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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紀羨北開始簽文件,秘書一邊向他彙報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把今早的一通電話預約當做重點:“紀總,歐陽教授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跟我預約您的空閑時間,一起喝杯茶。”
紀羨北正在簽名,鋼筆頓了下,又繼續将名字簽好,問秘書:“沒說具體什麽事情?”
秘書:“沒,他特意強調,不能耽誤您的工作時間。”
“這不是埋汰我嗎?”紀羨北把文件合上,看向秘書:“你就不用回複,我來聯系他。”
“好。”秘書彎腰把腳邊的手提袋提起,紀羨北餘光正好掃到手提袋上的LOGO,疑惑的看着秘書:“夏沐給我的?”
秘書:“……不是,是袁奕琳。”
紀羨北蹙眉:“袁奕琳?”
“嗯,她前天送過來的。”秘書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那天一早秘書剛到公司大廳,袁奕琳就從休息區走過來,秘書只瞥了一眼手提袋就明白了袁奕琳什麽心思。
秘書故作不知問袁奕琳什麽事,袁奕琳還有點不好意思:“樊秘書,紀總今天什麽時候到?”
樊秘不答反問:“找紀總有事?”
袁奕琳說想跟紀總當面說,還有禮物要送紀總。
樊秘書:“紀總出差了,近期不在國內。”
袁奕琳還挺有心眼:“樊秘書你沒跟紀總一起出差啊?”
大概不相信紀羨北出差,她才會這麽問。
樊秘書淡笑:“紀總秘書不止我一個,他還有特助。”她說:“送紀總的禮物直接給我就行,紀總回來我轉交給他。”
樊秘書說着也不給她任何退路,直接伸手。
袁奕琳的氣場瞬間被秒殺,有點懵,一時間沒緩過神,就直接把手提袋給樊秘書了,給過後就後悔了,她還想借此跟紀羨北見一面,但又不能要回來。
樊秘書客套一番,準備上樓。
袁奕琳喊住她,特意叮囑:“請幫我轉達幾句話給紀總,謝謝他之前送我的包,但是我爸媽不許我收別人禮物,我就把包退了,想把錢直接給紀總的,又覺得不妥,所以就自作主張給紀總訂制了幾件襯衫,我看他平時就穿這個品牌的。”
樊秘書淡笑點點頭,說會傳達到。
紀羨北打開手提袋看了眼,一共三件,黑色白色還有件深藍暗條紋,都是他常穿的幾個色系。
他把手提袋放桌角,問秘書:“袁奕琳說這是她退了包的錢訂制的?”
樊秘書點頭:“嗯,當時她是這麽說的,之後我去包的專賣店核實過,店長說的确退了。”
她征求紀羨北的意見:“紀總,這襯衫要不要我替您處理了?襯衫都是訂制的,在領子背面有您名字的首字母,沒法退。”
紀羨北思忖片刻:“不用,回家拿給夏沐。”
樊秘書好心提醒:“夏小姐應該會不高興。”
紀羨北說:“不上交後果更嚴重。”
樊秘書:“……”
沒再多說話。
她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到十點,拿上紀羨北的杯子準備去泡咖啡,紀羨北擺擺手:“你去忙吧。”
樊秘書點頭,收拾好文件抱着離開。
紀羨北揉揉眉心,趁着這幾分鐘間隙,他打了電話給歐陽教授,歐陽教授很快接聽:“羨北啊,不忙?”
“不忙。”紀羨北起身去倒溫水,“老師,下次您不管什麽事情,不管什麽時間都直接打電話給我,不用找秘書。”
歐陽老師笑:“知道你們生意人忙,不比我們,除了上課,基本就沒什麽事情。”
“老師,您找我什麽事?”紀羨北摁掉開關,拿上水杯回位。
歐陽老師嘆口氣:“實在沒辦法才找你。”
“您說。”
“還是奕琳工作上的事情。”
紀羨北手指輕叩了下水杯,問道:“奕琳怎麽了?”
“上班十多天了,說還沒适應,競争也大,十多天下來,一條新聞都沒通過審核播出,她着急,說想要做遠東集團的專題報道,結果也沒找到個途徑,就來跟我訴苦,我看着也心疼。”
“她現在想做什麽選題?”
“說在新聞上看到你們公司跟任彥東有合作,想跟進一下你們的合作。”歐陽老師不忘強調:“這個肯定要征求你們和任彥東那邊都同意,不能讓你夾在中間為難。”
紀羨北說:“為難倒不至于,但是,”他特意頓了下。
即便是他一直尊敬的老師找他幫忙,可當要幫的這個忙跟夏沐的利益産生沖突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偏向了夏沐。
他也沒迂回,直接跟歐陽老師表明:“夏沐也在做跟任彥東有關的專題報道,奕琳要做的這個選題跟她的有部分沖突,我晚上回家跟夏沐說一聲,因為涉及到她工作的內容,我得尊重她,看她什麽意見,我再給您答複。”
歐陽老師:“哦,夏沐也在做這個選題啊,也對,目前財經裏最熱門的話題。”
其他的,歐陽老師沒再多說。
态度模棱兩可。
沒說不讓奕琳不要做這個選題,也沒說非要做,把皮球踢給了他。
敲門聲響,是信托公司的總裁過來了,“請進。”
紀羨北又跟歐陽老師約了明晚出來喝茶,說具體見面聊,歐陽老師也沒推脫。
紀羨北理解歐陽老師這樣的做法,不管歐陽老師以前對夏沐多好,可在自己的外甥女和夏沐之間,誰都會偏心自己的親人。
就像在他心裏,誰都沒夏沐重要。
晚上回到家,夏沐還在練字,辦公桌上地板上都是她寫的一幅幅字。
紀羨北知道她毛筆字寫的好,“又開始秀了?”
“對啊。”夏沐瞅他一眼,繼續低頭寫,“紀羨北。”她喊他一聲。
“做什麽?”紀羨北走到她邊上,看她寫字。
夏沐幽幽道:“我看到紀總的毛筆字作品了。”
紀羨北:“…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你不是說你跟我之間沒秘密。”
紀羨北:“……”
他找回場子:“看就看吧,也沒什麽,我才練了幾天,上次看你毛筆字寫的好,我就心血來潮買了紙筆自己琢磨。”
其實…他小時候專門上過書法培訓班,還跟任彥東是培訓班的同學,剛開始時任彥東練得也不怎麽樣,後來不知道怎麽會突飛猛進,可他的字還是原地踏步…
夏沐說:“練了幾天就練成那樣,挺不錯的。”
她轉頭在他唇上親了下,給點鼓勵。
看他手裏拎着手提袋,他常穿的那個襯衫品牌,以為他自己定制的,沒多問。
紀羨北把手提袋放桌角:“這個給你。”
夏沐瞅了眼,是男士襯衫,“給我做什麽?”
“袁奕琳送我的,你自己看着處理吧。”紀羨北開始幫她整理寫好的字。
夏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問他什麽意思。
“我之前送她的包,她退了給我定制了襯衫。”紀羨北說:“你看着處理吧。”
夏沐又把襯衫給他:“別人的一番心意,你自己決定。”
紀羨北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不滿,他解釋:“因為是定制的,衣領有字母,不能退。我不會穿,随你怎麽高興處理。”
夏沐‘嗯’了聲,随手把手提袋拿下來放桌下,她說:“明天放我車上。”
“你放車上做什麽?”紀羨北問。
她淡淡說道:“下雨天用來擦倒車鏡。”
“……”
紀羨北把她放在地板上晾幹的字收拾好,擡頭看她:“什麽時候送我一幅?”
夏沐問:“你要了幹嘛?”頓了下又說:“家裏這些都歸你了。”
“這些不行,你一張紙上都寫那麽多,我要一幅挂在我辦公室。”紀羨北的表情認真。
夏沐頓筆,有點受寵若驚:“真假的?”
“什麽真假的?”
“真想要我寫的字挂你辦公室牆上?”
紀羨北反問:“你說呢?我連地方都給你騰好了。”
以前跟她提過一次,她大概沒放在心上,他已經把辦公室之前那幅字畫拿下去了,就等着她送他一幅。
夏沐想了想:“那我現在就寫,多寫幾幅,你挑一下。”
又問他:“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句子?”
“你寫你喜歡的給我就行。”
第二天。
紀羨北一早就去了公司,周末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夏沐睡到八點半起床,吃了點東西,準備把紀羨北挑的那幅字畫找個地方裱起來。
他是放在辦公室的,她找了個高檔一些的字畫行。
時間還早,字畫行比較冷清,廳裏沒人,大概在後面的休息室。
“老板?”夏沐喊了聲。
“诶,來啦。”一個溫和的男聲傳來。
“早上好。”老板五十歲左右,溫文爾雅。
夏沐淺笑:“早上好。”她拿出字畫:“老板,我想把這幅字裱一下。”
“好嘞,給我看下是什麽字。”
夏沐雙手遞給他。
老板走到工作臺上,小心翼翼的平鋪開來,看到字,一頓,擡頭問夏沐:“這字是誰寫的?”
夏沐:“我寫的。”
老板明顯一愣,沒想到一小姑娘有這麽深厚的書法功底。
幾秒後,老板轉頭對着裏屋喊了聲:“老三,你出來,你還自诩你練了二十五年的毛筆字,你看看人家一小姑娘都比你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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