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她是我二姨
她是我二姨
明昭然作為路岑亦的班主任,班上學生的有什麽事兒最後基本都會直接轉到他這裏,在看到路岑亦和又一個陌生女人一起過來,明昭然還是沒忍住奔到嘴邊的疑惑。
“你是?”
面對班主任來自靈魂的疑問,換了新皮相的鴛北沁相當淡定的回複“我是路岑亦的另一個姨。”
路岑亦“……”
明昭然“……”
“咳,這不是重點,總之有什麽事兒跟我說就行了。”
明昭然狐疑的目光轉向路岑亦,在他看來,這個品學兼優的學生自然是更值得相信一些。
路岑亦擡手揉了一下眼睛,不着痕跡的掩去眼底的那絲猝不及防,語氣平靜的撒謊“之前那個是大姨,現在這個是二姨。”
明明是自己挖的坑,此刻聽着卻莫名有些不爽的鴛北沁“……”
明昭然教路岑亦只有兩年多,他知道這個學生是失去了雙親的孤兒,但并不清楚他的親戚情況,現在見他自己都承認了,便也暫時信了,轉而對着鴛北沁說明情況。
“關于路岑亦曠課這件事兒可以稍後再說,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林德同學,也就是被路岑亦弄傷的那位,現在人在醫院,他父母再三要求我們帶着路岑亦和他家長一起過去,您看?”
鴛北沁不可置否的點頭,明昭然松了口氣,和明事理的家長打交道自然是最好的。
車上,明昭然報了醫院名字和地址之後便安靜的坐在後座上,不過鴛北沁還是從後視鏡上捕捉到了這位班主任滿眼的疑惑。
顯然,他很不明白有這麽有錢的一個姨,路岑亦之前為什麽還要那麽辛苦。
“抱歉啊明老師,我是給老板開車的,沒辦法在外面待太久,希望等會兒你能幫襯着點兒,盡量快速解決。”
副駕上的路岑亦“……”
明昭然眼中疑惑頓散,點點頭應了聲好。
到了醫院時,門口站着一個女人正在不時眺望着什麽,看到明昭然之後,立即喊了一聲明老師。
“這位是童理理老師,是林德同學的班主任。”
“你好(童老師好)”
“你們好。”
那位童理理老師禮貌的對着路岑亦和鴛北沁打了聲招呼,然後轉身帶路,一邊走一邊和他們簡單快速的說一下情況。
“醫院診斷林德同學顱內出血,情況危急,已經送手術室了,他的家長有些激動,希望你們可以理解。”
這點自然能理解。
手術室外,一對夫妻流着淚,一眨不眨的站在那裏,直直的盯着手術室門上的那個紅色指示燈。
路岑亦幾人來了沒幾分鐘,紅燈變綠,那對夫妻齊齊迎了上去。
“沒事了。”
主刀醫生脫下口罩,安慰那對緊張的夫妻。
随着他話音落下,手術室裏推出了一個腦袋包裹的嚴實的人,正是那個倒黴的林德。
孩子沒事,家長這才有心情和人談論其他的事情。
在場只有路岑亦看起來最小,自然無需多想就知道他肯定是那個‘打傷了’林德的人。
鴛北沁大喇喇的把自家孩子往自己身後一拉,擋住了林德母親帶着些許怨毒的目光。
“林先生,這位是明老師,也就是路岑亦同學的班主任。”
童理理作為中間的橋梁,将雙方簡單介紹了一下。
“林先生你好,對于林德同學的遭遇我深表痛心,但我覺得這件事兒還需要再詳細的了解一下,畢竟那個——”
路岑亦是個什麽樣的崽崽,當了他近三年班主任的明昭然還是有些數的,他覺得這件事兒肯定哪裏存在着什麽誤會,只可惜,他的話在林德父母聽起來就是明晃晃的想要狡辯。
“了解什麽?那麽多人親眼看到他追我兒子,在他倒地之後甚至還踩了他一腳,這麽明晃晃的事實還需要了解什麽!”
作為身生之人,林德的母親顯得尤為的激動,對着明昭然吼完還覺得不解氣,便擡手指着鴛北沁開罵,沒辦法,誰讓她把路岑亦擋在了身後。
對于林德母親的謾罵,鴛北沁表現的很淡定,直到對方一口氣罵完開始緩氣,她才慢悠悠的開口。
“放心,你孩子的醫藥費我會負責,直到他活蹦亂跳為止,至于事情的真相和對錯,我們可以慢慢弄清楚。”
不知為何,林德的父母感受到了一股從腳底板上湧的寒氣。
林德的母親在醫院照顧孩子,鴛北沁獨自一人去了一趟繳費處,然後一行四人和林德的父親一起回了學校。
林德不認識路岑亦,但學校裏認識他的人也不是沒有,告知路岑亦打傷林德的那幾個同學,是高三二班的幾個男生,他們當時正在不遠處的操場上打籃球,正巧看到了這一幕,林德受傷也是他們通知的校醫室。
學校會客室裏,當事人,旁觀者盡皆在場。
一番了解之後,鴛北沁總結道“所以你們親眼看到了路岑亦追林德,然後林德摔倒,路岑亦踩了他一腳之後便狂奔着離去,是這麽個情況嗎?”
幾個證人紛紛點頭。
“那好,我再問個問題,路岑亦狂奔離去的時候,手上可有拿什麽東西?”
幾個男生面面相觑一會兒,右手邊的那個不甚确定的道“好像手裏多了個黑色袋子?”
他的不确定,卻成功提醒了其餘幾位,他們立即紛紛附和。
在場的人除了鴛北沁和路岑亦,其餘皆是一臉懵逼,不明白這個黑色袋子的重點在哪裏。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
對于鴛北沁這種自作主張發號施令的行為,兩個班主任還沒說什麽,林德的父親開始發難了,顯然,他認為鴛北沁是心虛了。
鴛北沁倒也不在意,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去的事情發展走向如何,就與她無關了。
朝着路岑亦一攤手,後者懵逼了一下,在本能把手放上去的前一秒,及時收住了這個可怕的動作,從兜裏拿出手機解鎖之後放了上去。
鴛北沁點開手機裏的聊天軟件,點開了那個寵物店的聊天框,開啓了手機的投影功能,将裏面的信息放大到了半空。
“這小東西你們學校很多學生應該都認識,一個小時前,路岑亦從那位林德同學的手上撿到了它,現在還在寵物醫院搶救。”
半空中的聊天框裏,全是圖片,胖橘各種角度,各種傷勢的圖片,慘烈程度看得人心肝顫顫。
會客室陷入了一片寂靜。
“你胡說八道!”
最先出聲的,是林德的父親,他一臉怒容,對着鴛北沁呵斥,甚至還激動的起身想要搶過她手裏的手機。
鴛北沁輕松的閃身躲開,語帶冰冷的繼續說道“用袋子裝着說明不想讓人知道,說明虐待行為應該是一個比較隐蔽的地方,不,或者說是一個在他潛意識認為安全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鴛北沁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但兩位老師還是下意識的攔住了激動無比的林德父親。
“學校裏人多嘴雜,任何地方,任何角落都有可能會被撞破,唯一安全的,就只有——宿舍,真真假假,是非對錯,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林德的宿舍在六樓,610號,位于走廊的盡頭。
帶路開門的,是宿管阿姨,聽她介紹,這個宿舍因為是最後一個,排到最後便只有兩個人住,而林德的另一個室友據說是在校外找了女朋友,上學期就已經搬出去了,所以現在這個宿舍裏實際上只有林德一人在住。
門打開,一股帶着腐臭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不重,但還是讓門外的人盡皆皺起了眉。
寝室裏挺亂的,雖然只有一個人住,但亂七八糟的東西卻堆滿了所有的床鋪,繩子,鐵絲,利器,各種亂七八糟的瓶子,除此之外,他們還聽到了一聲極其微弱的喵叫。
是從廁所傳來的!
打開廁所門,首當其中的宿管阿姨一聲抑制不住的尖叫,其餘人沖過去看了一眼,盡皆吸了口涼氣。
廁所的淋浴架上,倒挂着一只被撥了皮的小貓,倒不是全身剝的,肚子那一塊還留着,四肢和背上的皮全沒了,不管怎麽說,它還活着,只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水槽裏還放着幾樣帶着血的利器,地面全是各種毛發,下水口附近尤其多,看樣子顯然是因為堵塞沖下不下去才會堆積。
和其餘人驚駭此景不同,鴛北沁則是有些奇怪。
看這架勢,那位林德同學虐貓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那為什麽偏偏要把那胖橘裝去丢掉?難道是因為——
鴛北沁去陽臺拿了一根晾衣杆,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用另一端撥開了下水口附近的‘垃圾’,并往裏捅了捅,另一頭結實的感覺讓鴛北沁弄明白了原委。
這下水口堵塞的原因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肯定是裏面堆了太多血肉和骨頭,雖然貓骨不大,但也架不住量多,時間堆積,再加上這裏是六樓,水量也不多,沖力不夠,自然就很容易造成堵塞。
虐殺動物,本就是一件殘忍無比的事情,不管出于什麽樣的理由,都是沒有辦法開脫的,再加上這明晃晃的事實,就算想否認那也是不可能的,之前一直叫嚣怒罵的林德父親此刻也是偃旗息鼓,仿佛老了五十歲。
鴛北沁會支付醫療費,是因為人确實是因為路岑亦的追趕而摔倒,且自家小孩也确實踩了人一腳,導致對方手臂骨折,這是事實,鴛北沁不否認,也不逃避責任。
但她也不會輕易放過林德,一方面,這種可惡至極的情況人人有責,作為一個人,自然是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的,另一方面,那人讓自家小孩難受了,她這個做家長的,又怎麽能不去讨回來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接下去的一切已經不需要她再做什麽,因為今天的目擊者就會成為壓垮林德今後人生的那根稻草!
這做錯了事,總得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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