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特招軍犬哈士奇

第65章 特招軍犬哈士奇

鐵漢軍營裏的一枝花

*

平時送物資都可以空投, 但今天有五條軍犬(哈士奇姐弟也算進去),哨所士兵得騎馬去山下接狗子,就跟當初接女記者一樣。

這一天, 老班長車秋平特意帶着士兵們把哨所裏的十匹軍馬給好好梳理了一編,車秋平還給軍馬編了兩個麻花辮,打扮的十分花俏。

哨所的軍馬是我國雜交培育出來的山丹馬,這種馬體質結實、力氣大,擅長馱載,對高寒山地适應性極強, 不管是作為巡邏,還是作為載物, 都十分适合雪海邊防這裏的需求。

哨所裏的山丹馬以黑鬣黑尾巴的紅馬為主, 只有一匹馬渾身漆黑如墨, 大眼睛長睫毛, 忽閃忽閃能電死人,體态勻稱,處處透着一股機靈勁兒——它就是老班長的心尖愛寵大美人, 寶兒。

車秋平拍着老夥計的脖子說:“寶兒啊, 馬上就要見到新戰友了, 開不開心?”

寶兒打出一串響鼻,跺着腳,仿佛在催促主人快別說了,下山接狗子啦。

車秋平和戰友們給軍馬背上綁好筐,騎着馬浩浩蕩蕩下山接物資和軍犬去了。

駱芸被抱下飛機, 四爪踩在冰冷的雪地上的時候, 還有點小激動,這裏是祖國的邊陲, 遠離城市的喧嚣,圍着屬于原始大森林的氣息,身體裏的狗血都在沸騰——這是來自生物本能的興奮,沒有一條狗子不喜歡這樣的野外,而如今,這裏将士她未來幾年奮鬥的地方,她快要興奮死了。

駱芸剛要擡爪好好踩一踩雪,身邊的阿弟已經一頭砸在地上,上半身整個貼在雪地上開始瘋狂打滾,戰士手裏的牽引繩都控制不住如脫缰野馬的它。

哈小弟一邊往前沖,一邊興奮地嚎叫,牽着它的小戰士都快被拽飛了,不得不紮穩馬步才能控制得住它。哈小弟還賊不高興,整個上半身人立起來,一邊搖頭擺尾地掙紮,一邊嚎叫:放開我,老子要自由,老子要飛!

駱芸撲上去,一腳把哈小弟踹飛,踩着它的後背把它摁倒在地,丢臉地坐在它的身上,身後的三條軍犬看過來的目光,簡直在她後背戳出六個火窟窿。

駱芸低頭,狠狠給了小弟一爪子。

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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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都那麽乖巧聽話,你快要把自己瘋成一匹野馬了。

哈小弟不滿地甩尾巴,委屈巴巴地嗚咽:“嗷嗚嗷嗚嗷嗚嗚嗚~~~”

兩個小戰士趕緊撲過來把哈小弟摁住,再把駱芸的牽引繩抓緊,在胳膊上纏了好幾圈,恨不得把兩條二哈綁在自己身上以防脫缰——這可是有名的撒手沒,萬一跑丢了,這麽大一片森林怎麽找,還不得成野獸的口糧。

小戰士們互看一眼,都有點後怕。

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就見山道上走來一隊騎兵,人影還沒看清,為首的那批大黑馬立刻表明了來人的身份,常跑這邊的戰士揮舞着雙手,跑過去迎接他們。

車秋平他們翻身下馬,一邊跟戰友确認這次的物資,一邊偷偷打量這邊的五條犬,眼睛裏難掩興奮,臉發現物資裏的新電視都無法吸引住他們的目光。

物資除了食物、用品、還有一些軍需上的裝備,十匹馬足夠拉回去了。

在戰士們打量它們的時候,駱芸也在打量這些戰士們,他們的年齡都不大,看容貌都二十歲出頭,為首的老班長成熟穩重一些,但絕對不超三十歲,他們每個人都牽着一到兩匹帥氣的軍馬,尤其為首的黑色軍馬更是十分漂亮,它身上黑色的毛發在冬日的暖陽裏隐隐泛着油亮的光,在一片白色的雪海中如同黑色的精靈。

尤其它搭在兩邊的小辮子,十分地靈動,就是身上兩個大竹筐太接地氣了,看着就結實又能裝,絕對是搬運物資的好工具。

這裏要比想象的還要好,駱芸很興奮,當為首的老兵走過來抱起自己的時候,表現的格外乖順,然後就眼睜睜地看到自己被放在了黑馬的竹筐裏。

駱芸:???

不是,這筐是裝它們的?

車秋平拍着駱芸的狗頭,說道:“老實呆着,可別跳出來,萬一蹦冰窟窿裏,就完蛋了。”

駱芸立刻坐好,她瘋了才會跳冰窟窿。

然而當她看到她弟弟被放在另一個筐裏,并且奮力往外爬的時候,整條狗子都不淡定了,她是沒問題啦,可她弟弟顯然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

其實哈小弟在家的時候沒這麽瘋,它們原本出生在一個溫暖的地方,夏天的時候十分悶熱,對哈士奇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愉快的體驗,哈小弟為了躲避熾熱,小時候甚至無師自通學會了開冰箱,每次都趁人不注意偷偷鑽進冰櫃區,跟一群食物躺在一起,還敞着門。

為這事兒它沒少挨打,但光打不長記性。

後來長大了,鑽不進冰箱,還抱着冰箱門哭過一場。

家裏安了空調以後,駱芸幹脆教它開空調,開空調總比鑽冰箱強,最起碼不會挨打,而且還會得到誇獎,比如遛彎的時候會聽到家人跟別人吹牛逼:我家二哈會開空調,是呀是呀,二哈很聰明噠,說二哈傻那都是誤解。

如今來到讓哈士奇極為舒适的環境,不耐熱的哈小弟當場樂風,恨不得一猛子紮進雪堆裏翻滾。

回去的路上,車秋平一直摁着老想往外拱的二哈,而另一條二哈就特別的老實,坐在筐裏探出腦袋看着路上的風景,冰藍色的眼眸裏全是對新世界的好奇。

為了歡迎新加入的戰友,哨所的戰士們還特別隆重地舉行了一場迎新儀式,除了在執勤站崗的康滿外,其他人全都聚集在了小食堂,五條狗子站在前邊的空地上,駱芸将身姿坐得板直,并且約束着活潑好動的哈小弟老實坐好。

車秋平夾着一疊資料站在狗子們旁邊,先說了這次物資的具體明細後,才介紹到狗子們,他感動地說:“五條軍犬,五個戰友,其中一條還是個姑娘,咱們的哨所這次也終于有軍中綠花了,再也不是一水的糙漢子們。咱們的軍花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妞妞。”

闫冬書很興奮,他坐在下邊一直看着兩只哈士奇傻樂,聽到老班長的話,趕緊舉手發言:“班長,哪個是妞妞?”

車秋平一愣,看着兩條長得一模一樣的哈士奇,試探地叫道:“妞妞?”

駱芸立刻擡起頭,對着車秋平汪了一聲。

車秋平抿着嘴,捂住眼睛嗚嗚嗚:“太不容易了,咱們這裏居然也有小姑娘了,嗚嗚嗚,軍馬都是公的,以後編小辮可以找妞妞,啊,開心。”

駱芸:……

車秋平帶頭鼓起掌來,戰士們嗷嗷叫着拍巴掌,把駱芸看的一愣一愣的,總覺得這個班長有點不正經,不過……枯燥的邊防工作有這樣一個班長在,應該也不會太寂寞。

車秋平還非常有儀式感地給狗子們做了一個饅頭蛋糕,邊上擺着一圈蘋果拼盤,闫冬書還拿出紙筆在旁邊,将軍犬們吃蘋果的樣子給速寫下來。

別說,小夥子畫的還挺傳神,寥寥幾筆已經把哈小弟狼吞虎咽的樣子和駱芸秀敏的吃相躍然紙上,在後來的接觸中,由于姐弟倆的性格差異十分巨大,大家再也不需要為了猜測從眼前走過的是弟弟還是姐姐而苦惱了。

邊防哨所的工作枯燥而寂寞,每一天的任務都沒有變化,站崗、巡邏、檢查安裝的夜視監控攝像頭,寂靜的雪海森林裏,連看到一只白兔都能夠讓戰士們興奮半天,談論不停。

枯燥、寂寞,在這裏是需要花時間适應和克服的第一難題,比起嚴寒,這更能璀璨一個人,以往都是車秋平想方設法逗大家開心,但自從兩條哈士奇來了以後,這個任務就全部交給了它們。

今天的哈小弟又在表演用頭鏟雪的特技,它整個上半身趴在地上,兩條前腿往後一癱,張大嘴巴後僅憑後腿開始狂奔,雪在它嘴巴裏越積越多,它就跟個犬形鏟雪車一樣在院子裏嗷嗷嗷地來回折騰,而且它不但自己玩,還帶着軍犬一起玩,那三條軍前頭幾天還很矜持,猶豫不決,但是随着哈小弟撒潑打滾,熱烈邀請,幾條軍犬再也忍不住,跟着它一個姿勢,撅着屁股鏟雪,區別只在張不張嘴。

但是駱芸覺得,這三條軍犬的嘴巴也扛不住幾天了,被她弟弟帶偏是遲早的事兒。

駱芸捂臉,她管不住啊。

但就哈小弟的表現來說,它确實在履行自己身為一個文藝兵的職責,誰說鏟雪不是一項技術,而且人家不但逗樂,它還幹活了。

面對滿頭滿身雪跑來求表揚的哈小弟,駱芸擡起爪子拍拍它的大頭:幹得不錯。

戰士們笑得多開心啊,軍犬跑偏一定是它們的定力不行。

駱芸違心地如此想着,并悄悄跟弟弟說:下次別帶那幾條軍犬玩了,你們都不是一個畫風的。

哈小弟興奮地看着駱芸,嗷嗚道:姐姐你想開了,終于要跟我一起玩耍了嗎?

駱芸:額,我沒有。

哈小弟立刻變臉,臉拉的特別長,悶悶不樂道:你不陪我玩,那我還是找大哥哥它們玩吧。

駱芸:……

再一次班會上,聽到車秋平指出軍犬最近行為詭異的問題時,第二天的早上,戰友們就看到哈小弟和它姐姐妞妞撅着屁股鏟雪呢,三條警犬委屈巴巴站在旁邊,每當有犬忍不住想加入它們的時候,妞妞都會特別狂躁地罵它們,生生把軍犬給罵了回去。

闫冬書拍着胸脯用自己喜歡了十年哈士奇的經驗保證,妞妞絕對是在罵人,特別兇的那種。

駱芸:我沒有,我不是,我明明是在勸導。

漸漸的,戰士們發現,犬群裏漸漸有以妞妞為首的驅使,就連軍犬裏最兇猛的都對妞妞俯首稱臣。這讓他們吃驚不已,明明妞妞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從小在家庭中被當做寵物犬養大,而且年紀也才九個月,比其他軍犬整整小了一歲多,體型更比不過,但就是這麽奇怪,只要它一兇,其他狗狗立馬乖乖聽話,而且……不知道怎麽說,戰士們就是覺得妞妞十分适應紀律嚴明的生活,作息時間和行為怎麽看都有經過專業訓練的痕跡,難道老首長還專門找人訓練過?

他們看向對着空曠的雪原嗷嗚狼嚎的哈小弟,又有些懷疑這個猜測——既然要訓練犬,沒道理還落下一條。

不管怎麽說,妞妞不聲不響地拿下頭犬地位,在狗子裏的威嚴無犬可撼動,大家都對它有沒有實力坐穩老大的位置都抱有遲疑,直到有一天晚上,大家聽到外邊傳來的犬吠聲和嘶吼聲趕出來,看到妞妞正跟一匹與哈士奇長得十分相似的西伯利亞平原狼掐架,并且狠狠壓着那匹狼猛錘,才終于知道妞妞這頭犬真是名不虛傳,看她打狼那架勢,幹淨利落、沒一個多餘動作,又狠又兇,那低低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怒吼,光聽着都讓人背脊發涼,若不是确定妞妞是一路被護送過來的哈士奇,不可能出現半路掉包這種事,他們都快分不清掐架的兩只哪個是狗,哪個是狼了。

最終平原狼夾着尾巴嗚嗚嗚地跑掉了,妞妞打理着亂糟糟的毛發,在衆目睽睽之下鑽進了馬圈。

衆人面面相視,誰也沒說話,還是車秋平打破了沉默,他指着軍犬和軍馬的集體宿舍說:“看到沒,咱們姑娘就是猛,野狼都幹不過它。”

衆人點頭,裹着棉被關上門鑽進被窩了。

警報解除後,站崗的康滿收回背上的木倉,他發現有軍犬真心不錯,以前夜晚站崗都要很小心,雖然崗哨有安全防護,可是若是野狼摸進來,換崗路上也很危險,森林裏的野狼有時候會跑過來偷一些食物,去年老班長挂在外邊的臘肉就被偷走了。

他們巡邏山林,森林裏有什麽動物都摸得一清二楚,包括它們的領地和經常出沒的地方,監控視頻裏也會看到它們的身影。

經常跑來偷他們食物的是住在這一帶的狼群是一群西伯利亞平原狼,關于它們這個族群最早的記載可以追憶到上個世紀,是一只傳承久遠的族群,活動範圍經常橫跨華、酒兩國,還跟那邊的棕熊幹架,酒國那邊跟拍棕熊的紀錄片就拍下過這樣的鏡頭,一群西伯利亞平原狼攆着一頭棕熊跑,那頭棕熊頭都不敢回。視頻在網上瘋傳後,酒國棕熊寵物熊的印象更加深入人心。

作為鄰居,有這麽一群彪悍的狼群,哨所的戰士巡邏和夜間都非常小心,不過好在那些狼群并不會輕易攻擊人類,一般看到人類都繞着走。

闫冬書回到屋子裏,看了眼時間,再睡一個點,他就要去跟康滿換崗,于是趕緊躺下快速入眠。

打跑前來偷玉米的大野狼後,駱芸趴在狗窩裏,接受小弟們親昵地蹭蹭,它們隔壁的軍馬也紛紛探出頭來看着它,大家作為室友,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關系都很親密,尤其是寶兒,更是跟駱芸關系十分要好。

看到好朋友出去大戰野狼,寶兒關系地探出頭來,看向駱芸:“唏律律~~?”

駱芸回答:“嗷嗚嗚嗚~~”

寶兒:“唏律律~~”

駱芸:“嗷嗚嗚嗚~~”

“唏律律~~”

“嗷嗚嗚~~”

也聽不懂,但就是想聊聊。

而被駱芸打跑,哭唧唧跑回家的小野狼此時正撲倒哥哥的懷裏嗷嗚嗷嗚地告狀,它伸出被咬的滿是口水的脖子哭着對大哥說:哥,我玉米沒偷着,還被胖揍了一頓,嗚嗚嗚,那裏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大野狼,居然敢打我,它打我,它打的可狠了,嗚嗚嗚,最可氣的是,我居然沒打過它QAQ。

銀白皮毛背部泛灰的帥氣大狼扒拉着小妹的脖子,檢查了一邊後,發現它身上根本沒有一處傷口,但是渾身都是陌生的氣息,這種氣息它十分熟悉,并不屬于狼。

打敗它妹妹的不是狼,而是一條軍犬。

妹妹在爆哭,哭成一只大胖球,嗷嗚嗷嗚地訴說着不甘,那麽大一串的玉米,眼看就要偷到了,結果突然沖出來一頭好兇好兇的野獸,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打,講不講道理哇,哥哥平時教育它們對人類要溫柔懂禮貌,它做的可好了,結果還要被揍,憑神馬!

虎子嘆了口氣,把小妹叼起來,訓斥道:告訴你們多少遍,不準再去偷人類的食物,為什麽不聽?

小妹哭唧唧,卻理直氣壯地說:因為好吃呀,尤其玉米,甜滋滋嘎嘣脆,在森林裏都找不到。

身邊圍着的弟弟們連連點頭:對哇對哇,他們那裏有好多好吃的。

弟弟們七嘴八舌地說着,這匹說“我喜歡臘肉”、那匹說“我喜歡白饅頭”,雪海邊防哨所裏那點吃的全被它們惦記了個遍。

有個弟弟非常大膽地妄想道:哥哥,我們能把那些人類抓來嗎?天天讓他們給咱們做好吃的,這樣我們就不用去偷了。

虎子:打住,你的思想很危險。

弟弟妹妹們嗷嗚嗷嗚地表達抗議和不滿,明明人類才那麽點人,它們族群去一半就能把他們抓來了,為什麽媽媽和哥哥都不準,明明它們的主意辣麽棒!

把小妹哄好了,又教育了弟弟們不要有危險的思想後,虎子趴在溫暖的窩裏,不免響起小妹的話。

隔壁邊防哨所之前從來沒有任何犬的身影,那裏是它最先放棄的尋覓之地,但是在這片遼闊的森林裏,它接觸過很多犬科動物,但都沒有找到小狗子的身影,既然系統說過它會降生在有小狗子的地方,那麽它就不可能找不到小狗子。

兩年過去,虎子一無所獲,他并沒有放棄,甚至還僞裝成哈士奇偷偷溜進山下的農家裏,跟那裏的家養犬打聽過小狗子的事情,雖然還是沒有收獲,可它堅信這一世,也一定會跟小狗子相遇。

如今,小妹身上帶來的味道讓虎子虎軀一震,它睡着前做出決定,明天一定要去人類的地盤查看一番。

也許小狗子,終于出現了。

……

天一亮後,車秋平帶着六名士兵騎着軍馬出去巡邏,他們這次還帶上了三條警犬,駱芸和哈小弟被留在哨所裏看家,昨天帶回來的監控視頻裏,他們發現了一條狐貍受了傷,當時并沒有找到狐貍的行蹤,今天帶着軍犬出去,大家想要試試能不能找到那條受傷的狐貍進行救治。

駐紮在阿重山的邊防戰士也有保護野生動物的任務,阿重山雖然海拔高,偷獵的情況十分罕見,但由于近幾年的自然環境遭到破壞,能夠完整保留下原始森林面貌的阿重山和生活在這裏的野生動物得到了國家的重視和保護,每天雪海邊防哨所的士兵都要騎着馬按照巡邏線将這片山林巡查一遍,他們要穿過一條又寬又危險的冰河,穿越大半個森林,在邊界線附近繞上一圈,查看祖國邊界碑是否完好,看着邊界碑上祖國的國徽,他們的心中總會澎湃不已。

這裏的條件艱苦又怎樣,他們守護的正是這一片熱土,看着邊界碑,就能深深明白自己的使命,并為自己的使命而驕傲。

這是沒有來到過這裏的人,無法體會的感受。

戰士們默默向國徽敬了一個軍禮,仔細地将邊界碑擦幹淨,将字跡重新描一遍紅,然後騎着馬繼續巡邏。

他們來到昨天發現狐貍受傷的地方,軍犬在四周搜尋着氣味兒,一路往南走去,在他們專心致志尋找受傷野狐的時候,一匹平原狼正悄悄滴跟在他們身後,銀灰色的皮毛完美地與雪地森林融為一體。

虎子半路碰到了哨所的人,還問到了三條陌生的犬味兒,于是趕緊跑過來看看有沒有它的小狗子。

那三條軍犬英姿飒爽,各個臉蛋長得帥氣逼犬,可惜全都是公的。

虎子相信上天不會跟它開這麽離譜的玩笑,而且昨天小妹身上的氣息也不在這三條軍犬裏,于是它果斷抛棄這邊,繼續向哨所跑去。

越靠近那裏,它的腳步越難掩焦急與忐忑。

它找了太久了,剛長大一點就開始四處奔波,不管狼媽媽如何阻攔,都無法阻擋它尋找小狗子的腳步,如今也許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狗子就在前方,可虎子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它靠近了哨所,那灰撲撲快要跟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哨所此時牆頭上正伸出一顆大狗頭,長得特別眼熟,跟上輩子一起玩耍的哈士豬十分相似,不過與哈士豬相比,屬于另一種帥氣。

那條哈士奇也看到了它,虎子屏住呼吸,站在冰層上緊張地看過去,只見那條哈士奇突然回頭對院子裏吼:姐,又有一條大野狼偷東西來啦,你快出來幹它!

虎子:???

很快牆頭又伸出一顆狗腦袋,跟旁邊的哈士奇長得一模一楊,但是在虎子眼裏,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地方不同,比如那雙眼睛。

駱芸皺着眉看着外邊那條更加巨大的平原狼,趴在牆頭上龇牙兇狠地吼道:別過來,我們手裏有武器,趕過來biubiu你。

虎子瞬間淚目,是小狗子,是它的小狗子,看眼睛就認出來了,只有它的小狗子才擁有如此靈動的眼神。

虎子撒丫子往這邊跑,整條狼快樂的要起飛,舌頭都從嘴巴裏跑出來了,它嗷嗚嗷嗚地對着牆頭吼叫,連蹦帶跳地往牆頭飛奔。

駱芸愣住了,看着飛奔而來的狼,總覺得哪裏好熟悉。

而她的親弟弟正扒在牆頭上急得直跳腳:它攻城了,它居然敢攻城,靠。

哈小弟狠狠一錘牆頭,整條狗激動的不行,仿佛下一刻就要跳下牆跟敵人死磕,結果它只是回過頭,用非常氣憤的語氣對駱芸說:姐,它瞧不起你。

駱芸:……

靠,你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虎子在快樂地狂奔,吼叫聲都是唱出來的:小狗子,小狗子,我可愛地小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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