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警犬與人販子
第53章 警犬與人販子
虎子特招啦
*
女記者身殘志堅, 腳腕腫成大饅頭還咬牙堅持跟在隊伍的後邊,一蹦一跳的追過來,居然還真讓她趕在收隊前擠了上來, 身後跟着的警察一臉擔憂,這姑娘腳都那樣了,一下巴血,不好好被他們擡下山,這是要幹嘛?
何莎惡心啊,頭暈啊, 但是還是咬牙堅持,她得确認孩子們都沒事, 還得确認警察是怎麽抓住人販子的, 這些在後續報道中都是用得上的, 作為現場目擊證人與受害者的雙重身份, 何莎簡直在用命拼新聞點了。
等她擠進來,看到一群兇猛的大犬圍毆人販子,咬得人販子鬼哭狼嚎時, 心裏那叫個解氣, 精神那叫個興奮。
爽啊, 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爽的發抖。
何莎握緊雙拳,心裏念叨着:使勁咬,狠點咬,最好給他咬成八級殘廢。
這一幕就是最好的新聞點,标題她都想好了, 就叫“警犬勇鬥兇徒, 人販子惡有惡報。”
何莎這些天可沒少在人販子手裏吃苦頭,甚至有些人販子居然還對她起了歹意, 若不是想把她賣一個好價錢,等待自己的還不知道是啥樣的恐怖事件。
何莎看着警犬和另一夥不知道哪兒來的犬痛毆人販子,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人販子被捉,她和孩子都被平安救了下來,這個時候緊繃的神經一放松,頭暈目眩的惡心感又湧了上來,她剛才全憑一口怒氣和職業精神強撐着,這口氣一散,整個人都晃了起來,她伸手往旁邊劃拉,一下子抓住了一個警察,制服質地很硬,握住半截的手掌熾熱又幹燥。
何莎也看不清那是誰,反正知道是警察就沒錯了,她把對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暈倒前,努力擠出一句話:“這裏……”
何莎的速度太快,動作也太出人意料,被拉住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當手背碰到一處柔軟時,立刻受驚一般抽-離,然而看着暈倒的小姑娘,還得趕緊把人撈回來。
方曉烽姿勢僵硬,整個人都是懵的,尤其這姑娘大膽的動作,吓得他整張臉都是通紅通紅的,以至于人家姑娘快摔到地上,才着急忙慌的把人撈回來。
這小姑娘到底在跟他說什麽,這裏怎麽了?難道受傷了?
可看那地方衣服沒有破損,更沒有血跡,顯然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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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烽的腦子很快冷靜下來,受害者任何一句話都不能忽略它的重要性,尤其是這樣自身負傷的情況下還想要給他傳遞的訊息。
他擡頭看向四周,身邊的戰友押解犯人下山的押犯人下山,栓警犬的栓警犬,除了幾條警犬注意他這邊,其他戰友都在忙。
方曉烽低頭看着懷裏的漂亮姑娘,直接橫過腿彎處将人給抱了起來,他跟着大部隊下山,準備找當地的女警察幫忙檢查一下小姑娘的胸口。
而不遠處的駱芸眼神微妙地看着方曉烽的背影,它們刑偵科的大隊長啊,抓敵不分男女,冷酷無情下手毒辣的大隊長啊,居然抱個小姑娘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
怎能不讓她激動!
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不能怪她,日子太無聊了,犬舍裏也沒個電視手機,解悶全靠樹上的小鳥和隔壁的戰友。
駱芸已經被帶上了口籠,系上了牽引,跟在鄒正的身邊,虎子亦步亦趨的跟着,身後再帶着一群彪悍的家養犬。
人犬合隊,整隊下山。
半路上,他們遇見了一條金毛犬,那金毛犬站在遠處,眼神在人群裏掃過,一眼就看到了花花,立刻變得歡喜起來,搖起來的屁股把整個身子的毛都抖動起來,開心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花花從隊伍裏沖出來,先跟自己的狗子貼貼,然後嚴厲地批評它,這裏這麽危險,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跑上來幹什麽呀。
金毛委屈巴巴地皺着眉頭,蹭着花花的下巴說:我擔心你呀,我等不下去就上來找你啦。
花花盯着金毛,突然上去照着金毛的臉一頓狂舔。
這狗糧撒的那叫個氣勢如虹,啪啪往臉上糊,躲都躲不開——人家就站在大家下山的必經之路上,那親熱勁簡直能讓人類害羞,有些年紀小的刑警都不好意思看,更是把被抓的人販子對比的更加凄慘。
紅龍在跟可可炫耀自己剛才咬了目标好幾口,給貝貝報仇了,可可無情的指出它咬的根本不是打傷貝貝的人,紅龍沉默了一會兒,狡辯道:他們都是一夥兒的,咬誰都一樣。
偷偷咬幾口解氣它容易嗎它。真兇手它倒是想咬,可它也得夠得着啊,當時就妞妞黑虎還有桐義市的撲咬犬在撕吧,它卻被訓導員牽到一邊,紅龍心裏急的喔,上蹿下跳也掙不脫自家鏟屎官的控制。
它現在急切地想看到貝貝,也不知道它傷的重不重。
貝貝傷的還挺嚴重的,土制的子-彈被頭盔攔下來,但沖擊還是讓貝貝腦震蕩了,它提前退下前線,現在已經送回桐義市公安局,在警犬獸醫站接受治療。
下山的路上,鄒正頻頻看向妞妞身邊的虎子,兩條犬湊在一起嗷嗚來,汪汪去,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看起來十分親密。
算起來,妞妞最先認識的還是警隊裏的警犬,結果跟妞妞最好的,居然是一條哈士奇串串,而且在鄒正的記憶裏,它們倆好像頭次見面就挺投心對意的,就是有點分不清,它們之間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
鄒正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虎子的腦袋,虎子這次表現依舊勇猛,作為一條非專業培訓的狗子,它表現的已經很出色了,若是可以……
鄒正搖搖頭,他在想什麽啊,虎子可是有主人的狗子,而且警犬裏可從來沒錄用過哈士奇,哈士奇串串也沒有。
……
丘思先接到警方通知的時候,正在吃她小舅舅專門給她炖的鐵鍋炖大鵝,整個人吃的滿嘴流油。警方敲開她們家的院門,說虎子又雙叒叕上山抓賊了,丘思先老半天沒反應過來,被美味麻痹的遲鈍的腦子裏還停留在虎子趴在陽臺上跟花花對嗷的畫面裏。
她回過頭,在院子裏找了一圈,別說虎子了,連花花和它的孩子都不在了。這個時候家裏人才發現狗子們并沒有在家中,林奶奶急了,她知道村子裏的狗子喜歡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去外邊空地的池塘邊玩耍,但是一般在天徹底黑透前都會回來,如今都這個點兒了,她的花花和孫子們都哪兒去了?
小舅舅也急了,仔細詢問警察才知道,原來虎子帶着全村的狗上山抓賊去了。
林奶奶、小舅舅、丘思先:“……”
丘思先舉着半個鵝翅膀,激動地抓住小舅舅說:“我就說,虎子它肯定成精了。”
小舅舅一臉震驚:“你等等,你讓我緩一緩。”
警察:???
全村養狗的人家都被驚動了,聽說自己家的狗子跑到山上去抓賊,要不是門外的人穿着警服,他們鐵定不相信——在院子裏抓賊還有可能,上山?那山上又是狼又是虎又是熊瞎子亂出沒的,他們的狗子聰明着呢,從來不天黑上山。
但事實擺在眼前,它們不但上了山,還成群結隊上山抓了一夥人販子,立了功,一時間主人們面面相視,就剩撓頭傻樂了。
這是高興的事兒,大家夥關系人販子全部落網沒?被拐賣的孩子和姑娘也有沒有救出來?以後村子裏的娃娃還能愉快地玩耍不?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這件事兒只是成了村子裏茶前飯後拿出來炫耀一下的光榮事跡,以及對孩子們看的更緊了。
桐義市的人販子窩點徹底被端,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網,有了何莎交給警方的錄音證據以及少量的幾個視頻片段,王庸等人的罪行鐵證如山,不容置疑,剩下的就是讓他們老實交代詳情,被賣掉的婦女兒童去向、接頭人、以及手裏的人命。
他們後來再次進山,在一個山坳裏發現了被吃剩下的孩童遺骸,經過基因比對,已經确認孩子的身份,并聯系了他的家人。因為孩子的遺體太過凄慘,家人根本不敢看,害怕徹底崩潰,所以最後遺體在收集完證據和留照後,被送往殡儀館火化,殡儀館的遺體整容師聽說孩子的慘劇後,免費為他做了遺體修複,盡量讓孩子走得體面些。
王庸的嘴巴嚴的想蛤蜊,怎麽撬都撬不開。
在審問完一圈犯罪嫌疑人後,方曉烽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在這群人中,有一個叫顏利明的人,今年剛滿19,跟着王庸幹了半年,這個還沒滿二十歲的青年人靠着網戀和面基騙女孩子出來實施拐騙行為。
也許是年紀小,顏利明被抓起來的時候情緒十分不穩,審問時更是幾度失控,腦袋哐哐砸在訊問椅固定手铐的桌面上,為了防止他自殘,警察給他帶了一定厚厚的帽子。
顏利明說,他剛認識王庸的時候,就覺得王庸特別厲害,出手闊綽,很有他想象中大哥的風範,他高中辍學以後,一直沒有個正經工作,想得是出人頭地,幹的卻是雜七雜八的零活,他在一個崗位呆不住,成天幻想着碰到機緣賺大錢。
跟着王庸敢拐賣人口的事情,就是奔着賺錢去的,可真跟着幹起來,顏利明才發現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
人販子不只是在幹拐賣人口的買賣,這裏面的肮髒交易更多,甚至沾染人命,等他想退出的時候,根本就完了,要麽跟着一起吃香喝辣,懸崖蹦迪,要麽就把命留下。
顏利明捂着臉,哽咽着說:“我最後一個騙的女孩是一個很漂亮、很善良的人,我跟她說我以前的經歷,她總是安慰我,她說我還很年輕,只要努力,以後總會過上好日子。她被我騙到王庸那邊的時候,還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還向我求救。她反抗的很激烈,想要逃出去,後來撕扯起來的時候,我們不小心下手重了,她後腦撞在桌角,一下子就沒氣了。”
顏利明的眼神平靜中帶着瘋狂,仿佛透過眼前的鐵欄杆,看到了另一個畫面:“人死了很恐怖,眼睛睜得那麽大,她死死地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顏利明捂住臉,久久不能平複,方曉烽追問他們的埋屍地點,顏利明才緩緩回過神,他搖了搖頭:“13歲以上女孩的屍體我們是不埋的。有時候,死人也很值錢,王庸把這樣的屍體賣給一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有一具很漂亮的女人屍體被賣了十萬塊。十萬,比賣給山溝裏那些單身漢還值錢。”
等顏利明被待下去,詢問室裏的衆人久久沒有說話,他們看着口供,女屍、13歲以上、十萬,每一個字眼都刺目的很。
杭英毅揉了把臉,也難以掃去一臉的疲憊,他看向方曉烽,聲音沙啞地問:“你怎麽看。”
方曉烽沉默半饷,說道:“查!必須撬開王庸的嘴。媽的,這幫人渣都他媽瘋了。”
冥婚,一個很古老又至今流傳在某些地方的惡俗,中間人轉着陰間媒婆的錢,俗稱“鬼媒人”。自古以來冥婚屢禁不止,發展至今,鬼媒人已經成了一個專職的行業,他們負責給有需求的人家尋找合适的“人”選。
因為一些封建思想,想要給家裏英年早逝,還沒有成親的孩子辦冥婚的往往以男子居多,這就倒是“市場”上對早亡未婚的女孩需求量極大,有些是找同樣情況的女方家裏,雙方如姻親一般過彩下聘,舉行個小儀式最後将兩個“新人”的屍骨合葬,到後來女屍供不應求,鬼媒人就開始盜墓、偷屍、甚至到最後殘害活人弄到屍體。
其殘忍惡劣的程度,不輸給拐賣人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算得上另一種意義上的“人販子”。
兩市的刑偵大隊緊急召開會議,一場詢問問出另一個案情,讓衆人高度重視。跟着王庸的那些犯罪嫌疑人為了獲得減刑,在警察的勸說下,知道相關內情的都老實交代了,警方整合這些證據再去審問王庸時,要比之前管用的多。
相比起方曉烽鄒正他們加班熬點地調查案情,警犬們的休息時間可謂是幸福極了。按時起床、按時睡覺,早睡早起沒有黑眼圈,最關鍵的是,白天訓練任務特別少,基本約等于放假。
駱芸它們會在每天下午去獸醫站探望貝貝,貝貝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經過治療以後,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只是還需要住院再觀察幾天。
駱芸擠到貝貝面前,問起每次見面都會問的問題:你知道我是誰嗎?
貝貝:……
貝貝無奈地說:你是咱們警隊的一枝花。
駱芸笑的花枝亂顫,紅龍叼着一朵小紅花走過來,輕輕放在貝貝的爪子邊,貝貝看着那朵花,莫名其妙的看着紅龍,紅龍被看的焦躁起來,擡爪扒拉着駱芸說:是它,是它讓我送的,說送這個你會高興。
貝貝眨眨眼,勉為其難地叼起小紅花,吧嗒吧嗒給吃掉了,吃完還評價一句:不太好吃,而且這是人類讨好雌性的方法。
駱芸:……
紅龍在旁邊跳腳:我就說這方法很奇怪,妞妞非要讓我這麽做,這還不如讓貝貝聞我的屁股更有誠意。
它翹起尾巴看着貝貝問:你要聞嗎?
貝貝想了想:我,現在不太想聞。
紅龍懊惱地撓爪子:啊啊,又失敗了。
貝貝:……
誰會在雌性難受想吐的時候讓它聞屁股!!
桐義市的案子告一段落,方曉烽帶着案卷資料帶隊返回了齊平市,貝貝也被妥善安置帶回了家。
而另一頭,丘思先也在準備帶着虎子回城,臨走的時候,丘思先跟小舅舅就虎子的問題深入探讨了一個晚上。
在“虎子成精”這魔幻的思想背景下,丘思先覺得自己應該尊重虎子的選擇,虎子這麽想要當警犬,還到處抓賊,心上犬也在警犬大隊裏,若是把虎子強留在自己身邊,它一定不會開心。
丘思先悶悶不樂,可還是在說服自己接受虎子愛小狗子比愛她多的事實。
小舅舅一言難盡,他這個外甥女啥都好,聰明漂亮名牌大學,可就是腦洞有點過于大,雖然很無情,但小舅舅還是負責人的對外甥女說:“警用犬從來不招哈士奇。”
丘思先:“……”
丘思先炸毛:“虎子是随便的哈士奇嗎?它不是!”
小舅舅:“……”
這話怎麽聽得這麽有歧異呢?
丘思先氣呼呼,并拒絕再與小舅舅溝通,一個從頭到尾否定虎子可以當警犬的小舅舅是她現在最不需要的!
小舅舅委屈巴巴看着外甥女踩着重重的步子走掉,第二天都沒有緩和過來,他無奈搖搖頭,就算是個大學生了,可還是孩子脾氣,一點沒變。
丘思先抱了抱奶奶,看着旁邊的小舅舅,最後別別扭扭虛虛一抱地意思了一下,小舅舅揉着她的頭發說:“不管怎麽樣,虎子的事情你若是應付不過來,就給你爸媽送回去。”
剛有點緩和的丘思先臉徹底臭了,她對着小舅舅努了一下嘴,揉着後座上虎子的腦袋,對小舅舅說:“你等着吧,虎子一定會當上警犬的,我相信它。”
等揮別了奶奶和小舅舅,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丘思先一臉心虛,對于虎子能不能當上警犬這件事,其實她心裏也挺打鼓的。
回到齊平市的一個星期後,王海一夥的案子已經從檢察院提交到了法院,就等開庭受審了。
丘思先在周五下午的時候,趁着學校沒課,回家帶着虎子來到了公安局,公安局門衛室的小楊認識她,直接內線叫了鄒正過來。
鄒正看到門口的丘思先和虎子緊跑幾步過來,問道:“你怎麽帶着虎子到這兒來了,它又抓賊了?”
丘思先抿了抿唇,握着狗繩的手緊了松,松了緊,這些緊張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鄒正的眼睛,他疑惑地看着小姑娘,把她往內院樹蔭下帶了帶,語氣也溫柔了許多地問:“你碰見什麽事兒了?別怕,大膽的說,我給你做主。”
丘思先飛快地看了鄒正一眼:“你真能做主?”
鄒正:“……,只要不是啥觸犯法律的大事兒,受欺負找面子,我還是能給你出出頭。”
“這事兒還真跟法律沒啥關,就跟規定有點關系。”丘思先嘀嘀咕咕,擡頭勇敢地直視着鄒正的眼睛,把鄒正都給看愣了,只聽小姑娘用她脆生生的聲音說道:“我想把我的虎子送給你們。”
鄒正:“……”
鄒正:“啥?”
丘思先:“我說我要把虎子送給你們隊裏。虎子它喜歡抓賊,每天都趁我不在家偷偷溜出門抓賊,它的能力你們也看到了,它在你們這兒立了好多的功。我在學校,虎子要出門我也管不住,可它在路上萬一碰到偷狗賊怎麽辦?萬一碰到抓狗隊怎麽辦?一想到就覺得特危險。”
鄒正:……
一時間不知道是虎子危險,還是那些打它注意的人危險。
丘思先:“經過上星期抓人販子的事兒我就想清楚了,虎子不屬于我這裏,它屬于你們這兒,你們不能因為它是哈士奇串串就忽略它的才能。搞種族歧視是不對的。”
鄒正哭笑不得,他說:“咋還整出種族歧視了?警犬不收哈士奇,那是因為……”
不等鄒正說完,丘思先搶答道:“哈士奇服從性差?自我意識過剩?神經質,還是敵我不分?可這些虎子都沒有啊,虎子服從性從小就特別好,還會跟人打配合,一點不神經質還很聰明,至于敵我不分,這麽多次的合作還不足以證明虎子的敵我意識多堅定嗎?”
鄒正:“……”
丘思先将狗繩小心翼翼帶着點點祈求地遞了過去,可憐地說:“我不想哪一天回家的時候,發現虎子已經被人抓去做了狗肉火鍋,你們就當可憐它一顆紅心向警隊,收下它吧。白給的,不要白不要嘛。”
鄒正直面丘思先這小表情,心率有點不穩,可還是忍不住吐槽:你家虎子不把別人做成人肉火鍋就不錯了。
虎子擡頭看着鄒正,眼神充滿了期待。
看着虎子,又看看微微憋着嘴的小姑娘,鄒正的心劇烈地動搖。說實話,他确實對虎子有點心動,這麽好的犬百裏挑一,可遇不可求,幾次意外的合作讓他們都見識到了虎子的實力,可以說除了血統以外,真就是天生的警犬料子。私心裏,他真覺得虎子給普通家庭養有點浪費。
但這事兒不是他能做主的,鄒正把丘思先帶到大廳裏,找了個位置讓她坐下,對她說:“我去問問我們方隊,你在這裏等着我。”
鄒正跑進去不久又很快跑回來,指着疑惑的丘思先說:“等着啊,別動。”
丘思先一臉茫然地看着穿着警服的精神小夥跑出大門,過了一會兒拎着一兜子零食再跑進來,把零食往她懷裏一塞,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邊說:“抱着慢慢吃,等我回來。”
丘思先愣愣的,遲疑地點了點頭。
她撕開一袋薯片,吃掉一片舔了舔手指,還挺好吃的。
丘思先把薯片往虎子面前一湊:“虎子,你吃不吃。”
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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