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

四人又行進一段路, 此時岩壁內已能看見一株株如松蓋般撐開的靈芝,大如人拳,碧瑩如玉。

洞內水波蕩漾, 粼粼水光倒映在千姿百态、奇幻莫測的怪石上,如誤入迷宮幻境。

這裏還不是地穴深處, 此處生長的水松芝靈氣平平, 不過下品之列,并不在四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再往前走,地勢越來越複雜,千窟百洞,縱橫錯落。

洞內時間不分,具體的細節夏連翹又已經記不清楚, 只根據她們入洞的時間大致推測,差不多也該到那只旋龜出場的時候了吧?

想到這裏, 夏連翹不由抿了抿唇角,內心微凜,心中暗自評估起自己和這只旋龜的差距來。

書裏白李淩三人都打不過的旋龜, 自己如果遇到了, 能不能在它的攻擊下撐過一回合?

雖然這段時間出了一大堆事,令她身心俱疲,但她一直日夜修煉, 打磨氣劍,未曾懈怠過,如今丹田內已藏有六柄氣劍, 俱都鋒銳無比。只可惜她早把原著中的這些戰鬥經過忘得一幹二淨。

果不其然, 随着衆人腳步一轉,狹窄的甬道陡然開闊, 竟到了一處寬闊的天然石廳內。

這石廳位于地穴深處,沒有一絲光線射入,卻隐約泛有淡淡微光。

方踏入石廳,李琅嬛左右看了一眼,面露欣喜之色:“想來就是在這兒了。”

其實李琅嬛本名并不叫琅嬛,琅嬛二字是當時淩守夷親自下賜,取的便是仙門素來藏書的“琅嬛福地”之意。

事實證明,李琅嬛也絕沒辜負這個名字,修行努力刻苦,博聞強識。見石廳內土壤綿軟,潮濕,氣候适宜,靈氣充裕,與道書內所載無疑,一眼判斷出此處必是塊風水寶地,必有異寶。

欣喜固欣喜,李琅嬛也未被眼前還未到手的異寶沖昏頭腦,忙肅容沉聲示意衆人散開警戒。

循着這微光往前幾步,果然便在石廳角落裏看到一株瑩碧如玉,剔透如冰,大如拳頭般的水松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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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衆人高興幾秒,夏連翹就感覺到腳下一陣震動,心裏咯噔一聲。

肯定是那只旋龜來了!

“不好!必定是那只伴生異獸!”李琅嬛根本來不及去看那株水松芝,忙放出飛劍,面色焦急地大聲呼喝示意。

同一時間,白濟安,淩守夷與夏連翹也各自放出飛劍,凝神應對。

雖然原著劇情她已經記得不甚清楚明了,可夏連翹唯一記得很清楚的是,這是一場苦戰。

也因此,從一開始,她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當那只旋龜現身的時候,夏連翹還是忍不住一怔,驚訝。

這玩意兒也太太太大了吧!!

伴随着一陣地動山搖,從暗處的甬道內走來一只大約數十丈的巨型旋龜,鳥首蛇尾,四肢粗若梁柱,一雙眼大如寺廟銅鐘,龜背棱角分明,如山岳綿延,卻呈現出近乎琉璃般透明的淡色,隐約可見流水潺湲。

未曾想這旋龜竟如此巨大,四人面色齊齊一變。

就在這旋龜現身的剎那間,一道如雪劍光忽然果決地直朝着旋龜迎頭劈落。

弧光散去,露出白衣少年神情冷峻,面無表情的臉。

劍光再一閃,淩守夷就閃到那旋龜面前與之戰成一團。

李琅嬛和白濟安對視一眼,“我們也上!”言罷,便化成一團青色劍芒沖上前去。

白濟安神情冷肅地點了點頭,化一道白光緊随其後。

夏連翹自知劍術遠不及這三人,忙定了定心神,幫他們三個掠陣。

旋龜的龜甲堅硬無比,尋常飛劍撞在這山岳般的龜殼上,便又叮地彈回來,一番苦戰下來,竟是毫發未損。

淩守夷戰了一會兒,退開少許,秀眉緊擰。

李琅嬛和白濟安劍光互為奧援,戰了片刻,也皺緊眉覺得棘手,“這只旋龜性格狡詐,打不過便把頭尾都縮回龜殼內,再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要被它耗死!”

短暫的兵刃交接中,他們四人暫落下風不說,這旋龜卻好似覺察到四人中夏連翹的修為最低,劍術也最拙劣。竟将身體團成一團直直向夏連翹沖來!

夏連翹:!!

這龜怎麽還懂得尋找弱點各個擊破的!

“連翹快閃!”李琅嬛一聲驚呼。

夏連翹反應迅速,縱起遁光往左一躍,這旋龜如旋風一般轟地一聲直直撞向她身後石壁,霎時間地動山搖,大塊山石崩裂,整間石廳也有搖搖欲墜之兆。

夏連翹還沒來得及後怕,這旋龜一擊不中,又團起身子朝她撞來!

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

就是現在!

她這段時日打磨的氣劍到底有沒有用,能不能撐上一回合?

或許是她方才表現得太挫,這旋龜對上她時,竟也生出輕視之心,将頭頸露出,黑紅相間的尖銳鳥喙向她啄來。

夏連翹凝神定心,在鳥喙即将下落的一瞬間,放出早就準備好的一道氣劍。

與此同時,淩守夷冷叱一聲,催動劍丸,将劍丸一震,霎時間鋪開一十六道氣劍。

她一擊擊中,并未刺穿鳥喙。

但這一擊卻給淩守夷制造了進攻的間隙,少年鳳眸冷凝,一十六道劍氣如游星一般,覓得空隙,一齊躍出,霎時間活潑潑光華亂舞,竟成霹靂催崩之勢,滾滾而下。

強烈的劍芒頃刻間便将整間石廳映照得恍若白晝。

耀眼的劍芒中,旋龜發出一聲如巨斧剖木一般的慘叫。

夏連翹就地一滾,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忙朝李琅嬛喊道:“琅嬛!老白!我沒事!你們快去摘水松芝!”

白濟安微微颔首,他未入道前,便以輕功見長,如今劍光之迅捷輕靈無人能及,長身縱向水松芝一躍。

匆忙中,夏連翹目光不經意間與淩守夷隔空相撞。

少年微微一怔,這竟然是這幾天來,淩守夷第一次正視她。

眼前的少女滿身狼狽,裙擺破碎泥濘,雙眼卻明亮如淬火。

這一刻,亦是她第一次跟淩守夷并肩作戰。

不是作為被保護的身份,也沒有拖後腿,真正地作為有一戰之力的同伴。

夏連翹這個時候也無暇猜測淩守夷的想法,她氣喘籲籲,忙去察看旋龜的情況。

鳥喙被淩守夷一劍粉碎,鮮血淋漓。

旋龜痛極發狠,見白濟安逼近水松芝,銅鐘大的眼睛泛起蒙蒙血霧,将頭頸一縮,忽然将龜甲一震。

龜背上的“山河”竟如蘇醒的眠龍一般,地動不止,山岳下潺潺的流水,在這一刻竟如山洪崩洩,一湧而出,霎時便催成滔天巨浪咆哮着朝四人沖來!

四人面色齊齊一變,李琅嬛因為離白濟安最近,想也沒多想,遁光一催,抓起白濟安便向高處閃去。

水松芝已近在咫尺,卻不能摘下,白濟安眉頭一皺,卻也知曉抱寶而死實在不智,幹脆利落地抽手反身。

夏連翹還沒來得及催動劍光,眼前一花,就被一道如雪劍光挾住身形。

她微微睜大眼,落入個滿斥着冷香的,熟悉的懷抱。

劍光如香梅雪落,

少年下颌緊繃,烏發淩亂,黝黑的雙眼匆匆朝她瞥了一眼。

在他身後,濁浪排空,宛如世界末日的景象,少年清瘦的懷抱竟如洪波中一葉孤舟。

夏連翹還未及細看,滔天洪水已将二人一齊淹沒。

水。

漫天的水。

數不盡的水,争相恐後地從夏連翹的口鼻湧入,也不知道這水到底從何而來,冰冷森寒入骨,饒是修士也被凍得牙齒切切,渾身戰戰,靈機全無。

淩守夷面色蒼白如雪,薄唇緊抿出血,但依然抱着她沒松手。

“淩——”她急切地想喊他。

少年垂眸下觑她一眼,烏濃纖長的眼睫不知何時已結霜花。

夏連翹想說,沒關系,不用抱她,她自己一個人可以,在這滔天巨浪中還要抱住她,可比孤身一人脫險要困難許多。

更何況大水沖毀石廳,碎石随水一道被沖出甬道,接二連三地砸落在淩守夷身上。

因為不能運使靈氣,她眼睜睜看着他白衣染血。

可淩守夷性格矜傲倔強至此,竟然一聲沒吭。非但沒松手,反而緊緊抱住她。

地穴中的甬道錯綜複雜,夏連翹已記不清她和淩守夷到底被大水沖到了哪裏。

過了很久很久,眼前突然出現一團明亮的白光,似是甬道出口。

夏連翹心神一振,攥住淩守夷的手,急道:“你看前面!”

淩守夷一怔,擡起眼看過去。

可下一秒,夏連翹才覺察到不對。

耳畔雷聲轟鳴,直似霹靂從九天落下。她大腦也嗡嗡作響,心咕咚一聲沉到肚子裏。

這是瀑布,龍吟峰瀑布!

眼前景象陡然開闊,一匹白練淩空飛流直下,他們竟是被這洪水沖刷到了瀑布崖頂。

飛瀑如雪峰傾倒,洶湧而下,奔流直洩入崖底萬丈深潭。這一幕實在造化神奇,鬼斧神工,前提是他們不被洪水卷抛至瀑布崖底就好了。

龜背中湧出的潮水冰冷刺骨,似乎有封鎖氣機之效,不能運轉氣劍或是劍丸。

他們二人被水勢裹挾沖下懸崖,急速下墜間,淩守夷心裏一沉,單臂緊抱住夏連翹腰身,皺眉拔劍,劍尖深入石罅崖隙之間,激起一連串的星火火花,二人墜落之勢也為之一阻。

可即便如此,下墜時的沖擊力還是疼得淩守夷指骨破裂,少年強忍疼痛,一聲不吭。

另一只完好無損,骨節分明的手依然緊扣夏連翹腰身不放,指尖緊捏到幾乎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伴随轟然一聲,激起漫天水花,二人一道沉入百丈寒潭之中!

突如其來的沖擊力,讓夏連翹眼前一陣發黑,口鼻都嗆了許多水,短暫得失去了意識。

她也來不及察看自己傷勢,艱難地睜開眼,焦急地四處尋找淩守夷。

那雙蒼白骨峻的手,終于支撐不住,知她無恙,淩守夷心神微定,疲倦地阖上眼,緩緩松開她,沉入水中。

夏連翹凍得手腳發麻,在深潭中游了幾個來回,才終于看到一道白色身影随潭水浮浮沉沉。

她心裏咯噔一聲,趕緊凫水游過去,湊近一看,一顆心一直涼到谷底。

淩守夷雙眸緊閉,因為痛苦眉尖緊蹙,昔日如玉臉上蒼白毫無血色,烏發淩亂得黏連在頰側,全然沒了從前的雅致孤寒,渾似一具死屍。

白色的道袍下還有大團大團的血花慢慢洇開。

她吃力地拖住淩守夷,一直往岸邊游,把他推到岸邊,還沒松一口氣,回眸一看潭中不由一怔。

只見潭水中漂浮着的還有随他們一道被沖下的那株水松芝!

她渾身上下又累又冷,但看着這株近在咫尺的水松芝,夏連翹也不願意放棄。

他們這般累死累活,不就是為了這株水松芝。

更何況——

扭頭看了眼淩守夷的情況,夏連翹微微抿唇,義無反顧地又一個猛子紮入水中。

他剛剛舍命救她,她也想幫他拿下這株水松芝作為回報。

這潭水奇寒無比,比之那洪水有過之而無不及,肌膚浸泡在水中直如刀割。

淩守夷秀眉微動,隔了一會兒,方才醒轉。

入目是一汪寒潭,飛瀑自百丈山崖落入潭中,水花四濺,潭心蕩漾不止,波翻雪浪,卻不見人影

淩守夷面色遽然大變。

他掌骨五指破碎,疼痛難忍,卻還是勉力支起身子,重又投入寒潭之中。

……

那株水松芝入手,夏連翹心神頓時為之一松,正準備往回游,小腿肚卻忽然一陣鑽心的抽搐,她微微睜大眼,心道不好。

孰料波心中央竟起一個漏鬥狀的黑色旋渦,欲卷着她沉入潭底。

這一番折騰下來,寒氣透骨,強撐着一口氣,她咬牙想要擺脫旋渦往回游。

水花卻接二連三不斷嗆入口鼻,大腦一片空白,很快夏連翹就失去意識。

沉浮間,似乎有一只手将她托起。

嗓音如裁冰碎玉,很冷,叱道:“忍着!”

動作卻輕柔地撈起她往岸邊游去。

意識一片迷糊,想不起這人是誰,夏連翹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下來,配合着這人的動作,拼命往岸上游。

一頭栽倒在泥濘濕軟的岸邊,夏連翹精疲力竭,意識也好像漂浮在一團白雲中。

好像有人在喊她。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

那道人影未及停頓,果決而迅速地俯下身來,緊跟着,她雙唇便印上了一片冰冷的柔軟。

新鮮的空氣透過相貼的唇瓣,源源不斷地渡進她口中。

是淡淡的,泠泠的,降真香氣。

她下意識地争相恐後般地從他口中汲取生的氣息。

不過過了多久,夏連翹這才猛地驚醒,哇哇地咳出好幾口水來,咳得驚天動地,嗆得心肺俱裂,眼角沖出生理性的眼淚。

足足緩了好一會兒,她這才精疲力竭地努力睜開朦胧模糊的淚眼,想看清眼前這道身影。

這一看,卻直直撞入少年如沉玉般孤寒黝黑的雙眼。

被水沖刷得遲鈍的大腦這才重新開始運轉。

夏連翹一怔:“小淩!”

少年薄唇緊抿,垂眸俯視着她,那只完好的蒼白的指尖還緊捏着她的下颌,神情疏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點點水珠從他烏發與長睫間滑落,如鲛人出水,挂落瑩潤珍珠。

……

為什麽。

為什麽若即若離,偏又在他下定決心時,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招惹他?

……

他的目光看得夏連翹又一愣,大腦一片空白,自尾椎骨都升騰起一股酥麻的恐懼感。

……剛剛是淩守夷給她渡的氣?

她手足無措間,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一直緊攥在掌心沒放的水松芝,忙獻寶般地将它拿出來,遞到他面前,“你看!我幫你拿到水松——”

少女神情急切,眉睫上還挂着水珠,唇瓣蒼白而柔軟。她眼睛大,睫毛很長,看人時顯得尤為專注懇切。

她的話還沒說完,淩守夷目光在那株賣相狼狽的水松芝上定了一定。

倏忽垂下眼簾,扳住她下颌,俯身狠狠地親了下來。

未盡之言,盡數被他吞沒于唇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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