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簡婚(二)
回去的路上,陳牧沉默了一路,方琛做着鬼臉逗他,很是歡脫。
“這是誰家的帥哥哥啊,怎麽這麽帥呢?”
“大喜的日子,你是不是該表現得高興一點兒,我有這麽可怕嗎?”
“看,大月亮,那是我的大臉,正對你笑呢。”
來到小區樓下,他老人家終于勉為其難地笑了:“吹牛,臉還沒個巴掌大。”
“誰說的?我的臉不要太大,”方琛拉起他的手,環纏在自己肩上,“累爆,再也不結婚了。”
“想再婚也沒機會了,”陳牧忽然抽開手臂,蹲着身子道,“上馬。”
她扭捏着:“你也累。”
“背你小意思,”陳牧晃了一下胳膊,“嫁男人就是要找牛找馬用。”
“嘻嘻,那我不客氣了,不過我要來個特別上馬,”方琛沉思了幾秒鐘,退到三米遠的地方,朝陳牧背上撲去,“我來了。”
她飛一下落在了陳牧的背上,但他穩穩不動,直到她的雙手抱住了他的頸,才直起腰進了樓:“太瘦了,以後要多吃。”
“怎麽不走電梯?”方琛看他拐進了樓梯,仰着身子問道,“九樓好高的。”
“高了好,可以多走一會兒,”陳牧說道,然後還學着小豬哼哼了幾聲,“豬八戒背媳婦兒了。”
方琛笑得喘不過氣,摸他的鼻子:“哎呀,豬鼻子啊,原來你是妖怪。”
“是啊,專吃小媳婦兒的妖怪,說吧,等會兒先吃哪兒?”
“哪兒都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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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等會兒門一關,你說了可不算。”
淩晨的走道內安安靜靜,昏暗的燈光映照在頭頂,将兩人的影子疊在了一起。
“累嗎?累不累啊”方琛臉貼在陳牧的頸窩,在他耳邊吹氣,“我還是下來吧。”
“小看我的臂力,”陳牧幽幽地說,輕輕掐了一把她的屁股,“趴好了。”
方琛身子一緊,摸他的後腦勺:“癢。”
“別亂動,”陳牧不急不躁地一步一個臺階,“亂動就辦你。”
這裏?諒他不敢,方琛撓他的耳朵:“豬耳朵長什麽樣啊?”
“不老實是吧?”
陳牧忽然身子一斜,把人扔了下來,方琛“哎呀”一聲,差點摔了下去,被陳牧攬着腰抱在了懷裏。
“這裏……不可……”
她大驚着,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牧輕輕跨前一步,抵在了牆根,巧巧地避開了旁邊的攝像頭。
原來局勢早就他的控制下,方琛真後悔又逗他,吃的虧還少嗎?
陳牧靠近吻向她,滿眼的危險氣息。
方琛本能地避着,但思緒卻又被他牽着,一邊回吻,一邊看着樓梯門,笑着和他打趣:“耍流氓啊,我要叫人了......”
陳牧吻着她細膩的脖頸:“你最好把整棟樓的人都叫出來。”
硬的走不通,方琛環着他的頸,軟綿綿地說:“回房好不好?老公......”
“紙老虎,”陳牧本來也只是吓唬吓唬她,看她臉上蕩了紅潮,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快步往家跑,快樂地喊了一聲,“入洞房了。”
方琛興奮又緊張:“哦,小聲點。”
打打鬧鬧進了屋,陳牧沒有停留,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放,抱着方琛直入了卧室的大床,跟她一起跌了上去。
方琛蹬着清亮的眼睛,迎着他炙熱的吻:“不洗澡嗎?”
“忙完再洗。”陳牧忽然起身,将門窗和簾子拉上,然後俯身而上,一邊揉搓着她胸口的肌理,一邊吻着她細致的鎖骨,“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方小姐,慢慢享受吧。”
方琛本就體乏,早就酥懈成團,現在細密的熱浪從他口中溢出,敷向她的臉龐,她像是觸了電,只覺得渾身不住地顫栗,不由自主地向上挺起,又一次次被壓下,心底像是有個聲音不停嘶吼着,随時可能噴薄而出。
“杜靓妮……今天來過,”她竭力控制着自己,腦子很需要其他事來分神時,想起了杜靓妮,顫着聲音道,“她說弟弟下個月來瑨州做學術交換......會住一段時間,想要見見你。”
“杜宇來了自然會聯系我,用得着她說?”陳牧馬上轉了情緒,“以後別見她,至少別單獨見她。”
方琛看他太過嚴肅,不像在開玩笑,問道:“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她送了十字繡呢,可能……”方琛為杜靓妮辯解,“這次是真的關心你……”
“不會的,”陳牧本不想跟她說太多案子上的事,免得她草木皆兵總是擔心,但想想杜靓妮幾次三番地試探方琛,似乎并沒有把她當成一般的旁觀者,那麽告訴她也就刻不容緩了,“她居心不良。”
方琛吟哼:“為什麽……這麽說?”
“你不了解她,總之她是個危險的人,以後離她遠一點。”陳牧一改剛才的柔吻,細細地咬着她的肩骨,“她沒那麽簡單。”
身體快被揉碎了,一陣陣清晰的痛楚傳來,又夾着一絲絲的愉悅。
方琛咬着唇,身體在極限處打轉:“知道……了。”
陳牧忽然摸向她抓着床單的手:“松開!”
手被掰開,人像是忽然沒了支點,方琛又先想去抓向頭頂的靠板,忍着痛張口呼吸,但被陳牧抓住雙手,環在了他的背上,她即刻宛若一個八爪魚,纏住了他。
陳牧擡起頭,堵上她的唇,一陣狂烈的熱吻後,手指輕輕探進,滑過她的舌。
方琛頭暈目眩,滿身的神經像是燒了起來,徹底放棄了抵抗。
陳牧手指撫上她的唇,低聲在她耳邊道:“找時間去見見伯母吧。”
方琛像是忽然醒了過來,斟酌着詞句,有氣無力地回應着:“以後......再去見她好嗎?”
“你結婚了,這是人生大事,”陳牧沉思道,“開誠布公地和她談談,不同意我們再想辦法。”
“哦,談過了,戶口本就是她寄來的啊,”方琛的話出于陳牧的意料,“她不反對,只是……”
“什麽?”
“暫時不想見……你,說不想再見跟爸爸有關的……人。”
陳牧拍了拍腦袋:“笨,怎麽忘了這點!”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對方母頗感好奇,一個叱咤商界的女人,對前夫怨之入骨,卻可以容許女兒走向與其有着千絲萬縷聯系的工作,許她嫁給舊恩怨裏的當事人兒子,而且是一個邊城地界裏不富裕的小警察?
換句話講,她就那麽相信他?相信涉世未深的女兒所做的情感判斷?
等有機會見了,他一定好好看看,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奇女子?才能這麽潇灑。
“那就聽伯母的。”
剛說完,椅子上外套裏的手機響了。
方琛眨着眼睛問:“不接嗎?”
“挂了就不急,”
陳牧沒打算理,還以為等一會兒對方自然會挂……
但持續的鈴聲在暗夜裏嚣張地響着,讓方琛難以忽視:“好像挺急的。”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什麽叫無巧不成書,這就是。
陳牧坐了起來,拍着她的臉:“洗個澡睡覺吧。”
方琛點着頭:“去吧。”
陳牧掏出手機,去陽臺接電話,是小幺打來的。
方琛起身去洗澡,洗完澡看到陳牧還在開視頻會議,就磨磨蹭蹭地進去吹頭發,半個小時過去,還不見陳牧進了,看了看表淩晨三點了,她困得撐不住,就躺下睡覺了。
不知過了過久,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感到有雙手伸來,把她抱進了懷裏。
方琛一驚,頓時醒了,回過頭,看到陳牧躺在旁邊。
他剛洗過澡,身上還浸着香皂香味。
她轉過身,臉貼在他的懷裏:“忙完了?”
陳牧點着頭:“明天跟我去一趟市局。”
方琛有種出了大事的預感:“是……什麽事啊?”
“我和小幺去延吉八角山抓人的時候,那個人從懸崖上掉下來摔死了,後來我托人把屍體帶到了醫院,想讓醫生解剖一下,看看能否有什麽新發現,”陳牧抱着她, “小幺說這部分工作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我是讓你認一認,看是不是一個感覺。”
對方蒙着臉,刻意避着方琛,小幺和陸軍他們都不認為她能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所以也就沒想到這個環節,但陳牧認為她是細致的文物修複師,有些特別的感覺可能說不出來,只見了指不定能行。
不管怎樣,試試總是好的。
只是新婚期間,還沒帶她玩呢,又要把人拖進工作裏了,他很抱歉。
陳牧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起啊,老婆。”
方琛搖着頭,沒當回事地笑着:“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去呗,從東北到海南,從海南到東南亞,再到南美洲,歐洲,澳大利亞……咱繞一圈地球。”
“好。”陳牧看她累了,拍着她的頭,“睡吧。”
說着去按臺燈,忽然被她仰起身壓住了手臂。
陳牧看着她,一時不知她要做什麽,但随後聽到她低聲嘀咕了一句,頓時興奮起來。
那句話很低,低到不貼近耳膜就聽不清,但他一個字都沒漏。
方琛說:“那個……未完……續上吧。”
陳牧會意一笑,輕輕吻她:“樂意效勞。”
兩個身影很快癡纏在一起,不覺攪起一陣纏綿的暧昧。
方琛低低地哼着,承載着他的整個身軀和一波又一波的狂風驟雨,骨頭像是被一塊塊碾碎,意識一點點地從大腦彌散開,漸漸變得空白一片。
陳牧把她推進無邊的深淵,又一把拉起抛向雲空,随着他不斷起伏,體內觸電般的氣流開始四處竄動,化作她一聲聲的低吟,響徹在寂靜無聲的房內。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要純潔,絕不再犯。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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