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被欺負了

被欺負了

齊冉離開沒一會兒,鴛北沁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路岑亦的手機,對面卻不是本人。

“有什麽事兒不能一次性說完嗎,你知不知道跑來跑去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走到半路又被叫回來的齊冉一進門就是巴拉巴拉一通吐槽,結果眼睛瞅見鴛北沁臉色的時候,頓時住嘴。

“發生什麽事兒了。”

鴛北沁這表情肯定是出了什麽相當嚴重的事情,這讓齊冉下意識正了臉色,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

十分鐘後,鳳朵餐廳。

“齊小姐,你怎麽來了?”

說話的人一身淺灰色西裝,除卻眼角的細紋,其餘的不管是身形還是樣貌皆屬上品,丢娛樂圈裏,絕對能混個帥大叔的名號。

此人就是路岑亦手機通訊裏那位郝主管,他負責的是餐廳人事,算是路岑亦這批臨時工的直屬上司。

在鴛家人的産業鏈裏,資歷超過三年的員工基本上都相互認識,就算不熟那也認得出臉,齊冉一露面,看見她的郝主管便走了過來。

“我是來找路岑亦的,他是我們集團資助的孩子,高中畢業之前,他的事情由我們集團負責。”

郝主管聞言笑容一頓,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能擔當主管一職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麽都不清楚的小白,鴛家人創立的集團,下面基本都設立了慈善基金模塊,只不過供給方向不同而已。

像大房的鴛北宿,他家主營醫療,慈善模塊便是針對那些家庭困難确實沒錢治療只能無望等死的病患。

八房的鴛北溟,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主營酒店餐飲等,旗下的慈善主要針對的是偏遠地區貧困人口的就餐問題。

三房鴛北沁主營飛船建造,能源提純一類,旗下的慈善項目是資助失孤或是特困家庭的兒童解決上學問題。

……

這些都是公開的信息,誰都知道,但這麽多年來,他還從未聽過集團還會負責那些被資助者生活中的問題。

齊冉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對方在奇怪什麽,好在他沒問,不然她還真沒想好拿什麽理由去狡辯。

她能說因為這個是她家頂頭上司的‘掌中寶’‘心頭痣’,所以才需要特別照顧嗎,那肯定是不能的。

就像鴛北沁擔心的,路岑亦年紀還小,過早的暴露他倆之間的關系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

郝主管也是個有眼色的,聽到齊冉的話後,立刻帶着她去找路岑亦了。

其實這事兒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10號桌的客人點了一桌菜,因為忌口比較多,所以相當的繁瑣,路岑亦記錄的時候,少記了一樣,後廚把菜全部做出來之後,發現這一點的客人憤怒了。

其實只是一道菜裏多了一味調味料,并不像其他過敏源那般吃了就會産生什麽不好的後果,而偏偏那位顧客味覺比較敏感,只嘗了一口就吃出來了,于是便鬧開了。

最開始找的是主廚,但是經過一番比證之後,發現是路岑亦記錄出錯,于是麻煩就到了他頭上。

原本這種情況,餐廳一般會讓犯錯的那位先道歉,然後再讓後廚重做一份,這份新的菜肴免費,至于這兩份菜的損失,則是由犯錯之人承擔。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流程,路岑亦也承認了錯誤并真誠的道了歉,同時表示自己會接受餐廳的處罰,但是,這樣的處理結果那位顧客卻并不滿意。

他指責路岑亦的道歉一點都不誠心,這讓他有種被敷衍的不悅,除非路岑亦跪下給他道歉,并且承擔他的精神損失費,否則這事兒沒完。

這樣的行為,已經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無理取鬧了,服務員們搞不定,大堂經理也搞不定,最後只好把郝主管請了過來,結果——同樣沒搞定。

搞不定的原因很簡單,那個嚣張無比的顧客并不是普通人,他叫米雲樂,他的父親,是軍部的上将,爺爺是元帥,母家也是商界有名的富豪。

一個不缺錢,不缺權的軍門少爺,他們這群打工的自然是得罪不起,但是,讓餐廳的員工給他下跪道歉,于情于理于面子,那都是不可能的,但這件事兒的起因确實是他們餐廳的問題,所以一時間雙方才會僵持不下。

郝主管對路岑亦還是頗有些照顧的,因為他和他家那一點都不聽話的崽子差不多大,卻非常的乖巧懂事,他還是非常喜歡這個努力上進的孩子的。

他知道路岑亦有個愛人,上上次路岑亦請假便是和那位溝通的,雖然沒看到對方的臉,但依照他的多年在商圈游走和別人溝通的經驗,從那短暫的交流和對方的語氣中,他能大致感覺出,那位大概率是個人物。

雖然他之前已經嘗試聯系了上頭,但等人收到消息也得一段時間,所以他讓路岑亦聯系家人,就是想看看對方能不能過來嘗試盡快解決這件事兒。

通訊接通之後,他親自把過程敘述了一遍,對方也答應了會過來,郝主管原以為能一堵對方真容,卻不料最後竟然等來了齊冉。

齊冉已婚且有孩子,夫妻恩愛誰都知道,能請得動她的,并且以集團名義出現的,大概率就是集團內部的同事了,這讓郝主管不由更加好奇路岑亦家的那位到底是哪路神仙了。

只是任憑郝主管思維如何發散,他都沒有一點把‘路岑亦的那位’這個概念套到鴛北沁頭上的意思,或者說,這一位在一開始就被屏除在外了。

誰都知道,這個商界女王和他家上頭那位閻王,兩人并列商圈單身狗十數年如一日,注孤生這個評價在圈裏早已經是相當有名。

咳咳,言歸正傳,二人談話間,已然到了事發現場。

一個穿着服務員制服,身材纖瘦的少年站在圍起來的人堆裏,垂着頭看不清表情,他前面,米雲樂坐在桌邊,腿上坐着一個漂亮女孩兒,此時正一臉關切用手輕撫着他的胸口,軟聲細語的讓他別太生氣。

齊冉走近了,正巧聽見了那女孩兒說為這種東西氣壞身體不值當,于是她笑着道了一句。

“可不是,米少爺這般金貴之人要是氣壞了,區區一個服務員哪裏擔當得起。”

齊冉的聲音相當具有穿透力,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響在衆人的耳邊。

一直低着頭的路岑亦突然感覺肩膀被一只手摁住,緊接着那手傳來了一股力道,他被對方往後一送。

本能擡頭,路岑亦看到身前站了一個人,這人擋在了他和那個米雲樂的中間。

齊冉的出現,讓場上的氛圍頓時一變,雖然她的話看似朝着米雲樂,但她的實際行動卻在明晃晃的告訴別人,她身後的那個人,她在罩。

說實話,此刻的路岑亦是滿腦子疑問,因為擋在他身前的人,他壓根兒不認識,他不明白這人為什麽會幫他,但眼下這情況,除了默默等待最後的結果,他也做不了什麽。

郝主管認識齊冉,不代表米雲樂也認識她,畢竟她再怎麽‘有名’,也不過是個給別人打工的普通人,和米雲樂這位真正的大家少爺還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米雲樂一臉不耐,語氣非常不好。

他今天是真的氣壞了,從小順風順水的大少爺,走到哪裏不是被伺候的好好的,今個兒還是頭一回在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身上不斷吃癟,能不讓他憤怒嗎。

“米少爺先消消氣,我叫齊冉,是星源集團的,我身後這個,是我們集團資助的一個孩子,您也知道,這樣的孩子是拿不出您所要求的那些費用的,所以您看咱們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齊冉的臉上挂着職業笑容,語氣相當誠懇,言辭間只說錢不提下跪那茬。

“這麽可憐啊,沒問題,錢我可以不要,只要他跪下給我磕十個頭,今個兒的事我就算了。”

米雲樂不是讓人随意忽悠的笨蛋,他臉上嗪着一抹諷刺的笑容,一臉大方的說道。

說實話,他之前其實也只是順嘴一說,如果路岑亦當真照着他的話做了,讓他在女伴面前賺足了面子,他也不會揪着這人和那點所謂的精神損失費不放,畢竟他确實不缺錢,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也讓他不至于和這麽一個處于社會底層的beta死磕着過不去。

可偏偏對方拒絕了,甚至這個餐廳的人表面上在跟他道歉,實際上都在拒絕讓路岑亦給他磕頭認錯,這如何能不激怒他。

既然他給了臺階別人不下,那也不能怪他不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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