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048
第48章 、048
姜遲其實也不想浪費時間在張立垣身上, 她有點擔心另一邊的情況。
一開始她還以為這一家都是受害者才敢讓他們進去的,現在看來這一家子都不簡單,萬一發生什麽意外情況那就麻煩了。
吊着張立垣的繩子是普通繩子,還是姜遲在太平間看到, 然後裝進自己包裏的。
但是掏出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她在上面塞了一張符篆可以綁住鬼, 本來還在想這卷繩子這麽重白拿了, 沒想到能用上的鬼就自己跑過來。
張立垣被捆着也不敢輕舉妄動,膽戰心驚地帶着姜遲往他的墳地走。
他的墳是故意弄在距離張青雁比較遠的距離, 因為他看過張青雁吸收其他鬼身上的陰氣,但是他也沒想到距離那麽遠張青雁也會找上來。
想到上一次他被張青雁吸收大半陰氣,張立垣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這次這個天師把張青雁弄得魂飛魄散也正好給他機會。
他在這裏十年好歹也有幾分保命的手段, 張立垣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姜遲打死,他能分出一個殘留的意識就能分出另一個。
只是那個虛弱一點罷了。
姜遲緩緩跟着走, 自然也注意到張立垣忽然變得自信滿滿, 但她沒有多關注, 張立垣有幾個殘留意識她剛才就已經搞清楚了。
氣息都是相通的, 能找到一個剩下的當然也能找到。
“這裏就是我的墳墓。”張立垣滿臉憋屈, 這地方他之前找了很久, 本以為永遠不會被其他鬼或者人找到,沒想到有一天他要帶天師找自己的墳墓。
姜遲頭偏一偏,張立垣找的這個地方很好, 她都忍不住好奇張立垣是不是氣運很好。
“沒想到你這運氣還不錯。”姜遲意味不明的笑一聲, 像是在嘲諷。
張立垣忍氣吞聲, 心中一直勸自己才忍住轉頭和姜遲魚死網破的想法, 他是真不知道現在的人嘴巴都這麽毒, 逮着機會就要刺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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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遲盯着面前的墓碑,張立垣蹲在墓碑旁邊,倒是和墓碑上的簡筆畫有點像。
她舉起來桃木劍在墓碑上一戳,這碑好像是陰氣制成的,戳一下上去就有一角消散。
張立垣敢怒不敢言,心頭抽痛,這墓碑可是他當初偷了很多陰氣才做好的,現在姜遲戳幾下大半都沒了。
“這碑沒惹你吧?!”張立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敢的,才說一句話小心翼翼擡頭看一眼姜遲又害怕的低頭。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他不在意就沒有天師能傷害到他。
姜遲似笑非笑,又戳幾下整個墓碑消失,被陰氣遮擋住的洞口也出現。
“埋你的地方?”姜遲饒有興趣問一句,這塊地方也不像人或者鬼能挖出來的。
張立垣一時心虛,低着頭不敢講話。
“啊啊啊!”一只土撥鼠突然從地底鑽出來,指着自己的洞穴很氣憤的樣子。
姜遲緩緩啊一聲,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盯着張立垣面色複雜:“你這愛好還挺獨特,土撥鼠挖的洞你也要搶。”
張立垣道:“被迫,被迫。”
本來他還想笑一笑,可是下一秒桃木劍又和他的脖子親密接觸,估計他稍微動彈一下就要被戳個洞。
“你可要小心一點,你動一下身上是真的會多一個洞的。”姜遲語氣中滿是威脅,張立垣也聽話确實不敢再動。
見這個洞是土撥鼠的姜遲也沒有再戳,轉而去掀堆起來的小土堆,嘴上還要刺一句:“這總不可能還是你搶的動物洞吧?”
張立垣:“…………”
他惱羞成怒:“我可是個有原則的鬼!”
姜遲冷笑一聲,沒有搭理他,很快小墳堆被姜遲削平,裏面是一個黑盒子,上面的圖案和她之前在游桂超市看到的很像,只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真是沒點審美,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是一個組織搞的玩意兒。”姜遲半天憋出一句,她都感覺最近她天天都在吐槽這群邪修的審美。
而且事情要做幹嘛不做的毫無關聯一點,讓別人都覺得這些事情都不是一個人做的。
要是她以後要搞事情肯定不會留差不多的東西,最好現場什麽都不留,讓別人都不能把幾件事情聯想在一起。
張立垣蹲在旁邊也不敢講話,這個東西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只是某一天突然出現在他的墳堆裏面,他發現這個東西出現之後他身上的陰氣增長的快一些之後也沒有再管。
姜遲拿桃木劍在黑盒子上面拍一拍,黑盒子發出沉悶的回聲。
這個地方在黑盒子出現之後陰氣一下子濃重不少,姜遲心中忽然閃過一個猜測。
厲害的天師死亡後天道為了防止天師采取什麽複活的手段,死亡的時候一般天師都會損失幾魂幾魄,也有一些天師為了防止自己的魂魄消失在死亡之前會主動抽出自己的魂魄糊弄天道。
這個不會就是背後的邪修的魂魄吧?
姜遲的猜測沒地方去驗證,她現在也沒時間,當務之急是趕緊去生前的房間看看那幾個人怎樣了。
**
裴青舟一行人還不知道姜遲才進去不久就已經弄清楚一家人才是施害者,剛走進去的時候還是抱着沉冤昭雪的想法。
他們剛推門進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就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但他們都以為是門口的七根針的原因,并沒有放在心上。
裴青舟慢慢走進去,他身邊經過不少人,但沒有人能看到他。
“他們看不到我們。”裴青舟轉頭對着還站在黑暗處警惕的三名刑警道。
其中一個刑警緩緩走出來,手裏還緊緊的攥着警棍。
“為什麽爸又出事了?”張卓婷站在幾名刑警對面,語氣不善手裏拿着電話。
“你爸那身體誰也不知道,時好時不好的,前幾年兩次大病都差點要了他的命,結果最後還是平安度過了。”那頭的人聲音經過電話有些失真,但因為距離近他們還是能聽清楚說的是什麽。
張卓婷語氣惡毒,嘲諷似的笑一聲:“誰知道那兩次他是怎麽平安度過的。”
想到前兩天她在張立垣房間裏看到的景象,張卓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誰也不幹淨。”又一個人忽然從張卓婷旁邊走過去,當然也聽到了她嫌棄的話,模棱兩可地說一句。
張卓婷翻個白眼:“我可比你們幹淨不少,挂了。”
話音剛落毫不猶豫挂斷電話,轉頭又裝作傷心的樣子抹抹眼淚。
這一句讓四人更加疑惑,但也清楚了一點,這一家子關系似乎很不好。
幾人又向裏面走一點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便聽到巨大的咳嗽聲,還有一道冷冷的女聲:“這方法只能兩次,再用的話肯定要被發現。”
又是一聲咳嗽,另一個人急切的問道:“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嗎?!”
也許是太過着急又忍不住咳嗽。
裴青舟想要推門,誰知道根本不需要,手直接穿過門。
“這還是我第一次當'鬼'。”走在最後的刑警笑道。
“誰不是呢,還挺新奇,啥都能穿過去。”
談笑間幾人已經全部進入房間,擡眼幾人大驚。
整個房間貼滿了符咒,一張床擺在正中間靠牆,除此之外就是擺在床對面的祭壇,其他什麽生活用品都沒有。
一個臉頰凹陷,眼底青紫,頭發亂糟糟的男人坐在床上。
站在床邊年齡比較大的老婦人冷聲開口:“張立垣,你以為那些東西是你想糊弄就能糊弄的過去的嗎?!”
張立垣臉上明顯不服氣,但好像顧忌着什麽沒有反駁,而是指着門口大吼一聲:“出去!”
剛吼完這一句張立垣又控制不住地向後倒在床上猛烈的咳嗽,咳到最後嘴角都流出血站在旁邊的老婦人還是冷冷的看着沒什麽反應。
等到張立垣昏迷在床上一動不動,老婦人才轉身慢慢走出去,經過門口的時候還把門上一張發黑的符咒撕下來貼在祭壇下方。
“這一家子都不只是關系不好了吧?”
裴青舟沒有應聲,腳步不停的跟着老婦人走出去,而站在最後的刑警根據自己這麽多年當警察的直覺蹲下身看祭壇底部,瞬間被吓的差點跌倒在地。
“老陳,你怎麽了?!”倒數第二個走出去的刑警又走進來,趕緊上前幾步把人扶起來。
“快出去!”老陳來不及多講,順着力道站起身趕緊推着人出去,因此也沒注意到剛才昏迷的人不知道何時睜開眼睛,一直盯着門口露出詭異的笑容。
等站到門外老陳才大喘着氣小聲道:“剛才我在那個祭壇底部,看到了一張人臉!”
老陳的語氣很是驚詫,他松一口氣,剛才那幅景象實在讓他控制不住。
整個地壇下方都是數不清的發黑的符紙,還有一張被符紙掩蓋住大半的人臉,在他看下去的時候,那張人臉還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轉眼睛看是誰。
“人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雖然他們今天是見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但是對于一個死物上面能附着一張人臉其他兩個刑警還是不太相信。
老陳也不想多言,那張人臉給他的驚吓過大,而且他總覺得見到那張人臉之後他的頭就一直在痛,數不清的臉在他眼前晃過。
有他以前辦案的嫌疑人,還有受害者,甚至還有他的家人。
“要不是必須留夠人數,張立垣早就死了!”老婦人惡狠狠開口,明顯沒有了在房裏的雲淡風輕。
“不過沒關系,再過兩天一切就要結束了!”
說完老婦人嘴角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土撥鼠的叫聲就是啊,有點像尖叫(啧,還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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