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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肖茉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那身既幼稚又土氣的校服換下來,她早受不了長褲了,還是小短裙涼快,解放了雙腿,她又翻出件短袖襯衣穿上,把下擺挽起來紮了個結,露出一小截迷死人的小蠻腰。
早上紮的兩根麻花辮,不到一天,就變得毛刺刺的,大概這是自然卷的通病。肖茉對着鏡子扒拉了兩下,本來她還對這頭自帶蓬松感的頭發引以為豪呢,然而上午在商場裏見識了趙小姐的瀑布長發後,她又自慚形穢起來,男人果然還是都喜歡那個款吧?
換好了衣服出房間,走道上徐徐吹來的山風,竟然讓她覺得兩條腿涼飕飕的,不愧是避暑莊園。
寧北沒關房門,似乎在等她過來,不過她沒能高興多久,走進去時,發現他正靠在窗臺上打電話。
還能是跟誰,肖茉一兩句就聽了出來,頓時喝了一大缸醋,眼睛冒火地走到他身旁。
寧北把手放在她的頭發上,哄小狗似的,示意她別鬧。
電話說着說着不太對勁,另一頭好像對寧北發出了邀約,正好前天才放了人家鴿子,寧北這邊也有些過意不去。
“我這兩天不在滬市,周一晚上應該可以。”
趙小姐應該是興高采烈地答應了,寧北表示會讓艾琳把行程空出來,兩個人達成一致,在愉快的氣氛中挂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他才顧得上肖茉,拿起她的一只手:“我帶你出去逛逛,這邊風景很好。”
肖茉不理,站在那兒擺臉色給他看。
寧北再次上下掃視了她一遍。從剛剛接電話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她的穿着,多看了好幾眼,原本這注視讓肖茉心花怒放,可是打完那通電話,她的好心情全沒了。
肖茉別扭着,這時他的手伸向她的腰,讓她心裏跳了又跳,還沒來得及害羞,他就輕輕扯開她襯衣的蝴蝶結,把衣擺放下來。
“山上溫度不穩定,你小心着涼。”他說。
肖茉從前都沒發現自己的腰這麽敏感,他動作明明那麽利落,沒碰到什麽,她心裏卻癢癢的,十分難受。
回過神來時手已經收回去,手指灼熱的溫度卻還在,肖茉仿佛被燙到一般,話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哦……知道了。”
只是因為怕她着涼嗎?
日頭已經下沉,寧北牽着她上了果園。
風景好是好,肖茉一路摘了不少果子,戰鬥力卻不夠續航,她不該換掉長褲,這邊的草叢呵得她小腿很癢。
“有蚊子?”寧北看她站立不安的,一會兒撓撓這裏一會兒撓撓那裏。
肖茉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看到了救星,滿臉堆笑地繞到他身後。
回酒店的路,他背着她,她勾着他的脖子,手裏吊着一籃沉甸甸的桃,在他胸前晃蕩着。
肖茉貼着他竊笑,滿臉緋色,走了一會兒,他把她往上托了托,騰出一只手:“給我。”
硬是把籃子拿過去自己提着,他說:“你起來一點,不然下來自己走。”
肖茉知趣地收起小心思,直起腰板離他遠遠的。
那團柔軟的東西總算離開了後背,不再輕輕撩撥着,讓人心猿意馬。他背上的襯衣都被氲濕了一層,這會兒又重獲了呼吸,接觸到空氣,涼而清爽。寧北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往下走。
快到酒店時遇到了熟人,寧北剛從山路走到石板路,就有個男人過來搭讪:
“寧總?好巧。”
還是個看上去氣度不凡的男人,原本正獨自在那邊抽悶煙,先注意到了寧北,再看到他背着個小女孩,便饒有興趣地走過來。
肖茉也見過這人,是她爸爸生意上的朋友,來家裏吃過飯,叫不出名字,卻記住了這張算得上俊朗的臉。
那人也認出了她,詫異道:“這是茉茉吧?”
居然認識她,還親熱地喊了小名,肖茉這時已不好意思還賴在寧北身上,知趣地滑下來站好。
寧北對他淡淡的:“顏先生怎麽有興致來這裏?”
顏先生?肖茉倒是在飯桌上聽肖立誠提過一個叫顏東辰的,他生意夥伴很多,肖茉聽多了能記住幾個,就是對不上臉。
顏東辰年長于寧北,長相也是不同類型的,他的臉部線條很硬朗,留着胡渣,有一種雅痞的感覺。如果說寧北是那種美而不自知的類型,那麽顏東辰顯然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自我感覺很不錯。
“我也是慕名來的,這是你的酒店吧?做得挺好,離滬市也近,聽說一到假期,滬字頭的豪車都愛往這邊跑。”顏東辰笑着揚了揚手裏的門卡,“我訂的那棟院子房間太多,一個人住太浪費了,寧總和茉茉不嫌棄可以過來,人多熱鬧。”
“顏先生費心。”寧北婉拒了他的好意,不過對方實在太熱情,自來熟地蹭了他們的晚飯。
“茉茉今年多大了,快高考了吧?”席間顏東辰關切着問她。
肖茉說:“十八,已經考了。”
“嗯?”他問,“考上了哪個大學?”
肖茉說了名字,對方眼睛一亮:“這麽巧,我兒子也要上這個學校,八月底開學。”
肖茉吃驚不小,一口飯嗆住:“看不出你有個這麽大的兒子啊?”
也難怪,畢竟看上去比寧北老成了許多,或者說,是油滑得多。
寧北替她拍了拍背順氣:“顏先生是長輩,說話注意一點。”
顏東辰哈哈笑着,擺手表示不介意:“沒事沒事,沒那麽老,我只是孩子生得早而已。”
男人之間三句話不離生意,肖茉吃飽了飯,他們還在小酌着,她便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寧北便拍拍她:“回你的房間玩吧,乖乖的別亂跑。”
畢竟她在這裏,也不方便他們談事,肖茉便随和地推開椅子,乖乖回了房間。她打開行李箱把自己的枕頭抱出來,寧北替她想得真周到,什麽東西都惦記着讓她帶着,她想玩點套路都沒空子鑽。
肖茉洗完澡,又躺在床上補了幾集劇,慢慢意識到,就算寧北結束回房間後,也不會過來找她。
這可不行,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肖茉在他房間門口觀察了一會兒,确認他還沒回來,便打了個電話到前臺去。
這生意談得真久,寧北回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發現房間裏的床頭燈是開着的,那個小東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本能地想趕她回去睡,然而動作滞了一滞,反而替她關上了燈,輕手輕腳地去了浴室。
澡洗到一半她醒了過來,在外面敲門。
“寧北,寧北?”
寧北關了花灑,嘩嘩的水聲靜止下來,他問:“怎麽了?”
“我想尿尿。”
“等一下。”他抓過浴巾裹住了自己的下身,去開了門。
剛醒的小女孩看到他時呆呆的,目光在他滾着水珠的腹肌上劃過,閉上了眼,像在做夢。
寧北出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明明浴室隔壁還有一個備用廁所,這孩子分明就是故意的,他着了她的道。
肖茉上完廁所出來,再想欣賞他美好的□□,已經沒了機會,寧北換了件嚴實的睡衣,半點福利也不給。
“回你自己房間去睡。”他看着她走過來,不容分說。
“我不。”
她往床上一躺,賴着不走了。
寧北一陣頭疼,把她提起來,皺着眉頭嚴厲道:“怎麽這麽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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