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她看到了他眼裏的熱切,閉上眼,臉向前傾,主動親了親他的嘴唇。
她是那麽勇敢,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的眼,他也看着她,兩個人靜靜地抵着腦袋,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是他先把眼睛閉上的。
“你身上真好聞。”
“真的嗎,我是什麽味道?”肖茉吃吃地笑,問完後自己回答,“我是草莓味的。”
他不說話,像是在享受,放在她背上的手慢慢下移,搭在她腰上,又滑過了臀線,覆住那團柔軟的地方。
肖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不敢出聲,怕打擾了他,只是他的撫摸把她身體裏的期待都喚了出來。
她覺得渾身燥熱,睡衣也繃得難受,忍不住動了動,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
這樣感覺好多了,她暢快地呼吸着,沒多想,寧北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他的手伸過來,替她解開了剩下的,一顆又一顆。肖茉來不及詫異,就被他托起來,上衣剝離了身體,被随手丢到一邊。
肖茉身上一陣涼,接着他翻身伏上來,手撐在她枕邊。
那一刻她心髒狂跳。
寧北輕輕地撫摸她的左臂,剛剛脫她衣服的時候,好像不小心帶到了那裏。
“把你弄疼了嗎?”
肖茉不假思索地搖搖頭:“沒有。”
寧北笑了笑,執起她的手,順着掌心往下吻,臉貼着她傷過的地方,輾轉着親吮。
他吻得那麽認真,而她着迷地看着他的臉。
有那麽一瞬間,肖茉希望,這一刻永遠定格住,該多好。
手機振動的聲音嗡嗡響起來,他沒有立刻去接,俯下身親親她的臉:“等我一下。”
他坐到一旁去,從床頭櫃拿起手機,肖茉也一起坐起來,拉過被子裹住自己,暈乎乎地看着他的背影。
電話那頭聲音很清晰,一并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寧北平靜如水地說了聲:“知道了,我一會兒到。”
挂了電話他後下床換衣服,邊穿襯衣邊說:“我有點事要出趟門,你先睡吧。”
“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嗎?”肖茉也披上了睡衣,走到他背後,不抱希望地問。
她聽到了剛剛電話裏的內容。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叔叔在家自殺,從高樓縱身躍下,當場死亡。
肖茉顫抖了一陣,寧北回過頭摸摸她的臉,替她把睡衣的兩側攏起來,遮住白皙的肚皮,扣好紐扣。
也是忽然之間,她堅定了信念,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必須陪着他。
“帶我去。”她說。
夜裏開車快,寧北沒叫司機,自己開着車,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醫院門口。記者的消息靈通,門口圍了一群攝像機。
肖茉披着他的外套,想一起下車,被他按住:“在這裏等我。”
她沒再堅持,留在車上,看着他的背影走進人群。
寧北回來得很快,似乎只是過去确認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死了。
“寧北,沒事吧?”肖茉擔心地問他。
他搖搖頭,跟她說:“回家吧。”
接着便是沉默,一路都沉默着,停下車的時候他發了一下呆,坐在那兒沒有動,還是肖茉拉拉他的手:
“寧北,我們下車。”
夜很深,他很困,回到房間沒換衣服就躺床上就睡着了,肖茉躺在他身邊,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也慢慢睡過去。
中間她醒了一次,動了一動,人就被他撈了過去,抱在懷裏。
“小茉莉。”
“嗯。”肖茉迷迷糊糊地應聲。
“明天一起回滬市。”
“現在已經是明天了,是今天。”她困極,語無倫次地回答他。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肖茉從夢裏被人推醒。
“小茉莉,醒醒。”寧北托着腮趴在她身邊,搖了搖她。
她茫然地醒過來,不知所措,寧北問她:“是不是該早點送你回去,爸媽會着急吧?”
“啊!”肖茉反應過來,從床上彈起,“幾點了?”
八點了,她昨晚明明設了鬧鐘的,想要清早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摸着回家。肖茉摸到手機看了看,簡直想打死自己,她設了時間,卻設置錯了日期。真要靠鬧鐘她大概明天才能回家。
她臉都沒洗就匆匆跳上車。寧北跟上來,穿着拖鞋發動了引擎。
“路上別跑,快不了幾分鐘的。”他安慰着她,“別怕,不會有事。”
路過早點鋪,他像昨天那樣如法炮制,下去買了幾份早餐讓她帶回去交差。
肖茉提着袋子,蹑手蹑腳地走上了樓。
一進門,等待她的就是肖先生肖太太虎視眈眈的目光。
明顯就是在等着她。
“爸,媽,”肖茉讪笑,“吃包子。”
“吃過了。”肖先生黑臉。
“怎麽沒等我回來?”肖茉作詫異狀。
肖太太問她:“茉茉,你昨晚去了哪?我五點鐘起來,就見你房間沒人,你買早餐買這麽久啊?”
肖茉吞了一口口水,心虛地低下頭。
“夏凡凡失戀了,半夜給我打電話,我就去了她那兒……”
“凡凡不是在京市讀書?這周也回家了?”肖太太不是省油的燈。
肖茉嘴硬:“我倆說好一起回的。”
“那你現在打電話給她,讓我問問。”
這個時候,肖茉也只能拿出手機,翻通訊錄,祈求夏凡凡反應機靈點,幫她糊弄過去。
剛要撥號,肖先生卻輕咳一聲:“行了,難看不難看?你快去換衣服洗洗臉。”
“要去親戚家吃飯嗎?”她心裏砰砰跳,沒想到躲過了一劫。
“是跟你顏叔叔還有他兒子吃飯。”肖太太也不想讓雙方鬧僵,既然有了個臺階下,她便推了一把肖茉,“去吧,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
肖茉木然地走進房間,接水擠牙膏。
動作這麽快?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上次他們過來撲了個空,這次肖茉一回家,他們也來了。還是在這個節骨眼,她老媽肯定已經聽說了寧北的叔叔自殺的事情,不知道要用怎樣的眼光去看寧北。
怎麽就這麽倒黴,被顏東辰盯上了呢?肖茉懊惱地灌了自己一大口水。
飯桌上肖茉又見到了顏家父子,忽然領悟了為什麽肖太太這麽喜歡顏悅。
他本來就長着一只粉嫩嫩的小綿羊臉,一看就是個乖孩子,加上在大人面前彬彬有禮,嘴巴也甜,十足的師奶殺手。
“茉茉上課很認真的,都是坐前幾排,我也要向她學習。”顏悅這種說話的腔調真讓她不習慣。
肖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嗎?你別替她說話,我還不知道她嗎?”
然後幾個大人又是一通“在學校裏要互相照顧”的說辭。
說着說着,免不了也要提起本市的大新聞,肖太太道:“寧家的那個,今天淩晨沒了。”
“挺可惜的。”顏東辰道,又問肖茉,“茉茉你知道這件事嗎?”
“我?我才知道。”肖茉讨厭他話裏意有所指的調調。
肖太太看她一眼,說:“寧北這個人,太薄情寡義了,他叔叔那麽幫襯他,到頭來活活被逼得跳樓。”
肖茉盛了滿滿一碗牛肉鍋裏的菠菜,埋頭吃。
顏東辰笑:“肖先生,幾年前也給過他一些幫助吧?”
肖立誠回過神,擺手:“沒有沒有,我能幫什麽忙,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而且他對我們茉茉還挺照顧的。”
“果然,茉茉這麽可愛,”顏東辰感嘆道,“別說我們,連寧北也特別喜歡她。”
肖茉呼哧呼哧吃了一碗,旁若無人地盛第二碗,肖太太嗔了她一句:“就知道吃。”
“能吃是福嘛。”顏東辰笑着解圍。
一頓飯吃得煎熬,他們還達成了一致,讓肖茉跟顏悅一同坐高鐵回學校。
這正遂了肖太太的意,不但跟顏悅拉近距離,還可以避開寧北,兩全其美。肖茉沒有推辭的理由,偷偷發了個信息,讓寧北別等她。
高鐵票是臨時買的,餘票已經不多,兩張不連號,顏悅幫她放好行李箱,自己去找座位,隔了一會兒拿着票回來,軟着嗓子跟她身邊的阿姨說了會兒話,對方喜滋滋地就跟他換了座位。
“說話一套一套的,你是人精啊。”肖茉不可思議地瞪他。
他挺無辜:“我沒有啊?”
車程不長,他這一去一回,換好了座位,再過不多久都要到站。肖茉只想盡快回滬市跟寧北在一起,把自己家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到腦後去,便戴起了耳機。
顏悅捅捅她。
“你聽我說。”
“說什麽?”肖茉沒什麽好态度,把耳機摘下一個。
“我也不想的,都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但是跟他們作對沒好處啊,你就不能裝一裝?”
“我裝不來。”肖茉嘆氣,這個時候,她好想念寧北,本來可以開開心心地坐他身邊回去,現在卻要跑來擠高鐵。
“我知道你喜歡寧北,”顏悅湊近她耳朵,用手比了個喇叭,悄聲道,“我也有女朋友。”
“是蔣媛嗎?”肖茉眨眨眼。
顏悅笑得神秘:“不是。”
“那蔣媛知道嗎?”好歹跟人家一起喝過飲料,肖茉還挺同情她的。
“她知道,現在已經不跟我玩了,這不重要。”顏悅一本正經勸她,“茉莉姐,跟大人作對沒什麽好處,我還指望我爹給我發零花錢做橙武呢,你就當行行好,以後配合配合。”
肖茉若有所思地又把耳機戴上。
是吧,裝作跟顏悅在一起,她爸媽才不會懷疑她跟寧北又什麽,急急地蹦出來反對。
高鐵到站,顏悅紳士地替肖茉拿着箱子,打了車,送她回寧北家。
“寧北這麽樸素,看不出來啊,就住在小公寓裏?”他跟着她刷門禁卡進樓道,四處環顧,“安保倒是還行。”
“送到這兒可以了,我上樓了?”肖茉按了電梯,伸手問他拿箱子。
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不知他哪根筋搭錯,人靠過來,一只手撐上她身後的牆,驚得她往後一退,靠在牆上。
“茉莉姐。”顏悅蔫壞地笑,臉上浮起一對淺淺的酒窩。
肖茉呆呆地靠緊牆:“幹嘛?”
他問:“都不說聲謝謝?我一路給你送過來。”
“謝謝……”
“嗯,怎麽謝?”顏悅的聲音暧昧,讓她不由地懷疑起他讓自己“配合配合”的動機。
只是他膽子也太肥了點兒,這是寧北家樓下,就不怕人突然出現嗎。
肖茉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寧北從裏面走出來,她一驚。
“顏悅,你幹什麽?”寧北站在門前,聲音冷靜。
只有肖茉能聽得出來,那其中的怒火,已經把顏悅燒成了灰燼。
嗷,我也好想吃掉小茉莉,看到我多更了這麽多字數了嗎?你們別着急,等我讀個條,憋大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