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特招軍犬哈士奇
第99章 特招軍犬哈士奇
論狼群養野生梅花鹿的利與弊
*
狼媽媽的聚會就是吃睡、吃睡、吃睡, 一切都是為了養膘而努力。
為了把自己養胖,狼群們做出了很多的努力,經歷了一個秋天的努力吃吃吃, 成果非常喜人,狼群裏的狼們明顯比之前胖了好大一圈,毛茸茸特別可愛,不張嘴、不兇人基本看不出跟哈士奇有啥明顯區別,就看起來很好撸。
狼媽媽把獵物身上最軟嫩的肚皮撕下來遞給衛念,對他嗷嗚一聲。
狼媽媽看着衛念的眼神充滿了憐愛:看把孩子瘦的, 一定在外邊沒吃飽。
在狼媽媽眼中,體态勻稱, 堪稱标兵身材的衛念還是太瘦了, 哪怕他脫了衣服有八塊腹肌, 對狼媽來說那也是沒有肥膘的可憐崽崽, 崽崽要有肉,圓圓滾滾才健康,戳上去能出一個坑那叫福氣, 是能夠挺過寒冬的标準。
衛念這種的, 在狼媽媽眼裏屬于随時會餓死在冬天裏的危機崽兒。
衛念捧着一手血, 看着手裏連皮帶毛的肚腩肉實在是咽不下去,但是他又不敢拒絕,只能閉着眼睛打算啃,結果一只毛爪子搭過來攔住他。
衛念擡頭看向身邊這條哈士奇,他遲疑地低頭想看看它的肚皮, 據說母的是妞妞, 公的是小弟,眼瞅着衛念的眼神就要瞄到下邊了, 另一只狼爪子直接擡着他的下巴把他抽回去。
虎子的眼神不善,充滿警告地凝視衛念,小戰士心裏一哆嗦,也不敢做啥動作了,手裏的肉也被哈士奇叼走,衛念莫名覺得內心一陣委屈,本來人家好好站個崗,再過半小時就能鑽進溫暖的被窩了,結果被擄來這裏,天寒地凍跟一群野獸坐在雪堆裏啃凍肉、砸核桃,還要被兇。
通話器被毀,班長應該知道自己這邊出事了,但是這裏感覺很偏僻,梅花鹿群就在這兒,大家找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找到,也不知道班長能不能找到自己。
衛念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一直被困在這裏,但是看到軍犬們這種顧慮又打消了——大不了,他跟着軍犬走,如果能走的話。
被抓來的衛念不知道狼群抓他來的目的,也不知道要被抓來多久,但他已經打定主意跟緊軍犬,它們去哪兒他去哪兒,有一種找到組織的莫名安心幹。
駱芸對衛念的靠近并不排斥,叼走他的肉一邊自己啃一邊跟狼媽媽說:人類不喜歡吃生肉噠,媽媽你給弟弟吃果子就好了。
狼媽媽哦了一聲,開始給衛念丢挑好的凍柿子。
天然凍柿子嘎嘎甜,狼群收集了不少,當做平時的小零嘴,這種小果子在森林裏到處都是,只要長了柿子樹的地方,樹下一片一片的,就連光禿禿的樹枝上也會挂着一兩顆頑強的沒有掉下來的紅柿子,時長引來麻雀和大山雀等飛禽來啄食。
駱芸和虎子合啃了一扇肋排,吃了凍柿子,肚子撐的滾圓,在淩晨三點多鐘的時候起身準備回去,衛念看到軍犬們的舉動,一把拉住哈士奇的腿。
駱芸回頭看他,發現小戰士眼神充滿了“帶我一起走”的期望。
就——看着有點可憐。
駱芸一邊把小戰士往自己身後扒拉,一邊看向狼媽媽,結果發現狼媽媽并沒有注意到它們,反而背對着它們在一堆食物裏扒拉什麽,等到狼媽媽轉過身,大家才看到它身子地下堆了好多好多的食物。
狼媽媽對好大兒們說:帶着這些一起走吧,這些可都是媽媽找回來好吃的食物哦。
駱芸:……
駱芸感動哭了。
嗚嗚嗚,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各個都是寶。
臨走的時候,每條狗狗嘴巴裏塞滿了各種果子和肉塊,小狐貍恨不得捂着嘴巴以防食物叼出來,衛念就更豪爽了,他抱走了一條野豬腿。
——
藍天邊防哨所聯系阿重山其他九個哨所連夜行動尋找衛念,雪海邊防哨所拍着胸脯保證絕對會帶着軍犬們把衛念給找出來,結果到集體宿舍一看,好家夥,所有的狗子都不見了,就連小狐貍也沒了。
雪海邊防那邊的通訊器裏傳來車秋平崩潰的吼聲:“我們的軍犬也不見了。”
其他八個邊防哨所:“……”
好家夥,現在丢人丢狗的多了一家,大家夥晚上也別睡了,查監控的查監控,出去找的出去找,雪海邊防外邊的雪地一片平坦,根本看不出來有走過的痕跡,那些軍犬真的出去了,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啊。
戰士們仔細觀察,恨不得趴在雪地上扒拉找痕跡,終于在一處雪地上找到了被掃過的劃痕,從劃痕的模樣分析,八成用的尾巴。
戰士們:“……”
車秋平揉了把臉:“媽的,這幫小兔崽子都成精了。”
就在這時,童立群那邊也傳來了監控中找到的消息:“班長,我發現只要到了晚上,馬犬合舍裏面的攝像頭就會被寶兒的大頭擋住,一擋就是後半夜三四點,這種異常行為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
童立群發出深深的感嘆:“它們這是配合作戰啊。”
車秋平臉都氣歪了。
好哇,連寶兒都參與了,這幫家夥,一個個都能耐了哈,等回來看他怎麽處分它們。
車秋平氣吼吼地對童立群說:“你去馬圈把寶兒它們都給我栓好,窗戶和門都給我關嚴了,今天這事不處理出個結果,沒完。”
戰士們縮縮肩膀,看出來老班長是真生氣了,為了不讓班長的怒火波及到他們,戰士們找起犬來更加賣力,雪地上被打掃過的痕跡斷斷續續,顯然風吹過後将很多痕跡抹掉了,為追查工作增添了很大難度。
他們也不知道軍犬去哪兒了,在失去蹤跡的時候只能扇形向周圍尋找新的線索。
雪海邊防這邊的工作開展的很艱難,但是藍天邊防那邊找人就簡單多了——因為幸運根本沒有隐藏痕跡,它龐大的身體在厚厚的雪地上拖出一條刮大風都吹不平的深溝。
藍天邊防哨所的戰士們追出來看到這麽長一條深溝一直延伸到森林,心理一點都不高興,因為被這麽大的猛獸抓走的衛念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作為唯一跟衛念通話過的班長努力回想衛念當時語氣的細節,确定他當時聲音确實很顫抖,但是并沒有痛苦的表現,而且他說他看到了梅花鹿——難道梅花鹿是被擄走衛念的野獸抓走的?
反正頭緒很多,但都很莫名其妙,班長也想不出真想到底是什麽。
他們從深溝的大小,以及雪地上殘留的腳印判斷擄人的很可能是一頭成年棕熊,阿重山的棕熊有六七頭,若是加上酒國那邊偶爾偷渡過來的熊,那就更多了。
一時間他們也無法判斷犯罪熊的身份,只能全副武裝端着木倉沖進了森林。
戰士們抱着與野獸大戰一場的決心去救自己的戰友,而此時的衛念卻扛着野豬腿樂呵呵地往家走。
他美滋滋地想,這麽大的野豬腿回去燒水剃毛,做紅燒肉能做一大盆,足夠戰友們好好吃一頓。
夜裏的寒風很冷,積雪抹過了大腿,衛念穿着暖呼呼的衣服一點都不覺得冷,他身上背着木倉,渾身都是狼味兒,森林裏的動物壓根不敢靠近,除了要注意雪厚夜深避免掉進坑洞裏,衛念沒有其他好擔心的。
而且衛念最高興的就是自己找到了野生梅花鹿群,等他回去以後,将這件事情報告上去,不知道大家要有多開心呢——雖然梅花鹿群跟狼群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還沒被吃光很神奇,但是梅花鹿太過珍貴了,作為國家財産之一,邊防戰士們保護的對象之一,将此時報告給上級是衛念的職責,雖然有點對不起狼群,但是山裏的獵物千千萬,大家還是換一種口味更安全。
衛念往家走,藍天邊防戰士順着幸運的痕跡往這邊趕,雙方最後終于在森林裏成功會師,當時衛念離開幸福之地剛沒多久。
藍天班長第一眼看到衛念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小戰士作戰服上全是血,手裏還扛着個跟狼牙棒一樣的大家夥,要不是對作戰服十分了解,班長差點把衛念人稱偷獵的。
衛念見到班長和戰友們那叫個激動,沖過去撲進他們懷裏嗚嗚嗚,這一晚的經歷太刺激了,被大棕熊扛走,被野狼老虎團團圍住,還要跟着軍犬逃出來。
不過臨走的時候母狼給了他一條大豬腿,衛念覺得狼群其實也沒有那麽可怕了。
戰友們對衛念平安能回來的事情也驚喜不已,一邊揉搓着他一邊檢查他身上是否受傷。衛念咧嘴笑着說:“沒事,我沒事,我沒有受傷。我被大棕熊帶到了狼群裏,吃了很多東西才回來。我怎麽出來的?哦,我跟着雪海邊防他們養的軍犬出來的。他們的軍犬也在狼群裏。”
藍天邊防的戰士們:“……”
感情所有始終的人和犬都被狼群擄走了?
大家夥滿腦子問號,怎麽想都搞不清這幾個動物(還有人)之間到底是個什麽關系,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人找回來了要跟各位哨所說一聲,以及趕緊把孩子帶回去好好檢查真的沒有其他問題嘛。
衛念一邊被戰友們圍在中間往回走,一邊把手裏十分引人注目的野豬腿遞給班長:“班長,這是狼群送給我的野豬腿,我們回去紅燒了它吧。”
藍天邊防的戰士們:“……”
班長:……這孩子确定沒有問題嗎?他都被野獸擄走了,回來居然惦記着紅燒肉,心太大了吧。
衛念:嘿嘿嘿,狼群的夥食其實挺好的。
與此同時,駱芸一夥也很快到家了,它們沒有跟車秋平他們碰到面,此時的雪海邊防的戰士們正在森林裏找的暈頭轉向呢,比藍天邊防那邊辛苦極了。
然而他們一無所獲,時間已經接近接近淩晨四點,而他們還沒有找到狗子們的蹤跡,就在大家夥承受內心煎熬的時候,守在哨所的童立群發來了消息:軍犬全部歸隊。
車秋平目光冷冷,收隊直接往哨所趕,他們怒氣沖沖,準備給不聽話的狗子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當駱芸發現不管是窗戶,還是門都無法進去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看到童立群站在門口抱拳面無表情看着它們,駱芸就更确定這點了。
完蛋了,暴露了,集體涼涼了。
哈小弟緊張兮兮地靠過來說:姐姐怎麽辦?我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駱芸拍它一爪子:你是個軍犬你不要當逃兵啊。
哈小弟委屈極了,憑它的經驗,一般人類擺出這幅面孔的時候,它的屁股都要腫幾天。
駱芸也很緊張,她當犬三十來年還沒挨過批評呢,一直是先進标兵,功勳犬代表,這次出去有一部分也是為了工作啊,搞好軍民關系也是我們軍犬的工作之一,戰士們搞好民衆關系,它們搞好動物關系,多完美。
現在阿重山上最大的勢力已經跟它們“軍民一家親”了,這是多大的進步,可惜人們并不能理解。
車秋平帶隊回來的時候一身寒氣,配上他的臉色簡直能把狗子們吓死,軍犬們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嚴重的違反紀律,大毛二毛毛毛已經羞愧地低下了頭,哈小弟雖然沒有羞愧的心理,但它心虛啊,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趕緊躲在姐夫的身後裝作別人看不見它,小狐貍有樣學樣,躲在了哈小弟的身後。
現場唯一還能直視車秋平的,只有駱芸和虎子。
這件事情它們錯了嗎?錯了。
做這件事它們後悔嗎?不後悔。
車秋平要是知道它倆這心裏,估計得氣瘋——雖然現在就已經要瘋掉了。
車秋平解下步木倉,怒氣沖沖走到狗子們面前,鞏陽在後邊一邊拉着他一邊說:“冷靜冷靜,狗子們不懂事,咱們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車秋平一把甩開老戰友,沖到狗子們面前,握緊砂鍋一般大的拳頭,臉色鐵青地輪了出去。
駱芸吓得趕緊閉眼,但等待來的不是拳頭,而是空氣撲來的呼呼風聲,她睜開眼,就看車秋平咬牙切齒對着狗子們面前的空氣一頓出拳踢腿,打的那叫個虎虎生風。
狗子們剛開始還挺害怕,但是發現拳腳根本不落在自己身上,那點害怕和心虛早就被眼前車秋平奇怪的舉動吸引了,并且看的津津有味。
車秋平發洩着自己的憤怒——對空氣。
戰士們看到狗子們的前後表情變化,對老班長此時的舉動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班長也不容易啊,為了人人狗狗馬馬操碎了心,現在他想這麽發洩,就讓他好好發洩一下吧。
看着這樣的車秋平,駱芸于心不忍,她低低地嗷嗚了一聲,終于把車秋平發瘋一般的舉動叫聽了下來,老班長整理了下衣服,對着狗子們說:“看到我拳腳功夫多厲害了嗎?你們全上都不是個兒。”
駱芸點頭:對對對,是是是。
虎子在旁邊附議:沒錯沒錯,老厲害了。
車秋平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複一下氣炸的心情,語重心長對狗子們說:“知道冬天的森林多危險嗎?有狼,有老虎,有棕熊,還有大野豬。冬天的野獸多兇猛,遇見了一個你們就涼涼了。”
駱芸低着頭喃喃着:狼、老虎、棕熊都見到了,大野豬成了我們聚餐的食物。
虎子點點頭:野豬配凍柿子,特別好吃。
車秋平:“無組織,無紀律,你們都是一群不合格的兵!”
駱芸和虎子渾身一震,車秋平這一句話,立刻紮進了它們心裏,讓它們的心口一下子擰了起來。
不管它們夜晚偷偷溜出去的理由多麽充足,但是作為一個現役軍犬,它們的行為确實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這是毋庸置疑的。
車秋平也許不知道它們在做什麽,但是它們确實沒有聽從命令。
虎子深深地難過了,它低下了頭,眼角泛起了濕氣。
駱芸心裏也有點難受,不是因為車秋平訓斥了它們,而是為自己違反軍紀這件事而感到羞愧。
軍人就要遵守紀律,無組織無紀律不管理由多麽偉光正也會成為一個隐患,這裏于警犬隊不同,與牧羊工作不同。
這裏是軍隊,是邊防哨所,是紀律最嚴明的地方,哪怕是軍犬,也必須服從軍令。
車秋平可能更擔心的是軍犬的安危,說出紀律的問題也不過是氣到極點的脫口而出,軍犬畢竟是犬,訓練再嚴格,也不可能讓它們遵守人的紀律,以前軍犬們也會偷偷溜出去玩,車秋平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今天這件事情暴露出了太多的問題,它們居然學會了偷跑,甚至還把軍馬也拉進來給它們打掩護。
這智商簡直逆天了,也讓車秋平意識到,軍犬太聰明就不能太放縱,否則萬一在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後悔都來不及了。
但對駱芸和虎子來說,它們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其他狗子那般,它們對自己的要求要更嚴格。
車秋平訓完,心裏順暢了不少,低頭看向軍犬們,發現妞妞和虎子的情緒十分低落,別的軍犬頂多心虛,但它倆卻已經難過的趴在地上哭了。
車秋平:???
車秋平頓時手足無措,回頭看着戰友們:“我,我話說重了?”
戰友們連連搖頭:“哪兒重了,不重,班長馴話老溫柔了。”
車秋平撓腦袋,心裏犯嘀咕,就算說重了,可它們也聽不懂啊。
駱芸抽抽噎噎:我不是個好兵,我不是個好兵,我不是個好兵。
虎子也抽抽噎噎:我讓人類失望了,我讓人類失望了,我讓人類失望了QAQ。
狗子們看着倆老大被訓哭了,眼神譴責地看着車秋平。
哈小弟更是氣憤地沖出來,那點心虛早就被姐姐的眼淚沖沒了,它護在姐姐身邊,對着車秋平一頓訓斥:你幹嘛訓我姐姐?我姐姐都這麽努力了,你居然罵哭它。我決定要讨厭你,就算給我一把牛肉幹,我,我我(吸溜)我也要讨厭你(吸溜吸溜)!
哈小弟一邊咽口水一邊含淚咆哮,為了姐姐,它不要牛肉幹了!
小狐貍也沖出來,對着車秋平龇牙咧嘴啊啊叫。
車秋平立刻變成衆矢之的,他求救地看向戰友們。
戰士們一哄而散,紛紛回屋,半點沒有戰友情,唯有鞏陽留下來,拍着車秋平的肩膀說:“老班長,愣着幹啥呢?哄吧。”
車秋平:“……”
……
衛念的回歸帶來了非常驚人的消息,已經定論再無蹤跡的野生梅花鹿群居然找到了,它們跟一群大野狼生活在一起。
每一個字林業局的人都認得,合在一起怎麽就特別不理解呢?
算一算梅花鹿失蹤了也有三個多月了,說它們跟狼群在一起,是被吃掉只剩下骨頭的那種在一起嗎?
衛念猛搖頭:“不是。活着的,我看到它們動了。”
那麽大的角動的超級明顯,顯然都活着。
林業局的人:“……”
想不明白,怎麽想都不明白,以前狼群沒有過這種行為,這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開始養鹿了?
這件事情最後還波及到了山腳下養梅花鹿的場主。
場主人叫那伍一,是南方人,聽說東北養梅花鹿很掙錢,就跑過來投資了,他刻苦鑽研,克服溫差氣候的困難,虛心想其他養梅花鹿的場主請教,這裏的人們很熱情,聽說他只身前來搞投資,一點沒藏着沒掖着,手把手教他怎麽養梅花鹿。
學會以後那伍一就跑到阿重山腳下批下來一片地開始養鹿,頭兩年賺得不錯,今年他準備搞仿野外散養技術,結果還沒搞起來就遇見大野狼襲擊事件。
本來這事兒讓他挺郁悶,緊急定了一批草料後,就跑來跟熟識的村民們喝酒吐槽,結果就被林業局的秦科打了電話,對方一開口就問他:“你家梅花鹿養殖場是不是曾經有狼去過?”
那伍一喝的舌頭都大了,提起這事兒就一肚子火:“對,我記得,它們來過,它們一定是那個時候就惦記上我的草了。”
秦科:“……,我總算知道狼群為什麽會養梅花鹿了。”
喝大發的那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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