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短時迷愛(一)
院裏的大燈亮着,明晃晃的光照得她毫發畢現,若不是他還擋在身前,為她遮去了大半的光,方琛一定羞得無地自容。
他火熱的舌一路順着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胸腹吻來,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陳牧半蹲着,久久地抱着她,指着她的小腹道:“以後,這兒還會有我們的孩子。”
一旦心裏有了一個人,便會想得很長遠,想跟她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陳牧,我很想你……”
方琛抿着微微刺痛的唇,摸着他沉下的頭,低聲呢喃道,她不是做作的人,但也說不出那麽直接的話,她只會說想念的字眼。
但她知道,他明白的,明白她想說什麽,甚至明白她不想說什麽。
“為什麽會有種做夢的感覺?”
因為從未想過擁有,或者說一直以來,從不曾擁有過什麽重要的東西,現在忽然有了他,所以才會有種不切實的感覺吧?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這不是夢!”
陳牧動作一滞,徑自起身把她攔腰抱了起來,然後朝她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的那一刻,剛從黑暗裏出來的他被迎上的淡白燈光閃了一下眼睛,但這并不讓他感到眩暈,反而倍感溫馨。
他将方琛輕輕放在床上,而後溫柔地脫去她的鞋子,手握着她精巧的腳踝,餘光瞄到她構造簡單的梳妝臺。
鏡子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葫蘆形狀的紫色玻璃花瓶,裏面放着一支半幹的玫瑰花,桌子後面的白牆鋪了新牆紙,是幾張雲圖的素描,看上去很像雲來縣的天空。
旁邊的半透明窗戶上映着她若有若無的影子,如同精心描摹的幻象。
方琛身上有種魔力,總能為單調的生活調配出最絢麗的色彩,而他自己除了井井有條,餘下的生活便是一張黑白照,只有內容,沒有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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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跟她在一起,他則如荒漠裏一條幹涸的溪流,急于一場大雨的澆灌,這些不全是男歡女愛所帶給人的快慰。
而是因為有了她,才有了這種儀式感的忘情恣意,這讓他的生命豐厚很多。
陳牧松開了她,兩手拉住自己肩部的衣服一扯,直接從頭頂摘下了套頭衫,宛如刀刻的肌肉線條壁壘分明,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他把衣服甩到一旁,俯身把她掩在身下,輕輕吻着她嬌媚的彎眉,一手抓住她的小腿,彎曲後折到腰後,一手揉摩着她細嫩的腰骨。
她雖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但仍是不輕松,手緊緊地抓着他的雙臂,碎言碎地說着:“測試……等會要換……”
他低頭吻住她的眼角,柔聲道:“換什麽?”
“換……修……複……用的藥水……”
他緩急交替着,撈起她的身子:“多久?”
“一個……”她咬着唇,軟軟地抱住他的頸,“小時……”
“還早,”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事情要一件件做,先專心做好眼前的。”
若不是唇被侵占着,方琛說不定都要笑了,陳牧把這事說的正二八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呢。
但其實對她來說也不是非要不可,但陳牧不這麽想,他認為見面是一回事,但事情該做,一樣不能少。
他說的事情,自然是跟她才能做的事。
一個小時後,陳牧準點完成了任務,大汗淋漓地松開她,翻身到內側眯眼睡去。
方琛看他睡着了,輕緩地下了床,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準備去工作室。
剛打開門,便被輕手輕腳跟上來的陳牧擁住了腰。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沉聲道:“一起去。”
測試沒什麽好看的,他明天還要早起,她心疼地說:“你先睡吧。”
“等會兒一起睡,”陳牧說着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口罩戴上,跟着她走了出去,“我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沒什麽好看的。”她笑道,都是些冷冰冰的器物,他在伏流鄉帶待麽久了,更應該習以為常了吧,“都是你見過的。”
陳牧推着她出去:“你在的時候沒見過。”
認識這麽久,除了在窗外瞄過幾眼,他還沒親臨過她的辦公室,進去後還發現,似乎跟以前進法醫室差不多。
不大的空間內堆滿了雜物,到處都是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儀器,只不過殘破的屍塊換成了破損的文物而已。
她的工作簡單機械,就像是不停循環的程序運行,軟化金屬、清洗去污、油泥取模、鑄造制作、雕塑成型、砂紙打磨、局部粘接、填充修補、上色做舊……檢查錯漏,直到看不到修補痕跡。
幾十道工序一一進行後,一件器皿的修複工作才算大致完成,而雖然有些工序有機器輔助,但大多時候都要人工處理,工作量極大。
就像現在四根七彩簪,最快的一根也不過剛做到取模,其餘兩根剛去了污,剩下的一根則剛軟化,從強酸換到弱酸,原本是很簡單的工序,但因為簪子的部件極其的精細,所以上起來藥水也要比做一般的化學測試更謹慎。
方琛換上了白大褂和手套,花了幾十分鐘才換好藥水,而等待觀察藥水反應的過程中,她又用環氧樹脂調配固化劑,做了一份粘合劑,塗在其中一個簪子的斷裂面,進行粘結。
工作過程中,她連口大氣都不敢出,必須連貫而成,以防第二次損壞,不好再矯形。
做完最後一步時,方琛才輕輕呼了口氣。
她轉過頭,望了望默默站在身後的陳牧,還以為他睡着了呢,卻看到他雷打不動,目光定定地望着她。
看她放下手裏的細刷,又摘下手套,他才迎了過去,望着浸泡在燒瓶裏的簪子,原本紫色的流光融在純白的酸溶液裏,像塗了唇彩的螢火蟲。
他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就行了?”
她點點頭:“暫時先這樣。”
“這工作做久了會厭嗎?”
剛問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問得愚蠢了些,既然是她視為生命的職業,又何來的厭呢?就如同他曾經的工作一樣,若是有人問他,他一樣會覺得蠢。
他笑笑:“不用回答了。”
“難得陳警官不難為人了。”
她也跟着笑了,很自覺地鑽進他懷裏,像飄搖的小船終于尋到了一處溫暖的港灣,有些乏倦的身子頓時弛緩很多。
他低頭看着兩人投在地上的斜影,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裏圈得更緊了些,頭悄悄一歪,兩個影子随即合成了一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
他低頭嗅着她的發,漫不經意地扯閑篇:“為什麽想做修複師?”
她微愣着,身子不由一緊,差點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
“怎麽了?”
他注意到她的反應。
她低着頭,應該是在笑,但聽到陳牧耳中卻又像是哭聲:“我得想想。”
陳牧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才放了心,再次把她緊擁在懷裏:“還以為有人哭鼻子了。”
她的臉還埋在他的懷裏,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蕩在他的胸口,像是要湧進他心底去。
“我小時候看過很多文物,各種各樣的,金器,銀器,瓷器,書籍……很美,很神秘……”
那個只屬于她和爸爸的老家小屋,曾是她兒時最重要的樂園之一,也是她文物修複啓蒙的開始。
記得小時候爸爸曾經問她,長大了想做什麽,她童言無忌地說做修複師,把屋子裏所有損壞的文物修好送給爸爸。
爸爸聽了很自豪,驕傲有個孝順有心的女兒,她還記得爸爸那時候把她舉得高高,說等着看她的作品。
父女倆曾經笑得比最正的驕陽還燦爛,只是那時候她不知道,裏面的文物并不屬于爸爸,更不知道還是偷來的。
而如今,她竟要和陳牧一起回憶這段往事嗎?
陳牧看她沉默良久,脫掉她的工作服挂在門後,抱着她走了出去。
進了卧室,他把她放到了床上躺着,倒了杯水喂她喝了一大口,才看她臉色緩了過來。
陳牧放下水杯,躺過去靠在她身邊,把她抱在懷裏:“對藥水過敏啊?那工作可怎麽辦?”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偶爾吧。”
陳牧低頭看她,她有棱有角的鼻眼在燈光下弧度分明,看得他有着些許的迷神,他繼而俯首,吻她的額頭:“周末有空的話,跟我去趟縣城。”
她閉着眼,任由他的唇在臉上肆虐:“去縣城做什麽?”
“到時候就知道了,”陳牧伏身上來,雙手撐在她的兩側,重量并未落在她的身上,只是看着她,盡管隔着一層暗色,卻像是能看到她心裏去,“方琛,你在發抖。”
他這個角度看她,她不抖才怪,他俊美無濤的臉帶着一絲淡淡的笑,目光焦熱地盯着他,呼出的氣息撲面而來,身上特有的健康男性氣息鋪壓在她周身。
他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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