有有關你的一切，我都想和你一起留下新的記憶。”程歸蘇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宛若蠱惑，“留下你的還有我的痕跡，和嶄新的氣味。”

“程歸蘇，程歸蘇……”顏夕不停呢喃着，“我……”

程歸蘇就跟知道她所有身體的開關似的，每碰到的地方都讓顏夕無法招架，只能由着他胡作非為。

夜晚很長很長，也很溫柔。

早上醒來的時候，顏夕發現程歸蘇正在幫自己按摩，也不知道按多久了，她迷迷糊糊問：“什麽時候醒的？”

“腿還酸不酸？”程歸蘇答非所問。

顏夕的臉騰一下就紅了，瞪着程歸蘇：“你還說！”

昨天晚上她被折騰的夠嗆，後頭累的閉上眼睛就睡着了，模糊的印象中程歸蘇好像抱着她去浴室泡了個澡，舒緩了顏夕身上的不适。

所以今早上起來，也就只有一點點感覺，并不影響她擡腿。

“精神不錯。”程歸蘇眼中盡是滿足的笑意，收回了自己的手。顏夕的皮膚柔軟滑膩，一碰上便停不下來。自己對顏夕的自制力可不是那麽好。

顏夕忽然笑了一聲，靠進程歸蘇的懷裏，将腿勾到人身上。

“學會主動了？”程歸蘇半眯着眸子，唇角都是滿意，“程太太今天很是可愛。”

“程先生說的好像我平常就不可愛一樣？”顏夕在程歸蘇的下巴上啄了啄。

“不要撩撥一個早上的男人。”程歸蘇的手已經滑進了顏夕的睡衣，聲音暗啞。

令程歸蘇詫異的是，顏夕居然沒有躲開，反而伸出白皙的胳膊來抱着自己，主動将自己送上來，柔軟的唇叫人差點把持不住。

這大清早的，程歸蘇就被程太太撩的想和人黏在床上下不來。

他一扯被子，将兩人都罩在裏面，看着顏夕閃動着光芒的眸子，剛打算将人壓着，低下頭去幾乎都能感覺到顏夕長長翹翹的睫毛正在不停地顫動，就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

顏夕笑的幸災樂禍：“我媽來叫我們起床了，程先生。”

程歸蘇身體裏的火都剎不住，嗓子都有點啞：“你故意的。”

顏夕笑起來，在程歸蘇的唇上不停地啄啊啄，親了好多下才說：“早安呀，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