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特招軍犬哈士奇

第109章 特招軍犬哈士奇

阿重山上物種多, 吃來吃去好歡樂。

*

薩摩耶是酒國的軍犬,酒國見華國搞軍犬搞的風生水起,把阿重山的狼群都搞到手了, 十分眼熱,他們仿佛發現了一條軍事領域上的新突破。

阿重山山脊常年白雪,尤其到冬季,更是雪深過膝,把薩摩耶往雪地裏一扔,一動不動的時候你根本發現不了它, 這要是稍加訓練,豈不是天然的竊聽僞裝者嘛。

作為雪橇三犬中其中一犬, 薩摩耶十分适合雪地作戰, 零下四五十度都能在野外奔跑, 作為酒國本土民族培育出來的工作犬, 薩摩耶絕對是雪地偵查偷窺的最佳選擇。

它傻?

那只是被炎熱封印住了腦子。

被大娃抓住的這只薩摩耶還是酒國新培訓出的軍犬裏最聰明、最能幹的一條,然而再能幹,遇見大娃這種狼犬混血, 父母雙商在線, 還有個天才狼奶奶的存在, 也是涼涼。

大娃天生力氣就大,更是讓薩摩耶難以抵擋,如今被大娃看上了,八成是回不去國了。

車秋平走過來,翻開薩摩耶的毛發看着裏面那僞裝成白色的攝像頭, 嘴角一歪, 直接給撤了下來将其關閉。

薩摩耶眨巴眨巴眼睛,精致的小臉軟乎乎的, 十分招人特愛,不愧是有天使笑容之稱的狗子,但是對車秋平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來說,任你再軟萌,也照拖不誤——薩摩耶被車秋平栓上繩索硬生生給拖走了。

在當日的報告裏,車秋平慎重的寫下了這樣一段話:大娃發現酒國間諜犬一條。品種:薩摩耶。已俘虜。

這件事外交部發言人向酒國質問,酒國那邊幹脆不承認,并表示,他們國家的薩摩耶太多了,大冬天就喜歡在外邊溜達,沒準那只被抓到的薩摩耶就是這麽溜達到山頂上也說不定呢。

畢竟薩摩耶耐寒好動,體力旺盛的事兒全世界都知道。

于是,小薩摩就這麽被抛棄了。

它趴在雪海邊防哨所的狗窩裏痛哭,大娃在旁邊一下一下地撸-着它:不要難過啦,跟着我也挺好的,這裏好吃好喝,要是你好好幹活,還獎勵牛肉幹哦。

薩摩耶擡起哭腫的眼睛,委委屈屈地問:牛肉幹好吃嗎?

大娃:好吃噠。

事後倆犬在一起的時候,大娃還跟自己的弟弟妹妹驕傲地說:你姐夫,我一根牛肉幹搞定的。

作為家裏最聰明的老二,二娃的犬生定位是要回到部隊當教官犬,它受伍均偉的影響很深,而且繼承了狼媽媽的高智商,在駱芸和虎子的教導下,對自己身份的定位十分清楚。有了對外界的認知,加上高智商,二娃對自己今後的規劃很有計劃性,它先去雪海邊防哨所實習一段時期,奮鬥在一線才能更好地發現這裏需要什麽、缺少什麽,才能将經驗傳授給新軍犬們。

至于它怎麽回去……這事兒還得它自己想辦法。

三娃和四娃在藍天邊防哨所執勤,兩條狗子每天跟戰士們生活在一起就很快樂,盡忠盡職地做好自己的工作,休假的時候還能跑到雪海邊防那邊串串門,或者去狼群裏吃些野味兒。

至于五娃和六娃,說起來就讓所有人頭疼,因為這對雙胞胎不知道怎麽想的,在分到哨所的第三天就集體出逃,直接跑到狼群去赫然加入了它們。

駱芸和虎子偷偷問過倆孩子到底怎麽想的,五娃和六娃說,對巡邏屬實沒多大興趣,而且這種事情每條軍犬都可以完美的做到,實在沒有挑戰性,比起按部就班的去巡邏,它們更對發展狼群養殖業更有興趣。

在狼媽媽的帶領下,三年時間裏,野生梅花鹿群已經從原本的三十六頭增長到現在的一百零二頭,直接打破了國內繁衍最快的速度,讓其他省份的林業局羨慕的眼紅。

過年的時候野生梅花鹿數量突破一百大關,狼媽媽直接挑了一頭年老的梅花鹿叼回來,大家集體品嘗了三年辛苦勞動的成果。

駱芸啃的時候內心還充滿了矛盾,這畢竟還是國家一級瀕危保護動物啊,吃在嘴裏真的好友罪惡感。

但是真香,真好吃,駱芸含淚吃掉了半扇肋排。

吃完梅花鹿以後,狼群們更堅定了飼養梅花鹿的決心——這麽好吃的肉,必須要多多的養,現在它們都恨不得跑到隔壁省把那邊的梅花鹿給擄過來,害得鄰近幾個省對自己管轄內的野生梅花鹿群嚴防死守,就怕那群虎視眈眈的狼真将梅花鹿給搶走了。

對于孩子們的理想,駱芸是很支持的,守護國家的方法有很多,不管是守護在邊防線上,還是守護在阿重山裏,都是在為它們的快樂家園做出貢獻。

駱芸揉揉孩子們的腦袋,将它們交給了狼媽媽。如今狼群不但有了梅花鹿群,還有了一大群兔子,漫山遍野的兔子滿足了狼群的胃口,它們不但自己吃,還要求其他野獸們吃,幸運最近吃兔子吃到吐,跑到她這邊抱怨了好久。

駱芸思考了一會兒說:要不你養野□□,吃兔子吃膩了,還能換換口味。

幸運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棒極了。

看着幸運興高采烈的去抓雞,駱芸捂臉,感覺自己把阿重山上的猛獸都帶跑偏了,現在有不少學者和網友注意到了阿重山野生動物搞養殖的事情,對狼群養的那一大群兔子表示震驚。

有網友曬出自己家的兔場說:“這群大野狼養的兔子比我家的還肥,想求個養殖技術但語言不通啊摔。”

五娃六娃想繼承狼媽媽的産業,留在了狼群,兩年後,姐妹倆憑着小舅的泰山壓頂和老爸的連環巴掌成功鎮壓了一衆野狼,成為狼群的雙頭狼,在阿重山大搞養殖,但凡看起來很好吃的獵物全部搞起來,傻狍子和馬鹿更是被重點繁育,一時間在外界掀起無數風浪,動物行為學專家都快抓破頭皮了。

但因為只有阿重山的狼群會幹這種事兒,所以也沒有辦法把這些行為當成物種行為寫進教材裏,最後各位專家得出一個結論——阿重山的狼群特立獨行,屬于物種中的個例行為,有研究價值,但是無法定義成西伯利亞平原狼普遍的行為。

阿重山,真是迷一樣的地方。

狼媽媽退休以後,就在狼群裏安享晚年,有林業局的特殊照顧,還有狼群充足的食物供給,狼媽媽的年齡活到了18歲,成了野生狼群裏年齡數一數二的長壽狼,而它的伴侶始終陪伴在它的身邊。

呔王的兩個崽崽離開了它的身邊,重新一頭虎生活的呔王過的不要太潇灑,每天在桃花林裏散步,無聊的就去找幸運幫它抓雞,日子也是有滋有味兒。

寵兒帶領着野貓群霸占了一片果子林,因為盲目擴張領地,還把山下百姓承包的果園給劃進去了一小半,有很長一段時間果園主和它們展開了鬥智鬥勇的生存之戰,國家為此也賠償了不少錢,最後還是駱芸出手,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大家的生活過的都很好,不愁吃穿,阿重山上的猛獸大多數都是一個大家庭,那些非家族成員的猛獸在如此龐大的勢力面前也不敢造次,和平就是阿重山最好的體現。

駱芸和虎子五歲左右就退了下來,阿重山的海拔過高,長期在這種條件下生存對身體機能是一種很強的負擔,雪海邊防哨所的戰士除了車秋平和鞏陽以外,其他人都已經調離了這裏,如今在山上的是一群新的戰士,而軍犬也無法服役到正常年齡,否則對身體的負擔過重。

大毛三兄弟回到了三團,駱芸和虎子還有哈小弟被分到了一團,小狐貍屬于編外狐貍,直接跟着哈小弟回來就行了。

它們平時也會在軍犬營裏訓練,但是更多的時候是呆在軍區大院,去年安月退休,直接搬回了軍營,過上了退休生活,每天清晨跟着一群軍嫂們在大院裏練太極,部隊若是有野外訓練,她們就挎着籃子跟車去山上采蘑菇,小日子過的十分濕潤,而駱芸、虎子、哈小弟和小狐貍赫然成了安月的小保镖,走哪兒跟哪兒。

踏青、玩耍、吃好吃的,以及教虎子在無人的時候使用電腦學習,成了駱芸和虎子的日常。

哈小弟和小狐貍還是那麽膩歪,不管随着年齡如何增長,還是那麽天真活潑,貪嘴愛撒嬌。

很多認識的人也開始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康滿調回一團後,不久就跟胡琳琳結婚了,現在他們兒女雙全,小日子過的很是不錯。

闫冬書去年考上了軍校,文化課幾乎滿分,但是體側成績輸給了一個姑娘,據說那個姑娘是武學世家出身,從小習武,功夫底子厲害着呢。

軍校考核十分嚴格,在這裏不分男女,體側标準和入取分數全部統一,從根本上篩選了男女體力偏差的問題,能夠考上軍校的姑娘們,就沒有體弱男生的說法,甚至有些姑娘比男生更有力氣,負重跑的時候,前十名有一半都是小姑娘。

軍中綠花不容小觑,在這裏敢看不起妹子,是要被揍的。

駱芸去康滿那邊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和闫冬書視頻通話,闫冬書的眼角淤青,正被康滿數落,他疼的龇牙咧嘴地說:“人家從小練的,我們教官都打不過她,我對上她可不只能被揍。我雖然比武輸了,可我文化課靠的好啊。”

康滿撇嘴:“你瞅你那樣兒,白當兵兩年,你可是咱們一團出去的兵,被個高考上來的大學生摁着打丢不丢人?”

闫冬書:“丢人,但我确實打不過。”

康滿:“……,你那腹肌白練了,就是個擺設。”

胡琳琳洗了水果出來喂駱芸和虎子,趁此機會□□-了它倆好一會兒,駱芸和虎子啃完了水果,炸着一身起靜電的毛趕緊溜了。

那伍一的梅花鹿養殖場擴大了一倍,他看狼群養鹿養的那麽好,幾次冒險上山去偷藝,他覺得野生動物最了解野生動物,如果能參破狼群飼養梅花鹿的秘訣,他家的梅花鹿品質肯定能有提升。

那伍一也有頭腦,憑他多年的觀察發現,狼群很喜歡吃牛肉幹,他自己買了不少品質不錯的牛肉幹去賄賂狼群,還殺了兩頭自家梅花鹿上供,久而久之,那伍一這個人在狼群眼中漸漸就沒那麽需要地方了,在五娃六娃的默許下,那伍一成了除了林業局和邊防戰士外,唯三能稍微靠近狼群不被攻擊的人類。

每次看到那伍一帶着食物過來撿鹿群的糞便,老五老六就悄咪咪地說:他拿我們鹿群的糞便,我們冬天就去拿他的草料,奶奶說過的,做狼不能吃虧。

那伍一雖然因此每年冬天都會損失一批幹草,但是從狼群那裏學到的飼養方式也讓他的梅花鹿藥用價值大大提升,針對糞便裏食物殘渣的分析,和跟蹤狼群放牧的地方觀察,仿生态野生散養技術在那伍一的手裏得到了突破,梅花鹿養的那叫個風生水起,羨慕了不少人。

他也不藏私,将這些都教給了當年幫助過他的養殖戶們,直接帶動了整個阿重山梅花鹿養殖的經濟,樂得當地政府合不攏嘴。

阿重山山腳的人們靠山吃山,不管是農業還是養殖、不管是搞山貨還是搞果園,阿重山哺育着他們,他們也保護着阿重山。

老人們說,只有阿重山好了,他們的日子才會好起來。

只有阿重山生機勃勃,他們的日子才能過的風風火火。

山脊上的邊界碑聳立不倒,阿重山裏的邊防戰士守衛國門,而阿重山下的百姓守護着阿重山,大家的血脈與信念融入其中,與山的脈搏緊緊相連。

駱芸和虎子,不過是阿重山體系裏的一個小小的螺絲,它們影響着阿重山的生态,卻也在生态之中,互相影響,互相膠着。

這裏的人、這裏的動物、這裏山和水,在駱芸漫長的記憶裏留下了深刻的記憶,她安詳地躺在自己溫暖的狗窩中,與虎子相依相偎,外面的陽光暖烘烘的,照在身上特別的舒服。

在犬生的最後一刻,感受着伍均偉和安月溫暖的撫摸,駱芸慢慢地閉上眼睛。

她感覺到耳朵被虎子熾熱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聽到虎子虛弱地對她說:等我。

……

7月的天在雲滇氣溫适宜,就是水汽大,劇組來了三天,女一號就因為水土不服和濕度大身上起了紅疹子,現在正在用藥,争取盡快把這些紅疹子消下去,不要耽擱拍攝。

女一號是一個新人,大學都還沒畢業,因模樣清純可人,氣質清爽幹淨,在劇組去學校選人的時候被選為了新劇的女一號。

寧芸菲非常重視這次機會,但沒想到剛落雲滇,就被雲滇的氣候打敗了。

小姑娘半夜哭了一場,生怕因為這個原因被換掉,對于治療格外的積極。

這是一個小成本的劇組,拍攝的也是現在流行的小成本甜文無腦劇《我的甜寵王妃》,男主人設又冷又拽,能力超群、勢力強大,還有一張迷倒全城少女的臉,但是怕黑、怕老鼠、怕蛇、怕蟲子,反正怕的挺多的,給王妃制造各種機會美救英雄,最後成功虜獲男主硬如磐石的心腸,HE大結局。

整部劇的路子就是甜甜甜、寵寵寵。

比較有趣的是男主身世的故事線,他并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類,血脈裏有人魚的烙印,每當他熱血沸騰、心-猿-意-馬的時候,雙腿就會變成魚尾巴,這也是他多年不近女色、冷若冰霜的原因——堂堂親王被人看到這一幕,還不得被當成妖怪架在火上玩燒烤,撒一點孜然辣椒面,味道棒極了(bushi)。

擔任男一號的是現在有點小火的流量小生,說是小火,其實就是比十八線強那麽一點,以前在各大劇組裏扮演男三、男四這類比較讨喜的角色。

導演選中這倆人就圖一便宜,主要還是太窮。

整個劇組真正被捧着、供着的不是倆主演,而是這個劇組的道具組。

《我的甜寵王妃》的道具組是國內很知名,實力很強,經常與大投資合作的工作室,能被請來這個貧困的劇組中,全仗着導演和花花世界工作室的大老板是曾經發小的硬關系,人家是半買半送,半公益服務。

此時,導演危帥帥正拿着電話一臉焦急地說:“雅雅你們到哪兒了?酒店位置發給你了,這裏不準帶寵物入住,我正在跟他們溝通,但是很難辦啊,要不讓妞妞住在攝影棚裏,你看行嗎?”

花雅雅眯起眼,站在大門外,看着陳舊的酒店外觀,破敗的地磚、霓虹燈都亮不全的招牌,還有手機裏剛查到的酒店信息,兩顆星不能再高了。

明媚的女人背着雙肩犬包踏進酒店大廳,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捂着電話跟前臺的大叔掰扯,那大叔義正言辭地說:“狗不能住進來,除非加錢。”

危帥帥氣得臉紅脖子粗,壓低聲音氣道:“加錢沒問題,但是大叔你加的也太離譜了,人住進來才八十塊一晚,狗要三百,你也忒黑了。”

大叔很理直氣壯怼回去:“人和狗能一樣嘛?你掉毛有狗多嗎?你能在地毯上撒尿嗎?我這是耗損費,三百已經很便宜了。”

“不是。”危帥帥咬牙切齒:“你屋子裏床單就一地攤貨,撐死了五十。再說了我發小的狗是訓練過的,根本不可能随地大小便。”

大叔仰着頭,驕傲道:“方圓五裏就我一家酒店,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走啊。”

危帥帥:“……”

他用力呼吸,讓自己臉上挂上笑容,再次耐心地跟大叔說:“要不這樣,各退一步,一百五行不行?行我就付錢。”

大叔藐視地看着小年輕,哼了一聲:“一分不降。”

這擺明了就是宰人呢。危帥帥就算知道也沒辦法,他說得對,這地方十分偏僻,離攝影棚距離最近的就只此一家,再遠就不方便演員和工作人員往返拍戲了。

眼看着沒法說通,危帥帥一咬牙、一跺腳,就準備掏錢付賬,結果旁邊伸來一只白嫩纖細的手臂攔住了他。

他擡頭一看,竟是自己的發小花雅雅。

花雅雅表情淡淡,對旁邊的大叔沒看去一眼,對危帥帥揚揚下巴說:“你不是說可以住攝影棚嗎?我去那兒住,我團隊的客房也一并退了吧,等明天人到齊,我直接在攝影棚外邊搭個移動工作室,吃住工作全解決,省錢。”

危帥帥愣愣地看着漂亮姑娘,感動地濕了眼眶:“雅雅QAQ。”

他一擦眼淚,回頭對大叔面無表情道:“大叔,我退十間房。”

大叔目瞪口呆,看着那個新來的小姑娘啞口無言,反應了半天才急忙道:“着什麽急呀,這事兒都能商量呀,不就一狗嘛,一百五讓你住了。”

花雅雅回身笑了笑,說道:“不了,我認床。而且,我家寶貝,是犬。”

她拍了拍危帥帥,往酒店外走去:“你趕緊辦完,我在外邊等你。”

大叔不情不願地退了十間房,看着一男一女結伴離去,只留給他一個巨大無比的狗包正臉。

從透明的透氣窗口能看到裏面坐着一條金黃色毛發,其貌不揚的小土狗。

妞妞打了個哈氣,靠在背包裏昏昏沉沉。

沒想到這一世她居然會暈車。

好難受啊。

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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