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奇人
第三章奇人
郁其仁給家裏的說辭是他要出差。
“出差你帶這麽多東西?”郁母拿着掃把站在房門口,幾度想要上前動手幫忙收拾,被郁其仁擋了回來。
“我這次去的久,不确定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銀行卡我放在電視櫃的第二個格了,每個月會按時給你打生活費。”
“銀行卡這樣的東西你怎麽能直接放在電視櫃裏,哪天被小偷拿走了怎麽辦。”郁母都沒有聽的完兒子接下來的話,匆匆就帶着腳步聲去了客廳。
郁其仁在幾個小時彎着腰收拾東西的浩蕩工作裏,第一次伸直了腰。一手撐着有些酸脹的腰,看着空白的房門邊。
他生的很像郁母,尤其是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配上一雙下垂的長眼。
這樣的長相,總是頻繁的出現在小說中變态殺手的臉上,或者是所謂的帶着金絲框的斯文敗類。
高朗得知郁其仁辭職後的就隐隐的覺得事情朝着完全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他匆匆的在下班後趕來郁其仁家,見到的只有在剩飯剩菜的郁母。
“阿姨,小仁呢?”
“他出差了呀。吃飯了嗎,留下來吃個飯吧。阿姨馬上再炒兩個菜就好。”
高朗趁着郁母轉身進廚房的間隙裏給郁其仁瘋狂發消息,打字打得飛快:
【郁其仁!狗,回消息!】
【你什麽時候辭職的!!阿姨不知道嗎,我草你到底去哪裏了】
【不是大哥,你冷靜一點好吧】
【你不會去幹什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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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d別裝死!】
半個小時後,郁其仁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去生孩子了】吓得高朗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就嗆出來了。
郁母趕忙起身給高朗拿餐巾。
另一邊,郁其仁等候在機場許久。飛機晚點,一拖再拖。旅客們的神色逐漸從不耐煩變成麻木,人人的臉上都起着一層油光。
段和提議去機場旁邊的酒店開個房間,先湊合一晚上。
“我沒有問題,親愛的郁先生你呢?”
郁其仁搖搖頭:“随你們。”
“哦,親愛的郁先生,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需要來一點葡萄糖嗎?”說着David就從包裏掏出一袋透明塑料袋裝的大包葡萄糖。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随身攜帶大包葡萄糖。
“不用。”
伴随這聲響起的,還有機場的廣播。
可以登機了,請各位旅客盡快登機。
航程漫漫,從大洋彼岸飛到另一片海域,期間空姐過來關了兩次頭頂的燈。
昏昏沉沉的一天即将過去。
離開故土沒有給郁其仁帶來多大的感觸,充其量,只是他不太适應長時間的窩在椅子上,坐的腰酸背痛。
“親愛的郁先生,今天我們趕了一天的路程,原本應該讓您休息下了。但是我的導師迫切的想要和您問個好,您方便和我去見一下我的導師嗎?”
郁其仁把行李箱放在酒店的行李寄存處,就跟着David和段和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他都很安靜,以至于他忽然開口問段和:“之後我都住在酒店裏了嗎?”的時候,段和還有些詫異。
“應該不是,我導師自己有實驗室,自己的實驗室附近有住宿。不過具體的安排我也不是很清楚。”
David始終保持着一陣謎一般的微笑,像是即将慨然赴死的兔子。
出人意料的,David和Ben的導師居然不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看起來甚至比David這個眼周布滿細紋的綠眼睛還要年輕一點。
他有着一頭茂密的棕發,朝郁其仁伸出手:“你好,我叫程前。”居然會說中文。
“你是?”
“混血,”程前朝站在他背後三步遠的一個矮個粗壯金發男招手,示意對方走過來,“請容許我像你介紹一下我的合作夥伴,這位是郁,我們的志願者。這位是J,這件實驗室由他出資建成。”
郁其仁再一次在J的臉上看見了David這一路上那奇怪的笑容。說實話,他看着覺得很不舒服。
“你好,郁其仁。”
“哦,我們親愛的郁先生比較的內斂一點,很像他們國家的人呢。”這次是David出來說話,在見到了自己的導師之後,他那股近似是犯病了微笑倒是似乎好了一些。
寒暄了一圈之後,似乎才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的段和。
程前溫柔的走到段和面前:“Ben,你成熟了不少。”
“教授。”段和淺淺的應着。
“怎麽了,只是幾年沒見,你和我都生分了?”程前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玩笑,搞得在場不知情況的人一頭霧水。
好在程前好像只是說了一句他自己覺得沒什麽的問候,轉而就笑着問大家:“都餓了吧,走,去吃飯。”
典型的d式燒烤拼盤,肉腸加炸魚薯條,配上店家自己的醬。
郁其仁到微微有些意外,段和看着他:“你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嗎?可以給你點些別的。”
“也不是,”他搖頭,“只是我淺薄的以為,科學家都是不吃垃圾食品的。”
“什麽垃圾食品,”段和笑倒,“你當還是在國內呢,在人家這,油炸食品是日常菜。”
程前和J同時消失,不知所蹤。
昏暗的餐廳裏只剩下郁其仁,段和與David。
David熱切的與郁其仁交談:“我們團隊一共有十二個人,加上Ben就是十三個。其中每一個都是世界頂級醫學院畢業的博士生,你大可以放心你的生命安全。”
“他們見到你一定都會很高興的。對了,親愛的郁先生,還沒來記得告訴你。今天這一餐是你最後一餐放縱餐,程教授說從明天起你就該克制飲食,按照我們給出的食譜來進行規律生活了。”
“原來是這樣。”郁其仁表示理解。
David忽然做出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樣子來:“原本今天是應該請你吃一頓好的,但教授說或許你會更喜歡油炸食品一些。”
“我不介意。”郁其仁抿了一口手中的酒,随即他慢慢的決定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暈了過去。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一長串自己聽不懂的外文繞着自己,偶爾夾雜着幾句英文。
他使勁睜開眼皮,就看見,十多元藍幽幽的眼睛興奮的盯着自己。
這感覺,
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白鼠。
David沒有騙他,果然這幫人見到他都很“高興”,一種很不正常的高興。
在郁其仁看不見的地方,傳來一句字正腔圓的話:
“這一定會成為人類史上的一項壯舉。”
接着是酒杯碰撞的聲音:
“敬科學。”
“敬自由。”
“敬未來。”
十三雙藍眼睛消失了,他們走到了郁其仁看不見的地方。四肢的麻木與奇怪的視角讓郁其仁意識到,他似乎被人捆綁了起來,還是以一只烏龜的姿勢,四腳朝天。
那雙綠眼睛出現了,像是一汪沉靜的貝加爾湖。
他說:“親愛的郁先生,或許有人告訴過您,您生的實在是貌美而又恬靜嗎?”
可惜段和不在旁邊,沒有人給郁其仁翻譯出這句話。
郁其仁只從其中聽明白了一個詞彙:
break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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